原来这俗世间的相思之苦,才是世上最让人难熬的苦楚。
“可是太累了?”魏西溏问:“若是太过劳累,左相还是回去歇着,毕竟这路程赶的有些急……”
“陛下!”他开口,道:“臣……担心陛下,”
魏西溏一笑,道:“朕在金州,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左相,让朕甚是担心呢。”
“臣该死,让陛下替臣担惊受怕。”
魏西溏还是那样的神情,只道:“先回去歇着吧,明日朕再命人召你入宫。”
相卿站着没动,只道:“陛下,臣返回金州乃机密之事,如何能白日入宫?”
魏西溏顿了顿,点头:“说的也是。”干脆扔下手里的奏折,看着他道:“既然来了,白日又不方便入宫,那便说说何事这么急,竟然让你从东方长青身边脱身而归。”
“臣身在大豫,心在金州,”相卿说着,他扫了眼,魏西溏一见,自然是不能对外说的机密之事,便对柯大海使了个眼色,柯大海赶紧带着周围的宫女太监离开。
待人都退出去了,魏西溏才道:“现在说吧。”
相卿看着她的神情,顿了顿,才道:“陛下龙体无名之痛,臣有了医治根本之法。”
魏西溏果然追问:“哦?什么法子。”
相卿对她淡淡一笑,道:“陛下乃借人之身,陛下所感的痛,是随陛下精魂而来,是以,臣若是以同样之法效之,必能有所见效。”
魏西溏眯了眯眼,盯着他问:“什么意思?莫非你要再让朕换个身体?”
“陛下,”相卿低头,叹口气道:“陛下前身早已被焚毁,如何再换?臣是指,以移魂的之术,移去陛下龙体的无名痛感。”
魏西溏听懂了,意思就是再做一次有违天道的事,她沉默半响,问道:“那可是要找其他人的身体,来承受朕身体之痛?要找谁?若是这样,朕岂不是又害了旁人?”
相卿笑:“陛下放心,臣知陛下心念天下苍生,自不会让陛下承受良心煎熬之苦。再者,移魂之术并非人人都能有所成,臣绝不会随意坑害无辜之人。”
魏西溏问:“那要找什么人?”
相卿低头沉思半响,才道:“陛下只管放心,臣自然要会找到。”
魏西溏盯着他看,然后她点头:“朕到底不如左相懂这些,左相只管去办便是。”
若说她现在关心的事里头,自己这身体自然是摆在首位的,毕竟一个身子,时常觉得疼痛难忍,偏又找不着伤口,这滋味无论如何都是不好受的。
所以魏西溏觉得,相卿若真能根除这满身的疼痛之感,倒也让她免收疾苦了。
只是他特地为了这事回来,魏西溏心里多少有些不同,说话的语气便也软了下来:“辛苦你了。”
相卿微微眯了眼,道:“替陛下分忧乃臣份内之事,如何算得上辛苦?”
魏西溏略一想,“对了,你那弟子巫隐,和郡主相处甚欢,朕有意栽培,你看如何?若是舍不得放人,就尽快让郡主死心,免得以后难以拆解。”
相比较这婚事一说,魏西溏较之其他帝王却是开明许多,她因着腾王和皇太后的意,不愿拿自己两个皇姐当联姻的工具,如今对待面儿的婚事也不强求,面儿喜欢谁,便任着她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