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赶紧抬手:“长喜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太子是皇帝的儿子,这乱了辈分。”
相卿皱了下眉头:“那又如何?”
魏西溏的手在桌子敲了敲,道:“有违人伦。”
相卿显然对于什么人伦没什么概念,只是道:“有违人伦之事是太子做下的,只要太子心有此想,和谈一事就不能成功。”
魏西溏想了想,道:“长喜公主若下嫁,太子便会嫉恨西阐宁焱,连带着记恨自己的父王,可他若想保太子之位,只能忍气吞声。”魏西溏突然抬头,道:“若能助太子提前登基,他便有能力阻止长喜公主下嫁,长喜公主不能下嫁,宁焱自然不满意,太子那时候定然不肯跟宁焱让步……”
相卿点头:“正是此理,陛下圣明。”
“就是可怜长喜公主以后的命运不知会如何了。”魏西溏说完,又自己宽慰了一句:“若那修岩对公主有几分真心,倒也能拿捏住太子,若不然,长喜公主就要背负千古**的恶名了。”
相卿抬头:“陛下不必担忧,凡人各有自己的命数,”
魏西溏沉默了一会,道:“到底也是朕算计在了其中。”
只是也就是一句话而已,根本不能让她释怀,说了却比不说让她心里略略舒坦。
“陛下的药,可还有?”相卿又问。
魏西溏倒是没注意,唤了内侍进来,数了剩余的药,“也就这么多了。这药还要服多久?还是一直服用才有疗效?”
“自然是要一直服用,”相卿笑道:“只要陛下活着一日,这药就要服用一天。陛下若不想服此药,便只能换个身体才行。”
魏西溏应道:“这身体哪有那么好换的?朕好容易活了这么久,适应了这身体,若再换了,岂不是又要重新适应?”看了他一眼:“就算你有那样的本事,也要看朕有没有那样的命再承受一次。”
相卿垂眸,半响,他笑道:“陛下说的,很是在理。是臣想岔了。”
魏西溏抬眸看他,笑眯眯道:“怎的?你还想过要把朕再来回折腾一遍?”
相卿浅笑:“不过是臣自以为是罢了,如今知道陛下真意,臣自然不会违背陛下行事。只是要劳烦陛下,要一直服用这些药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臣记得,陛下曾问过臣,此药可有什么连带的其他病症。”
魏西溏抬眸,点头:“朕确实问过,如何?难不成这药还真带了什么其他的病症?”
这样一问,她倒是紧张起来,毕竟当年腾王殿下遭的那罪,她到现在都记得。
相卿依旧是一副笑脸,道:“臣自然不敢如此待陛下,只是最近此药少了味药剂,臣不得不减了味药剂,此药药效不变,只是,臣暂时不知后续会有何反应,陛下若有什么异常,还望陛下如实相告,臣自当替陛下想法应对。”
魏西溏略略思量了下,然后点点头:“朕知道了,减了药剂该比添了药剂要简单才是,又能有什么反应?朕若有觉得不适,自会跟你说的。”
话是这样说,心里倒是不大踏实起来,相卿可会因为心怀不满故意使坏?魏西溏倒是愿意相卿不是这等卑劣小人,可又觉得按照相卿行事,这样似乎也是常态,想了想,又道:“朕知你待朕忠心耿耿,朕领你这份情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