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王朝七十五年,这是历史上最为动荡的一年,以国舅为首的左党派,一致认为皇子傲凌霄是杀害皇上的谋逆篡位的凶手,集结了大皇王朝的大部分兵力,在皇宫外围试图逼宫,想让这个谋逆的皇子为他的虐行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在人民大众中却是响着另外的一个声音,说皇子殿下仁义至善,这其中一定是有别的原有的,不可能是皇子殿下杀害了皇上,大众的舆论一边倒,这也对与国舅爷他们的作为有一定的阻挠。一时间,两股势力,正义与邪恶开始权衡,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恶者。这一年,注定成为大皇王朝历史上最为紧张的一年,也是局势最让人担忧的一年。就在国舅爷和皇子殿下亲自率领的御林军和皇家亲卫队对峙的时候,在皇城的郊区,有一支队伍悄悄地在不断地壮大,他们打着为皇子殿下声张正义的旗号,开始向远在京城的国舅爷率领的全国的大部分兵力叫嚣,虽然这只是螳臂当车的一举,但是也不得不说在一定程度上对国舅的势力造成了阻挠。
“大人,外面的局势现在很不好,很多民众现在都开始不断地倒戈,大部分人都趋向于支持皇子殿下并且相信并不是皇子殿下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们这边放出去的消息,几乎没有办法扭转他们的想法,因为之前皇子殿下做的事情实在是深入民心,现在好像局势对我们不是很有利啊!”李察义双手抱着拳,将自己名人调查的事情给国舅爷说了一边,很明显的已经是比之前尊重了很多, 这样的转变,只能是让国舅爷喜笑颜开的,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很多人都臣服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说话。
国舅仰坐在太师椅里,听到李察义的话,几乎是半点眉头都没有皱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民众的话能算的了什么,他们现在相信那小子,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可是真正的强权是不会相信这些的,总有一天,等到真正凌驾在权力之上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那一方是对的,哪一方是错的了。”
国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像看上去自己其实已经操劳了很久的一样,淡淡的看一眼在一边穿着宫里侍女衣衫的女子,那女子一看,立刻用温热的毛巾给国舅爷擦了擦脸,然后伸出芊芊玉手,给国舅爷揉起头来。
也就是在这一天,国舅爷下了一道命令,调动了京城最大的兵力将整个京城围困,虽然还没有发难,但是很显然的已经开始摆在明面上挑衅了。
傲凌霄基本上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国丧未发,但是很明显的整个京城已经开始动乱了了。这一天,傲凌霄跪在大皇王朝的祠堂里,看着那些个祖辈们,心里一片沉静,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不会约束自己心情的小孩子了,现在的他,因为心里有着想要死死地坚守的东西,所以看上去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都要坚强。
“父皇,母妃,你们放心,就算是我拼上性命,也要好好地守护这江山,守护我们的家!”没哟开口,傲凌霄的目光如炬,看着前面最新的两个灵位,在心里说道。
“殿下!”外面,青色的声音也很低但是也很清楚的传来,傲凌霄微微侧首看了一下倒影在门上的影子,并没有立刻起身回答,而是看着自己面前高高的灵位,长长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缓缓地起身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合上。
“什么事?”傲凌霄看着青色苍白的脸色,知道这两天他也是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应该是很辛苦的,有时候是会庆幸,自己的身边还能有这样的人存在。
“国舅反了!”青色低着头,沉沉的说了四个字,但是就是这四个字,却在大皇王朝的历史上,印下了很大的的一笔。
虽然这些已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当傲凌霄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睛还是开始不断地放大,大大的眼眶中,里面倒映着青色担忧的面孔,很快,傲凌霄隐忍的咬咬牙说道“即可准备,按计划行事!”
“是!”青色一声嘹亮的答应声以后,人就随着话音已经转身匆匆向外面走去。
整个皇宫立刻陷入了一级战备状态,所有的禁卫军皇家亲卫队都是身着重甲,手拿弓箭,各个宫墙上面,这个时候都是站满了人,傲凌霄也是在第一时间登上了宣城门外的宫墙上,这里是整个皇宫的最大的防守地,要是这里一旦被攻破地话,就意味着,皇宫可能就要失守了。
国舅爷打的是讨伐逆臣贼子的旗号,所以做事情做的也是冠冕堂皇的,在那里总觉得自己是最伟大的正义之臣。傲凌霄一身黑甲高高的站在宫墙之上,看着下面骑着战马在队伍最前面一头花白头发的舅舅,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这个以前在自己的面前总是一脸的仁义道德自己最为信仰信任的舅舅,现在带着父皇的兵马,打着为父皇讨回公道的旗号,想要杀了自己,站在皇位上,坐上父皇的龙椅,占据父皇的位置,想要一统天下。
舅舅,这就是你这么多年处心积虑一直在等待的事情吗?舅舅,这就是你所谓的最宏大的理想吗?
傲凌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的人,心里一阵凄凉,所为亲情,在遇见强大的利益诱惑的时候,最终还是没有办法越过人们心里的哪一个欲望的鸿沟,在这里,人们总是会不断地跌落,跌落,然后丢失自己的真正的灵魂,带上一个沉重的枷锁开始不断地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断的前行。
“傲凌霄,你还要站在那里奋战到底吗?难道你就不为你的所作所为检讨一下,要是你现在能偶乖乖的放下武器让你手下的人打开城门,我必然会念及一下亲情,好好地审查事情的经过,不然的话,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讨伐逆臣贼子,是我们没一个人的义务,我们是绝对不能看着皇上就这样被你白白的害死的!”国舅爷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撑在大腿上,仰起头来看着高高的站在宫门上的傲凌霄喝道。
“舅舅,你就真的这么想要登上皇位,你处心积虑了二十年,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又打上自己妹妹的幸福,都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觉得,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吗?更何况,真正害死父皇的人是谁,恐怕你要比我清楚吧?何必在这里假仁假义的做戏?!”
傲凌霄怒的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那样信任的舅舅,竟然就是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母妃的人,就算是这样,他竟然还借着自己的手,除掉了古越国最后的中流砥柱,害死了司徒丞相,这也是自己对司徒婕的最大的愧疚,是自己的认人不清的缘故。
国舅听了傲凌霄的话,眼神一阵贼溜溜的闪烁,但是因为在队前,几乎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的表情,他自己有掩藏的很好,很快便倒打一耙,将傲凌霄推上了弑父篡位而且有栽赃给亲人的风口浪尖上,“霄儿,舅舅从小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也未必就是那样的人呢,是不是你的身后有什么人在指示你?是不是大逆不道的司徒丞相家的妖孽千金?你只要乖乖的承认是别人指示的,那舅舅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不能这样被坏人蒙蔽了心智啊,霄儿,我是你的舅舅,我是不会欺骗你的,你告诉我,舅舅给你做主!”
萧坤一口一个霄儿,叫的很是亲切,也很是痛心疾首,好像他这个舅舅是真的很在意面前的这个外甥的一般。
傲凌霄面带寒霜的看着国舅爷在众人面前做戏,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让人作呕,要不是父皇亲口告诉自己,正是面前这个人已满怀的人杀害了自己的母妃,他怎么也不会将这个看上去正义四射的人和一个亲手杀死自己姐姐的人联系在一起。
“舅舅,你当我还是十岁的孩子吗?!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舅舅,如果你非要进皇宫,那么就踩着我的尸体走进去,否则,这宫门是绝对不会为你而开的!”傲凌霄的声音清冷,高高的在上的,更加像是从很高的雪山上刮下来的狂风一样,将下面的没一个人的耳朵冻结,尤其是国舅爷,脸上就好像是被冰渣打过的一样。他阴鹜的老眼中,泛着恨意,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以前只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孩子了,既然这样,那他就更加不用再顾虑什么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挡在他走向皇位的人,那就都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傲凌霄停顿一番,站在高墙之上的他,长风卷起他黑色的长袍,扬起他黑色的长发,扫过黢黑俊美而又冷冽的眸子,傲凌霄在那一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王者,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像是嗜血的修罗王,杀害了他父母亲的人就在下面,现在要打破他的家门,杀害他的同僚,抢走自己的家,不仅如此,竟然还要嫁祸于自己的妻子,热血如他,怎么能够再忍受这样的屈辱,就算是玉石俱焚,就算是鱼死网破,他也要将这一场战役进行到底,为了心中的信念,他必须要好好地站在这里,迎接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和自己一生挚爱的女子。
“众人听着,我,大皇王朝第二十三弟皇子,傲凌霄在此宣誓,我的作为清清白白,作为大皇王朝的皇子,我将誓死保卫皇宫,你们,站在皇宫外围的,此刻起将是大皇王朝的敌人,我们将誓死抗战,保卫皇宫!绝不姑息!”
“誓死抗战!保卫皇宫!”在傲凌霄的话音刚落的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穿着金灿灿的黄金甲的的战士们,拿着手里的盾牌,弓箭,长枪,仰天长啸,声音一圈圈的散开去,在整个皇宫,以及整个京城,那声音,不必彪悍的雄狮差,整个京城的上空都飘荡着这样的声音。
司徒婕正在十丈软红缝着一件黑色的衣服,遥遥的听见这样的声音,不由得手被针扎了一下,鲜红的血就像是挤破了皮肤的小血孩一样,纷纷向外面挤了出来。司徒婕一根手指捏上自己的手上的手指,看着鲜红的血迹,久久的没有动,眼底是沉沉的担心,红白的分明的唇角,显而易见的是担忧的紧抿着的。
“小姐,小姐,不好了!”丹泓匆匆忙忙的推开门走了进来,虽然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是因为太过焦急,她的粉嫩的脸上还是渗着淡淡的汗珠,可见她真的是跑的很着急的。
司徒婕却没有像她一样,那样焦急不安,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小姐,不好了,国舅爷带兵围困了皇宫,皇子殿下也带着禁卫军在宫内开始戒备了,马上就要开战了!”
丹泓跑的气喘吁吁地,很是着急的说着,一边说着,一边伸起穿着湖蓝色夹袄的手开始擦拭自己脸上的汗珠。
司徒婕放下手里的衣衫,缓缓地起身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小姐你怎么知道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要是真的打起来,皇子殿下肯定打不过国舅爷的,他的手下有那么多的兵。我们手里也不过只有几千民众,根本就没有办法帮皇子殿下啊!”丹泓听到司徒婕说自己知道,激动地嘴里开始不断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完全忽略了司徒婕渐渐地开始变得惨白的脸色。
司徒婕看着很是着急的丹泓,面上的担忧神色越来越浓,脸丹泓都知道,傲凌霄是根本就打不过国舅爷的,那么,傲凌霄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作为幌子,作为大皇王朝未来的希望,他能做什么?他只能以死相抗,奋战到底啊!
“呀,小姐,你受伤了?!”丹泓看到司徒婕正在流血的手,不由得惊叫一声,然后立刻拿起自己的帕子开始给司徒婕擦拭手上因为刚才被绣花针扎而流下来的鲜血。
“小姐,您是怎么知道开战了的?”丹泓还是很惊讶,为什么司徒婕在屋子里一直没有出去,现在却忽然间说自己知道外面的情况,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小姐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司徒婕看着丹泓一脸好奇的模样,不由得缓缓摇摇头说道,“国舅爷为了这一天,不是等了一天两天的,现在说是皇上驾崩是因为皇子殿下,这不是最好的契机吗?他要是不抓住现在的这个机遇,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在奋斗的事情就会成为泡影,而且,皇子殿下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更何况现在的他,身上肩负的不光是一个皇子的使命,他是未来大皇王朝的希望,所以,就算是手里只有不多的几千禁卫军可以调动,他也一定会坚持倒地的,哪怕鱼死网破,哪怕,玉石俱焚!”
司徒婕不知道自己现在竟然能够理解他如此之深,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可以这样理解他,现在分开了,那种远远地看着的感觉,竟然让她理解他更深了。
丹泓看着司徒婕眼神幽幽的看向远处,淡淡的传输着自己的想法,心里深深的震惊着,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毫无条件的相信着一个人,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所有交给她,然后这样深沉的知道他。所以,就算是这样不能够在一起,他们也还是能够那样明确的理解对方所做的事情,毫无条件的支持他。
转首,丹泓看见司徒婕放在边上的尚未完成的黑色外袍。不由得拿起来看了看,但是脸色就在这一瞬间大变了“小姐,您这是要?!”
司徒婕平静的面对丹泓的震惊,“我孩子的父亲,一个人在外面受苦受难,我怎么能够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呢?我要披甲上阵。为他助威!”
“可是小姐,我们能够依靠的力量,现在至于几月前匆匆组织起来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怎么经受过好的训练,而且,您还怀着孕,这样多危险,要是--”
“丹泓,你不要说了,你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变得,又何苦这样苦苦的相劝呢?”司徒婕轻轻地理一下丹泓脸上的发丝,轻声说道。
丹泓被说中心事,虽然知道小姐说的全部都对,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但是担心的她还是不能够放弃自己的劝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丹泓,你要留在这里,要是我们出了什么事情,你就遣散这里的姑娘们,不要让她们因为我受到什么迫害,你也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去找你想要在一起的人,好好地生活下去,知道了吗?”司徒婕像是在交代后事的一样,将自己所有的打算都说了出来。
丹泓看着司徒婕的眼睛,在听到司徒婕说道后面的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的一样,反手抓伤司徒婕的手臂说道,“小姐,我一直有意见事情没有告诉你!”
司徒婕看着丹泓忧戚的眼神,知道有些不好,担忧的问道,“什么事?!”
正在这个时候,莺儿一把推开门进来,“小姐,不好了,城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驻扎了一大批军队,这个时候正在向京城靠近!”抹着头上刚刚沾上的雪花,莺儿喘着气紧急的说道。
司徒婕听完,思索半晌,忽然整个人好像是被打了一锤的一样,几乎呆滞的转过头看向丹泓,艰难的张口说道,“是你告诉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