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夏的身子一怔,费力的挣扎扭动起来,脚也狠狠的踩了上去。
裴亦风自然也听到了,终于离开他的唇,呼吸粗喘而浑浊,脸庞埋在她颈间,双手拥在她腰间。
"起来。"林夏推搡着他的身子,眉紧紧地皱着。
"不要,古董女你让我先抱一会儿..."平复着粗喘的呼吸,裴亦风不肯动弹。
秦芝兰这才看清楚,气的她将菜篮放到一旁,走过去,直接扯过了裴亦风的身子;"流氓!放开我女儿!"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响,裴亦风这才放开林夏,转身,礼貌而绅士的道;"你好,伯母。"
"请你不要乱叫,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伯母!"秦芝兰的话语气冲冲,一手拉过林夏。
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直接向着居民楼上走去,眼眸微动,裴亦风迅速向前迈动一步,拉住林夏另外一只手。
身子被拉的顿在原地不能向前,林夏和秦芝兰不约而同站住了脚步。
"放开!"秦芝兰冷冷的开口。
"伯母,我想要和小夏谈谈。"裴亦风依然紧握林夏的手,不肯松开。
秦芝兰冷哼一声;"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谈的!"
话音落,她拉着林夏再次向前走去,可裴亦风却像是和她杠上一般,拉住左手也不肯松。
于是,林夏就那样站在中间,一人扯着左手,一人扯着右手,她只觉得肩膀处疼的似是要裂开一般。
两人还在一左一右的拉扯着,林夏着实再忍受不下去了,微微闭眼;"够了!"
"那你是要和妈一起离开,还是和他谈谈?"长叹一口气,秦芝兰松开了她的手腕。
裴亦风眯起的桃花眼落在林夏身上,一瞬也不瞬,充满了期盼,犹如暗夜中闪烁的明星。
深深地,林夏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妈,我和你一起上楼。"
闻言,裴亦风有瞬间的微凝,目光直直的凝视着她,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而林夏却已经不再去看他,转身,越过秦芝兰向楼上走去。
拿起菜篮,秦芝兰瞪了两眼裴亦风,也跟了上去。
走到房间,她叫住了想要进房间的林夏;"妈今天不是让你去相亲,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路上无意间碰到的。"林夏显然是不想要过多解释。
"那今天的相亲结果怎么样?"秦芝兰盎然兴味的问道。
没有丝毫隐瞒,林夏实事求是;"成熟,稳重,体贴,绅士,还有些幽默,是个大学教授。"
"听起来挺不错的,那你的感觉怎么样?"秦芝兰有了兴趣,听小夏这么一说条件倒的确不错。
"非常良好,原本想要继续发展,可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为什么?"
"有人中途搞破坏,人家估计对我的好感已经直线下降成为了零,没有什么后续发展了。"
秦芝兰啊了一声;"那就这样完了?"
"不然呢?"
"算了,我先去做晚餐,然后一会儿给你二姨把电话打过去,让她和人家解释解释。"
话音落,秦芝兰进了厨房,林夏呆坐在餐桌前,手中端着温水杯,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声无息消失了一个月,没有丝毫的联系,也没有丝毫的消息,断的干干净净,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期间,她将电话打过去了四五次,他却从未接过。
更甚至...她还是从电视上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那么的般配...
其实如果将情*妇那层关系剥离的话,她和他之间的确没多大的关系...
嗯...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些就是事实...
吃晚餐时,秦芝兰看着失神的林夏,都已经半个小时了,她碗中的米粒一粒都没动。
"哎..."她长叹一声,轻轻地敲着桌子;"回神了,赶快吃晚餐!"
身子微微一颤,林夏回过神,应了一声,开始吃晚餐。
吃过晚餐后,林夏收拾餐桌,然后去厨房洗碗,秦芝兰则是打着电话,想要问问男方的意见。
走到窗前,她伸手将窗帘拉开,无意中看到那辆黑色的豪华车子,秦芝兰的眉皱起,怎么还没有走?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她连忙又走进厨房,却见盘子已经摔成碎片。
林夏被吓了一大跳,手指被碎片划破,鲜红色的血流出来,秦芝兰先是给她包扎伤口,然后再收拾地上的残局。
"妈,我来吧。"林夏收回思绪,说着就要蹲下身子。
秦芝兰制止了她;"你还是给我乖乖的去睡觉,不然这些盘子说不定都得碎在你手上。"
林夏被强制的推出厨房,沐浴,然后上床,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她两眼清明,头脑清晰,根本没有一丝昏昏欲睡。
越想睡反倒越睡不着,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她闭上眼睛,强制的想要让自己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有了丝困意,眼睛睁不开,昏昏沉沉,眼看就要睡着时,突然"咔嚓——"一声,随后半边天都变亮如白昼,紧接着是倾盆大雨,哗哗哗的向下砸。
好不容于积攒起来的一点睡意,因为雷电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又一想到阳台上还晒着的衣服,她连忙穿上拖鞋。
雨很大,还伴随着狂风,雨滴砸落在窗户上,形成水流,站在阳台上,狂风呼啸而过,林夏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尽数打湿。
将衣服全部都拿下来,她抬头,余光却扫过了站在雨中的那抹颀长身影。
微微一怔,林夏愣在原地,目光直直落在楼下。
他似是没有感觉到下雨一般,就那样慵懒的斜倚在车上,手指尖烟火的微弱的光芒闪烁着。
有时,他会抽一口烟,有时,他会抬头,望向她所在的房间,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没来由的,心在突然间就抽疼起来,她就那样凝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抑或是十分钟,或许是二十分钟,直到那阵沁骨的寒意传来,林夏才攸然回过神。
说不清楚的情绪在心中膨胀,她将怀中的衣服放在一旁,迅速向着楼下快步跑去。
听着从房间外传来的脚步声,秦芝兰微微叹息一声,罢了,随她去吧。
她是怕她的女儿受伤,可是有些缘分就是上天注定的,并不是你想阻拦就能阻拦的住。
也罢,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站在离他几步远,林夏就那样看着他;"怎么还没走?站在这里还想做什么?"
裴亦风微微一怔,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她,随即,他将身上的风衣脱下,盖在她头上,遮挡住雨水。
林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你的衣服都还在滴水呢,你觉得这样的雨伞有用吗?"
他俊美的脸庞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红晕,将大衣扔到一旁,拥过她的身子,将她带进车中。
伸手拿过毛巾,裴亦风动作轻柔的将她脸庞上,发丝上沾染的水滴全部都擦干净,嗓音低沉;"雨伞呢?怎么没有拿一把雨伞?"
林夏看着他,目光中带着锋利的光芒,心中带着委屈;"是谁让你不明不白做那些事?"
"那些事?"裴亦风手上的举动没有停。
"医院的贫困户,减免手术费,你以为我便不知道吗?"林夏扯下他手上的毛巾。
眸光微闪烁,裴亦风的薄唇勾起轻佻的笑;"古董女倒不笨..."
"我从来都知道天上绝对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即便是掉,也轮不到我..."林夏看着他;"不过裴先生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再让我做你的情*妇?"
轻轻咳了几声,裴亦风轻笑;"还记仇着呢?"
"不是记仇,而是非常严肃和正经,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多大关系,充其量也就是陌生人。"
"古董女,是不是嫌弃我没有接你的电话,恩?"裴亦风将毛巾扔到一旁,颀长的身躯前倾,抵住她的额头,两人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很深,很黑,犹如墨被渲染开,又如深邃的湖水,想要将她吸附进去。
心失跳,林夏想要起身,他两只大手却固定住她的身子,让她不能动弹一下。
细牙缓缓地咬着唇瓣,林夏有些嘲讽的笑着;"裴四少多想了,我们之间并没有关系,是我逾越了。"
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裴亦风眼中满满的都是笑,坚*挺的鼻尖轻轻地蹭动着她小巧可爱的鼻头;"真的生气了?"
"裴四少严重了,我说的都是真话。"
"不是不想接,而是不能接,二哥在美国的公司正开业,经理还没有调过去,所以我先去了美国让公司上轨道,天知道,我可有多想你这个磨人的古董女,如果接了电话,你觉得我还能在美国再待下去吗?早都已经归心似箭,想你想的日夜不眠,怎么还敢再去接电话?听到你的声音,我一定会抛下一切赶回来..."
他的声音很沉,却很柔,火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了她耳边,引起一阵颤栗。
林夏胸口微微起伏,偏开了视线,如果再对视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沉陷下去,无法自拔。
"还是不相信吗?这一个月我想你想的茶饭不思,你摸摸,脸都瘦了大一圈..."
他火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然后缓缓地落在自己的脸庞上上下的游移着,却还一脸委屈的嘀咕;"你摸摸,真的瘦了..."
手下的触感滑腻,还有些许的水珠,但是摸起来却真的有些消瘦。
林夏只觉得手下一阵火热,想要将手躲避开,可他却不让,将她的手攥的死紧,目光灼热的盯着她;"原不原谅我?"
心跳动的飞快,似是要从胸口中跳出来一般,她瞪着他;"放手!"
"我可以继续解释,如果你看到新闻上的那个白色衣裙的女子我解释,如果没有看到的话,那就..."
他顿下,不说了,林夏却瞪着他;"裴四少的风流事我可管不着!"
"好吧,我解释,那是助理,是我的堂妹,绝对不是风流,相信我,古董女..."他目光灼热的凝视着她;"嫁给我吧,古董女..."
以前,他视婚姻为地狱,并且打算绝不进地狱,可这会儿去心甘情愿的进地狱。
总有那个一个人,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的放弃一片森林,放弃自由。
林夏一怔,不可置信的凝视着他;"你是不是发烧了?"
"古董女,我很清醒,非常的清醒,我们结婚吧,恩?"他勾着薄唇,其中带着魅惑。
一时之间,林夏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怔愣的愣在那里,可裴亦风却不由分说的低下头,吮*吸着她的薄唇,火热的大手落在她腰间。
她下楼很赶,身上只穿着睡衣,他的大手顺着腰线就滑落进去,缓缓上移,暧昧的覆在她的柔软上。
林夏身子颤栗,裴亦风却笑得邪肆,修长的手指将睡衣撩起,随后将文胸勾下,直接吮*吸住了顶端的红樱桃,轻轻地舔噬。
脸颊上泛着如火般的红潮,林夏扭动着身子,推着他的手。
裴亦风这会儿哪里还能由她反抗,将她的身子压在座位上,火热的长舌肆意的在颈间游移。
窗外狂风大作,大雨飘落,可车内却是一片火热,激*情四*溢,火烧燎原。
两人的衣服全部脱下,重要的时刻正要来临时,裴亦风却闷闷地打着喷嚏。
犹如一盆冷水倾盆而下,林夏终于回过了神,脸颊潮红,鲜红的似是能滴出血一般。
裴亦风的热情还没有被浇灭,低咒两声,就要再次扑身而上。
林夏没好气的拍着他的胸口,从车座后找出摊子,然后给他裹上;"你老老实实的,都已经感冒了,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话语落,林夏拉开车门,裴亦风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竟带着一丝撒娇;"你去哪里?"
"去给你拿药!"林夏拍着他的手。
等再从楼上下来时,她手中端着一杯温水,另外一只手中还拿着药;"喝了!"
裴亦风乖乖听话,将药喝了下去。
林夏伸手将脸庞上的雨水抹掉;"好,开车回去睡一觉!"
"你不要我了?"裴亦风眼眸暗沉,就那样凝视着林夏,一边还在轻轻地咳着。
林夏的心微轻颤两下;"没有,你回去休息,不然你还想着要和我一起上楼?"
裴亦风有些颓废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拨着洒落在额上的发丝,声音沉闷;"我还是回公寓吧。"
轻而易举,心中的不舍就那么流溢出来,林夏上前抱住他精壮的腰间;"你先回公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见我妈。"
心中的烦闷因为她这一句话而变的烟消云散,裴亦风立即眉开眼笑;"古董女,你这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吗?"
林夏的脸颊微红,有些微恼;"没有,没有恋爱,没有钻戒,什么都没有,我还想再自由两年!"
"古董女,咱们不要这么拘于形式,不要在乎表面那些东西..."裴亦风笑眯眯的。
"嗯...我不在乎...今天那个男人挺不错的还送了我一束红玫瑰,我妈也挺满意的,我们可以交往看看,慢走..."
打开车门,林夏直接下车。
裴亦风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异常不悦的低吼;"古董女,你竟然还敢收他的玫瑰花,赶快给我扔掉!"
林夏已经走了很远,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在雨雾中走进了居民楼。
该死的!裴亦风低咒一声,用摊子又裹紧了一些,盯着还亮着的房间看了半晌,才发动车子离开。
看到车子离开,林夏才浅笑着关灯,上床。
翌日清晨。
秦芝兰盯着林夏;"小夏,你和妈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
母女两个从来都未谈论过如此私*密的话题,林夏的脸庞涨红,有些扭捏;"妈!"
"看样子是喜欢,你把他带过来,让我考验考验。"秦芝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她也没办法。
中午。
裴亦风穿着一袭西装,笔直而英挺,已经走到了门前,他却徒然顿下脚步,松着颈间的领带。
林夏看着他,眉皱了起来;"你该不会是在紧张吧?"
"恩...古董女...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让我抱抱放松一下..."
话音落,不由分说的将她直接抱进怀中,脸庞埋在她颈间,闻着从发丝间散发出来的清香,心神安宁。
谁知,房间的门突然在这时打开,秦芝兰看了一眼,又连忙将门关上。
"古董女,我在你妈心中的形象好像又降了一半..."裴亦风的桃花眼眯起来。
"没事..."林夏安慰着她;"根本就不高,降不降都无所谓..."
五千字,明天有事,更新多少还不一定,可恶的小蓝,恨死你了,反正这份情是欠下了,好了,不罗嗦了,亲们看文,希望你们都还能记得我,开新文的时候,还希望能再次看到你们,我果然是念旧的人,哈哈,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