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逝去的已经永远的逝去,什么都没有留住,就这样全部都逝去...
自此之后,她生命中最温润的那抹阳光已经彻底的抽离,当柳如苏再抬起头时,已然是满脸泪水。
房间中。
看着艾米和莫尔,林若蓝缓缓地蹲在地上,两手抱住疼痛不已的头。
总是会让她想起八年前的那些事,不由自主,这时艾米走到她身旁,伸手拉着她的衣服;"莫尔病了。"
林若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艾米,我不是你们的保姆,明白吗?"
"莫尔病了,他在发烧..."艾米两手紧紧地拉住她的衣角摇晃着,一脸的祈求。
抬手在自己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几下,林若蓝然后走到了床边,莫尔的小脸涨红,红的似是要滴出血一般。
手落在莫尔的额头上,林若蓝差点没有尖叫出声,滚烫滚烫,就像是燃烧着的木炭。
拿出温度计放在莫尔口中,片刻后她将温度计拿出来,竟然足足有40度!
温度过于太高,再加上房间也没有什么药,她只好又背着莫尔去了附近的医院。
等一切都做过之后,她对自己的行为只觉得可笑,现在这又算是什么?
这一切都明明与自己无关,她为什么又会可笑的将自己给拉扯进来?
往常总是说凯莱是自找罪受,罪有应得,那她现在也算是自找罪受!
艾米蹲在她身旁,不停地问;"莫尔会不会有事?"
"只是发烧而已,要不了命!"她头都没有抬的回答道;"等莫尔的病好以后,你们就离开吧。"
"那你把妈咪放出来,好不好?我和莫尔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妈咪了..."
林若蓝的眼眸微动,垂落在腿上的手收紧,心中涌现出苦涩和嘲讽,最起码,她的身边此时还有莫尔!
"这件事我做不了住,你也不必再来求我,求我是没有用的..."
艾米看着她,眼睛中带着指控;"你明明能放妈咪出来,为什么不那样去做?"
"因为你妈咪做错了事,所以必须要接受惩罚,那是对她的惩罚..."
"换成别的惩罚,行吗?"
林若蓝没有再和她就继续讨论下去,因为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必要。
等医生出来后,艾米就走了进去,总是小心翼翼的趴在莫尔的床边,守着。
想要起身离开,可身子却像是粘在了椅子上怎么样也动弹不了,伸手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掐了几下,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莫尔的病恢复的很快,等到中午时烧就差不多退了,随后裴亦景也来了医院;"现在打算什么做?"
"不知道。"林若蓝缓缓地摇头,脑海中此时一片混乱。
她想,她就不应该从A市来到这里,如果不曾回来的话,那么也不会有之后所发生的这些事。
这就是应了那句话,一步错步步错,她的状况虽然算不是步步错,但目前的这份麻烦都是自找的!
自己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自己要把自己逼迫到这种地步,又能怪谁?
"那么就不要再去想,我们现在来静一静..."
嗓音温润的犹如一阵轻飘而过的风,裴亦景修长的手指落在了林若蓝的额头上轻轻地揉捏着。
"真舒服..."林若蓝闭上眼睛,感受着那阵舒服的揉捏,心中的烦躁也随着他的举动消散。
"很舒服?"凝视着她一脸享受的神色,裴亦景的嘴角勾起弧度,淡淡的轻笑。
闻言,林若蓝重重的点头;"没有想到裴摄影师的手艺竟然这么好,裴摄影师的第一职业是摄影师,第二职业就是老师,至于第三职业就是按摩师!"
"承你吉言,如果以后失业的话,我会考虑用这个手艺去谋生。"裴亦景回答的倒也挺认真。
"成啊,到时我一定会天天光顾,争取让裴摄影师多赚一点的!"
裴亦景也在开口附和道;"你身边的朋友不是挺多,给我介绍两个朋友,到时请你吃饭!"
"这个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到时一定会帮裴摄影师的!"
"累的话可以睡一会儿..."
"好!"
林若蓝缓缓地闭上眼睛,她也的确是累了,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怀抱此时很温暖,温暖的让她迷醉,让她彻底的沉沦。
这时的她的确需要一个这样的怀抱,然后放松,沉睡,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去纠结,就这样...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林若蓝什么梦都没有做,就那样一觉睡到自然醒。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翌日中午。
林若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不过精神却从未有过的好,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打着哈欠。
艾米走到她身旁,指着桌上的粥;"是那位哥哥给姐姐做的。"
"不准加我姐姐!"林若蓝的声音沉下来。
不能叫她姐姐,不然她会心软的,她的自制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所以不能给她们留任何的余地和机会。
艾米的身子微缩了一下,然后去照顾床上的莫尔,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你们什么时候走?"
她不能再忍受他们在面前晃,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她早晚都会投降的。
艾米和莫尔都没有说话,头低得很低,像是要缩进肚子中,静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几乎听不到。
林若蓝的眉皱起;"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离开,明白吗?"
这次依然没有回应,还是那样的寂静无声。
下午的时候裴亦景过来了,开门见山的直接道;"将这里的房间退了,然后回别墅住。"
"不用了,我和裴摄影师之间又有没有什么关系,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别人会说闲话的。"
贪恋过那样的温暖之后,哪怕再不舍得放手,可却也不能再任由着她了。
裴亦景温润的眉淡淡的皱起,不耻下问;"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
"是的。"林若蓝点头,并不觉得她这句话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那好,你喝醉,不,是你中药的那晚上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清醒后,林若蓝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主动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她开口道;"那天晚上是我中了药,所以是特殊情况,而那天早上之后裴摄影师不是也离开了吗?所以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躲避举动足够明显,她若是还不明白那样的意思和木头人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裴摄影师皱眉;"你那天晚上虽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可我却足够的清醒。"
"但是,裴摄师之后也不是躲避了吗?我明白躲避的含义。"
闻言,裴亦景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额间轻轻的揉捏着,看来,他当时的举动伤她不浅!
他这个人的自制力还是挺强的,如果不是已经考虑过整件事情发生后的后果,他也不会容忍自己做出那样的事!
只是当那样的事情发生后,他还是对自己的病情有些担忧,还是有所摇摆不定,所以去了美国。
一方面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个全面而透彻的了解,另外一方面则是在那之后给予她承诺。
所以在要她的身体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和想法,而他并不是随便的男人。
"那你说说我到底是在躲避些什么?"
"当然是我!"她的回答很坚决。
"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当然,你可以接柳如苏的电话,还轻声细语的问她需要什么样的礼物,可我的电话你怎么样都不肯接,我用柳如苏的电话给你打过去,你一听是我的声音就把电话挂断了,这难道还不是在躲避我?我就像是洪水猛兽!"
裴亦景轻轻地叹息,她定然是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句话,正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可以放松的打招呼。
"我听的清楚,看得明白,裴摄影师也做得非常清楚,我绝对不会误会裴摄影师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准备再次言语时,艾米却哭着跑了过来,两手抓着林若蓝的腿;"你不能放妈咪出来,那能不能让莫尔去看看妈咪,他想妈咪都已经想哭了,就让他去看看,好不好?"
她哭的非常厉害,眼睛都已经红肿,一脸的祈求;"就让莫尔去看一次,莫尔的嗓音都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去看一次,好不好?"
面对这样的要求,林若蓝倒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她点了头。
于是,当即就带着莫尔去了警察局,即便是在警察局这样的地方,可凯莱依然保持着她的尊贵和优雅。
一看到她,莫尔就哭着跑过去,趴在凯莱的肩膀上不肯离开,始终还是小孩子,还是那么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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