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莫挽看了一眼时间,也上了楼,她也的确是困了。
房间中,小七和裴亦桓已经睡着了,她小小而绵软的身子就那样躺在他的胸口上。
裴亦景的大手落在小七浑圆的屁股上,也在沉睡。
温暖的幸福在心中静静地流淌,走过去,她给两人将被子拉上,然后去了浴室。
林若蓝的腿上的伤口虽然有些重,但却并不是很严重,依然能走。
为了那份礼物,她又豁出去了,穿衣服,张琳给她的四千块是路费,这钱是绝对不能动的!
好歹,这也是她给他过的第一个生日礼物,自然是要过的像模像样。
张琳走进来便瞪着眼睛;"你现在是打算去哪里?"
"当然是上班啊!"林若蓝回答的理所当然,未觉丝毫不妥。
"你倒还真敢说,你的这条腿是不是不想要了?才受了伤,你就想着去上班,你果然是想去找死啊!"张琳的话语毫不客气!
林若蓝笑眯眯的;"哎呦,这不是还能动吗?哪里有那么严重啊!小琳琳,我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烤肉!非常正宗的韩国烤肉,保证你吃一顿就流口水!"
张琳没好气的拍着她的肩膀;"你就别和我在这里贫嘴了!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都已经秀逗了,你觉得发生那样的事情后,老板还有可能要你吗?"
"可是他也没有说不要我啊,也没有打电话说要解雇我啊!"林若蓝耸着肩膀。
"你倒总是说些大实话!"张琳看了她一眼;"随便你吧,反正你现在可是有靠山的女人,估计你老板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林若蓝的眉却皱了起来;"我觉得你这句话说的非常对,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他肯定不敢把我怎么样!他要是再敢对我怎么样!我就告诉裴摄影师!"
"你现在开口闭口还是叫裴摄影师吗?你和他之间难道就没有一点爱称吗?"
经过张琳这一说,林若蓝倒也觉得是个真正的问题,一直叫裴摄影师也不好听啊,关键是!
"小裴,小景,怎么样?"
"果然是俗人,连起的名字都是这么俗气,你以为他是小猫小狗吗?"张琳对她取的爱好简直是不敢恭维,水平简直是太糟糕了!
"这倒也是,那你赶快帮我想一个!"
张琳瞪着她;"那是属于你们之间的爱称,我干嘛要进去插一脚,还是你自己想办法把,我管不了你!"
林若蓝低着头,纠结了半晌,然后吐出了两个字;"阿景怎么样?"
"我管不着!"张琳扔下一句话,随后走出了房间。
林若蓝哼了两声,然后拿起包,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
有了靠山后果然变的不一样,无论是谁看到她都笑声打着招呼,就连陈经理都是;"来上班了?腿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林若蓝干干的笑着,舔着嘴唇;"经理啊,那个陈经理有没有说要辞退我啊?"
"没有,你可以继续工作。"经理拍着她的肩膀;"好好干,在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那我去工作了!"
等到林若蓝离开,经理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陈老大就那样躺在床上,腿上还缠着纱布。
"她来上班了?"
经理点头;"是的!"
"和场子上的人打招呼,不要没眼睛的去遭惹她,谁要是敢在场子里动她,就是和我过不去!"
经理点头;"我知道了,随后我会出去告诉他们。"
"下去吧,对了,再把医生叫过来!"
林若蓝在场子里简直可以用混得风云四起来形容,没人敢动她,不小心撞到她就是满脸陪笑。
唱了两首歌,没有陪酒,而且赚的钱也不在少数,她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爽歪歪来形容。
张琳对她已经可以用无语两个字来形容了,混得风生水起,而且还挺不错的啊!
裴亦景这几天晚上倒是很少去修剪花枝,而是一直坐在那里看杂志。
莫挽长长的叹着气;"哎呦,小蓝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都已经多少天了,到底还学不学?"
没有言语,裴亦景的眉只是轻挑了一下,依然看着手中的杂志,神色淡淡的,清淡如风。
莫挽看着他;"你怎么想啊,担心小蓝吗?"
裴亦景抬头,温润的轻笑;"二嫂,她貌似还轮不到我去担心。"
"那她能轮到谁去担心啊?"莫挽没好气的瞪着他;"真是,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你也应该担心!"
将杂志放到桌上,裴亦景起身,手指着窗外;"二嫂,我去修剪花枝,今天的花枝还没有修剪。"
"去吧,去吧,你最好能和花过一辈子!"莫挽有些恨铁不成钢,花也只是花,花能成媳妇吗?
裴亦景淡笑,走出了别墅,只余下莫挽在客厅里气的直咬牙,真是过分啊!
许是前几日下过雨的缘故,这几天的玫瑰倒开的异常娇艳,花蕊上还滚动着水珠,异常美丽。
剪刀起起落落,他将玫瑰花旁多余的花枝全部剪掉,只有将多余的旁枝剪掉,才有可能长的更好。
正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裴亦景接起了电话;"喂?"
"是我,韩承。"
"已经离开了吗?"
"没有,这会儿正在机场,快要登机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到了米兰可别忘记我!我可是天天会去找你的,所以到时不要装不认识。"
裴亦景淡笑;"不会。"
"那就好,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已经准备好了,等你过生日的那天我会邮寄给你。"
"谢谢。"
"咱们俩之间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你忘了吗?"
"十二月初九。"
韩承满意的笑出声;"记得还挺清楚,好了已经到登机时间了,所以我就不罗嗦了,你几日到米兰?"
裴亦景细想了一下;"再过两周。"
"好,到时给你电话,再见。"话音落,韩承挂断电话,俊逸的脸庞上带着轻笑。
米兰,等他到了米兰,他们之间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想到林若蓝受伤的双腿,裴亦景将手机再次拿出来,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林若蓝三个字上摩挲了好久,终是没有按下去。
勾唇,他将手机放到一旁,俯身看着绿玫瑰,绿玫瑰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和清新。
世人都爱红玫瑰,因为它娇艳,热情,如火。
而他却独爱绿玫瑰,因为它清新,别样,淡淡。
蓝玫瑰和黄玫瑰也没有丝毫逊色,只不过却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手机铃声传来,裴亦景的手上还有泥土,他只好将手机夹在了肩膀之间,轻轻地喂了一声。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并没有名字,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是谁。
只不过那段却很奇怪,没有一点声音,安安静静的,似是不存在一般。
"喂?"他轻轻地挑起眉。
"..."没有言语,有的也只不过是淡淡的呼吸声,却在此时夹杂了些许的急促。
裴亦景的眼眸缓缓一闭,眼中已经有了清明,开口;"如苏..."
终于,那段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在夜色中,那样的哭泣显得很悲伤;"亦景,对不起,对不起..."
事到如今,除了一声对不起,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吗?
"事情已经过去,到此罢了..."他将剪刀拿开,在花圃前坐下,指尖轻抚过在风中晃动的枝叶。
"那些事情并不是我有意为之,我不是故意的,生病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不听我的控制,包括我的思想和行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那些事,怎么办?"
她的抽泣声很慌乱,慌乱的就像是一个找不到方向迷路的孩子,能做的只有哭泣。
"已经过去了,忘记就好..."
"忘不了,忘不了,我总是会记得。"
"时间久了就可以忘记,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痕,好了,你该休息了..."
那段却陷入了深深地沉默,直到许久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亦景,我一直在想你,很想很想,你想我吗?"
裴亦景揉着额头;"如苏,你该休息了,病情才刚刚恢复,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更快的痊愈,去休息。"
没有再纠缠着这样的问题不放,柳如苏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手机。
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打他的电话,她的病情在半年前得到了控制,可是她不敢...不敢...不敢打他的电话!
那些她所做错的事在脑海中回荡,她不敢...真的不敢...
挂断手机,却没有了再修剪下去的兴致,裴亦景长叹一声,起身。
莫挽笑眯眯的斜倚在客厅的门上;"是不是小蓝来的电话,瞧你说话那柔声细语的模样,还敢说对人家小姑娘没有一点的意思?鬼才相信!"
裴亦景揉着额头,微微摇头;"二嫂,你想多了。"
"得了,就别在我面前装了,你那样的神色打电话的不是小蓝还能有谁啊?"莫挽哼着;"你说对小蓝没有意思,可看表情根本不是那回事,男人可真是会装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