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很怕的是,到时的结果很不如人意,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准备。
这一条爆出来的新闻,将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她的生活,她的脸面,还有爹地和妈咪留下来的公司!
十八岁那年过完成人礼之后,她就跨进了左氏集团,那时涉世未深,再加上还是一个女孩子,所以没有少吃苦。
左氏集团的总裁,股东和员工们所看的是你做事的能力,能不能够担当起身为总裁的重任。
身为女性,在身份上本就吃亏,股东们为难她,整天都堵在总裁室的门外,天天吵着要召开临时会议,重新选出左氏的总裁。
她那时也年轻气盛,气血放刚,有些像男人,什么事都敢向上冲,什么事情也敢扛到身上,将公司最重大的案子接下来,五天五夜都没有休息,一心一意的研究怎么样才能将方案做好。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所做出的方案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所以才终于堵住公司那些股东的嘴!
不过,在公司这件事上,她最要感谢的是老爷子,十岁那年爹地和妈咪发生车祸,而她又过于太小,亲戚就像是狼,全部都在逼问着她要左氏的股份。
最关键的时候,老爷子出现了,将她带到了裴宅,并且稳住了那些股东。
这些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二十年前有老爷子在背后帮忙,现在又有谁能帮她呢?
疼痛流窜,左蓝一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总裁。"秘书走了进来,看到总裁的模样,她心中也不好受。
在身边已经跟了总裁八年,也是亲眼看到过她是怎么样从困境中走出来的,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怎么了?"左蓝的眼睛睁开,望着一旁的秘书;"是不是股东又过来催了?"
"不是!"秘书连忙摇头;"我是为下午的股东会议过来的,总裁...你...你就不能去找裴总裁吗?"
毕竟,裴总裁在A市可是呼风唤雨,如果他肯出面,那么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目光微动,左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答道;"不能!"
这条新闻就是他发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置她于死地,又怎么可能帮她?
还有,他将她的自尊全部都踩在脚下,狠狠地踩在脚下,她还再去求他,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想要让她去求裴亦桓,除非她死!
见状,秘书也没有再言语,而是转身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待秘书离开后,左蓝将手中的笔扔向窗外,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冲天怒火!
时间在渐渐地流逝,转眼间,便到了下午三点钟,起身,左蓝向着会议室走去。
所有的股东们都已经坐在位置上,左蓝才在座位上坐下,会议便开始了。
心中怀着最后一份希望,左蓝起身,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各位,对于公司的业务和流程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比我更加熟悉,我觉得我完全能胜任总裁的位置。"
股东代表陈光标站了起来;"左总,现在已经不是这些问题,对于你的能力我们都没有半分怀疑,只是现在的问题出在那里,左总心中肯定比我们任何人都来得清楚,左氏在A市也是有名的公司,一个这样的公司就需要一个好的门面。"
这句话分明是在影射左蓝的形象,在座的人谁又听不出来?
"我在左氏已经二十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不清楚?"左蓝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左总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当然清楚,但在私人感情上左总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就不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因为左总的私人事情导致我们手中的股份连连下跌,我们必须制止这种场面,重新选出左氏的总裁是股东们的一致意见。"
"是的,这是我们的一致意见。"
"是的..."
所有的股东们都纷纷表态,都表示要重新选出公司的总裁。
"还有一句话要说,左总现在得罪了裴氏财团的总裁,你觉得还会有投资商选择给左氏投资吗?"陈光标再次开口道。
同时,这也是所有股东心中的想法,得罪了在A市呼风唤雨的裴总裁,如果她再坐着总裁的位置不挪开,左氏的道路只会越来越艰难!
他们手中握的股份就是全部家产,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股份一跌再跌!
裴亦桓!左蓝的心被刺痛着,却仍然咬牙坚持;"我有把握会带着左氏走的更远!"
"可是我们没有!"陈光标摇头;"所以,还是开始选总裁吧。"
闻言,坐在座位上的股东们纷纷站起身子,向着身后并列的两个箱子走去,一个是左蓝,另外一个便是陈光标。
从头到尾,也仅仅不过二十分钟的功夫,选举已经完毕。
不用回头去看,左蓝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呆然而麻木的坐在座位上。
一旁,秘书已经开始在整理文件了,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最后的宣布结果。
"结果已经出来了..."秘书的声音传过来;"陈光标董事以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成为左氏下一任总裁。"
这样的结果便说明,公司中的那些股东全部都选择了陈光标,没有一个人肯将股份投给左蓝。
仅仅是一夜之间,她似便已尝遍了人间冷暖,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人会帮你,反而会落井下石。
会议结束,所有的股东都走出了会议室,只有左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寂寥而沉没。
随着会议的结束,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该结束的抑或是不该结束的...
从下午三点钟一直坐到了晚上八点钟,左蓝就像是没有了灵魂的木头人,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知觉。
最终还是秘书过来了,轻轻地叫道;"左总,已经下班了。"
这时,左蓝的思绪才拉了回来,木然的点头,然后她起身,混混僵僵的走出了公司。
看到这样的左总,秘书心中着实有些不放心,坐上车子,她将左蓝送回了别墅。
而左氏集团换总裁的消息早已在A市传遍,并且以头版新闻不停地发行。
病房中。
裴亦风看着网页上的新闻,心中有些难以言的苦涩和惋惜,左蓝姐竟然会走到这种地步!
这一次,她的确是大错特错,对二嫂肚子中的孩子动手,她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死路!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二哥肯定会帮她,可是...
从小就是和左蓝姐一起长大的,这次的事的确是她做的太错,所以,他也没有办法...
莫挽自然也看到新闻了,心中淡淡的,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除了恨意,更多的则是悲哀。
一代才女,最终却落到这样的地步,让人怎么用言语去形容呢?
在爱情中,如果能放开,能看得开,那么她现在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事业。
可是,她却钻了牛角尖,并且固执的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裴亦桓走了进来,顺手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放到一旁,眸光落在莫挽身上;"身体怎么样了?"
"好很多。"莫挽的嘴角扯出弧度,想到那些新闻,她轻咬着唇瓣;"那些新闻——"
"我已经看到了。"裴亦桓低沉的嗓音直接打断了她,英挺的脸庞平淡无波。
话说到这里,就连莫挽都不知自己该再说些什么,更或者是想要说些什么,于是,就再也没有言语。
"如果没有出这件事,我定然会帮她,但现在另当别论。"凝视着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
点头,莫挽转移开话题;"有没有吃晚餐?"
"还没有,裴太太陪我有一起吃?"裴亦桓的眉向上挑起。
"也成,医生说我已经可以下床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好。"
一边言语着,莫挽一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还没有来得及动,却已经被裴亦桓打横抱起;"裴太太乖乖的待着就好..."
莫挽的嘴角扬着笑;"哎呦,裴先生当轿子当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既然做不到让裴亦桓去帮左蓝的地步,那么就不要提及那个话题,她自认为自己的心眼并不是很大,能够容忍的事情也不多。
"那是自然。"裴亦桓回答的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一些得意。
她有些无奈的翻着白眼;"裴先生,你越来越自恋了。"
"有何不好?"他眉眼上挑,波光流动;"在裴太太面前自然是要表现的十全十美。"
"为什么?"莫挽诧异的看向他;"难道是怕我会丢下你奔向别的男人?"
裴亦桓的脸庞变的暗沉,危险而粗噶的声音挤出来;"你敢!"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男人如衣服,没有了新鲜感就要换着来,总是穿同一件衣服会腻味,所以么..."
"莫挽!"裴亦桓从牙缝中挤出话语,威胁意味十足;"你敢!"
莫挽打着哈欠,随意的道;"怎么不敢,我觉得很平常,裴先生快点走!"
"你不怕在尔萱和昊天面前丢脸吗?"裴亦桓捏着她的鼻头;"你会上头条新闻。"
"恩呢,我现在已经能想象到那几个鲜红的大字,影星克莱尔婚后出*轨,前夫裴氏总裁遭第三者劈*腿,多么美妙的标题!"她笑眯眯的还在点头。
裴亦桓将她放进车中然后系上安全带;"劈*腿总归是有原因的,裴太太的原因是什么?"
莫挽的手撑着下颚,做冥思苦想状;"这个我要好好想想。"
"我帮裴太太推理会更快一些..."他发动车子,然后离开医院,一本正经;"外貌绝对不会是问题,家世更不可能,难道是性*能力?"
闻言,莫挽差点没有将刚喝到口中的水吐出来,望到他一本正经的神色,几条黑线从额头上滑下来。
"我觉得十分有必要证明最后一个原因,裴太太觉得呢?"
嘴角扯出一抹抽动的笑,莫挽轻咳着摇头;"还是算了吧,这个真用不着证明。"
"我决定了,等裴太太的伤好以后,一晚大战十回合..."
"请问,裴先生有和我这个当事人商量吗?"
裴先生眼眸一眯,意味深长道;"还用得着商量吗?裴太太只能执行,当然也可以选择动还是不动,还是动起来会更好,最好是上下,前后动..."
"啪——"一掌直接落在了裴亦桓的胸口,莫挽的脸有些微红;"谁要和你讨论这种问题,赶快开你的车!"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莫挽拿起手机,那边的声音传过来;"妈咪。"
"昊天还没有睡觉啊,妈咪还正在拍戏,再过两天就能回去了,所以你和尔萱要乖乖的,听到没?"莫挽放松声音,轻笑着开口道;"还有,你给妈咪监督着尔萱,她要是再敢在家里举办什么服装大赛,你就直接把她的摊子砸烂,妈咪授予你至高无上的权利!"
"那些新闻我和尔萱已经从电视上看到了。"昊天沉沉道。
闻言,莫挽一怔,神色微滞,但也仅仅只是片刻;"哎呦!妈咪没什么事了!妈咪不在家,你替妈咪安慰尔萱,好不好?"
"尔萱的眼睛都哭红肿了,现在还坐在沙发上哭。"昊天报告着那边的情况。
莫挽一阵心疼;"sorry,妈咪让你们担心了,可是妈咪相信昊天一定能安慰尔萱,明天让四叔送你们来医院,好不好?"
"好,我会安慰尔萱,妈咪照顾好自己,还有,妈咪不要伤心,如果妈咪伤心的话,昊天会更加伤心。"
心中暖暖的,莫挽笑眯眯的;"知道了,我亲爱的宝贝,妈咪现在没有伤心,正在和你们爹地一起出去吃晚餐。"
昊天这才放下心;"妈咪多吃一点,为以后生小宝宝做准备!"
轻咳一声,莫挽回答;"赶快去安慰尔萱。"
一旁,裴亦桓的眉挑着;"我儿子果然是最知心的人。"
"有那么得意吗?"
"当然,那可是我的儿子..."他的骄傲溢于言表。
这几日沉闷的气氛终于消散了一些,变得轻快,不再是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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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全部被赶出了别墅,就连左菲儿都被赶出了别墅。
一大群人站在别墅外,而空中又是电闪雷鸣,狂雨大作,将半边天都照亮,如同白昼。
左菲儿最怕的就是闪电,这会儿蜷缩成一团,哭的满脸眼泪,两只小手不断地拍打着房门;"妈咪开门,妈咪开门..."
可房门始终没有打开,夜色本就寒凉,再加上下着暴雨,佣人们都冷得脸色发青,更别提左菲儿。
左菲儿也从一开始的喊叫渐渐变地无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趴在门上,打颤着。
房间中。
左蓝坐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红酒在摇晃着,鲜红色的液体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鲜红。
一杯接着一杯狂饮着,她哈哈哈地大笑着,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悲凉。
至此,她什么都没有了,脸面没有了,公司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目光无意中落在手腕那处,她伸手缓缓地摩挲着,凸起的疤痕异常明显,盘踞在白皙的手腕上看起来有些狰狞。
正是因为这道疤痕,所以就连绘画都无法再碰,以后都不可能再碰画笔了。
从来都没有想到,她左蓝的爱情原来这么伤人,的确是伤人,两次的感情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第一次,为了裴亦忧,她失去了身位女人的资格,再也不能孕育孩子,也不能再绘画。
第二次,为了裴亦桓,将自己的脸面丢光,就连公司都没有守住,属于爹地和妈咪的遗产都被夺走!
为了爱情,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将自己的所有都付出了,一干二净。
悲哀,悲哀,谁还能有她这么悲哀,悲哀到这种地步,简直已经算是极致!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也不能容忍!
对于莫挽,对于裴亦桓,她全部都不能容忍,他们在她的软肋上踩了无数脚,将她踩的疼痛难堪。
打开一楼的窗户,裴亦忧直接跳了进来,推开房门,他将左蓝手中的酒瓶夺走;"够了!"
"够了?什么叫够了?不够,永远都不够!"左蓝大声的叫着;"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什么叫够了!都已经一无所有,还能称到够上!"
"你现在最恨的是谁?"裴亦忧按住她的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莫挽,裴亦桓!"她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来。
"那好,我帮你报仇..."裴亦忧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地开口;"我帮你!"
左蓝依然还在哈哈哈地大笑着;"说说,你打算怎么替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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