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没有说出,诸晓晨走后,妞妞真的好乖的,妞妞以前还会调皮、淘气、捣蛋,可自从诸晓晨走后,妞妞仿佛知道了妈咪不在身边自己要乖,听话得样子令人心疼。
第二次的视频,虽说妞妞仍是不肯配合,但总算没哭着闹走,也算是进步了。
切掉视频后,诸晓晨伏在桌前大哭,直到甘苑的电话响起。
师和平在诸晓晨在香港境内刚登上飞往纽约的航班时,便获悉了这一消息辶。
为此,他亲自带了人去了纽约jfk机场,按照大哥的叮嘱,他没敢大喇喇的等在出口处拦人,而是将自己匿了起来,因此他在看到诸晓晨与唐弘韬在jfk机场相遇并共驰一车离去时,心中稍稍的有些举棋不定。
哥跟诸晓晨,如今走到这一步,真的是已经走得太远了。远到连大哥那种向来自信心爆棚,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人,如今也优柔寡断到需要别人给他找个理由,才有勇气去寻找她。
可那有什么办法呢?大哥说,没办法戒掉她,戒掉最难戒掉的毒品,最长时间只需要半年,而戒掉她这种爱情的蛊毒,却无能为力,两年的时间反而越戒越想澌。
刚刚看到诸晓晨,虽说她穿了宽松的休闲服,但那样的背影却透着婆娑和妩媚,她似乎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师和平的电话第一次打来时,雷宇晟因为周围环境太吵而没有听见。那时他应纪思睿的邀请刚走进一家纽约一家高级会所,绯色的光,醉人的酒,荼蘼的音乐,以及早已候在一侧的妖冶美女,纪思睿打算在这男人的天堂里给他接风……
来雷宇晟是拒绝了的,可纪思睿在电话那头只是呵呵地笑,雷宇晟想着自己攥在他手里的那俩宝贝们,还是没好意思驳了他这个面子。
纪思睿大剌剌地躺入那高档奢华的真皮沙发间,半眯着邪气的眼看着对面抽烟的雷宇晟,闪烁的黑眸里染着诱人的魅,玫色的薄唇边荡着迷人的邪,看着某人冷漠抽着烟的样子,姑娘们盯着某人的眼神,既爱慕又畏缩,既不甘又惧怕,象看着诱人却难缠的猎物,表情分外复杂。
纪思睿突然间很欠抽地笑着,雷宇晟挑了挑眉,余光扫了眼候在一边的莺莺燕燕,“你需要?”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雷宇晟也不言语,直接掏出手机拔号,待他刚说出“尤雅”两个字时,手机便被某人以旋风光临的速度掠走。
纪思睿低头一看,才发现哪有什么拔号,回过神来时,却见雷宇晟转过头勾着唇的样子,挥了挥手,示意莺莺燕燕们离开,端起几上的红酒杯轻轻地在眼前晃着——晶莹透明的红色在酒杯里旋转,缠绕……
“本来今天,想和你分享一些诸晓晨的信息的,被你这么一惊,都忘了要说什么了!”
雷宇晟没说话,取回自己的手机后,优雅地落座,在他落座的瞬间,他身边四周的空气仿佛都沉静得无法流动了,黑色的衬衫掩饰了他不易察觉忧郁内敛。
他端起放在他面前的酒杯,浅浅的品了一口,微笑,一如继往的云淡风轻,情绪上看不出半分的皱裂……
纪思睿开头,两人便随意的聊起了生意上的事,雷宇晟不急不火的样子,倒是把纪思睿这个看热闹的给等急了,心里默念了好多遍,求我呀,问我呀,可就是不见某人问起,倒后来,还是他等不急了,突然间便转换了话题,“晟,其实呢,诸晓晨这两年过得很好……”
纪思睿如愿看到,某人握着酒杯的的手指瞬间用力,不过转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其实这话听到雷某人耳中,只觉得心里有几百头大型猛兽呼啸着踩踏而过。
过得很好——没有他她会很好,这种认知会令他更加的挫败。
他顺手摸出一支烟来,打火机一甩一合,一直却在点烟时露出了破绽,将打火机“啪”的一声扔在面前黑色的钢化茶几上。
纪思睿乐了,从他耳后肌肉牵动的程度,可以看出他偷笑的都快笑得嘴角抽筋。他可得好好欣赏欣赏,某人也有这么怂样的一天,想当初,他被尤雅折磨得欲罢不能时,某人笑得那叫一个猖狂。
雷宇晟的电话恰巧在此时响起,他当时心情略略的浮燥,拿起手机,看也没看便接通了电话,只是短暂的瞬间,纪思睿从他脸上看出了如下几种表情排着队的出演过:烦躁、惊诧、欣喜、不知所措。
能让雷宇晟这种人,脸上五秒钟能经历如此不下四种表情的人,纪思睿用脚趾也猜到了是谁。
“她在哪里?”纪思睿听到雷宇晟声音里那不曾有过的轻颤。
“盯在哪里!我这就过来!”
几乎电话尚未挂断,雷宇晟便大步向外走,纪思睿从沙发里一跃而起便拦到了门边。
雷宇晟送给了纪思睿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纪小五,我赶时间!”
“你确定你这样去可以?”纪思睿盯了眼雷宇晟,挑了挑眉。
“啊?!这样不行吗?是不是这件衬衫色泽沉重了些?”
驴唇不对马嘴!纪思睿终于释怀了,原来,每个男人都有他幼稚的时候。
一路上,纪思睿将车子的油门踩到了最底,就这还被身边的某人嫌弃了!
酒店的后停车场,雷宇晟见到了一直等在这里的师和平,他几乎在车子尚未停稳的一刹那,便开门而出。
“她……在哪个房间?”
“c520!”师和平指了指五楼那间还亮着灯的房间,回头看到大哥雷宇晟的手掌一会儿紧握,一会儿松开,极度纠结的表情,“她的灯还亮着!她还没有休息!她……”
雷宇晟抬腿便走,纪思睿切切的在后面喊了句,“晟,你确定,你这样去了,她不会跑?!”
“我——”
雷宇晟原本高涨得几近要沸腾的喜悦突然间被搁置了千年寒冰,那原本深邃到透亮的眸子渐渐的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