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那个她是陈文锦,那么她现在的情况和三叔是相同的,都已经处于尸化的状态,那么,她所寻找的,会不会也是三叔想寻找的
难道三叔也去了天渊棺醇
但是巴奈大山里那个张起灵死前说了一句他们回来了,显然,这不仅是一个人,而是一批人,这一批人难道是当年考古队中的人
当年考古队里,活着的还有谁三叔和陈文锦生死是个最大的迷局,除此之外,似乎相关的人都死光了,那么那个他们是指谁呢
我觉得自己又被绕进了一个谜团里,事情变得乱成一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问道:她说什么
秀秀道:她说一切都秘密都藏在那里,或许,那是最后的希望。
最后的希望她说是在昆仑山里面我问。
秀秀拿出那半截地图,摇头道:她没有说,但我想,她既然在我这里找不到鬼玺,会不会去找你要,但现在看来,她最有可能去找那个小哥了。
我摇头苦笑,道:找不到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找到他。
秀秀面色奇怪的看着我,道:你知道他在哪里解语花也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我起身,道:我只知道他去了一个地方,但那个地方在哪里,那里有什么,我一无所知。青铜门背后隐藏着什么,是生是死,我完全没有头绪,甚至那个十年的约定,我都不知道是否存在,如果十年后,我打开了青铜门,看到的是闷油瓶的尸体,我该怎么办
秀秀收起笔记本,好奇的问道:什么地方
我顿了顿,道:终极之地。解语花翻了个白眼,道:不愧是吴三省的侄子。秀秀眼珠一转,道:事情的经过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牵扯到我奶奶,还有那枚鬼玺,如果不查出来,我一想到那个女人一直在背后窥视,就觉得日夜不安,我想,如果能找到这最后一枚鬼玺,或许整件事情就能浮出水面,你呢现在准备怎么做
我摇摇头,说:鬼玺什么的,我不敢兴趣,我只想找到三叔。
秀秀道:你的意思是
我道:跟你们,去天渊棺醇。
秀秀还想说什么,解语花道:你可想好了,对于那个地方,我们现在一无所知,能建在昆仑山里的墓,绝对不是善茬,你的两个黄金搭档不再身边,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救你。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装备准备好了没解语花嘴里啧了一声,道:越来越有小三爷的风范了。我笑了笑,道:不能跟解九爷您相比。秀秀无奈的叹气,道:你们两个是冤家还是怎地,装备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还有一路人马没到,我们得在等等。
我不关心秀秀他们联系了什么人,我只知道,这一次要去的地方,事关三叔与胖子的生死,我必须要找到她,鬼玺也好,终极秘密也好,跟我再也没什么关系,我所希望的,不过是身边的人安宁幸福。
回程时,那个路人甲嘴里正叼着一根草嚼,环抱着双手,唯一露出的嘴角与下颚没有一丝弧度,我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却见他忽然将脸庞转向我,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话,谁知只是从身边一擦而过,问我身后的解语花,道:菜鸟声音有一丝戏谑。
解语花似乎在考虑怎么回话,半晌,不咸不淡的说道:是老菜鸟。
我回头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老菜鸟怎么了我背后有小哥撑腰,直接秒杀你们。这么一想,背又挺直了,虽然闷油瓶不在,但我也不能给他这个倒斗之王丢脸,否则十年后,我都没脸跟他再搭档了。
一挺腰板回了卡玛,既然装备的事情不用我操心,我也懒得去管,本想上网查查昆仑山一带的地形,找些相关资料,结果连一台电脑都找不到,最后干脆放开了心玩几天。
第二天一大早就跟着游客,背着行李徒步到青海湖边,秀秀这一天下来也放开了,跟我相处没那么尴尬,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初相识的时候,我们围绕着青海湖拍着留念,骑着马在草原上哒哒散步,不时看到有藏族小伙子赶着牛羊放牧。
这里的空气和环境都是纯天然的,连火车都不能直接修进来的地方,天高远辽阔,草原一望无际,绵延而去与天相连,玩的累了,便躺在草地上,静静看着天空,神游也好,思考也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直到第三天,卡玛又来了一批人,这批人一共五个,清一色人高马大的男人,背着全套装备很是扎眼,立刻就有附近的游客议论纷纷:估计是去爬山的吧,全是登山装备。
那些东西老值钱了,是有钱人才玩的起的,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看看草原吧。
与这波人接上头后,我们就着手准备进山,本来要入昆仑山的话,从格尔木的昆仑山入口进入最佳,但我们手中掌握的那半截地图,其中画着门的终点恰巧在昆仑山以北,需要沿着刚察一路往西,翻过横亘的雪山,才能进入昆仑山的支脉,由支脉进入。
这是一条很漫长的路线,以人的脚步计算,此去来回至少半个月,因此需要准备的东西格外多,而那五个大汉来时,每个人身上的装备几乎都是两倍有余,显然准备的相当充分。
横亘在刚察以西的几座雪山,由西至东,分别叫多甚尼玛卡瓦斯古桑巴,这几座雪山处于同一条山脉,而我们要穿越的,则是被誉为太阳雪山的尼玛,海拔4000多米,当然,我们并不是去登山的,不需蹬上四千米的高峰,只需要穿过这座雪山即可。
当地人一到冬天就会入山打猎,因为冬天那些猎物都躲在深洞里,不会乱跑,有经验的猎人,凭着雪地里的蛛丝马迹,就可以知道哪里有洞,洞里躲着什么东西,然后挖出洞口,将一窝子猎物逮住。但一到夏天,进山的人反而不多,一是因为夏季高原阳光较大,很容易发生雪滑,而是雪林立的夏季并不平静,有些凶狠的猎物。
我们现在就是夏天进山,没有好的向导,在雪山里恐怕得迷路,解语花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一位年轻的向导,叫桑巴,很年轻,穿着藏袍,腰间瞥着一抹弯刀。
我问小花,说:这么年轻,能行么
解语花道:没办法,找了几位老向导,他们说夏天进山,只能带我们在山脚的雪林里观景,要穿过去太危险,没人肯接活。
我努努嘴,道:那他呢
他阿妈得了重病,急需钱。解语花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我晃眼看了看,他娘的,竟然又在玩八百年前的俄罗斯方块,这人脑袋是怎么长的
隔天清晨,在卡玛休整一夜后,我们一行九人在桑巴的带领下,开始向着尼玛雪山进发。这一路过去都是平原,一开始能看到些游客,后来就了无人迹了。
桑巴说,这里的地貌起伏很大,雪山看着不远,但一路走下去,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其实要走上好一段。如他所料,我们离了卡玛整整在草原上穿行了三个时辰才到尼玛雪山脚下。
远远看的时候,只觉得雪山绵延,如同笼罩在朦胧的雾霭中。此刻走近了,抬头都看不见天,看第一眼的时候是山石,再往上就是雪的颜色,再上面就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