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景衣容救人“五年前堡主己经犯下滔天大罪,五年里堡主不仅没有半点侮改,还变本加励,薛家堡气数将尽是必然之事,”玄阳道人长叹一口气,“无奈小道欠下堡主一条命,五年来助纣为虐,小道亦是惭愧。”
“最后一件事,你只要再为我最后做一件事,我就放你离开,以后互不相欠。”薛天不死心的说道。
玄阳道人苦笑,“堡主还不明白吗?欠下的债必然要还,更何况堡主身上的是血债。”
“这些我都不需要你管,你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情,抓住景衣容然后交给我,只要你把她交给我,你就可以离开薛家堡回你的深山老林修你的道,你我再无瓜葛。”薛天放出鱼饵诱惑道,玄阳道人是五年前薛天救下的,为了报达薛天他愿意留在薛天的身边帮他做事,后来玄阳道人了解薛天并无善类之后,再后悔也没有用了,承诺己下,为有等薛天放他离开才能再度回去修练。
薛天的野心越来越大,他根本不打算放玄阳道人离开。现在玄阳道人算出薛家堡气数己尽,灭堡之人再次己然出现,薛天只能以此做为条件,让玄阳道人为自己做最后一件事情。
玄阳道人沉默不语,他虽然得知灭堡的人是景衣容,可是却不知道薛家堡会怎么被毁,他不想逆天而行抓了景衣容,又无奈薛天条件太诱人,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薛天满意的笑起,只要玄阳道人帮自己抓了景衣容,他就立即将她五马分尸,看她还有什么能耐来灭了他的薛家堡。
…………
薛天的寿辰之日,百名宾客齐聚薛家堡,其实不乏朝庭重臣,薛天的寿宴算是风光无限,景衣容看向在众人簇拥下露着笑容的薛天,有一种想撕烂他脸的冲动,总觉得昨日他的目光别有深意。
君奇王围视一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薛天的确有面子。”
“你不觉得很假吗?”乔霜儿半个身子都靠着君奇王,“你看看这些江湖正义之士的嘴脸,就好象薛天是个什么大英雄,至于巴结他吗?”
“以薛天现在的地位,下个月的武林盟主有可能是他当选。各门各派当然会巴结他,当上了武林盟主从此在江湖上只需号令一声,黑白两道都要给三分薄面。”
乔霜儿瞪着君奇王,“你不是禹国的王爷嘛,怎么对冥国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只要对我有用的人,不管他是冥国还是禹国的,我都要。”君奇王目光坚定。
偌大的饭桌上,纳兰治锦一直不敢加入讨论。昨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做了一个梦,一个好奇怪的梦。后来听了纳兰贞祺的话才知道原来自己当着师傅的面说了那样的话。
那是自己永远都不能实现的梦,却摆在了师傅的面前。他既担心师傅不开心,又怨师傅让他的梦破碎。现在对于师傅,他不知道是该亲近还是远离,娘亲死之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他忘不了,也不管忘。
可是当师傅近在眼前之时,他又恨不了她,他不喜欢看见师傅不开心,又讨厌自己忍不住去关心师傅的心,纳兰治锦真的觉得自己好象快要疯了。
景衣容感觉得到纳兰治锦今日看她的眼神,抗拒中又带着渴望的亲近。景衣容心疼他,真的心疼,每每当纳兰治锦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她的心会不经意的抽痛。
杀花堂逼不得己,现在惟后悔不该那般强硬,否则纳兰治锦亦不会夜夜想法那日的情景不得安睡。萧妍虽不说,她却也知道,现在的纳兰治锦还需要萧妍陪着,每夜才能入睡。
景衣容想得出神,人群里却传来一阵阵喧闹声,景衣容抬头席位边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入了厅口。
景衣容顺着看去,意外的发现慕子轩执着剑出现在门外,她青衫依旧,越加清瘦的脸上一双死寂的眼眸此时却渗着杀气,浑身上下都似覆上了一层寒冰,靠近的人都觉得有些的寒意。
薛天见到慕子轩时,眼底透露出一丝惊慌,似乎还带着一股害怕,景衣容此时更加确定薛家堡与慕子轩之间的确存在着一些事情。
慕子轩面前立刻站着一排手拿长剑的人,薛天站在护卫的身后,却说了一句大家都不懂的话,“这些都是薛家的人,你碰不了。”
“啊!”慕子轩忿恨的大叫一声,纵身一跃,在半空中对着护卫便挥起了剑,剑气冽厉,站在首排的护卫全都倒了下去,在众人都暗叹慕子轩内功深厚之时人,落地的慕子轩却吐出一口血来,抚着胸口似乎受了重伤一般,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薛天得意笑起,“你这是自己在找死。”
“我杀了你们!”慕子轩脑海里浮现出五年前族人一个个死在面前的场面,那些沾湿自己双眼的鲜血,慕子轩所有的恨意都被掘起,执着剑又杀了过去,不过奇怪的事情仍然发生,只要慕子轩杀一个薛家堡的人,自己定会吐出一口血来。
慕子轩胸口传来阵阵剧痛,握剑的手也摇摇晃晃,身体好象随时都要倒下。
“还不杀了她!”薛天一声震天大吼,言语间还带着焦急。
护卫们面面相视,执起剑一起向慕子轩刺去,在所有人都以为慕子轩必死无疑之时,护卫们却不能再前近一步。景衣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挡在慕子轩的面前,她随后运气,一股气流便挡住了护卫们手中的剑,让他们无法再向前移动一刻。
“连我看中的人都敢碰!”景衣容凛冽一声,护卫们手中的剑纷纷折断,身体也都跌在地上。
景衣容收势看向薛天,“慕公子是我的朋友,你若是要碰她,恐怕没那么容易。”
“景姑娘,老夫知道你心地善良,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救的。”薛天好言相劝。
景衣容斜睨薛天一眼,“她值不值得救我自己清楚,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放我们走,二是你和我抢人,我现在就杀了你。”
薛天面色一沉,玄阳道人拉住他的衣袖,“让他们先走,今晚小道会将景衣容交到你手上。”
“记住你的话,”薛天随即露出一抹笑,“景姑娘的话太严重了,既然这位公子是景姑娘朋友,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景姑娘既想带着朋友离开,老夫怎么会阻止,只是不能留下景姑娘晚上喝一杯寿酒真是可惜了。”
景衣容对薛天一段虚情假意的话没有任何兴趣,掺扶着慕子轩大摇大摆的离开,纳兰青翼等人见状忙站起跟了出去。
“大鱼被景衣容抢走了。”君奇王也跟了上去,他不会轻易将慕子轩送给景衣容。
景衣容将慕子轩带到了陈府,为她安排了一间房间后,什么也没有问得离开。
陈府池塘亭阁边,君奇王、纳兰青翼、景衣容和乔霜儿四人边吃着糕点边喝着茶。
“现在算是谁赢啊?”乔霜儿看看君奇王又看看景衣容,“慕子轩虽然现在在陈府,可是她没有表态会跟着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所以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
“从一开始结果就己经出来了,”景衣容狂妄,自信,“赢者从头到尾就是我。”
君奇王挑眉,“景衣容,过分的自信到最后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这是你要担心的问题,而不是我。”景衣容不客气的说。
君奇王敛下唇边的笑意,目光阴晦的落在景衣容的身边,周遭的空气瞬间降低,只是坐在他的身边就感觉能被冻死。
乔霜儿拿起一块糕点就塞进了君奇王嘴巴里,“又来了,怎么每次都是这一招,你扳着脸的时候真丑。”
“你!”君奇王拿下嘴边的糕点,愤怒的双眼盯着乔霜儿。
乔霜儿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干嘛?你要杀了我吗?禹国一代圣王要杀一个手无缚击之力的弱小女子吗?”
纳兰青翼忍不住笑出声,“你才不是什么手无缚击之力的小女子,就凭你这张嘴非要气死人不可。”
“纳兰青翼别以为有景衣容给你撑腰,你就敢说我了!”乔霜儿双眼瞪着纳兰青翼。
纳兰青翼投降的举起手,“我错了,我错了,不好意思。”
乔霜儿这才得意的笑起,景衣容看了眼纳兰青翼,懂得他是在为乔霜儿和君奇王解围,君奇王为人深不可测,他一时可以与她公平竞争,一时间又可以拔刀相向,禹国无人能敌的君奇王绝非看起来一般无害。
“师傅,慕公子不是是慕姑娘她醒了,”纳兰贞祺奔向亭内,看着亭下的池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么可怕的记忆看来还没消除,又赶紧收回目光,“慕姑娘说有话要对你们说。”
“我们?”
“就是师傅和群奇王。”纳兰贞祺老实回答。
君奇王抬眼,“看来结果还没有定。”
景衣容和君奇王踏进房间内,慕子轩一头乌黑己经披下,苍白的脸庞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虚弱无力,好象一个不小心就能消失在面前,真不知道看起来这么软弱的女人怎么会拥有探不到底的恨。
所有的人都站在房间里,使得原本不大的房间显得更加拥挤了,大概是都觉得慕子轩是个有故事的人,都想知道她和薛家堡之间的恩怨。
慕子轩抬起头认真的将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一眼,最后落在景衣容的身上,“我的寿命还有一年,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