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真正的痛不欲生“剑。”景衣容转身对着纳兰贞祺说,纳兰贞祺忙将手中的剑递给景衣容。
景衣容目光直视着士兵,头也不回,“贞祺,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这些人,至于他们不需要你插手。”
“师傅。”纳兰贞祺担忧。
景衣容瞳孔里尽是兴奋,“该是让你们知道景衣容的厉害了。”
景衣容话一落,便快速的冲进了人群里,速度快的根本让人无法看清。景衣容停下身影之后,数十名侍卫脖间全都出现一道血痕,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倒了下去。
剩下的人都一脸的惊恐,随即一拥而上,将景衣容包围在他们密集的长枪之下。
景衣容忙蹲下身,以手撑地,将手中的剑划去士兵们的小脚,血肆意的流出,溅了她一身也湿染了她的黑色束衣。一拥而上的士兵全都惨叫的倒了下去,景衣容一个旋身站身,根本就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执起间跃起,对着其它的人刺去。
景衣容的出招太狠也太准了,几乎没有失败过,一剑下去就会杀了一个人。当尸体一个个躺在地上,血一点点的流出的时候,空气里不再是火苗的味道,而是浓重的血腥味,让闻见的人几乎要吐出来。
景衣容半点异样没有,仍然穿梭在敌人之间,长剑上己经没有全部被血染红,剩下的人不足十人,他们都胆怯的向后退去,一脸的惊恐,她根本不是人,根本就是一个杀人的机器,杀人好象是她的兴趣。
景衣容手中的剑还在沾血,在肃杀的空气里配合着士兵们沉重的呼声,鲜血滴地的声音显得那么的诡异,好象是一滴滴的落进人的心脏上。
景衣容抬起头,眼里是浓烈的杀意,“葛江克,凭你想碰我,异想天开。”
“你,你别过来,”葛江克躲在士兵的身后,不停的后退,“你以为你救出了人就没事了吗?他们都中了毒,按照时辰一会就该是毒发的时候了。”
葛江克的话刚说完,身后的人就传来一阵嘶裂的叫声。景衣容转身,身后倒下的是小时候将她放在肩膀玩耍的管家,此进他己经跌倒在地,不停的打着滚,一张脸全都皱了起来。
心头猛然被纠起,景衣容抚住胸口,只听着管家的痛叫声她的心就痛起,管家好似身体里己经有着百条虫子在啃嗜着他的皮肉,让他连整个头都涨到不行。
景渊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老秦,没事的,一会就没事了。”
“我受不了了!”老秦发疯的推开景渊,对着假山便撞了过去,额头上的血喷涌而出,身体里的痛好似一瞬间便好了一些,可是效果也只能维持一刻,下一刻又再次让人痛不欲生。
景衣容看着额头满是血的老秦,脑海里瞬间闪过小时候他陪着曾经的景衣容玩耍的场面,心瞬间似裂开一般,景衣容脸色瞬间惨淡。
老秦己经无法再忍耐的想去再撞一次假山,景衣容身影移动,在老秦的头碰上假山之时,将手臂挡在了他的面前,“不要动!”
老秦见是景衣容,一张皱纹布满的脸庞立刻涌出点点泪水,“小姐,老奴受不了了,老奴能在死之前再见小姐一面也就满足了。”
景衣容以手撑着假山借此撑住自己随时要倒下的身体,心脏己经不再受自己的意识无限制的疼痛起来。
“啊!”老秦似乎真的无法再忍受疼痛,狠狠的撞向假山,景衣容忍着受以自己身体挡住老秦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心在痛,所以老秦撞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居然也让她无法承受。
景渊夫妇见势立刻上前拉住老秦,老秦的毒发让他己经失去了理智,他面色狰狞的推开景渊夫妇,景衣容眼见着景渊夫妇被推倒在地,心脏再次涌起剧烈的疼痛。
老秦双眼涣散,连正常的理智都没有了,他一双凶恶的双眼直直落在景衣容的身上,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把拧住景衣容的脖子,不由分说的将她的额头撞向假山人,“该死,你该死。”
景衣容提起剑,对着老秦的背就要刺下去,偏心一阵阵的抽痛,这种痛好象己经透过血液漫延展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的手腕渐渐变得无力,连握剑的力气都消失。
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景衣容的头被一次次撞向假山,额头也渗出血来,血划过雪白肌肤上,居然有一种奇异的美丽。
“师傅。”纳兰贞祺上前一把抓住老秦,将他的扭动的身躯控制着。
当老秦的头离开景衣容脖间了时候,景衣容的身体也软软的倒下,她以手撑地支撑着自己被痛蔓延的软弱身体。这些都是‘她’最真实的情绪,‘她’将所有的情绪都让自己来感受,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要保护‘她’的亲人。
“你最好一直控制着我的身体,否则我若有力气下一秒杀了能牵制你的所有人,”景衣容咬牙切齿,残酷的警告。
葛江克见景衣容元气大伤,立即大吼一声,“都给我上。”
“你在这里别动,我下去。”萧妍赶到的正是时候,她纵身一跃便落在景衣容的面前,左手执剑眉目凛冽,“想碰太子妃,妄想。”
士兵们又迟迟不前,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女人他们都怕极了,毕竟刚才景衣容那番象机器的杀人方式都让他们有了惧意。
纳兰贞祺虽然擒致着老秦,可是无奈不敢太过用力怕误伤了他,老秦己经是毒发最痛苦的时候,在几近疯狂的状态下他的力气根本是无能能及的。
老秦争脱开纳兰贞祺的手臂,再次抓住景衣容,他狠狠的对着景衣容的脸挥拳过去,景衣容的身体向后倾去,嘴巴里全都是血,被人打不能还手这是第一次!
景衣容并不是不想还手,无奈身体己经痛得她满头大汗,根本连无击的余地都没有。她早就该想到以前的景衣容,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自己身边的人受到有一点伤害的。
景衣容擦拭着嘴里的血,强撑着浑身疼痛的身体,眼眸里闪过一抹绝裂的杀气,目光落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剑,冷酷的自语,“景衣容,我就不信杀了他我会死!”
说罢,便伸手去拿地上沾血的剑。令人吃惊的事景渊居然先自己一步拿到了剑,他执着剑似乎做了人生中最痛苦也是最无奈的决定,他将手中的剑插进了背对着他的老秦身体里。
老秦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穿过的剑尖,血还在滴,最后一刻他居然对景衣容露出一抹和祥的笑,嘴巴轻轻动了动,景衣容却听见了那句话,“我们小姐长大了,好美。”
老秦倒了下去,景衣容的心几乎是在被撕裂的痛,抬起头看向景渊同样的痛楚。她知道景渊是为了救她才会有这样的举动,此时手中的剑扔掉了,他抱着老秦的尸体居然象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其余的人也都是一脸痛苦,景渊抬头看向景衣容,“衣容,我们每个人都中了毒,每次老秦毒发后一个时辰就是我们毒发的时间,如果到时候爹伤了你,你一定要原谅爹,因为爹最疼爱的人就是你。爹相信老秦和爹一样,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
葛江克突然仰头大笑,“景衣容,我杀不了你可是让你亲手一个个解决掉自己的亲人还是很过瘾的,老夫就要让你生不如死。”
怒火在心胸里熊熊燃起,景衣容一挥掌将地上的剑吸进手中,一步步的向葛江克走去。
士兵们都惊惶后退,景衣容轻踮脚执着剑对着士兵挥了几下,连招式都没有看清的士兵便倒了地,景衣容立在葛江克面前就如恶魔一般让人恐惧,身体里的每一寸皮肤的温度都慢慢降低了许多。
景衣容伸手轻轻抚着剑身上的血,“葛江克,这把剑沾了这么多人的血,如果再加上你的,你觉得味道会是什么样的?”
“你……你杀了也活不了,我可当朝丞……啊……”话没说完,夜空里就响起葛江克嘶裂的叫声,被砍的右手臂还动了动。
血竟然如小小的喷泉一样涌出,葛江克脸如死灰,身体无力的跌倒在一地,一手抚着右肩痛让他己经说不出任何话。
景衣容一脚踩葛江克的身上,锋利的剑身贴向葛江克的右臂,“这里的伤口一点都不平整,不好看,不如我帮切好看一点。”
“不要……不要……啊……”喉咙里再次发出痛彻心扉的声音,葛江克此时眼里只剩下了惊恐,景衣容太可怕了,她居然会象切菜一样,用剑缓缓的切下自己右肩的一块平整的肉,她根本就是恶魔。
葛江克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景衣容的衣角,“求求你,一刀杀了我吧,求求你。”
“我怎么差点忘了你还有左手,”景衣容说完长剑一挥,葛江克的左臂又被切断。
“啊……”葛江克己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原来痛得叫哑的喉咙这是这样的。
景衣容冷眼以对,“刚才你不是很得意吗?我刚才心的确很痛,不过却不是痛不欲生,只不过象是一个伤口不带半点情绪。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痛不欲生吧。”
“我的确想死,求求你……”
葛江克的话未说完,景衣容又一剑挑断了他的脚筋,“我一直都不知道没有双手,脚筋又被挑断的人以后会怎么生存下去。”
景氏一族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心里那个温柔体贴,善良的景衣容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就好象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