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曦一双微微发抖的手落在自己腰间的衣带上,小脸烧得通红。
那副令人迷醉的高大躯体渐渐被脱得只剩薄薄的亵衣裤,她飞快地偷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长指把衣带挑开。美色当前,忍不住,便不再忍了!
随着指尖的动作,柔滑的衣衫沿着圆润的肩线滑落,露出大半个莹白胜雪的身子。
冯跋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他迅速别过头,收回瞬间烧烫的视线。“你做什么?”
呃?她......她脱衣服,配合他啊!他竟然问她做什么!这么明显的事,还要问么?
杨曦手上动作一顿,忽然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冯跋再也不看她一眼,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就这样要了她。对她来说他还是个陌生人,他会给她时间,不想就这么强迫了她。闭了闭眼,他坐上床,趴睡在床上:“伺候。”
“伺......候?”
冯跋侧头睡在枕上,声音沉闷:“按摩穴道,快,我累了。”
杨曦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一瞬不瞬看着他完美性感的背部线条。
场面有一丝尴尬。他脱衣上床只为了让她伺候他,帮他按摩,而她......她脱衣服做什么哦?好丢人......
手忙脚乱穿上衣裳,听话地在他身旁跪下,根本不需要想就能按到他需要的地方,手法娴熟,力道适中,不轻不重,仿佛过去她就经常这样伺候他,再无人比她清楚他的需要,了解他身体的构造。
只是,如此美男,只能干看......
犹自发愣间,他忽然翻过身,那双摁在他背上的小手来不及收回,摁下的力道连同她下沉的身子重重压在他身上。他的胸膛犹如铜墙铁壁,把她柔软有弹性的胸脯压得丝丝抽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他垂眼看她,胸膛随着他说话而起伏,性感勾魂。
“没......没什么?”收回放肆的目光,想躲开却被他一把抱住,一个翻身紧压在身下。她惊呼:“别......”
“刚才不是脱了衣裳邀请我么?”他鬼魅的声音连同烫人的气息落在她耳畔,痒痒的,酥酥麻麻很是舒服。
“我不是......”别过脸不看他,一张小脸已经涨得通红。方才她分明自己脱了衣衫准备和他做那码事,如今再来否认显得多余而矫情。
只是,刚才是以为他想要,她下意识配合,现在,当真被他压在身下,一颗心又难免闪过几许害怕。虽然他给她的感觉异常熟悉,她也能笃定他就是她的“跋”,可是,那事真要做起来,自己还做不到完全放得开。
冯跋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凉凉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瓣,忽然从她身上翻下,在她身侧睡下,把她拉近自己,尔后闭上眼,安稳睡去。
杨曦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刚才分明能感觉到他炙热坚硬的分身抵在她的两腿间,甚至,现在偷偷往下望去,还能看到那一副巨大无比的撑天画面,可他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闭眼睡去。
不是她心痒想期待什么,而是她知道,以自己这副绝色娇容,基本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逃得过。他明明有欲念,却只是这样抱着她睡觉,什么也不做。这个男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怜惜和温情。
小手环过他的腰际,轻轻拥着他,脑袋里总有那么多理不清的琐事,让她静不下心,入不了睡梦中。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拥有四个夫君?赫连栩是胡夏二皇子也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而他......他的手下称呼他“王”,她被称为“王妃”,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国的国君,她没有问,他也没有说。虽然不知道另外两个夫君的身份,但看赫连栩和跋,可以猜想其余两人定然不可能是个默默无闻的人物。
她不是皇室候族,就算是哪一国的公主也不配同时拥有这些出色的夫君,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乱世弱女,何德何能拥有他们?她与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怎样一个故事?
好烦......
“睡不着?”他忽然侧过身,勾起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如星墨眸闪着异样的光,醇厚的男儿气息一圈又一圈喷染在她鼻端,好闻得教人轻易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跋。”不知道想说什么,就是这样低喃他的名字,心尖都会有一种被称之为幸福的感觉。
“若是心里有话,不妨跟我说。”
她想伸手触摸他精致的五官,但不敢,生怕污了他的圣洁和傲气。白天他总是一身清冷,傲然天成,若不是他给予特有的怜惜和宠溺,谁都不敢也不能靠近他半分。夜里的他,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温柔得如三月春阳,暖了她的人她的心。她摇了摇头:“只是睡不着,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因为你心里有太多的疑惑,理不清。”轻揽过她的肩,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摩挲。“别怕,我会把你的记忆一点一点捡回来。”
曾经他丢失过许多,是她让他把过去一块一块拼凑起来,如今她的过去成了一片空白,他也可以让她重新忆起那一切。
一人一次,算扯平了。
“有你在,我不怕。”有的人就有这样的气魄与能力,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给你无穷的力量。对他的信任不需要理由,只要有他在,心就会安详平静。
落在她腰间的手臂刚劲有力,宣誓着他独特的占有和守护。有我在,无需害怕。
她闭上眼,心头一片空灵。嗯,有你在,不怕。
那一夜她睡得十分安稳,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继续往南,他们没有回河川一线,而是一直往南而去。一连数日赶路,她不知道他想带自己去哪,只是安心跟随着他的步伐,一路游山玩水,逍遥肆意,没有战争,没有政事,也没有她想象中的争风吃醋尔虞我诈。因为他不允许,他的身边,不允许有第二个能随意亲近的女人。
能亲近他的,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