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满腹疑惑,却又不能当面询问,“王母娘娘真是明察秋毫!”我由衷感叹。
王母轻描淡写地弯了弯眉,斜睨了我一眼,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情。
回来后,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望了望周围,总觉得有一只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我似的,我的疑问越来越大。
“你怎么了?”大概见我忧心忡忡,一单独相处小白龙就关心地问,“是见了王母娘娘有什么为难之事吗?”接着又微笑道:“你以前也是,每次见王母,都是闷闷不乐。”看来,以前的灵珠也不喜欢王母怕招惹她。
我迟疑再三,将心中的疑问告诉了小白龙,“什么?奸细?”小白龙完全不敢相信。
我坚持己见,要证实怀疑,唯有略施小计。
这一天,我和师兄弟们闲聊,故意透露玉兔信息,并告诉他们玉兔的藏身之所。
接着,我和小白龙就悄悄去潜伏在我说的玉兔藏身处,大约傍晚,二郎神和哮天犬就现了身,并将附近搜查了个遍,小白龙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对我眨了眨,示意我的怀疑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这人是谁?我不得寻思。
我们两人刚刚飞到客栈外,还未来得及在地上站稳,就迎来金箍棒一阵通杀,孙悟空从黑夜里蹦出来,“好你个小妖女,还敢回来?”
小白龙大惊,冰玄剑架住了他的汹汹来势,“大师兄,这是干什么?怎的就不问青红皂白,一通打杀?”
“你走开,”他推开小白龙,“不关你事,想是你都被她骗了,”接而指着我骂道:““好个奸细,当初你执意与我们同行就应该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原是王母娘娘的人,自然替她办事,什么来自西海,全都是伪装。”
小白龙拦在我前面,“大师兄这话从何说起?”
孙悟空道,“小白龙你太单纯,那王母一再召见她,想想我们这一路的消息王母是如何知晓的?玉兔前几日怪我们走漏行踪,八戒就怀疑有内奸,我尚是不信,今日跟着你们前去,就看见了二郎神,还有,那玉兔藏身之处也就这小妖女最清楚,估计早就通风报信了。”
小白龙想解释,孙悟空手一档,“你自是被蒙在鼓里了,你想想,一路与我们西行,又有几百年不曾见过这妖女,她还有这么好心前来寻你?”
这时,猪八戒也跳了出来,“哎呀,哥哥,我也只是说说,是谁我也不清楚,切莫乱来。”
“哼,不是她还能是谁?她以前受王母册封,虽身居西海,就一直是天庭的人,此番见我们西行施苦肉计博得同情,就为一路监视我们。”孙悟空竟分析得头头是道。
原来他们也有怀疑,却怀疑的是我。
“大师兄糊涂,灵珠若是奸细就不会费这么多功夫查找奸细了。“小白龙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涨得,脸通红。
猪八戒道,“我也不确定是谁,只是这一行人中,只有灵妹妹常有出去,接触王母最多,对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很清楚,自然是多了些嫌疑。”
“你们这几个人数来数去,偏就怀疑到我头上,”我又气又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所说玉兔的藏身之所根本就是假的,我都不知道她藏在何处,怎么出卖她?”不过话说至此,奸细是谁,我已心中明了。
孙悟空,猪八戒面面相觑,看看我们,然后又自顾寻思,“不是你还会是谁?难道是沙师弟?”接着又摇头,“不,不可能!”
客房里,师傅端坐,捻着佛珠,诵着佛经,沙僧还是以往陪坐在师傅跟前,闷声不响。
孙悟空性子耐不住,“沙师弟,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沙僧抬头望着我们,“师兄有何吩咐?”
“沙师弟,你说,我们的行踪王母如何处处知晓,这个可与你有关?”孙悟空直来直去。
沙僧没料到这么突然一问,一丝惊慌稍纵即逝,“大师兄何出此言?”
孙悟空道:“不是怀疑你,每个人我也问了,所以问问都放心。”
沙僧沉默不语。孙悟空急了,抓耳饶腮又要问。
“是你吧?”我道,也急于搞清楚以证清白,“将我们的举动告诉王母娘娘的一直是你?”
沙僧低头不答,却眼见很是踌躇,仿佛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次面见王母,我都知道了。”我故意骗他。
“是。”他终于承认了。
猪八戒难以置信,“你?你每天挑担赶路,又不见与谁接触,怎么告诉她的?”
沙僧在胸前挂着的那串大串珠上一摸,其中一颗顿时现出了眼睛,就像一颗大大的眼珠,混在那串珠子里完全看不出,“王母娘娘先见之明,早已在珠子上施了法眼,我只要使出来,她可以看到我们每一个人,听到我们每一句话,现场的一切尽观其中。”他很坦然,接着他手一抚,法眼顿时不见了,还原成一颗普通的挂珠。
“你如此死心塌地效忠于她,她究竟答应你什么好处?”猪八戒气得直跺脚。
“师兄,我愿将功赎罪,待把你们送至灵山,王母娘娘答应我重返天宫掌管卷帘一职。”
“哼,”孙悟空冷笑,“卷帘?你好歹也弄个大官做做,再怎么不成,将那天蓬元帅一职赐予你,却还巴心巴肝的回去做伺候人的卷帘。”
“我伺候惯了,习惯不来统领天兵天将。”沙僧也不冷不热。
孙悟空气得一蹦老高,指着他,“亏我叫你一声‘沙师弟’,却是个不忠不义的小人。”
“何为不忠不义?我自天宫任卷帘以来,一直为玉帝王母效力,从未想过改变。可大师兄你,逆天而行,大闹天宫,妄图改变天地主宰,这才是大逆不道,不忠不义。”沙僧反驳起来毫不示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