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莫大的勇气说完这句话,秦淮真一张秀脸就像是三月里的桃花一样红艳若粉。
晨阳初照,夜露未散,水汽淼淼,春qing四溢,端地引人入胜。
龙天却没有陶醉,他只是惊滞,然后暗自吸口气叫一声好险好险。
龙天的心里此时像是翻江倒海一样不平静,都说男人才是世界的主宰,征服世界,征服修行,征服女人,可到他这儿,为什么每个女人都发了疯一般的想要逆袭呢?
龙天很想找一面镜子来照一照,难道老子模样长的就是一副被逆推的样子?
窗外竹林绿意滚滚,似涛河浪海,溪水潺潺,鸟语花香;窗内佳人儿眉眼微垂,粉面酡腮,唇畔含津,引颈翘盼,此情此景,浓墨如深春之暖,沁人心脾。
多么浓烈的期许,却久久未见回应,秦淮真心里有些忐忑,忽地一睁眼,正见龙天目中瞳光聚于一处,神思紧随瞳光,皆已飞到九天之外。
秦淮真心中好不气恼,唇瓣微微一皱再舒开,洁白小门牙磕的“咯咯”直响,眸中莹光闪烁,险些就滴出水来。
浑圆的长腿拖着娇小的足尖儿在地上狠狠一戳,嗔态毕露,“天哥哥!”
“啊!”
恰如繁花似锦的春泥路上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端端正正地劈在龙天的脑门上,他蓦然一惊,回头瞪着那春雷,讪讪然不知从何应对。
秦淮真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翘嘴儿一瘪,紧紧攥着龙天的大手,委屈的泪水瞬即夺眶而出,覆盖了之前的痕迹。
“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泪珠儿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最后干脆直接串在了一起,变成了飞泻而下的瀑布,气势汹汹,涛声阵阵。
“这尼玛哪儿跟哪儿啊?”
龙天被这阵势惊的六魂无主,心说娘们儿的逻辑也太尼玛没有逻辑了吧,老子一句话也没说,想想事情而已,怎么就能推导出“不喜欢”的结论来?
“你说呀,到底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龙天的沉默尴尬只是让秦淮真眼眶里的泪水更滂沱,亦让她心中的危机感更加强烈。
“唉!”龙天使劲地舒口气,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对吧?”
“真的?”
“这种事说假的有意义么?”
“没有。”秦淮真眼睛里的泪珠子瞬间收住,春意顿时又涌出来。
春意撩人,也腻人,秦淮真的骨子都被春光泡的酥了,双腿一软,就瘫在了龙天怀里。
“天哥哥,那你就要了我吧!”
入手温软,香浓扑鼻,龙天心里想的却是,尼玛又来了,这一次看似和前两次的经历不一样,主动权还掌握在他的手里,但实际上有他妈什么区别?
被人逼着滚床单,跟逆推有区别么?
要真有区别,那也只剩iati位的区别了。
现实完全不容得龙天再做其他选择,秦淮真轻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素手伸往腰间,擒住蝴蝶扣上的线头一拉,罗裳便敞了开来。
白洁细腻的肩头露出来,秦淮真缓缓转身,罗裳滑下去,整个光洁的后背呈现在龙天的眼眸里,晶莹剔透,像是无暇的白玉一样。
“秦淮真,你这是要干什么?”龙天的喉头突然有些干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半裸在外的娇躯,忽然觉得某个部分貌似有点躁动,他连忙动了动身子。
秦淮真沉默不语,白皙的肩头却在微微颤抖,好似根本掩不住内心里的情绪,期待、紧张、羞涩、兴奋……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变成了纠结。
罗裳一件一件地滑落,一个完整的女子胴体呈现在透窗射进来的阳光里,如墨一般的黑色发丝流泻而下,将后背半遮半掩,引人入胜,盈翘高耸的臀部恰似一道山丘,连接着两条浑圆修长的白嫩长腿,凹凸有致,窈窕多姿。
此景乃是世间最美丽的景致,若能忍住侧目他处,只能说你该遭到天谴。
龙天心里正在经历着天人交战,两个声音正在进行激烈交战。
“从了吧,是男人就从了,这么美味的大餐错过是要遭神鬼唾弃的。”
“不能从。一个男人连滚床单都做不了主,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种事能不能做主有什么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怎么就不能给女人一点儿当家作主的权利?男人就该大气,事事在意得失,到头来只会因此失彼,什么也得不到。从了吧!”
“不能从。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该放权的事情自然要放权,这种事情若是放出去,以后想再收回来就不可能了。”
“收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男人要豁达,要洒脱,看看李成元,看看康辰易,行事不拘泥小节,凡事率性而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最关键的是中间对得起自己,这就够了嘛。听我的,没错,从了吧!”
“不能从。李成元和康辰易那两个混蛋,能跟他们比吗?他们就是两个混吃等死的淫棍……”
“……”
两个声音一正一邪,将龙天的脑海当做了战场,你来我往杀的不亦乐乎。
龙天直勾勾地盯着秦淮真躺倒床上摆出一个令人喷血的姿势,他微微勾着腰身遮住腹间的变化,心中纠结的不行。
“尼玛,到底要还是不要呢?”
“天哥哥!”秦淮真拉过被子遮住胸前,两腿缠在一起,装过头来望着龙天,眼神都媚成了丝,面颊都红成了火。
尼玛,这全都是诱惑啊,赤果果华丽丽的诱惑,能忍吗?坚决不能忍啊!
“啊~呜~”龙天的心里蓦然传出一声兽吼,双目中露出如血的赤红,一把扯掉腰带,狼一样地扑向了床榻。
“嘭!”
突然,竹屋的篱笆门被人撞开来。
“龙天,我找你有……”
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冰之女神聂冰见鬼一般的愣在了屋子当中。
床上的人也愣住了,半晌之后才惊叫一声,然后快速将被子拉过来盖住了全身。
床边的人却是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也是半晌才将腰带重新系好,讪讪然道:“你,你找我有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