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昊这次前来本不想与这些宗门发生冲突,这也是他来之前与曾学礼达成的共识:以和为贵!
虽然孙万盛上次下药王贴时盛气凌人,在言语上与华文昊冲突起来,但是五行宗与曾先生渊源颇深,他对曾学礼的尊重亦父亦师。
虽然曾学礼并不承认华文昊的医术是来自他的传承,但是华文昊在天南医科大学几年学习时间,曾学礼的课他一堂都未曾落下,他从曾学礼那里学习到很多东西,受用无穷。
虽然他现在所具有的医术完全传承自《青囊经》,但是曾学礼对他的影响也是极深的。
曾学礼让他不要与这些宗门发生冲突,由他周旋,毕竟同根相生,这是曾学礼这次陪他前来的目地。
以华文昊对曾学礼的尊重,自然不会反驳曾学礼,两人亦父亦师的关系让华文昊对曾学礼极其尊重。
现在孙万盛一开口就影射曾学礼,这让华文昊极度不舒服。孙万盛说他不懂尊师重道,却是影射曾学礼教导无方。
如果孙万盛只是把枪口对准他,以华文昊的涵养自然不屑与他一般见识,但是孙万盛连曾学礼都贬低了,这让华文昊无比的愤怒。
曾学礼是什么身份,他是继乔博渊大师之后又一国医大师,享受国家特殊津贴待遇,大师级别的中医大家,受人尊重。
就连乔博渊大师生前都曾说过曾学礼的中医学术自成一派,足以开宗立派。乔大师的评价不可谓不高。
现在孙万盛竟然映射曾学礼,不仅是华文昊,在场的宗门领秀也都觉得有些不妥。
华文昊更是气愤异常,他盯着孙万盛道:“曾先生一生把教学、行医、科研结合在一起,为华夏培养了大批中医人材,这是曾先生受人尊重的原因,尊师重道,尊的是先生这种人,重的先师的学识。
先生学富五车,不吝教人。悬壶济世。泽被后世。先生品行高雅,世人皆知,不知道孙先生这话何意?
孙先生以药王后代自称,不知学得了药王的几分本领。又是否学得药王《大医精诚》的法门。是否当得‘悬壶济世’这四个字。不知道让我尊的是什么,敬得又是什么?”
华文昊语言犀利,寸步不让。
你孙万盛不是指责我不懂得尊师重道吗?我到反过来问你。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尊重、敬重的地方。我敬的是曾先生这样的人,你又有什么可值得敬重的地方。
华文昊的话直刺对方最弱的一点,孙万盛指着华文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华文昊说的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原本是指责华文昊,却让对方一个回马枪刺得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年青人,咱们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传承,无论是《弟子规》,还是圣人的遗训,尊老爱幼,尊师重道都是最基本的美德,所谓厚德载物就是这个道理,年轻人应该懂得吧!”
华文昊向说话的人望去,却是一名中年美妇,身穿汉服宫装,也是一身复古装鉓,显得端庄秀美,正是湘水派掌门水墨蝶,虽然已年过半百,可容颜上却不见一分老态,这得力于她门派所传的水系针法。
湘水派治病以润下、寒凉、发散的药物为主,善于以水属性的药物治疗各种疾病,这也是中医各门各派治病手法的不同之处,也是区分各门各派最直接的方法。
华文昊以偷换概念的手法呛得孙万盛无言以对,而水墨蝶也同样以这样的方法偷换‘尊师重道’与‘尊老爱幼’的概念来为孙万盛解围,同样是棋高一招。
华文昊反应奇快,他虽不知道水墨蝶的身份,但要是让对方进一步指责他不懂尊老,那可就被动了。
华夏人最重的就是尊老,一个不懂得尊老的人在道德上就已经站不住脚了,无论你才高八斗,还是位高权重,同样能让你万劫不复。
华文昊道:“前辈所说极是,孟子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前辈慈眉善目,心地善良,医术高明,小子自然敬重。”
华文昊一上来就给水墨蝶戴了个高帽子,能在这样的场合说话,自然是三宗六派掌门级别的人物,华文昊判断明确,及时堵住水墨蝶的嘴,立刻就赢得了水墨蝶些许好感。
不论年纪多大,被人尊敬被人称赞夸奖都是受用的,水墨蝶笑了笑,听华文昊后话。
“然古人敬老也有三敬三不敬,与人为善者可敬,与人为恶者不敬;为老自重者可敬,为老不尊者不敬;心系民生、明事理、晓大义者可敬;心怀叵测,不明事理,无廉耻者不敬!”
华文昊说这话时故意望向孙万盛,虽然没有直说孙万盛就属于这三不敬的行列,但其意明了,谁还看不出来华文昊所指。
华文昊这通话说得有理有据,极难反驳,就连水墨蝶也无法接他下话,心想孙师兄怎么去惹这小子,后生可畏。
其他门派更是惊叹于华文昊的口才,这小子言辞上无懈可击,原本以为华文昊年纪轻轻,一身医术或许是借曾学礼之力,今天一看他的言辞,就已经知道此子决不是池中之物。
“年青人,你这样说话是不是不妥啊。天下事,天下人说,万事万物不出一个理字,你以恶言相对,恶行相见,难道视我三宗六派于无物吗?”
郑天直终于忍不住了。
他与孙万盛相交匪浅,孙万盛当初去下药王贴之时就要想给华文昊一个下马威,孙万盛是为他出头,这个时候他必须出面了。
华文昊笑道:“郑先生言过了,却不知谁人可代表三宗六派,难道别人对你恶言相向,恶语相对,反驳一下就是不妥,就是无视吗?
曾先生早就与我有言,三宗六派代表华夏本土医学的最高地位,小子虽博得些虚名,但是对前人是尊敬的,郑先生扣这样的帽子给我是为何意?”
郑天直道:“既然你承认三宗六派的地位,那么就要尊从三宗六派意见。自古以来,中医大家要开宗立派,那就必须取得三宗六派的认可,这是正名;其次,术业有专攻,既然要开山门自然就要有些手段,让大家信服,否则污了中医名声,视为不义,所以要向三宗六派说明你的医术,整理出来供我等参考。最后是纳供,这是为三宗六派传承薪火,为中医发展所贮纳的基金,想必你在接到药王贴的时候已然知道了!”
郑天直说完这些话,现场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华文昊,想看他怎样应对。
华文昊在来之前就与曾学礼说过,只要三宗六派不过份,他必以礼相待,若对方咄咄逼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郑天直说出的三条让华文昊怒火中烧。
正名,以他今日之声誉何须别人为他正名。
在港之时,他以一人之力全力宣传中医,不畏辛劳,不计报酬,救船王、献义诊,只为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医,让更多的人相信中医。
举国维艰之时,他以身试毒,不畏生死攻克冠状病毒,使全世界知道了中医,使中医在世界各国声名鹊起。
他何须别人正名。
郑天直还让他整理出自己的医术供三宗六派参考研究,这分明是狼子野心,是想偷窥他的医术,在这个知识产权明确的年代,可见其卑劣行径。
至于把纳供说成是为了培养中医薪火,更是无耻之极。
华文昊为培养中医人材,创建中医大学,传播中医,反被他们百般刁难,向他讨要供奉。
他们不为中医的发展贡献力量,当有人为中医发展去拼博之时,他们反到过来使坏,阻挡,刁难。
华文昊越想越生气,本来听从曾学礼想要和平解决这件事,现在对方蹬鼻子上脸,华文昊又怎会怕这个,别人敬他一尺,他就敬人一丈,别人若无理取闹,他就上前一脚。
“这么说,各派是达成共识了,还是你一个人的意思?”
华文昊盯着郑天直,眼里的怒火越积越旺。
郑天直笑道:“当然是共识!”
郑天直看到华文昊眼里不加掩饰的怒意不禁笑了,年轻人必竟是年轻人,这么轻易的就被激怒了!
“共识?”
华文昊眼神扫过众人,他是想看看在场的中医大家们的态度,如果所有人都如郑天直这般,他就不再顾忌什么。
“这么说三宗六派是真正的达成了共识?”
华文昊的语气越来越冷,他全心全意传播中医,为中医发展不遗余力,如果连这样都得不到这些古老门派的认同与支持,那么此行又有什么意义?
腐朽的必将毁灭,阻挠历史前进的事物必将遭世人唾弃!
华文昊冷笑道:“好一句共识,我看是为虎作伥才对!”见没有人应声,华文昊再也忍耐不住。
在场的这么多中医大家,在这种场合竟任凭郑天直欺负他一个后辈,既然都坐壁上观,那么好,谁也别想讨得便宜。
华文昊一开口,就将三宗六派全部指责在内。
现场三宗立六派的门徒们听到华文昊的话后全都怒目而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