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走进其中,眼前漆黑一片,头也昏昏沉沉,当清醒的时候,星晴立刻愣在了当场。
无数的男女老少,头顶着瓶子在街道上来来往往。他们或者带着头巾,或者挂着神秘的面纱。女子身穿露肚脐的纱衣,腿上穿的也是艳丽的纱裤,眉心还会点上一点红;男子相比女子要简单很多,但打扮也甚是奇怪,他们似乎只穿了一块布,就好像是把布缠在腰间,随便围围,就成了一件衣裳。
四周都是一些贩卖上品的商贩,贩卖的水果、食物、首饰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
街边有一男子,对着罐子,吹着笛子。更令人惊奇的是,呆在罐子里的,竟然是一条眼镜蛇!男子一吹笛子,眼镜蛇就会随着笛音舞动起来,仿佛它是懂音律的舞蹈家。
这里的男人骑得不是马,而是骆驼,一峰一峰的骆驼并肩走着,虽然体型硕大,但速度却是一点不慢。它们似乎十分的喜欢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非常可爱。
星晴瞪圆眼睛,长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想:天啊!这都是什么些奇葩?我到底来到了哪?
星晴本想起身,叫住个人,一问究竟,却在低头看到自己的衣着后,最终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现在所穿的还是一件青色的道袍,这站在他们之间实在不搭,说不定路没文成,反倒被嘲笑,甚至是被当做妖女
正当星晴向起身,想办法去弄一套这里人穿得衣服的时候,身后愤怒地叫喊声就传了过来。
“站住,站住,别跑,你这妖女”
声音越来越清晰,骆蹄声越来越近,星晴想展开神识一探究竟,却惊讶的发现,识海受阻,神识居然不可用,星晴无奈,只能踮起脚尖,向远方放去,这一望不要紧,倒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他们蹙着没,拿着刀,挥舞皮鞭抽打着骆驼,样子颇为愤怒。更让星晴不安的是,他们正在看着自己,朝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星晴看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明白过来,原来他们都是冲着自己而来,口中的“妖女”竟是自己。
星晴拼命的奔跑,欲哭无奈。她心里这个苦啊,忍不住狠狠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都怪自己这个乌鸦嘴!说什么不好,偏要说什么自己被当做妖女,这下好了,真被当成妖女了!
神识不可用,想运行疾风术也运行不了,徒脚去跑,哪里比得上强壮矫健的骆驼。眼见双方的距离渐渐缩小,星晴急中生智,看到十字口的巷子里有个罐子,大小刚好能装下自己,她想也没想,就调转方向,钻进了罐子里。
骆驼上的勇士,口中大喊:“你这妖女,竟敢行刺殿下,还不快快站住”他们边喊边与罐子,擦肩而过,向更远的方向追去。
半刻钟后,星晴悄悄揭开了罐子盖,她向前方探了探,在看到有士兵在巡逻后,就想立刻缩回罐子。
不料这时,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把罐子盖仍在了地上,用纯真的眼睛望着自己,无辜地道:“姐姐你躲在罐子里什么?你的穿着好奇怪哦。”
小男孩的问话,引起了巡逻士兵的注意,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成群围堵在罐子前,砸开罐子,将罐子里的星晴手脚绑严,关进了囚车。
在这个世界中,神识不可用,灵力也不可用,星晴纵然反抗过,也不是那么多大汗的对手。她如今被关在囚车中,看着被绳索捆得严严的手脚,又看了看囚车下,被母亲抱紧,睁大眼睛,无辜向自己眨眼的小男孩,心想:这又能怪谁呢?怪就怪自己太倒霉了吧!
星晴的嘴虽已经被封上,但还是气不过,大喊道:“这真是太坑了。”
“别喊了,在喊把你的舌头割掉,喂狼吃”
这下星晴彻底无语了,她无奈摇了摇头,安静的靠在囚车背后,心中道:我到底是来了什么鬼地方!
骆驼行驶到富丽堂皇的宫殿,接着又来到了阴森的牢房。两名守门的狱卒,把铁门一拉,就有士兵从骆驼上而下,他打开牢笼,用力一拉,星晴就被拽下了骆驼,重重地摔在地上,掀起大片的灰尘。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士兵对瞪向他的星晴喊道。
星晴用被封条封紧的嘴,支支吾吾地说这话,还时不时地看向自己被捆紧的脚,士兵见了后不耐烦地拔剑一挑,说道:“事可真多。”
星晴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现在灵气全无又动不得火,只能忍气吞声,走进了牢房。
一进牢房一股发霉的恶臭就扑鼻而来。牢房内竟是些破衣楼搜、肮脏不堪的人,他们看到星晴进入,手都伸过铁门向星晴抓来,口中分别道:“水,给我水。”,“食物,我要食物。”,“我是被冤枉的,是无辜的,救我。”
星晴看着他们心想: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哪有闲工夫去救你们,她回头向士兵问道:“我该进哪个牢房。”
士兵听了她的话,在背后重重一推,喝道:“哪那么多废话,跟着大爷走就是了。”
星晴握紧拳头,跟着在了他的背后,心道: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就是这里了,进去。”星晴看着士兵所指的方向,发现牢房里空无一人,便问道:“怎么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将死之人,问这个多做什么,叫你进去就进去,废话真多。”士兵说罢,就打开牢房,用力一推,将星晴推倒在牢房里,随后锁上门,嗤笑一声,方才离开。
星晴四处看着,牢房很脏,地上都是发霉的稻草,除此之外都是厚厚的围墙,还有一股腥味从牢房内传出。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布,围上了嘴,又拿出售卖灵盒时所铺的大布,将其铺在了地上,星晴看着被她“精心部署”的牢房,苦中作乐道:“怎么也算是个‘雅间’了啊。”
一连三日星晴都不吃不喝,打坐休息。三日内一日只给一餐,且给她的食物都是馊的,臭的,若不是她早已能够辟谷,能够不吃不喝,还真会撑不下去。
看守牢狱的士兵,看到星晴捂住个嘴,铺着红色的布,整日不吃不喝,觉得很是奇怪。先不说这大片的布从何而来,就是一般人也不可能三天不吃不喝,她怒视着星晴,说道:“妖女,真是个妖女,三殿下多好的人啊,她竟然会去刺杀。”
“是啊,三殿下,心系百姓,为人和善,清心寡欲,是我们的好王,这可恶的妖女竟敢刺杀,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简直是自寻死路。”又一名狱卒附和道。
星晴虽然神识不可用,但却是耳聪目明,听力比常人要好得多。两名狱卒的对话,自然没有逃过她的耳里。
她现在也是十分的费解:刺杀?还是刺杀三殿下?赶明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了杀人凶手了!自己才来到这,就被士兵追,接着就被关进了牢房,怎么可能是刺杀什么三殿下的凶手。星晴长叹一口气,心想算了,多解释也无益,反正解释了也没人会听。
就这样过了一周,星晴已经似乎了牢房里的生活。其实这里除了又脏又臭,到和自己平时修炼的时候无异,反正一打坐就是十天半个月甚至几个月的,是常有的事。
到了第八天的下午,伴随着钥匙开锁的声音,士兵的话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出来,三殿下要见你。”
星晴想了想,觉得该来的始终要来,见见这三殿下也好,正好问问,自己是怎样“刺杀”他的。于是便走出了牢门。
不料刚一出牢门,就被两个士兵,抢先蒙上了眼睛,还堵上了嘴,双手也被绳索捆着,她只能被士兵拉着,跟着前行。
星晴心里很是郁闷,这生死门到底是要自己做什么?该不会自己的任务,就是来这受罪的吧
走了一会,前方的拉着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接着星晴就感到双膝被什么所打,一阵疼痛,就跪在了地上。
“你为何要刺杀本王?”充满磁性、柔和、温暖的声音传来。
星晴知道,想必这就是他们口中的“三殿下”,于是回道:“我没有刺杀你。”
“大胆,和殿下对话,竟敢称‘我’,直呼名讳,真该掌嘴。”说罢这名士兵就走向前去,欲要掌星晴的嘴,却被三殿下,叫停了下来。
“算了,我有话要和她说,你们先且退到一旁,不许插嘴。”
“殿下”
“嗯?”伴随三殿下高起的声音,士兵终究低头,恭敬说:“是。”
三殿下低头俯视星晴,道:“有何证据,你没有刺杀本我?”
星晴听这话,觉得问道十分可笑,她反问道:“那又有何证据,证明我刺杀了你?”
“大胆,竟敢如此和三殿下说话”士兵话未说完,就被三殿下摇手不耐烦地打断,三殿下坐在床榻上,一只手捂着胸部,脸色苍白憔悴,看着眼前的女子,来了兴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