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在为了周永刚说的那些无情伤感的话而纠结的时候,他却主动接着讲起了他的经历。当初,他在昏迷中被崔子白带走,被直接送进了一个十分可怕、残忍、下贱的地方,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地方叫做“东山再起”,他一想起这四个字,就忍不住想要反胃、呕吐,厌恶的要命。
在那里,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那情景,那遭遇,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叫人终生羞耻。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侥幸逃回江家酒店的阿珍,受那致命催情药的摧残和毒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想起她六神无主的眼睛,想起她浑身上下的瘀伤,想起她神志不清的迷茫,想起她不由自主的颤抖,想起她蜷缩到角落里的惊恐害怕,那可怜的人儿……
进了那个魔窟,周永刚也难逃厄运。
起初,他被关到黑屋子里,连续好几天不给饭吃,不给水喝,饿得前胸贴后背,无力瘫软。一开始,他拼了命的到处寻找出口,把整个黑房子仔仔细细一寸一寸的搜索了一遍,也没找到,那屋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相当坚固,冰冷刺骨,寒气袭人。他凭借着自己良好的体力和自小学习的气功,盘腿而坐,运气御寒,好不容易存活下来。
就在他又饿又渴,又累又困,渐至陷入昏迷的时候,有几个大汉冲了进来,把他五花大绑了出去,摁倒了,掰开牙帮子灌了点稀粥,强行注射了大剂量的什么药水,连续几天都是如此。
这几天里,那药水让他发了狂,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一块一块的凸显出来,虎背熊腰,宽肩窄臀,肩头越来越孔武有力,胸膛越来越宽阔厚实,身材越来越修长有型,可是他的意识迷迷糊糊,不甚清楚,感觉自己如同一头发情的凶猛野兽,时时刻刻都想露出自己的犬牙,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撕咬什么东西似的。
他竭尽全力的运气抵抗这种可怕药水的效用,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某一天早晨,他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好几个肥胖无比、满脸横肉、面容丑陋、涂胭抹脂的壮年女人围着他,正指着他的鼻尖咒骂个不停,说他一脸衰相,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她们口沫子横飞的投诉他,抱怨她们花了数目可观的一大笔钱,却没有得到应有的乐趣,满足她们的欲望,让她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强烈要求退钱换“货”。这些女人一脸凶相,又是跺脚又是拍胸的,就像大街上耍赖撒泼的无良妇女,要把他一口吞下肚去,以解心头之恨的模样。
于是,他又被拖进黑屋子,关了一天一夜。快天亮的时候,那几个大汉又把他拖出去,那些可怕的毒害人的古怪药水又一次接一次的注射进他的身体,为此,周永刚又遭受了一番痛苦的折磨。
那些恶徒们找来了几个可怜的女人,把他们都关进了一个房间,妄图试验他受药后的反应,他们邪恶的想象他会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扑向那些受害的惊恐的女人,把她们一个一个的压在身下,想象他毫无理智、兽性大发的强迫她们,折磨她们。结果,恶徒们又想错了,大错特错,周永刚与这些女人相安无事,他只是啃咬着房间里的木垫子,撕扯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布条,把头撞破了,手肘子出了血,头发被自己一大把一大把扯掉,浑身上下都是瘀伤。他也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捉住了那些女人,把她们吓得够呛,但他还是无法展现雄性动物的功能。
恶徒们的试验失败了。对于周永刚,他们难以置信,从外型上看,他可是一个奴隶的最佳人选,长相英俊,外形迷人,身材魁梧,体形健壮,就像一头各方面条件都相当优良的种马,再加上那种强劲催情毒药的刺激和催化,他们妄想他可以连续战斗成百上千次也不会精力枯竭,他一定会大受欢迎,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能为他们卖命的工作,毫无止境的满足那些上层贵妇们各种畸形奇怪的要求,他们还指望用他赚取大笔大笔的金钱,可是这头浑身散发着强烈雄性气息的种马,却不具备种马的功能,真是让这些想钱想疯了的恶徒们抓狂。
这之后,他们还不死心,周永刚的身上可是注射了好多管价值上千的毒药水,他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这些钱就打了水漂。
有恶人提了一个相当荒唐的建议,他认为周永刚是心里不愿意这么做,有心理障碍才会出现无效情况的,于是他们开始变换着法子的折磨周永刚,各种促使周永刚雄性崛起的变态方法都使完用尽,周永刚还是一如从前,没有丝毫的改变。
恶徒们失望了,在最后的尝试里,他们把他送进了手术室,给周永刚注射了麻醉药。在手术台上,各种有关专家齐聚一堂,把昏迷了的周永刚的关键部位好好的仔细的认真的琢磨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无法推翻的最终结论,他的病是先天性的,无法逆转的,此生此世只能做一个无性人,然后纷纷摇头离开。
恶徒们彻底的绝望了,他们开始暴怒,开始冷酷无情、惨无人道的虐待和折磨周永刚,想要把他置于死地,尽快尽早的结束他的生命。
就在周永刚奄奄一息的时候,江少品把他带走了,于是他成了江少品的一名死亡战士。
周永刚讲完这一段之后,不由得潸然泪下。尽管他讲得很含糊,很多地方一带而过,但我已经明白个八九不离十,他哽咽着声音痛苦的闷声说道,“成香,你明白了吧?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害了你,耽误你的一辈子!”
我心如刀割,泪如泉涌,连声喃喃的叫道,“不可能!永刚,不可能!”我的眼前浮现出那一夜我和他的一幕幕,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打算托付终生的男人竟然是一个无性人,那我们俩的肌肤之亲又作何解释?
周永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已经从我的神色里猜到了点什么,他故作轻松而略带沉痛的说,“成香,那一夜我很想对你做点什么,可是我隐隐约约感到无能为力,我们只是相拥着度过了一个晚上,你还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女孩子,你还是一个处子!”他见我恍然若失,便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是我的第一次,没有经验,所以我也不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我以为……”
我一下子扑过去掩住了他的嘴,眼泪“哗啦啦”就迸溅出来,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的说,“永刚,别说了,别说了,我永远是你的女人,永远是,我不后悔!”念叨着就哭倒在他的怀里。
周永刚迟疑了一小会儿,终于没有躲闪,伸出两只手臂环抱住了我,我们就在这鬼市周围山丘上的小木屋里抱头痛哭,不能自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