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捂了嘴,用手在扇。
三个人吃的是很尽兴,两个老人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还真像是一家子人在吃饭。饭后,老妇人非不让三个人抬帮着收拾碗筷,自己速度把碗筷给收拾走了。
老头弯腰搬个板板,又让他们都出来晒晒太阳。这茶余饭后的,老头子才讲起了正事。老头说:“你们怎么能跑到山上的长青林里去的?我家大舅他也不敢上去的呀!”老头是不知道他们的遇到的事,只是觉得好奇这三个人本事还真大。
三个人都清楚事情一定不能随口说出去,而且这老头子是因为岁数大了,否则肯定是不会这么平定地和他们说着话。
老头还真就说了:“他大舅当年跟人家干的时候,我就说他,让他别搞,不是我老头子话多,这种人鬼的活你们真是少干点!哎!那山上的冯夷墓怎么样?拿到了那块洛书,真是运气,要是被他大舅知道了,肯定笑死了。”
三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把冯夷墓给说了遍,老头听得是心情激动,显然老头是没进过墓。但是老头随即说摸宝这行,然后就没说了。龙丘日心里明白老头的想法还是保守的,不乐意他们去盗什么墓。
九天又问道龟壳怎么就成了洛书,再说洛书是什么。老头却说他不知道,只是以前听过他家大舅说过这回事,说常青林里的墓有块龟壳雕琢成的天书洛书。
劲秋脱了厚实的棉鞋,抠起了脚丫,抠了脚后还把手指头放到鼻子下闻。龙丘日看着劲秋,把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发着呆,想洛书难道和自己也有关联,那这事就应该还远远没得到尸棺蠛托这么简单了。龙丘日就烦了。
九天想在这也是个事,就站起来说要去镇上找到老头的大舅子,求他指教。但是,龙丘日却想能不能去找,万一人家问起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万一那人就是奇门的人,那怎么办?但是,老头却很热情要带他们到镇上,说镇子离这不远。
等老头到厨房里找老伴说话,龙丘日就对九天说,可是,路口就走来个人,端着盆衣服拿着个棒槌,弄眼瞅他们。龙丘日就压低声音说:“镇上那人要是奇门的人怎么办?太唐突了!”九天就回道:“我都考虑到了。”老头又跑回来,很有劲。
九天开口问老头他镇上的大舅子是摸宝里的哪一派的,老头随口就说观脉,我们这一带一般都是观脉的。老头把草帽往头上戴,龙丘日和九天却互相望着笑。劲秋从站起来,没有和龙丘日他俩笑,而是好奇地问老头大冷天怎么戴着帽子。老头笑呵呵地说:“帽子戴习惯了,夏天戴,冬天脱不下来。”
劲秋哈哈笑起来,龙丘日和九天也笑。
老头就要走,但是龙丘日很细心,寻着老妇人要谢谢大姐。九天和劲秋也都跟过去,三个人千恩万谢后便与老头往镇上赶去。
出了村子,一直往北走,行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这里的小镇子。镇子规模不大,只有两条街,一条靠近他们来的路。他们从西边的巷道绕进了镇上的第二条繁华大道,这里的习惯也是逢下午集,所以能遇到陆陆续续的人从各个村子赶来。
一个人挑了炊饼担子“吭哧吭哧”地走过来,见到了老头就喊:“王大哥!王大哥!”老头见回头,龙丘日是和王老爹并排走的,也就回头看。条炊饼担子的这人把担子往地上一搁,拿出四块炊饼递过来,问:“这三位是?”老头随口说:“奥奥!亲戚!”
那人就说:“奥奥!王老爹呀!小孙家侄子大户子给东西吓了,小孙头让你去看看!”老头点头说:“好,知道,我事办完晚上就去。”挑炊饼的就挑起担子走。
老头的大舅子家就在这条街的北边,靠近石板铺的大路面。老头快步走进大舅子家里,他们三个就跟了进去。可是,老头进去又出来,正好跟他们迎头碰。老头说大舅子出去摆摊子了,还说他就知道舅爷子在那条街摆摊。
龙丘日看老头也有半百了,那这大舅子该有多大了。可是,等老头带他们到了南街,龙丘日才看见这大舅子也不大,也只有个半百左右,这其中的复杂关系龙丘日也懒得去想了。
大舅子摆的摊子旁边还竖着个小旗子,黄布上写着“药”,龙丘日就想难道又是卖狗皮膏药的?老头介绍了下他们三个人,大舅子高兴地点着头,作揖道:“在下牛生堂!幸会!他们都叫我堂叔!你们也就跟着喊吧,哈哈!”
“奥!知道知道!大哥都和我们说了。”龙丘日也笑着回道。
旁边坐满人,都瞅龙丘日他们三个,也和老头说话。劲秋这时却有种自豪的感觉。
旁边有一人说:“堂叔!都来人了,赶快回家搞点菜啊!还在这坐着?”旁边就有人起哄着说对对!
三个人就站着干笑着。墙角一人把手揣在袖口埋着头睡大觉,还打呼噜,站在这人旁边那人就踢了他一脚,“起来喽!”,周围的人都笑起来。骑在石凳上的麻子脸开着玩笑说:“昨晚时间搞长了吧?!”那人被踢醒了,就揉眼伸懒腰回骂:“搞你,啊哇啊,娘!”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老头子问摆在堂叔摊位一旁的卖大蒜的说:“你这蒜个浇尿的?怎么长这鸟样?”那人就说:“今冬冷,不敢胡乱浇尿呀!”老头就点头。人多起来了,各摊位就各就各位,互相拉扯着过客。堂叔却收拾了“药”旗,把木板席子留下,要回去。
三个人也就跟着走。初次见面,劲秋一直觉得没什么话可说的。但是,堂叔话却多得很,也许是摆摊子说话说多了。堂叔问他们是干什么的。龙丘日和九天就拿眼望了望老头,又互相望了望。龙丘日才说:“摸宝!”
堂叔一听,一怔,望着他们就笑起来,说:“哈哈!没想到遇到同行了,老四!我就讲你怎么突然给我带三人呢?”
原来老头叫老四。这时,劲秋想说他们之前还有个人叫四哥,也是观脉的,但是他还是没把话给说出来。堂叔问了他们的门派,听是丈土的,堂叔就更高兴了,并且自我介绍说他是观脉的。龙丘日和九天都点头说知道。
老头后来走了,到下柳村找小孙头,给他侄子看病去。他们三个送走了老头就和堂叔聊起了正事。
龙丘日把龟壳拿出来,还没等他说话,就被堂叔一把夺过去。堂叔显得很是吃惊,就问他们东西哪来的。龙丘日说是从山上的墓里带出来的。堂叔顿时受到挫伤,叹口气说:“我一辈子都在山里转悠,但是从来没寻到,你们的本事算是太大了。”
但是,龙丘日叹口气说:“说来话长,我们也是被奇门的人追得躲进了山里,无意间撞上的,至于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也是说不清的。”堂叔一听来了兴趣就问:“啊?你这话说的我真想知道,看样子你们摸过不少金粽子呀!”
“堂叔!你说说这洛书到底是干嘛的呀?!”劲秋问。
他们呆的地方是堂叔的古玩室,有很多的古玩,质量层次不齐。堂叔把玩着一只白色的琉璃球,说:“洛书传说是河伯冯夷的东西,都说河伯是上古神,但是行里的都知道这是在瞎扯,怎么讲呢?鲛珠盗知道吧?他们那生产鲛人泪,就是因为他们那有鲛人,而这河伯同样也是鲛人。洛书不是冯夷的,而是他的妻子宓妃的,宓妃在海里认识一只叫做武夷的神龟,武夷的背上生来就记载着天书密文,死后宓妃得到它的壳,就是今天我们说的洛书,相传洛书配合着冯夷的河图就能发挥出巨大的能量。所以,千百年来好多人想得到这东西。”
堂叔仔细摸着龟壳,看着龟壳上的他自己也不懂的古文字。龙丘日却觉得洛书对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是这洛书的确像是和自己关系在一起。
“说真的,你们要这也没多大作用,不如,开个价,卖给我得了。”堂叔对这洛书是欢喜的很,但是龙丘日笑着回拒说:“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命可都和这个拴着。”九天觉得龙丘日话说多了,就故意咳嗽,但是龙丘日心里却十分有数,就把当拉山一事翻出来简单说了下,然后把衣服一掀。
堂叔当场就呆住了,想到这三个人来历真不简单。堂叔嘴上也这样说的:“你们三个年龄不大,摸宝的经历可不必我们少呀!”劲秋在一旁笑。龙丘日却急着想堂叔能给自己提供些线索,可是堂叔却说:“洛书的事,行里都是这么说的。”
九天想的没龙丘日多,还有点怪龙丘日事多,但是龙丘日就是不把洛书卖给堂叔。晚上,堂叔留他们吃了顿好饭。可是,他们身上都没盘缠,那些东西又不能当掉,那就的借。劲秋就被他们俩要挟了去叫堂叔借。
劲秋磨磨唧唧地出了房,找到堂叔,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们三个半路把盘缠给丢了,你看,看。”劲秋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是话没说完,堂叔就帮他说了“借你们点盘缠”。劲秋搓着手,怕堂叔不答应。躲在柱子后面的龙丘日也怕堂叔不借,就一直盯着堂叔的脸看。
灯笼的光照在堂叔的脸上,堂叔一笑,说可以。三个人都笑起来。堂叔还说:“都是同行,这点小忙!”劲秋谢过堂叔就走回去,却看见龙丘日和九天都躺在床上,就生气,把鞋一拖,砸了过去。
龙丘日假装被熏晕了,就倒在床上,却被腰间的金质墓碑杠到了。突然,龙丘日想到了那卷残书,《柯洛倮姆志》。九天把书拿出来,给龙丘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