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狴犴到了大殿前,就朝着大殿吼叫一声,然后那只狴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衔着同伴一跃上去,化作古铜色的石像。
“乖乖!你这声音这么灵?”劲秋说。
堂叔哈哈大笑着说道:“哎!有些东西他就吃我丫头这一道!”
手子说:“你这功夫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啊!”牛姑娘被他们七嘴八舌一说,脸上了层红晕,羞涩地说:“刚才其实也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提醒我爹的嘛!”
龙丘日盯着那两头跳上殿头的狴犴,都担心后面该怎么进去。鬼杯图一定就在宫殿里头。劲秋一拍龙丘日的肩膀说:“故作深思了?”龙丘日转过头一脸正经的样子,看着劲秋说:“下次别丢下我们跑就行了。”劲秋指着宫殿上方说:“不是丢下你们,我是怕自己被咬到连累了大家,要是就一只单枪匹马的,就是老虎趴我前面,我眼都不眨一下,你信吗?”
堂叔哈哈哈地笑,说:“我怕你到时候跑得更快。”劲秋笑呵呵的,说:“不会不会,我干事是为大家着想,身上肉多了跑不动要是被那东西扑到再要是咬到,再讲你看你们个个都好身手的我……”
“哎,是的是的!别他娘的在这废话!”龙丘日说,他知道劲秋这个人,真讲起来了,能把人家都捧上天,却非要把自己作贱得分文不值,“还是快想想怎么进去再说!”
堂叔正想听劲秋吹吹牛,听到龙丘日这么说又收了笑脸,说:“只有进去才能看出墓是何人何时建造的……”
“铜墙铁壁,如何能进去?我们*什么都没有,靠扁铲要挖到哪年哪月?”龙丘日急急地问。
堂叔早已经把这里观察个遍了,往宫殿前走去,说道:“生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死后也舍不得这些,要我是皇帝,我要盖千里缠宫,门扣门,殿连殿,搜刮民脂谁不会?要是我的墓我……”牛姑娘嘀咕插了句说:“爹!你怎能瞎说话呢?”手子跟着就说:“对啊堂叔,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宫殿正中两扇大门前这条不是很宽的过道,密不透风。堂叔走过水池,来到殿门前,然后说:“来时怎么拜去时怎么叩的规矩我就不说了,但是这摸宝不走玄武正门的规矩还是得要的。就算今天这墓的玄武门是开着的,我都会从侧处打洞进去。”
马克思主义倡导我们凡事得从科学的角度出发去对待问题,堂叔说得这破规矩我估计也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墓是放棺材的,翻阅《奇门》全文,除了些生僻的字阐述的最后一卷和倒数第二卷还有倒数第三卷外,我对唯一的第一卷还是略懂一点,前面谈到的不少风水知识都是出自这第一卷,唤做《奠式》。
《奠式》上说过墓穴的建造是相当的讲究,书中虽然没有把中国的墓文化升华到一个关乎民族文化史和修养史的境界,但是它提到了一句话叫“唯心,则唯乾”。依我多年《儒林外史》般的文言文修养,这句话仔细研究还是能读通的。
乾,有“天”的含义,有万物的含义,还有就是“正”的含义。《奠式》言:“生前之气,咽留之气,回光返照若不出此气,则遗傍为腐败沉死之气,头七旋次七绕后七入骨变尸气。”通观下这两句话来看,“乾”应该就是“正”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人不把死前的一口气给吐掉,残留在身体里以后会在三七时化成腐败的尸气,而尸气会常年留在坟墓中不散。风水讲的是个气和理。理为万物轮回之道,既然气要“唯正”,那么意思就是说不管棺材在墓中的位置在何处,尸气总是会从“正门”的地方出去,这是说墓室被打开的情况下。这也是一些专家级的考古人员在开墓时会从墓的一侧往另一侧一点点铲去封土层的土,而不是直接动用大型机械从正中央向四周挖开。
龙丘日走近这门前的过道中,看到两旁的墙上刻着好多人物画像,还有一些类似于文字一样的符号。他仔细勘察后发现左侧墙上画着的是一位位衣着华丽但是容貌有点矬的贵妇人,而右手边的墙上画着的是一个个赤身裸体的高大勇猛的男子。
堂叔在他后面说:“来的时候没带醋,真是一大失误。”手子和葛地对望着说:“吆!我们也是!”手子说:“平时都一定带上的,这次还真就没想起来。”
龙丘日没听他们在后面说三道四,摸着光滑的墙面喊他们过来看。劲秋看到右手边这么多赤身裸体的男子,笑着说:“墓主人生前一定是个和尚。”牛姑娘一下笑起来,龙丘日却不屑地说:“你懂什么?你见过和尚长这样的?”
堂叔从这头看到那头,觉得不可思议,说:“身之发肤受之父母,怎么从外面到这里看到的男子全是剃了光头的,不是和尚可能就是一种风俗。”堂叔的这套老封建,在那个时代的人还是挺接受的。
连龙丘日都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种壁画无非是反应墓主人生前的一些情况,南夷为炙热之地,会不会那里的人都是这样的?”
劲秋看到左边的这些壁画,慌忙说:“哎!过来过来!这些女人也太丑了吧!搞这么多女人在墙上,墓主人生前是不是妻妾成群?”壁画上的女子是过于丑陋,整张脸比睡的草席还要长,而且趴鼻子厚上嘴唇。哪个有权有势的人会看上这样的女人,要知道右边的这些男子个个都是高大威猛长相英俊的。
牛姑娘看着这些女子,石匠雕刻得也算是栩栩如生,但给人的感觉总是缺失了些说不出来的东西。
龙丘日知道画上的女人很丑,对劲秋说:“你能娶到这样的货色就算你走了大运,再讲哪个皇帝不妻妾成群的?”堂叔不以为然,说道:“壁画自西周起就已经为大多数有钱人接受为墓穴的必备装饰品,反应的确实是生前的状况,但是墓能造这么大,如果墓主人刻画这么多的女子在上面只是为了向我们表达他是一个拥妃众多的人,他就是脱褂子逮鱼多此一举。”
“堂叔说得在理!”葛地赞同道。手子一拍葛地的背说:“你懂什么?”龙丘日听了闷闷地笑。葛地“吆吆”起来,说:“我不一直带着你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