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如果我说,昨天晚上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也不会相信吧。”傅迟吹雪望着不远处满脸戒备,蜷缩着身子,躲在山洞阴暗处的女孩,愧疚道。
女孩紧咬着嘴唇,甚至一丝血丝从唇角流下,眼神死死的盯着傅迟吹雪,满含怨恨和胆怯。
“哎!”见女孩没说话的意思,傅迟吹雪叹息一声,从虚空戒指中掏出自己备用的一套布袍,轻轻的丢了过去。
“换上吧。”说着,傅迟吹雪站起身来,走出了山洞。
望着那道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洞口,慕容清雅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奔涌而出,抱着膝盖,痛哭了起来。
一次次的变故,几乎就让这个纯真的女孩崩溃了,虽然努力的想要忘却,但昨天雨夜中那痛哭的记忆,就像是幽灵一般,不断的在脑海闪现。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啊……”当时自己凄厉的哀求,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摧残,全身原本就破败的衣裙顿时化作片片碎布,在大雨中飘洒。冰冷的雨水,浇灌在全身每一个细胞,好冷,好痛。
她想过反抗,可每一次的抗拒,换来的……
“啊!”慕容清雅抱着脑袋尖叫着,发泄着,心中充满了迷茫。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终于,哭累了,也哭哑了,甚至泪水都流干了,原本清澈的大眼睛此时却没有一丝的神彩,望着散落在面前的那套干爽的衣服,几乎是机械的,将它穿在了身上,动作很轻缓,因为每一次稍微强烈的动作,都会引来阵阵的疼痛,赤裸的酮体上,已不再是毫无瑕疵,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淤。
“我恨你。”望着重新走进山洞的那个身影,慕容清雅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对他嘶吼道。
那人无言,只是良久,才递过来了两块干粮。
“吃了它,你才有力气恨下去。还有,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傅迟吹雪。”
傅迟吹雪有些失神的望着那低头轻咬干粮的女孩,她的相貌或许不及月紫烟的多变靓丽,也不及媚儿那么能撩拨人心,但却呈现中另外的一种美丽,恬静、清纯,犹如邻家女孩般,总是能惹人怜爱。
“该死的混蛋,你当时怎么就下得去手。”傅迟吹雪暗自骂着,似乎是在骂邪恶的一面,又似乎在骂自己。
“吃完,我送你回家。”傅迟吹雪说完,转过身去,他实在不敢再面对女孩的眼神。
“他愧疚了?”慕容清雅感觉到傅迟吹雪身上散发的淡淡哀伤,心里想着,“可却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他毁了我啊,慕容清雅,你别那么不争气好不好,不能心软。”
“我要了你的身子,我一定会负责的。”良久,傅迟吹雪仿佛下了决定。
“负责?让我杀了你。”没来由的,听到对方的话,慕容清雅气的皓齿紧咬。
“我虽然还不能死,但如果能让你泄恨的话,你可以给我几刀。”傅迟吹雪转过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长剑,将剑柄递向了慕容清雅。
“锵。”长剑出鞘,锋利的剑刃闪着刺目的寒光,剑尖直抵傅迟吹雪的胸口,微微颤抖着。
“刺吧,我不怪你。这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傅迟吹雪没有选择闭眼,而是目光清澈的望着对方,甚至带着些许的祈求。
慕容清雅握着剑,她知道,自己只要轻轻一送,即使杀不了对方,也能给予重创,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强暴了自己,他该死,动手前,昨晚的一幕幕再次闪现。
“我、我杀了……呜呜……”就在动手之际,这个纯真的女孩最终心软了,她发现自己竟然下不去手,她恨,恨面前的这个男人,更恨自己的软弱。
“嗤。”的一声,突然慕容清雅感觉手中的长剑传来轻微的压力,紧接着,让她无法相信的一幕发生了,面前这个男人,不,他叫傅迟吹雪,竟然主动的凑了上来,锋利的长剑毫无迟滞的透胸而过,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在缓缓拉近。
一步,仅仅一步的距离,但这一步却是要忍受着长剑在体力穿刺的痛苦,望着那张淡然中甚至带着些许释然的微笑,慕容清雅一时间痴了,就连对方将自己轻拥入怀,都不自知。
“我发誓,有生之年绝不负你。”轻柔的声音从耳畔响起,犹如良药一般,滋润在慕容清雅受伤的心灵上。
“好温暖的感觉。”原本激动的情绪突然的平复了,慕容清雅甚至在那温暖的怀中犹如小猫一般的挤了挤,好想睡觉。
莫达森林,这几天来,无疑是一片伤心之地,有人在此殒命,有人在此受伤,有人在此狼狈的逃窜,而有些人在此……
傅迟吹雪得到了很多,他得到了紫藤葫芦,收割了许多人的性命,甚至得到了一个美人,同时也付出了很多,付出了修为,更付出了一个承诺,该喜还是该悲?
慕容清雅失去了很多,对她来说,最大的无疑是自己的清白,还有些许的纯真。
两人慢慢的行走在丛林中,谁也没有说话,只希望能离开这片伤心地,可事实却是两人的步伐都没有加快,以这种龟速,想要走出莫达森林需要些时日了。
一柄连鞘长剑,一头握在傅迟吹雪的手中,沉稳而有力,另外一头则牵着慕容清雅,迷茫而又彷徨,甚至有些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傅迟吹雪停了下来,转头对身后的慕容清雅说道:“看来咱们要加快一些速度了,看天色,这几天估计都要下雨了。”
“嗯。”慕容清雅低头轻声应道,她现在有点不敢面对这个男人,可又总是会偷偷的打量。
“可惜把披风送给媚儿了,不然就能用飞的了。”傅迟吹雪心中想道,不是后悔,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而且自己的龙鹰也被爆了,现在想找一个代步的工具都没有。
“你身子弱,上来吧。”突然,傅迟吹雪退到慕容清雅的面前,躬下身躯,指了指自己的背脊,示意她上来。
“啊!不要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慕容清雅的心不争气的狂跳起来,秀丽的脸蛋也羞的通红。
“不碍事,上来吧。”傅迟吹雪的声音很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气质,也不等慕容清雅答应,便反手一把托住她的翘臀,托在了背上,惹得慕容清雅一声轻呼,但始终没有挣扎。
“嗖。”下一刻,傅迟吹雪双腿在地上猛蹬,整个人犹如猎豹一般的向前疾速的蹿出,一步之下,近乎就达到了十米之远。
虽然修为退到了凌虚境的巅峰,虽然身上的伤势未愈,虽然背负着一人,但此时,傅迟吹雪向人展现出了他强悍的一面,整个人化作一只灵猫,不断的在原始丛林中飞窜,落地之后却又异常的平稳,繁密的树木草丛无法阻隔他前去的道路。急速之下掀起的清风,吹在树叶之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千里之外,虚皇学院的校长室内,月白陵驻立于窗前,望着莫达森林的方向。
“已经半个个多月了,希望这次他能得偿所愿吧。只是没想到紫藤葫芦相隔千年再次出现,也算是他的造化吧。”月白陵想道。
“咚咚。”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月白陵收拾了下心情,转身走回到办公椅旁。
“校长大人,新一届的学院招生已经开始了,这次学员外面来了上万的人,其中不少是帝国贵族,他们托我问一下你,能否对他们的子弟通融一下。”进来的是学院秘书处的干事,一位三十多岁韵味十足的女导师。
“老规矩,替我回绝了他们,帝国虚皇学院不会培养蛀虫。还有,就是招生结束后,就举行学院大比吧,可以允许新生观摩,也算是给他们一个目标。”月白陵坐会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思绪就不由的飘远了,一直以来帝国虚皇学院都设立着极为严格的选拔条件,但这次,他却破了一次例,就在几天之前,一个瘦弱的少年来到了这里,并找到了自己。而他也成为学院第一个破例录取的学员。
“是,请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秘书干事恭敬的问道。
“没事了,你出去吧……哦,等等,现在十二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月白陵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秘书问道。
“完全按照校长的要求,对他们正进行严苛的特训呢,那个新进的海拉尔天赋很不错,这段时间的训练也异常的刻苦。”秘书说道。
“恩,那你把这个小玩意奖励给他吧。”月白陵说着,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件猩红的披风,轻轻一送,披风在一股柔和的虚力托引下,飞到了秘书的手中。
目送秘书离开,月白陵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这十二宫,别人看来好像是为了自己疼爱的孙女所建立的,其实他们日后何尝不是帝国未来的中流砥柱呢。
“月璨帝国看似强大,但所处的环境实在不能让人乐观啊,四周的那些小国,哪一个不是觊觎这片土地,尤其是那个秘密的所在。”似乎想到了什么,月白陵的额头不由皱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