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龙渊在土拨鼠的疏通下,带领前锋营众位兄弟土遁逃离,着实把那开罗征远大将军比塞尔气得不轻,他更是当场放下狠话,命令部下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前锋营的藏身之地!
他这个命令顿时愁煞开罗大军的工程兵,对他们来说,这挖地三尺不算难事,但是想要寻得那前锋营的藏身之地谈何容易,人家是数老鼠的,抱着头在底下逃窜,这一刻在这,下一刻指不定就溜哪儿去了,向他们这守株待兔似的挖掘,怎么能跟得上他们逃窜的脚步。
不过即使他们心中如此想来,但是军令如山倒,他们纵使知道徒劳无功,也不得不挥动铁铲,一铲一铲的翻地。
正在工程兵沉闷的掘土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声,“这是什么,是金子!”
他这一声惊叫,顿时把其他人都引了过来,“真是金子啊,在哪里?”
一看众人围来,那挖着金子的人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拿起那块金子跟来人炫耀,谁知一个不慎,被其中手快之人猛的抢去。他顿时急道,“哎,你怎么抢我金子,快还我!”
那抢到金子之人也不理他,猛的把那块金子在身上猛蹭了几下,蹭干净上面的泥土之后,再对着阳光细看了看,随后叹道,“嘿,还真是块金子!”
“拿来吧你!”趁着他抬头观看的机会,那金子原本的主人赶紧又把那金子夺了回来,“那还有假,当然是真金啦!”
这前后一搭,地上挖到金子的消息顿时传遍整个军营,所有人在羡慕那个好运气的大头兵的同时,也赶紧卖力挥动自己的铁铲,也梦想着从地上挖出块金子来,谁知道这一动手,竟然又有几人被幸运女神怜顾。天呐,这儿肯定是块金矿!
看到那些挖到金子的幸运儿,红了眼的士兵顿时跟那土地有杀父之仇,抡起铁铲就是一阵猛挖!甚至连其他兵种,都忍不住诱惑,偷偷的翻起地来!不过奇怪的是,眼前这疯狂的一幕中军帐中竟视而不见,每一个人出面阻止,眼看着没人管,更多人的又加入了挖宝团。
“嘿嘿,皇叔,你看我丢的这几块金子丢的值吧?”
军帐中那人笑脸盈盈的对着征远大将军比塞尔说道,而后者听后,脸色也稍稍缓解了几分,
“还是你小脑袋瓜子转的灵,鬼点子多,现在工兵掘地的效率比原先翻了数倍不止呀!”
“皇叔谬赞了,侄儿这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皇叔您运筹帷幄,那才是大聪明,大智慧呢!”
对于这种拍马屁的话,拉塞尔一向甚物,所以当他一阵夸赞之后,拉塞尔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是他看向那地上热火朝天的挖掘场面,脸色渐紧,不由叹道,
“这掘地掘的再快也赶不上他们土遁的速度呀!”
听了他这一声叹,那人眼前却是一亮,“皇叔,侄儿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保定能找到那前锋营!”
比塞尔听后乍然一喜,“哦,皇侄你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呃,侄儿这方法虽然能确保找出前锋营,但是却甚是劳军,不知皇叔您~”
“无碍,你只管言来~”
见拉塞尔应允,那人便跟他这般那般的细说一阵,直听的拉塞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阴晴不定,过了好久才缓缓说道,
“现在也别无他法,就这么办吧!”
而这叔侄二人决定以后,工程兵顿时接到命令,放大挖掘的范围,对着背山那面陡岩峭壁,深掘三尺,层层推进!不仅是工程兵,整个开罗大军此刻人手一把铁铲,展开了一场马拉松式的挖掘活动!
人多力量就是大,这几万人经过一下午的努力之后,那前锋营的藏匿之地由原来的整个草原,骤减到不到方圆百米的地方!而那开罗铁铲大军,还在以每刻钟数米的距离推进,随着范围的愈发缩小,这速度还在跟着上升,估计用不了三个时辰,那前锋营便再也没有可逃匿之地。
“流浪鼠,怎么样了,前面还通不通的过去!”面对开罗大军如此劳师动众的推进式围剿,焦急的龙渊赶紧敦促流浪鼠另寻出路。
“不行呀,这前面是峭壁,底下是石层,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听到流浪鼠的话,整个前锋营的人心头顿时一凉,这后有追兵,前无出路,已经到了绝境!
“怎么办?没别的办法了吗?”
首先耐不住发问的是龙渊的那几个天启师同学,这里面就他们就小,自身实力又弱,虽然声称要追随龙渊和前锋营更生死,但是一到绝境,他们心理脆弱的毛病顿时显露无疑。
他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龙渊身上,虽然在场的无不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安心理早就锤炼的如钢铁一般得坚硬,但是有可能的话,他们还是期盼有生的希望。
看到道道期臆的目光投来,龙渊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灼热,这每到目光都代表着一份对生的向往,而如今,他却给不了他们任何希望!只听他声凉如水,缓缓的说道,
“现在后有追兵,前无通路,援军又不知何时能到,咱们恐怕~”
说到这儿,他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他突然觉得双肩突然沉重了不少,因为那肩头正背负阵阵罪恶感,压的他无法承受!他明白,前锋营之所以出现今天这个绝境,全都是由他和他老子造成,但归根结底,还是由他造成,若不是他暴露了太子的身份,那征远大将军绝对不会闲着蛋疼,亲率大军来讨伐他们区区千余人的前锋营。只听他重重的叹道,
“是我对不起兄弟们!”
虽然他最后那话没说完,但是大家显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让他没想到事,和刚才沉闷不同,听了他的话后,场面竟顿时变的轻松了不少,对于这些究竟战场的老兵来说,知道必死之后,反而更放得开。
“唉,太子殿下言重了,您千金之躯都能和我们同进同退,我们这把老胳膊老腿的,还有什么可怜惜的!”
正这时,不知道从谁身上摸出一坛老烧酒,这数百口子一人一口,最后传到龙渊面前,“喝!”
龙渊结果那坛酒一饮而尽,借着那烧心之意,豪气顿生,仰声吟道,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酒!弟兄们,反正是个死法,咱们就不要躲在这阴暗之地,随我光明正大的杀敌去!”
“好!干他娘的,拼了!”
伴着一声长啸,前锋营数百人瞬间破土而出,惊得那正在掘宝的开罗大军连连后退几步,等他们反应过来,前锋营的钢刀就已经掠去他的头颅,
“杀!”
龙渊身先士卒,手拿一把大刀,爆喝着冲进开罗军中,而秦浪和流浪鼠也不甘其后,对着开罗大军的头颅也是一阵收割,而他们身后的众位前锋营士兵们更是如狼入羊群,虽然只有区区数百之众,但是对着开罗数万大军却是一阵前冲厮杀,趁着他们惊恐的劲竟然这数万开罗大军的包围中,杀出一片真空来!
“哈哈哈~畅快!”
只有血染战袍,男人骨子里的嗜血才会释放出来,而一马当先砍敌无数的龙渊更是豪气冲天,钢刀在他手中飞舞,更像是一种绚丽的暴力艺术,流光闪现之处,便是要收割一个开罗的头颅!
而在他畅意得舞动着大刀,舞着舞着,前面突然一片真空,只见那开罗大军突然让出一条大道,一个身着金灿戎装,满脸刚毅的身影突然迎面缓缓走来,居高临下,他赫然道,“后生果真勇猛,不知可敢与老夫过过几招!”
龙渊大刀一收,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比塞尔?荷鲁斯是也,不知你可曾听说?”
“哦,原来是开罗征远大将军啊,失敬失敬!”
“既然听过我名,你可敢与我对战?”
“在下只是区区一个小兵,无名之辈,将军名扬六合的时候,在下有可能还没出生呢,哪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哦,堂堂天龙帝国的太子也算是无名小卒吗?想你父亲龙荣威风华绝代,你可是没继承你老子半分风采呀!”
被他一口叫破身份,龙渊也并不特别惊讶,这比塞尔亲率大军前来,为得就是要捉他,岂能对他没一点调查了解!而比塞尔这一招并不太高明的激将法,龙渊更是听的风淡云轻,轻描淡显的回应道,
“您老谬赞了,家父怎可称风华绝代呢,单单眼前您就可堪比拟,像吾等小儿,岂敢高攀,顶多能和您高子相比!”
龙渊这话乍一听是夸赞,实则暗藏玄机,他把比塞尔抬到和他父亲相当地步,而自贬为他儿辈比累,实则是讽刺比塞尔为老不修,竟然和他儿辈的人越战!拉塞尔人老成精,岂能听不出他言下之意,不过还没等他回话,他声旁有人抢先道,
“要不我们俩比划比划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