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给大家拜个年,祝各位新年好,万事如意,万事皆顺。
盛世才犹豫了一下说,“大西楼是省府jǐng察厅的办公之所,把一个zhèng fǔ执法机构跟鸦片贩运公司开到一起,恐怕多有不妥。这个……”
“嗯!也是!盛督办如果觉得为难,那我就另外再找地方吧!就怕到时候找的地方不称心,有损督办府的面子呀!”龙邵文话中有话。
盛世才一咬牙:,“再找地方多……多麻烦,而且又要耽误不少时间,这样,我再让jǐng察局给你让出两间房来,你就把公司搬过去……好了。”说道这里,他似乎为难地又说:龙先生,现在迪……化城乱象……那个……那个纷生,你那骑……骑……骑兵团能不能暂……暂时借我用着护卫一下督……督办府?”他这两句话口吃明显严重,但却有故意之嫌,他是借口吃来考虑如何组织语言,也借口吃放缓语速,来观察对方的表情及态度,同时也借口吃来掩盖一些不为人道的内心活动。
龙邵文心想:***!他在打老子骑兵团的主意……”但盛世才既然答应了他的那么多条件,龙邵文也不好意思就此拒绝,好在骑兵团都是自己心腹兄弟,就算暂借他也无妨,当下一笑答应。
……几天后,龙邵文在大西楼的“资政”办公室修葺已毕,装修的简朴而庄重。与资政办公室紧挨着的就是“龙行两疆”鸦片贩运公司。龙邵文坐在他那宽大的资政办公室里,指挥着全疆的鸦片贩运,心中是好不得意,到此时为止,他才觉得当初送给张静江那两颗“乾隆朝珠”真的是物有所值,回报丰厚。
再一天,在龙邵文两根金条的作用下,苏联驻xīn jiāng迪化领事馆领事孜拉特受xīn jiāng督办府资政龙邵文之邀,前来龙资政的办公室进行私人间的拜访。
一进龙邵文那资政办公室,首先映入孜拉特眼帘的就是办公室中那个硕大的书架。孜拉特走过去一看,书架上摆满了《资本论》、《**宣言》、《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列宁主义问题》等著作。另外还有一本普希金的长诗《叶甫盖尼?奥涅金》,孜拉特拿下一本俄文原版的《列宁主义问题》,笑着说:龙资政倒是个坚定的**者!
龙邵文很严肃地用音译的俄语“是”回答说,“大!大!”
“哦!龙资政会说俄文?”孜拉特感兴趣地问。
“大!大。”龙邵文又肯定地点点头。
“龙资政去过我们苏维埃?”
“大!大!嗯!这个……”龙邵文暗骂了一声。“妈个×的,这个好像不大。”
“嗯!”孜拉特接着问:你去过苏维埃什么地方?
龙邵文肯定地回答:西伯利亚!
孜拉特一怔,心想:他跑西伯利亚干什么?那个荒无人烟,冰天雪地的地方……他却不知道龙邵文所记住的苏联地名只有西伯利亚,因为当时从xīn jiāng往返内地。很多时候都要借道儿西伯利亚,龙邵文听的多了,也就记住了西伯利亚这个地方。
孜拉特又问:你对列宁同志怎么评价?
“嗯!这个列宁,大,大。大大的好人。”
孜拉特笑了,用标准中国话说:龙资政是什么时候开始信仰的**?
龙邵文见孜拉特说了中国话,长舒了一口气,想:原来老毛子会说中国话。妈的。搞得老子这么紧张不说,还费死了老劲儿……于是轻松地说:早年在上海读书的时候,开始信仰了**,并为**那jīng辟的理论所折服。
“好!好!”孜拉特赞叹说:龙资政对我们苏维埃怎么看?
“苏联是社会主义的大本营,是反帝反军阀的堡垒,我早在上学的时候就向往社会主义苏联。所以我们在xīn jiāng搞革命是一定要争取苏联同志帮助的。
“哦!龙资政毕业于上海那所大学?”孜拉特感兴趣地问。
“社会大学,特种专业。”龙邵文干脆地说。
孜拉特想了一下。没继续追问这个“特种专业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对你们不少的**领导人都很熟悉,像是王明。张容,他们已经通过共产国际的批准,准备经xīn jiāng去我们苏维埃的列宁学院学习深造,接受培训呢!”
“他们都是我党优秀的党员,我跟他们很熟悉,都是老朋友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们。”龙邵文信口说。
“太好了,他们过几天就要经过xīn jiāng去苏维埃,我想你们这些老朋友就能见面了。”
“糟了!”龙邵文暗骂一声,但他素来脸厚,很快就“哈哈!”大笑了几声,“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就要在xīn jiāng见面了,这……这真是太巧了,巧的都有点离奇!”他心中暗骂:***,老子真***不走运,真是不走运的离奇,本想在这偏僻的xīn jiāng冒充一回共党,谁知道真共党却要来了……
“嗯!”孜拉特含笑说:祝贺你们**的同志马上就要重逢了。
“祝贺你***毛!”龙邵文暗骂一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谈下去,唯恐露出更多的马脚,他赶紧打岔说:领事先生,你们苏联有很多东西是是非常不错的,比如说马车和汽车就非常有名,我特别喜欢。
孜拉特点头说:这几年我们苏维埃在斯大林同志的领导下,大力发展了重工业,尤其是在汽车的研制方面有了长足的进展,高尔基汽车制造厂已经能**生产我们自己的汽车了。至于马车,我们已经很少再用了,就算是大街上还跑着一部分,那也是十月革命前沙皇时代的遗留物。
“呵呵!原来你们是发展重工业,所以才汽车多,我还以为你们苏联的汽车夫太多。所以才不停地制造汽车,”
孜拉特一怔,“我们苏维埃汽车夫多?”
龙邵文煞有介事地说:对啊!像比较有名的,什么什么弹琴的柴可夫汽车夫、唱歌的科兹洛夫斯基司机)、搞文学巴乌斯托夫汽车夫、搞教育的苏霍姆林汽车夫等,都是你们苏联比较有名的汽车夫。
“哈哈!”孜拉特高声笑着,“龙资政说话真幽默,与您在一起谈话是太愉快了。”
见孜拉特心情大畅,龙邵文趁机把盛世才交办的问题向孜拉特提了出来,“领事先生,自从盛督办掌管xīn jiāng大权以来,xīn jiāng已经跟你们苏联一样了,都已经是**人当家作主的天下了。可是我们xīn jiāng战乱未平,人民生活困苦,缺衣少食,实在是给我们这些**的信仰者丢脸呀!这要是让英美法那些帝国主义看到,又该嘲笑我们这些搞社会主义的了,他们会在私下里说,搞社会主义只能越搞越穷,没有任何出路……领事大人,你能不能给我们搞些援助回来,让我们xīn jiāng也同你们苏联一样,真正过上社会主义的幸福生活。”
孜拉特笑了笑,“照理说都是阶级兄弟,对同志提出来的要求我们不该拒绝,可是你要的援助,却一定要我们最高的统帅斯大林同志亲自批准不可。”
“那你就把我们的情况向斯大林同志反映一下,我想斯大林同志一定会同意的。”
孜拉特回绝说:哦!不不!这个问题还要你去亲自向斯大林同志去提,具体说说你们中国同志现在的困难。
其实他之所以回绝龙邵文,也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此时的苏联出现了严重的饥荒,农业总产值大幅下降,甚至倒退到了几年前的水平。而由于政策不当更导致了灾荒的蔓延,乌克兰、北高加索、伏尔加地区、哈萨克斯坦、西伯利亚等地的饥荒更甚于别处。数以百万计的饥民流离颠沛、没吃少穿,正在死亡线上挣扎。当然这种情况孜拉特是不能对龙邵文明言的,如果说了,岂不是让这些如此迷信苏联的中国同志看不起社会主义?所以他干脆把问题直接往斯大林那里一推,让龙邵文自己去找斯大林说,这也是带有拒绝之意,因为他知道龙邵文根本就见不到斯大林,更别说提什么援助之类的话题了。
谁知龙邵文听后却说:这样也好!我正好想去看看斯大林同志,给他送上一些礼物。
孜拉特听了一笑,并不在意,斯大林岂是谁想见就见的,他只把龙邵文的话当成了梦中的呓语,丝毫也没放在心上。
“孜拉特领事,斯大林同志喜欢什么?”龙邵文问道。
孜拉特回忆起他见到斯大林时候的样子,每次斯大林都叼着烟斗,不禁脱口而出,“烟斗,他喜欢烟斗。”
“嗯!那斯大林同志最不喜欢什么?”龙邵文又问。
“最不喜欢……”孜拉特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斯大林同志有能包容一切的胸怀,应该没有什么不喜欢的。”
龙邵文暗骂:***,你个狡猾的老毛子,你以为你不说,老子就打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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