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龙邵文强灌了满肚子的“鸳鸯蝴蝶”快餐,约会唐嫣。 百度搜索:看谁料二人刚在“dds”咖啡馆坐下,龙邵文还没来的及卖弄他那“鸳鸯蝴蝶”的新词儿,《申报》派了一名叫做柳隐隐的女编辑寻来,说是有作者要与唐嫣见面,让她尽快赶回报馆。
唐嫣抱歉地说:有事情要忙了,回头给你打电话吧!
龙邵文笑了一声,偷瞧了一眼柳隐隐,见她身姿婀娜,长相甜美,齐齐的刘海儿遮住额头,大眼睛黑白分明,清亮透彻,显得很是清纯。当下对唐嫣点点头,无限温情尽在眉宇间,他说:你快去忙吧!我坐一会儿就走。只是这刚点好的极品“夏威夷科纳”就浪费了。
唐嫣还没说话,女编辑柳隐隐笑了一声,“浪费了多可惜,这样的一杯咖啡要八角呢!我喝了吧!”
龙邵文听了心中一喜,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表情。唐嫣听了,脸上露出一丝不快,但柳隐隐已经提出喝了咖啡再走,她也不好在一旁等着,只能先走一步了,临出门时,她不放心地回了下头,见龙邵文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朝她微微地点点头,表情中流露出一副让她放心的样子。唐嫣心中柔情徒起,心中再无芥蒂,放心而去。
见唐嫣走了,龙邵文“唉!”地叹了口气,脸上挂着一种强扭的无奈,自语说:生活总是在重复着,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rì子,今天对我来说,依旧梦游在昨天的梦里,唉!或许……或许明天就好了,我真的希望明天不要像今天这般惆怅,这般无奈!这般寂寞。
柳隐隐大眼睛中露出一丝单纯,她问:龙先生,您心里不痛快了吗?
龙邵文摇摇头,看着窗外飘落的丝丝细雨。口中吟出四句诗:幽情一片堕荒村,花落深昼闭门。知否有人同溅泪,问渠无语最**。
柳隐隐笑了一声。“看来您很喜欢徐枕亚写的东西。”
龙邵文心想:徐枕亚是干什么的!哦!也许就是这个《玉梨魂》的作者了,nǎinǎi的,这一着急,连作者是谁都想不起来了……侍者端上咖啡。龙邵文异常绅士地问:加糖吗?见柳隐隐点点头,他夹起一块方糖,想放入柳隐隐的咖啡中,只不过他似乎不太习惯于干伺候人这类的事情,方糖在咖啡中溅起。落在柳隐隐手上几滴……龙邵文赶忙拿了拭巾,抓起柳隐隐的手,就要帮她擦。
柳隐隐脸一红,抽回手,“我自己来好了!”
龙邵文坐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柳隐隐笑着说:您不加糖,不嫌苦么?
龙邵文抽抽脸,眉峰微聚。眼神散乱。故意露出一丝凄苦之sè,“生活本就是苦涩的,这咖啡之苦与生活之苦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他说完后心中大骂:妈的,真它nǎinǎi的苦,看来这洋鬼子喝的东西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柳隐隐赞叹说:龙先生。您说的话可真有哲理,由一杯咖啡就能影shè到生活之上。
“嗯!人生就像是秋海棠。只有被霜打过,才会……”龙邵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才会红!才会甜。”他本来想用秋海棠来影shè人生,但实在词穷,怎么也憋不出来了。
柳隐隐点头说:您用秋海棠来影shè人生,真是恰当,细细品味,人生果就如海棠的一季,只有经历风霜,才算完整。
龙邵文见柳隐隐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长舒一口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说:柳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冰清玉洁,冰……冰肌不污天真,一点就透……说完,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柳隐隐,几天来强灌入脑中的鸳鸯蝴蝶词汇如泉涌般喷出……我才发现柳姑娘长得真是好看,真是亭亭玉立、盈盈素魇,霓裳舞罢、芳姿袅娜。仿若……仿若那个含苞初雨,红艳yù烧,晓露未干,压枝无力,令人目眩神迷,难以自已,真是我见犹怜,恨不得马上……咳!咳咳!
柳隐隐听后一笑,想:龙先生倒是挺有才,她前面那几个词儿用的我很喜欢,只是说我什么含苞初雨、晓露未干,这未免有点太不庄重。我可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这要传了出去,还以为我跟龙先生有了什么苟且之事,真是羞也羞死了……于是笑着说:可不敢当。
一杯咖啡喝完,柳隐隐起身告辞,龙邵文也不挽留,起身说:窗外雨丝缠缠绵绵的,让人脸红心跳,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柳姑娘?
柳隐隐笑着说:自然再会相见……她挥手同龙邵文告别,向门口走去。
门外的雨突然下的大了起来。柳隐隐等了一会儿,丝毫也不见有停歇的样子,她想了想,转身又走了回去。龙邵文见柳隐隐突然又回来了,顿时大喜,伸手打了个响指,叫来侍者,“来两杯六安瓜片。”
柳隐隐笑了一声,想:这里是咖啡厅呦,他却叫茶喝……果真侍者说:先生,这里是咖啡厅,不提供茶饮。
龙邵文表情严肃地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侍者,“交给你们老板!”侍者接了名片走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端了两杯茶来,“两位慢用,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
龙邵文想了一下,说:去把乐师喊来……侍者答应着去了。
柳隐隐见龙邵文仅递上一张名片,就能让洋咖啡店里送来茶水,正要问龙邵文递上的是什么名片,却听龙邵文说:柳姑娘喜欢谁的曲子,肖邦?约翰施特劳斯还是柴可夫斯基!”
柳隐隐正沉吟间,乐师过来了,向龙邵文鞠了一躬,拿着乐器安静地站在那里,柳隐隐见龙邵文笑吟吟地盯着自己看,慌乱地说:曲目您点好了。
龙邵文笑了笑,伸手打了个响指,潇洒地说,吹一段奥芬巴赫的《天堂与地狱》……点完曲目,他身体向靠背一仰,眼睛眯起一条缝,静静地等待着音乐的开始……
一串优美的旋律如清泉一样,自乐师手中的乐器中流出。龙邵文突然起身站起身子,坐在了柳隐隐的身边,柳隐隐紧张起来,忙让出一点儿地方给他,谁知她刚让出来的地方又被龙邵文给占了去,再往里就靠着墙角了,其势已无可躲……
龙邵文一脸的笑,盯着柳隐隐说:去过天堂么?美呀!天堂中那绿sè的菩提树,伊甸园般的小岛,天使“扑楞楞”地闪动着他们的白sè小翅膀,一个男人怀里搂着一个牧羊女,在绿草如茵的大地上翻滚着,让人羡慕……他突然一手撑了墙,脸上笑嘻嘻地贴近柳隐隐,“喝完茶,咱们去看电影……”他伸出另一只手,叉开五指,在柳隐隐的眼前绕着圈比划了一下,“去看《血手印》,包青天断案!怎么样?集惊险与恐怖于一体,悬念十足!好看极了!”
“龙先生……报社还有工作,不去了。”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报社你是去不成了!你要是不想看电影,咱们就去大世界看新cháo时装剧!好不?”说着话,他一把抓起柳隐隐的手,赞美道:真是十指纤纤,仿若……那个,妈的,仿若茅草……他一着急,把背的滚瓜烂熟的“仿若柔夷”给忘了。却依稀记得柔夷为茅草的嫩芽,专门用来用来形容女人的手……
“龙先生,唐小姐来了,在你身后。”柳隐隐喘了口气,用力抽回手说。
龙邵文笑了一声,想,这小妞倒给老子使了缓兵之计……他又靠近了一下柳隐隐,“咱们在研究鸳鸯蝴蝶,非常正常啊!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谁来了也不怕!”他也没回头,接着又说:俗话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咱们就来上一段雪泥鸿爪般的邂逅相遇,再来一段闲云野鹤般的浪漫爱情,待到天明下床各奔东西,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我又是你的什么人啊!”他身后传来唐嫣冰冷的声音。
龙邵文一惊,眼珠子转了转,回过身来,就变得气势汹汹了,“好啊!你跟别人研究完鸳鸯蝴蝶了,终于想起我了。”
他这猪八戒倒打一钯,反倒令唐嫣一怔,“什么我跟别人研究鸳鸯蝴蝶。”
“别装糊涂了!外面可都传遍了,说你跟什么吴若梅、包笑天、程小青、许啸天、秦瘦欧等**作家整rì厮混在一起,研究鸳鸯蝴蝶。”龙邵文栽赃说。
“没有的事儿,我们都是正常的工作接触!再说他们都多大岁数?怎么又成了**作家了?你别听别人瞎说。”
“哼!是瞎说?瞎说的事情会那么有鼻子有眼?好了!你也别跟我解释了,我不听,你们女人最会骗人。”说完话,龙邵文甩身就走,外面仍下着雨,龙邵文抹了抹额头,他也分不清额头上流着的到底是雨还是汗!
唐嫣站在咖啡厅中,气的跺了跺脚,过了一会儿突然反映过劲儿了,想:他不想听我解释?我有什么好给他解释的,应该是他朝我解释才对!
柳隐隐懦懦地看着唐嫣。“姐!这不关我的事儿,是龙先生他……”
“嗯!我知道了!”唐嫣说。
……这之后,龙邵文又大派银洋,没多久就把柳隐隐拿下,时而带到家中来段“雪泥鸿爪”般的浪漫……而唐嫣就此对龙邵文冰冰冷冷,带撘不理的,龙邵文去找她几次,见她脸sè不好,干脆也就不再理她,琢磨着这么抻上一段rì子,不怕她不低头。今rì听说与自己冷战了不短时rì的唐嫣突然约自己见面,当即兴冲冲地欣然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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