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是汪莘函引发的,龙邵文当即就差黄鑫进带了几名兄弟去抓汪莘函**泡!书*哪知黄鑫进这一走却到晚上才回来,回来后对龙邵文说:龙先生,汪莘函不见了
龙邵文也不太吃惊,只问:他不在学校?
“不在,我等了他很长时间,也不见他回去,怕您等的着急,就安排了两名兄弟住在了他的宿舍里,只要他一露面,马上就把他抓了带回来”
龙邵文骂道:他nǎinǎi的汪莘函,一定是闻到什么味儿躲起来了你安排的这一招瓮中捉鳖未必管用,这样,明天你再去告诉生秋爷,鼎发爷他们几个,让他们也都撒开人手,满上海地去找这个汪莘函,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老子找回来
龙邵文这次是真的气坏了,这许多年来,还从没人敢架着他的旗号在外面惹出事端,然后再把黑锅扣在他的头上他生了半天的闷气,突然想起汪莘函有可能还同唐嫣联系,正好有几天没见到唐嫣了,正好过去看看她……
唐嫣已经休息了,听说龙邵文来了,忙穿了衣服从宿舍出来,龙邵文笑着说:不让你住宿舍,你不听,我见你一面不知道有多麻烦
唐嫣说:同学们都住在学校里,相互探讨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也方便,你这么晚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啊就是来看看你”
唐嫣摇头,“不对你来看我,不应该是这摸样,你瞧你的脸sè,倒像是我欠了你的钱”
龙邵文摸摸脸“有点累对了,你最近见过汪莘函没有?”
“见过啊不久前还见了”
“他找你干什么?”
“他说来上海后一直蒙你关照,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让我陪他去选几件首饰,说是要送给你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陪着他去宝泰祥买了几件首饰……怎么?他没给你送去吗?”
龙邵文是苦笑,“原来唐嫣也被龟儿子给利用了,真他nǎinǎi的”他脑中突然闪出陆连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哎呦陆连奎一定知道陪龟儿子选首饰的是老子的准夫人,他却故意不说破,妈的,怕是没安着好心”龙邵文心中一懔“你知道汪莘函在什么地方?
“买完首饰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个答案不在龙邵文的意料之外,汪莘函既然利用完了唐嫣,当然不敢再与她联系
唐嫣从龙邵文的表情中似乎读出了一点儿什么她问:汪莘函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我好久不见他,随便问问”龙邵文不愿把汪莘函诈骗首饰的事情说出来,免得让她跟着担惊受怕“哦他买了几件首饰?花了多少钱?”他有点儿不放心陆连奎的话,想再与唐嫣核实一遍
唐嫣想了想说:六七件共花了一万多呢这是汪莘函从g qìng带来的所有积蓄了
龙邵文“哦”一声想:汪莘函的所有积蓄,在船上就被冷开泰给骗走了他哪里还有钱这一定是龟儿子骗唐嫣的……他也不说破,只叹口气说:让汪公子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唐嫣,你要是见了他赶紧通知我,他送我这么贵重的物件儿,我好歹也要补偿他点儿什么他一个学生,这么大手大脚地把钱都花了,往后可怎么办
唐嫣说:花了也好,也省得把钱化作大烟冒了,这下他没钱了,想不戒烟都不行了
“这是他对你说的?”
唐嫣点点头,“汪莘函说了,手边只要没钱,就能痛下决心把鸦片彻底戒了
龙邵文都有点佩服汪莘函了,“龟儿子信口胡诌的本事倒不小,只几句话就把唐嫣给糊弄了就他那么大的烟瘾也想戒烟?nǎinǎi的,非戒死他不可……”他还有些不死心,“你知道汪莘函平rì里都同什么人来往吗?”
“你到底是来看我了,还是来找汪莘函?”唐嫣见龙邵文一直向自己打听汪莘函,有些不高兴了
“当然是来看你了”
唐嫣白了龙邵文一眼,“我也很少见他,不知道他平常都跟什么人来往”
龙邵文笑了一下,俯首在唐嫣耳边说了一句话,唐嫣的脸立刻就红了,忙说不行、不行
龙邵文双臂向前一抱,把她抱在怀中,一脸坏笑,“什么不行,走”说着话,拉着唐嫣就要上车
唐嫣挣脱开龙邵文,帮他整了整长衫,柔声说:今天真的不行,你知道的
龙邵文一拍脑门,“哦知道了”
……此后连过了三天,龙邵文撒开了无数的人手去找汪莘函,却连汪莘函的一丝影子都没见到龙邵文有点儿着急了,再找不到汪莘函,陆连奎若是再次上门跟他要人,他非得塌台不可就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蔺华堂进来报告:龙升俱乐部里有人知道汪莘函的下落
“谁?”
“赵芳艳”
“她怎么会知道?”
“汪莘函是赵芳艳的相好,前几天汪莘函去找过赵芳艳,送了赵芳艳一副钻环,赵芳艳戴出来炫耀时,被她的姐妹看到了,我这才得到消息”
“nǎinǎi的,怪不得怎么也找不到这龟儿子,原来他躲在了咱们眼皮子底下,给咱们来个灯下黑”龙邵文拍桌子大怒,“能进龙升俱乐部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没老子的点头,汪莘函是怎么混进去的?妈的,你打电话,把刘经理给老子喊来,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蔺华堂提醒他,“龙先生,您不记得了?汪莘函能zì yóu进出咱们的龙升俱乐部,还是您亲自答应他的”
“嗯想起来了”龙邵文说:那你没问赵芳艳,她知不知道汪莘函现在住什么地方?”
“问了,她说汪莘函这几天一直都住在咱们的俱乐部里,但是今天一早却出去了,说是先去办什么事,晚上再去大西楼会朋友”
“他能办什么事,无非是寻了目标,又去诈骗走现在就去大西楼,老子非得亲自捉了他不可”
大西楼在南市,距龙升俱乐部只一箭之遥,因为只对付一个汪莘函,龙邵文也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前去捉人,当下轻车从简,只带了蔺华堂与黄鑫进二人进了大西楼,蔺华堂简单地点了几个菜,就坐在这里等着汪莘函主动撞上门来
临近傍晚时,大西楼的食客逐渐多了,龙邵文知道汪莘函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对蔺华堂与黄鑫进二人使了个眼sè,两个人站起身,在大西楼门口的一个僻静处藏起来观察,防止汪莘函万一看到龙邵文在里面,没等进门就偷偷溜掉
龙邵文一个人在里面又等了良久,也不见汪莘函,正发闷时,忽听邻桌一个衣着光鲜、年轻俊朗男子对他的同伴说:听说没有?前段时间汪莘函搞了一个富户人家的小妾,那小妾出手就给了他一票钻石手饰,能有一万多块呢你说这家伙悬不悬乎
“真的呀瞧不出汪莘函这瘾君子,倒还有些本事你不会是诓我”
“当然是真的,我怎会诓你他今天约我来,就是想出手一些首饰给我”
“怪不得你拉我同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具体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衣着光鲜的男子说:十天前,我见汪莘函忽然阔气起来,身上的衣衫也换了,花钱的手笔也大了,还经常出入龙升俱乐部我就问他:你可是打牌赢了么?他说:不是,我近结识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妾,她资助我的我说:你倒是sè星高照了他对我笑笑说:那小妾可是有钱人,手里着实有点儿货sè,光是钻石首饰,也值个好几万我不相信他他就从兜里摸出一只钻戒,两只钻环说:这两只钻环怎么也值五千你要是有钱,我三千就给你我见他果真是有货sè的,这才信了他
“三千可不贵那你买了吗?”
“我哪来的钱呀这才刚联系了一个下家,付了我些银子,我又借了一些,跟他约好在这里见面,把他的首饰买下来,好从中赚上一些”
“没想到汪莘函还真有办法,从前倒是小瞧他了,他是怎么搞到那个小妾的?”
“你算问对人了”衣着光鲜的男子脸上露出神秘,“他说他认识一家公馆的人,是那家公馆给他联系的”
“哪家公馆?上海的公馆可多了去了公馆人家也有几等几样,如黄公馆那样,有洋巡捕看门,汽车出进的公馆呢?还是门口只钉块马口铁牌,里面卖鸦片烟,开赌,小老婆走走门口的那种公馆”
衣着光鲜的男子左右看了看,低声说:是爱多亚路的龙公馆
“啊是龙公馆,汪莘函可了不得了”
“那是当然,你不见他一直出入龙升俱乐部嘛若不是认识龙公馆里的……能搞来那里的出入证?你知道的,龙升俱乐部没有龙邵文的亲笔签字,就算兜里有银子,可也进不去啊”
“哦这么说汪莘函是通过龙邵文认识的有钱人家小妾了,嗯要是这么着就对了,龙邵文来往的,都是一些头面人物,给汪莘函拉个皮条还不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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