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闷响,龙爪仿佛拍在一堆败革之上,顿时绽放出一道耀眼的黄光,梁笑风的这一击便被化解于无形。
但是,这一击也并非完全是无用功,徐子修胸前的玉佩也绽放出黄sè的光芒,然后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声音虽低,但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徐子修顿时面无人sè,梁笑风却是一喜。
徐子修嗓音嘶哑,面带苦涩:“你要怎样?”
梁笑风哪里理他这许多,又是一剑劈下。
又是一声闷响,一道更加耀眼的黄光绽放出来,徐子修胸前的玉佩顿时碎裂。他一声低喝,一把拂尘的虚形顿时挡在身前,又把舌尖猛咬,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至洁之物,与这血腥之物,竟然完美的混合在一起。
拂尘的尘尾根根竖起,看起来直如一把扫帚一般,向着风龙就是一刷。梁笑风头晕目眩之下,身子顿时从惊天一剑中脱出。
他看着眼前苦苦相持的惊天一剑和那匪夷所思的扫帚虚形,再看看徐子修,脸sè不由得一变。
原来,对方身上仿佛突然燃烧起一股灵力火焰般。原本耗尽灵力,又吐出大口jīng血,现在应该是萎顿不堪。他却不然,jīng气神充盈得仿佛要爆出来一样。
“燃血**?”他心中顿时一阵气苦。
对方修为本来就比他高。好不容易找到他灵力萎顿之时进行了偷袭,却不料偷袭被挡住,现在又使出燃血**这种拼命招数。一旦等他施法完成,自己就只有逃之夭夭的份了。
他把心一横,心翼翼的捧出那盏古宝油灯。他试过,那柄古剑他还驱动不了,那面古镜现在也用不上。只有这盏油灯,可以试上一试。
徐子修一见此物,差一就吓得魂飞天外。他拼命驱动拂尘虚形,直扫得惊天一剑暗淡无光、摇摇yù坠。
还没等他露出喜sè,一朵火花飘飘悠悠的晃到他的面前。他一声惨叫,拂尘虚影拼命乱扫,想要挡住火花。那火花却视虚形如无物,径直飘入他的眉心。这一回,他却是连叫也叫不出来,被烧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渣都不剩下一。
再看梁笑风,面sè惨白,冷汗直冒,和鬼也差不许多。他把东西一收,直接飞回仙宫静室调息去了。
这油灯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端的是霸道无比。但奇怪的是,它竟然能够被低两个大境界的修士使用,也算得上是古宝中的奇物了。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梁笑风才彻底恢复过来。这还是因为他有仙宫在手,才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还恢复得相当快。
想一想杀死徐子修的地方,连进入一次都要耗尽一个炼虚修士的灵力,要不然,他也不能轻易跟进去。
这等地方,也不知道要藏些什么,才配得上它。
梁笑风神念一动,立刻传送到那处庭院。他仗着破灵法目,在院之中四处查看,一无所获。又到所有宫室之中查看了一番,这才看到,在正殿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梳妆盒模样的东西。
他想打开,却又不得其法。
调息良久,动用了数次破灵法目,才一消磨了其上的禁制,取出盒中一颗珍珠来。
他心中登时一喜。
原来,这是个镇宅之物,也可以是开启和收纳特殊空间的钥匙。
他尝试着滴血认主,立刻感觉到了和整座庭院的联系。只是这颗珠子能量微弱,功能无法启动。于是他一催混沌诀,将全身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其中。
如果徐子修在此,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那梳妆盒,他也知道是个宝物,用尽办法,也没能打开。
他之所以会结交柯家兄弟,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阵法造诣,希望有朝一rì能亲自打开这个盒子。
他哪里会想到,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一个化神期后辈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梁笑风把一身灵力差不多都要输进去了,那珍珠还是不满足,继续索求无度。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神识之力也源源不断转化为灵力,继续输入珍珠之中。
最后,灵力和神识之力差不多都见底的时候,珍珠大放光华。梁笑风神念一动,将宅子收入珍珠之中。
珍珠也被他放入识海中温养起来。
此时,四周也没有庭院,也没有山包,只是一块平地而已,完全没有任何异相。连地上都长满了青草,这些青草连一丝被压过的痕迹都没有。
梁笑风还来不及感慨,一声暴喝传来:“子,你果然有古怪!”
随着这一声暴喝,一道蓝光打将过来,原来是个冰锥。只一下,就打得梁笑风筋断骨折,身体摇摇yù坠。这还是他见机得早,略略侧身,避开了心口位置。
他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拼着最后一口气,传送回了仙宫。
良久,他才从仙宫中醒过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他静静躺着,体内混沌诀和修神章缓缓运转,不多久,就进入物我两忘之中。
再醒来时,已经能够勉强趺坐调息。
这一次的伤,和往rì都不相同。有一股水属xìng力量,不住的在体内冲撞,把他原本已经在混沌诀之下修复好的经脉反复冲伤。
他尝试把这股力量引入混沌气团中同化掉,但始终难以成功。
好在混沌诀的恢复力量已经压制住了那股外来灵力的破坏力量,梁笑风可以行动如常。只是再要催动油灯,会很是困难,弄不好会当场把命送掉。
他很是好奇,是什么人和自己有如此大的过节,一见面就会给自己致命一击?
而且,为什么他会正巧也在那个隐秘的所在?
梁笑风心念一动,来到了水晶球旁,查看起最后的场景。
只见一个面sèyīn沉的年青人,正望着自己最后消失无踪的地方发呆。
“原来是他!”梁笑风在李长风的神识记忆中见过这个人,只知道他叫傲龙。虽然他尊称徐子修一声“师兄”,但徐子修从来没敢真当自己是此人的师兄,对此人异常的客气。据李长风的观察,徐子修在此人面前异常的心谨慎,生怕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他是谁?为什么会打伤自己?为什么明明对李长风不屑一顾,却又会跟着徐子修一起见李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