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晃世
狂生笑道:“那你那通灵术还不成了个摆设。”
大雄幸二挠着脑袋,嘿嘿傻笑,看来这样的问题也不是第一次了。
狂生言道:“我初来倭国之时,只觉此国人才凋零,却不曾想到这一出关才发觉处处卧虎藏龙,你这下忍名声不见,却有这等手段,可叹可叹。”
大雄幸二也是一声叹息,“想我国本是和平安详,就算有点争端,也是大名之间的争斗,很快就能平息下来,可从新皇登基,这死人复生杀戮苍生,天下大乱到处都是血腥屠戮,不知我们到底惹恼了哪路天神,也不知何时才能平息,天照大神快显圣救助我们吧!”
“什么死而复生?什么天下大乱?什么新皇登基?”狂生皱眉问道。
“仙人不知道么?”跟着,大雄幸二也是一阵疑惑,这些年的乱世,连大宋都深有所闻,接纳了不少逃难而去的倭国子民,要不是大宋皇帝坚决不要天皇大人,恐怕就那新上任的新皇也要逃去暂避风头,原来炙热抢手的皇位现在也成了烫手的山芋一般。这些不知道也就罢了。可那死人复活的事情,却是天天都能看到,要说不知道真是天下奇谈了。不过,大雄幸二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眼前的仙人不像是和他开玩笑,只好悻悻的讲述起来。
此人虽说本事不行怎么样,可是口齿清晰,又在家族中受过极好的教育,讲起来绘声绘色,活像天桥下说书的先生,只是大雄幸二手舞足蹈比喻形象,甚至让狂生看到他就觉得这小子简直就该去戏台上,实不该当个忍者。不过,也亏得这小子非同凡响的口才,才使得狂生明白,自己这一闭关过了多久,这倭国天下的大变。
狂生悻悻叹之,不曾想这世间变化之荒诞离奇,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说这话,二人远远的看到一律白烟,大雄幸二早已讲的口干舌燥,看到那一缕白烟,高兴不已,忙喊着要去那里讨口热水喝,狂生点头同意。
二人快步前行,不一会的工夫便看到那处大宅子,不由的都吃了一惊,这荒郊野外的,藏在这密林深处,要不是二人目力极远,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只是狂生看着那宅子深处隐隐有黑气缓缓飘升。
若是从前,恐怕狂生便要离开,不愿多找麻烦,可是当今狂生辟谷而出,早已不同于往日,不觉之中心境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看出有异,也不去阻拦大雄幸二,任其敲打大门。
倭国宅院向来门墙不高,只有那将军府、大名府门墙高些,却也不急中原的一半,只是让一般人踮起脚尖看不到罢了,这和倭国人身高有很大的关系。
可这大宅子一反常态,门墙之高堪比中原庙堂,再说那门墙质地,大门是三尺多厚的门板钉成,虽说倭国倭国没有朱红大门铜门钉之说,可以上了贴条看起来霎时惊人,其次说那墙垣质地,都是那脸盆大小的石头混合灰土砌成,虽说做法实属倭国行径,可那都是那般大小的石头却是罕见,倒是彰显了这家大宅主人的财力,有着财力不如顾些看家护院,弄这么大的阵仗,也不知这荒山野岭有什么可防范的东西,倒是那大雄幸二没有看出其中的端倪,丝毫不以为意,上前“咣当、咣当”的敲起门来。
“吱扭扭”一声长音从那大木板门传了出来,大雄幸二感觉一阵阴风吹出,不觉得浑身上下一哆嗦,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缓缓的一盏白纸灯笼伸了出来,跟着一只枯槁的手臂随着那灯笼飘出,要不是青天白日,恐怕大雄幸二就要嚎叫出来,这大白天的打灯笼,不是神经病,就是不正常,完完全全的诡异异常,随着手臂和白纸灯笼缓缓的飘出,周围竟然轻轻的刮起了微风,哗啦啦的树叶营造这诡异的气氛。
“哪位?”一个老婆婆的声音,手臂缓慢的到了根出,一张满脸褶皱白发苍苍的老婆婆露出脸来,一双满是眼屎迷离的双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大雄幸二看到那年老的婆婆,忍不住很深打了个冷颤,虽说他不是高手,但是终究他也是个忍者,就算是在深山大泽遇到妖魔邪祟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那一个萎靡不振的老婆婆用那满是迷离的双眼看了一下就浑身上下的不舒服,隐隐的心生惧意,有了退缩的念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冷笑,顿时让他如梦初醒,转头看去。
只见狂生冷笑连连,看着眼前的二人,也不作答,也不动作,仅是双眼直射两道寒光,看的大雄幸二心中一阵发寒,但却与那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倒是多了几分警惕,少了几分惧意。
老婆婆张开皱褶的嘴巴,黑洞洞莫说是牙齿,就连舌头、牙龈都不曾让人看出,只见那深不见底的深洞传出来悠远而凄然的声音,“你们是谁呀,来我家有什么事!”说着话,眼睛又微微睁开了少许,眼珠子在大雄幸二身上一转,便直勾勾的看向狂生,只是那眼睛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大雄幸二听到人家开口,赶忙说道:“老太太,我们赶路太急,错过了打尖的地方,想来借宿一宿,不知可行个方便。”
“哎,也不知你们这眼睛是怎么长的,跟我来吧!”老婆婆突然冒出不伦不类的一句话,便引着二人向内而去。
人生百态,各有千秋,
世间万物,种种不同。
生尤过死,死未得生,
命里乾坤,一念之际。
狂生边走边吟,虽说声音不大,却让那老婆婆脚步顿了一顿,却是没有停下脚步。
本来这门内阴风惨惨甚是让人浑身上下的难受,可狂生那么几句吟出,虽说没有佛门高僧诵经的恢弘,但也有震慑邪祟的法度。
风还是那风,黑影绰绰还是那黑乎乎影绰绰的一片,但那冰寒刺骨的凶煞之气却是荡然无存,大雄幸二虽说属于忍者,可终究是品阶较低,只感觉好受了许多,确实不知所以然,顺其自然的活动了几下筋骨,权当是中了些许风寒邪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