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会今天为了剿灭洪金会在C市的势力倾巢出动,除了旗下的近两千帮众之外,还联合了西区、北坪区等与兄弟会关系密切的众多黑道帮派一起出击,务求要将洪金会这帮人歼灭在C市,以绝后患。却没料到洪金会的主脑也已经看出事情苗头不对,未等谭星带人赶到便已经开始仓惶撤退。谭星虽然心智敏锐,猜到了洪金会一定会从水路离开,及时找到雷破天进行要挟,要断了洪金会的后路,怎奈天不助人,先是收到风声的徐家赶来捣乱,要阻止兄弟会的清剿行动,接着洪金会又在最后时刻奇迹般地修好了被破坏的货船,被兄弟会围在江边的残兵败将居然还是撤走了一半多。
谭星与兄弟会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事已至此,要想立刻追击洪金会或是徐家都已经不太现实。再说今天在长滩港这数千人惊天动地的大战,已经足以让兄弟会再一次声名大振,也算是没有白跑这一趟了。谭星让众人赶紧清点各自的人手,将伤亡的兄弟会帮众送离此地。
杜风心知今天这事闹得如此之大,虽然龙门集团已经答应会在这件事情上替兄弟会做足工夫,不过恐怕不多时便会有警方的人赶来,谭星留在这里并非什么好事,便硬将谭星和黎波拽上车去,让胡彪和王动送他们二人先行离开。
汽车缓缓地驶出港区,谭星看着自己的手下兄弟十之六七都是身上挂彩,血迹斑斑,不由得狠狠地捶了一下车门骂道:“今天要不是徐庆那家伙半路跑来捣乱,拖延了我们的时间,就算洪金会能修好那条船,恐怕也没这么容易走掉!”
黎波此时也是脸色凝重地说道:“徐庆今天会带人来包抄我们的后路,就说明他们已经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内幕。现在虽然徐天明已经被收押,但是徐家的势力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你今天也看到了,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调集了上千人来跟咱们打对台,徐家的实力也还不可小觑啊!”
“徐家以为这样就能够延缓我们的发展计划,他们未免也想得太简单了!”谭星眼中发出寒光令人不寒而栗:“虽然咱们今天没能彻底干掉这帮洪金会的家伙,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兄弟会在C市的名号就更响了!”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黎波问道。
“我想照着北坪区和西区的模式,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拿下其他几个区!”谭星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兄弟会现在的声势很盛,不过现在C市实际在我们控制之下的就只有两三个区而已。以兄弟会现在的规模来说,我们的地盘应该扩展到更大的范围才是!”
黎波似笑非笑地望着谭星道:“你小子的心可比以前大了不少!”
谭星叹道:“如今这样的局面,即便是我想停下来,恐怕也没办法了!既然已经做了,就干脆做到底!”
“或许以后还会有比徐家,比洪金会更难对付的敌人……”黎波意味深长地说道。
谭星看了一眼黎波,忽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大哥,只要有你,有其他的兄弟们在我身边,就算是明天天就塌下来,我也不会怕的!”
兄弟会的各路人马原路返回各自的驻地,伤亡的人员也自有人料理后续事宜。谭星和黎波回到了沸点酒吧,过了一阵,其他的兄弟会头目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谭星见人到得差不多了,便叫小弟关了酒吧大门,开始说起正事来。
“风哥,今天咱们的兄弟伤亡如何?”谭星最为关心的就是这件事情,是以一上来便着急地问道。
杜风脸色一黯,沉声答道:“今天的事情大了,我刚才初步统计了一下,在码头上当场丢了性命的兄弟就有五六十人,重伤的人数比这更多……”
众人都是听得黯然失色,这些死在码头上的人,有不少都是跟随在他们左右的亲密兄弟,好友,玩伴。仅仅在一个小时之前,这些人都还生龙活虎地活着,而现在他们却已经变得冰冷僵硬,甚至可能已经被埋在了某处的深山老林之中。这些人都是心怀热血的男儿,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而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如今他们已经没有了成为英雄的机会,而他们的名字不久也只能成为其他活着的人脑海中的一个模糊的记忆。
谭星眼睛一红,哽咽道:“死去的兄弟,他们的身后事一定要办好!这些兄弟们的性命一定不会白丢,我谭星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杜风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场中顿时一片寂静。
良久,黎波才开口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洪金会那边如何?”
旁边的肥龙立刻应道:“洪金会那帮王八蛋当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他们的损失至少是我们的七八倍!老子刚才在码头上看了一下,光是他们的尸体就装了两大卡车!他奶奶的,死就死了,还得咱们出面去收尸!”
“留了多少活口?”谭星忽然插嘴问道。
“重伤的我叫兄弟们处理掉了,免得浪费咱们的精力。剩了有十几个轻伤的,叫兄弟们押回山庄去了!”肥龙面色狰狞地说道:“等老子晚上回去了,再一个个提出来慢慢地收拾!”
谭星点点头道:“洪金会的主力虽然已经撤走了,不过我想以他们做事的风格,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洪金会应该还在市内留下了不少的眼线,这些人一定要挖出来,我不想再留给洪金会大举入侵的机会!另外对于洪金会的事情,咱们了解得越多,以后对付他们就越容易!”
“放心好了!还没有谁能在老子面前守口如瓶的!”肥龙拍着胸脯说道。
谭星看了看在座的人,又接着问道:“除了欧阳山之外,还有哪些兄弟伤了?”
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人开口回答谭星的话。
谭星察言观色,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