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嘿嘿。”析寒如同老僧一般脸上露出了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怪异的笑容,边上孟语重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废物,这些都是废物。”
“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废物。”
声音轻灵,好听,像是风铃一般叮当的作响着,赫然是那个少女忿忿的叫到,不过看她那虽然愤怒,却没有上前来反而眼角打量四围的时候偶尔闪过的精光也可以看出来她倒也非胸大无脑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子。(当然,虽然她的胸也不大的说。)
“废物就是废物,再争辩也是废物。”孟语丝毫在意周边的其余的人脸上露出的那种悲痛的神情,依旧对着析寒大声的说到,
“一帮没有出息的家伙,家传的绝学有什么不好?非要去跟洋鬼子搞七搞八的,成,你要搞,丢的是你们祖宗的脸面,不过既然你们要来探营的话,不好意思,这是俺老孟的地盘,在这地头上俺跺一跺脚,还有没有谁不卖我老孟一个面子的,就是苏三来了,也一样!”
说着,孟语斜着眼睛看着脸色微变的老者,“谭石,不用瞅了,这里方圆百里都已经布下了我的结界了,就你们附近我还多布了一个只能见外,不能见里的结界,甭想出去了,你再瞅也不给你空隙的。”
“前辈。”
老者苦笑一声,极其不甘愿的站起身来,“我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您所谓的什么洋鬼子,潭石从来是听也未曾听说过的事情,是,我谭家是有一个小徒孙出国留学了,可这跟丢祖宗的脸又有什么干系呢?”
“是么?”孟语斜着眼睛看了看潭石一眼,“这丑话,我可是说在了前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没有的是你,要是有的话,反正端也是一锅端了,正好手闲呢,虽然欺负小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既然析寒都说了,上面的人反正都下不来,就让他们看看干着急也不错啊,想想,也蛮有成就感的。”
“这。”潭石脸色微变,他威严的扫了一眼众人,看得出,他大概是这帮人的头,以至于他的目光扫过的时候,除了一个看起来年不过二十,依旧上身休闲打扮,下身却套着一身嘻哈肥大的裤管的青年毫不畏惧的对视了他一眼之外,其余的人都或快或慢的避开了他的眼神。
“诸位……”
老者刚要开口,却被那青年男子打断了。
“谭副镖头,不用说了,都是我的是,这单买卖是我从外国人手中揽过来的,要追究责任,自当要来寻我,我蓝笑笑虽然只是空空门的弃徒,但我可不是孬种,既然干不过人家,我认了。这位大侠,你猫戏老鼠玩了我们一夜,也够了吧,我蓝笑笑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就冲我来吧。”
“笑笑?”潭石皱起了眉头,身后却传来了孟语拍掌大笑的声音。
一阵清风袭过,没有人看清楚孟语是什么时候忽然间出现在了蓝笑笑的身前的,他大手慢慢的探了过去按住了蓝笑笑的肩膀,蓝笑笑一惊,“嗖”的一声身体往下一带,如顺风流水一般的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淌”到了后面去了,可惜孟语的动作似慢实快,一个眨眼,他的大手钳住了蓝笑笑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提在了半空中去了,蓝笑笑的一张脸疼得几乎都扭曲了起来了。
“废物!”孟语虽然不屑的骂了一声,却仍旧说到:“西方的什么异能算什么玩意?你不就是让他们注射了一根激素么,开发什么风系身法是吧?我呸,垃圾玩意,五行系八卦震木出巽风,你一身空空门的内力修为丢哪里去了?跟人家交换是吧?让人家蒙说冲突被封印了是吧?我呸!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窍,你居然还把镖局里面的人卖给他们抽血化验提供内力元力当人家的小白鼠,异能协会的副会长?若非千把年前破灭之战后,那些老不死的战死的战死,受伤的受伤,飞升的飞升,成魔的成魔,天劫大难下又死了一批,就你们这些没出息的后人,要是上面的那些看见了,还不臊得脸皮都要刮下来给我煮猪油了!”
孟语一阵大骂,手中加劲,蓝笑笑的一张脸痛得几乎被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就在这时,孟语的身后忽然溅起了些许的火星,孟语疑惑的回过头去,那少女呆在了原地,一双瞳眸之间色彩流溢,赫然一双赤色的瞳仁的中心一对杏仁般的星星发呆的看着孟语,她的口中呢喃着:“不许欺负笑笑。”
“芊芊!”
潭石大惊失色的拦身在忽然失魂落魄的少女的面前:“大侠饶命,她是我已故兄弟在世的唯一骨肉,千万不要伤害她啊!”
“滚开!”
孟语不耐烦的随手将潭石一抛,却没有抛动,潭石如同一块石头一般,顽强的定在地面上。
“大侠饶命,我长风镖局千年来首次出了逆子,求大侠放过她吧……”
话音未落,潭石就被孟语生生的丢了出去,一口鲜血喷胸而出。
“震瞳!我的天,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震瞳,瞳中剑么?了不起,刚刚觉醒就可以穿透我两层的防御,不亏为传说中‘杀人无形’的公孙大娘的绝技,了不起,你叫什么?”
“公羊芊芊。”
不知为何,公羊芊芊面无血色惊恐却又摇晃着几乎站不稳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孟语,口中低低的说到:“不许伤害笑笑。”说完,身体一软,就落入了孟语的怀中晕了过去。
孟语脸色出乎意料的一红,他手中的蓝笑笑已经因为他的惊喜过度,用力过度之下,居然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析寒姿势不变的苦着脸,下一秒中的时候,他却出现在了谭石的身前慢慢的掏出了一颗小巧的丹药捏碎,然后小心的挑起一粒粉末出来弹出了潭石的鼻息内。
也许是析寒的样子忽然间看起来变得慈悲了吧,更也许是析寒有那可以跟孟语对抗的实力吧,但是最重要的也许就是析寒肯救治潭石让他们看到了那溺水中的稻草。
“前辈,您为何不整粒的喂给谭镖头吃呢?”
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用自认为柔和的语气小心的说到,析寒看也不看她,冷冷的回应到:“如果你打算让他因为药力过猛爆炸的话。我这里没有再低级的药物了。”
少妇脸色一红,不过她本来就是为了能够搭讪上,所以倒也不介意了,她的身后,其余人不自觉的呈两翼靠了过来,那少妇连忙恭敬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众人都是闽内“长风镖局”的镖师,各自有各自的家传绝学,不过众人均以镖局总镖头慕容长风为首。
本来个人各有个人的事业,毕竟镖局这碗饭已经日暮西山许久了,原本分散的诸人或有当老师,或有杀猪,或有小公务员为生,小日子虽然过得不宽裕,但也不至于紧巴巴的,不过众人倒是没有忘记祖训,祖上流传下来的东西,倒是个个刻苦。
说起来,想不刻苦也不行,镖局虽然解散了,可是大家都是在一个地方住的,小县城里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何况镖局虽然散了,可是,那“夺标”的老风俗却始终长存。
长风镖局,共有七只镖队,每三年,镖队底下的必须聚集一次,进行比武,后十名者,要在县城的街道里面拉着收粪车游街三天,而前三名则在七只镖队之间进行比试,最后的胜利者,自然是可以在县城里面享受重重的优厚待遇。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不过假如这个县城从上到下的官员都是长风镖局千年基业下的人选担任的话,倒也不是办不到的事情。为此,镖局虽散,但是武风不散。
此次出行,却是镖局中有出国的人回来,带回来了一个新兴的行业——佣兵,这年头,镖局的饭已经没人吃了,可是英雄的梦,却多的是人做,更何况是那些从小习武的人呢。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更何况这个佣兵英雄的收入不菲的话。
于是,这次他们就是接到一个任务:调查这个学校的一个叫做静静的女学生,由潭石带队,带擅长轻工的空空门的高手跟擅长拷问的黑门的高手,本来还以为带的人太多了,不就是一个小女孩么,若非雇主价钱太高,潭石认为,这样的事情一个人去就手到擒来了。谁料,整个镖队让人给一锅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