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里冲出来的这个人影,没有丝毫停留,借着收腿之势,在狭小的火车车厢里,翻身一个肘击狠狠的打在水泡那张臃肿不堪的脸上,水泡一声惨嚎抱着脸就倒了下去。
这人还是不做任何停顿,一记猛烈的直拳重重的打在侯三的咽喉处。这才停了下来,站在孟飞扬身前,摆出一个起手式,怒瞪这三人。
从冲出厕所到她打倒着三人,中途所消耗的时间不超过三秒钟。
孟飞扬有点诧异的看着这位从厕所里冲出来的人,才发现这人正是金发碧眼的伊莎丽,他有点诧愕这个看起来美艳如花的女人,下手这么狠而且据他判断,这三人不在医院躺上一周的时间连床都下不了。
“你……有事?”伊莎丽说着不太熟练的中文,眼睛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三人,一边问着孟飞扬。
“啊?”孟飞扬这才从心里的惊讶中走了出来,急忙回答着“没事,没事,谢谢你了。”
“警察!我…砍着他们!”
“砍着他们!”孟飞扬没听明白,细想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叫我找警察过来对吧?”
“是!”这几句话是伊莎丽对中文理解的极限,而且她根本就没听明白孟飞扬说了什么,只能从语气里面去猜测出来。
“好的。”孟飞扬边找乘警边纳闷的想着:本来是给这几个人身上下个尸蛊,让他们下了火车后死掉就完事了,哪知道伊莎丽从厕所里面冲了出来,现在还要去找什么乘警真是麻烦。
如果这三个车匪要是知道,孟飞扬的想法不知道会多么感谢,伊莎丽救了他们一命!
不大一会孟飞扬带来乘警,乘警们手脚异常麻利的将这三人牢牢铐住带走,并请孟飞扬和伊莎丽去餐车做一下登记。
一通询问后乘警们离去。
孟飞扬正准备转身离去,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到上海了,他也要准备下好去见见自己从未谋面的父母。
可才踏出餐车就被翻译叫了回去,翻译一通解说,原来已经快到中午了伊莎丽邀请他共进午餐,孟飞扬本来不愿意去,可翻译说这样太伤国际友人的心了,对国际影响不好云云,各种各样的大帽子一顶顶的盖到孟飞扬头上,搞得他好像不和这女人吃饭就会被国家所抛弃一样。
没办法他只好又走了回去,和伊莎丽共进午餐。
这顿饭对孟飞扬来说就是一次折磨,伊莎丽火热的眼光不停的扫视着他的脸庞,虽然经过百战那次美女的洗礼,但从根本上来说孟飞扬还是一个没经历过男女之事。
所以这餐饭他一直沉默着,却被伊莎丽认为这男人简直酷到极点。她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为了这个男人她要努力的学好英语。以便没有翻译在场的时候也能和他交流。
“伊莎丽问你,你到上海去做什么?”翻译不停的翻译着伊莎丽的话。
“哦,我来上海找我父母的。我不是你们口中说的艺术家。”孟飞扬再一次声明,他不是什么少数民族表演者。
翻译也有点诧异,自己率先提问着“那你怎么穿这种服饰出来啊?身上还带着这么多的银饰出来。要知道现在穿这种衣服的苗族人都非常少了呀!”
孟飞扬这才明白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件衣服和身上佩戴的银饰惹的祸,他才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搞得火车上这么多人,那几个小混混不盯着别人怎么就看上我了。搞了半天是我的衣服给我惹出来的事!”
翻译把孟飞扬的话,翻译给伊莎丽听,逗得她咯咯大笑起来,这个世道上居然还有这么单纯的男人,而且看他的样子没有半点作伪的表情,简直太可爱了。
伊莎丽看着这男人英俊的脸颊,宽厚的肩膀,从容不迫的言谈。一缕情丝渐渐缠绕在孟飞扬身上。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孟飞扬心中充满复活蚩尤的大任,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位异国美人的垂青。
直到下来火车这位异国美女,送他的一枚小水晶吊坠,被他一把塞进腰包里了事。丝毫没注意别人失望的眼神。
一下火车孟飞扬就找了个僻静处,手捏巫诀放出六翅蜈蚣,跟随蜈蚣一路小跑,最后才停在一个有士兵把守的军事基地门前。
孟飞扬站在门口打量半天,越看越觉得这里不简单,守门的士兵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粗糙有力的大手,其皮若柴其指如铁,紧紧握着钢枪。
眼睛开合见,如电的目光不停扫视着周围。警惕性非常高,就从这眼神中,孟飞扬就觉得这人和苗疆常在山中打猎的老手一样。
不过二十年未曾谋面的父母才是他的目的。
走到士兵面前,从贴肉的地方摸出那张老旧泛黄的照片,客客气气的问道:“请问这里面有没有这两个人。”
士兵接过照片一看,略一打量孟飞扬的脸庞,“这是孟副院长的照片,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听到士兵说父亲就是在这里工作,激动、急迫、从小就看着这张照片长大的孟飞扬,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天他才颤颤巍巍的说着:“他……他是我父亲。”然后用急切的眼神,看着这位年纪不超过三十岁的士兵。
“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孟副院长有儿子,他不禁把眼睛几乎瞪出眼眶外,仔细查看着孟飞扬的脸颊,果然很多地方的确有副院长的样子。
他也不敢怠慢马上请孟飞扬在边上等着,走进值班室拿起电话,拨通院长办公室,“报告!请找孟副院长,他儿子找他,什么孟副院长没孩子,哦知道了。”
士兵放下电话,转头对孟飞扬说道:“对不起,孟副院长没有孩子。请你离开这里是军事研究所,你不能在这里停留。”
“没孩子?”孟飞扬愣住了,这不可能自己不就是他的孩子吗?而且阿奶给的虫蛊不可能会出错,蜈蚣已经飞到里面去了那说明要么是他母亲或者他父亲在里面。
懒得理他,在苗疆孟飞扬别说去那里没人敢管,更不可能敢挡着他去见父母的道路了。他不禁有点火了,暗想着:这人是找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