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儿可是我道家的地盘,你们这群畜生也敢在这儿撒野?!”
一阵熟悉的冷喝声才房中回荡着,我们听见这声的时候心就落了地,有救了!
“唉,小家伙别这么冲动,这种废物要咱道家弟子的手有这么容易?”我挣扎着往老宋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老宋身边。
此人身穿与碑王差不多样子的黑色寿衣,头上戴了一个黑色的帽子,脸上有着一层厚厚的黑雾让人看不清长相。
五官唯有一双眼睛能清清楚楚的看见,眼中冒出阵阵惨厉的绿光,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老宋举起刀的右手。
帽子上清清楚楚的四个大字,天下太平,这不是八爷还能是谁?
“恭迎八爷法架。”老宋跟爸弯下腰齐齐说道。
碑王一下子僵住了,缓缓的放开了抓着我脖子的手,讪讪笑道:“八爷您来了,什么风把您从酆都城给吹上来了?”
黑无常冷冷的看了碑王一眼,怒哼了一声骂道:“你们当真欺我道家无人?南边儿是你们能随便能撒野的?”
刚说完这话,八爷眼中的绿光就闪烁了起来,惨碧色的眼睛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听见这话,碑王身子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八爷,您息怒,咱们不知道这几人是您家的弟子,我们现在就走!”
没有了碑王的束缚之后,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吗的可憋死我了。
第一次觉得空气这么宝贵,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现在还历历在目,死亡原来也离过我这么近。
老宋没事吧?!
“老宋!你没事吧!”我急忙站了起来几步跑到老宋身边,仔细看了看他之后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八爷在关键时刻抓住了老宋的手,不然现在他已经成杨过了。
“你他吗傻啊?!”我皱着眉头对着老宋大骂道,听见我骂他,老宋憨厚一笑:“去你大爷的,你的命比较重要好吧!”
这孙子就是个傻v逼,别人说一句就拿刀子砍自己的手,这还不傻?
但是,见到他傻笑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一酸,这孙子真不是个东西!
“少说这么多,你没事吧?”老宋挠了挠头笑道。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废话,老子是你凡哥,怎么能有事?”
互相问候了几句之后,转过头开启了围观模式。
碑王不是挺牛吗?现在我们倒是要看看碑王厉害还是八爷厉害!
“八爷,您息怒,小的知错了。”碑王颤抖着举起手给了自己两巴掌,不经意的转头一看他就傻眼了。
门外的动物全都消失了,还有那穿个黑风衣的那人也消失了,怎么回事?跑了?!
“呵呵,看样子你们胆儿也不大啊,我一来就跑了?”黑无常不屑的笑了笑,眼中讥讽的神色越加浓厚,嘴角微微掀起说道:“既然都敢来南边儿随意害人,那么咱们不接招也多没意思是不?”
碑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使劲儿的磕着头,嘴里不断的求饶着:“八爷饶命,八爷饶命!这都是姓王的指使的!”
“放屁!你敢在我面前说假话?!那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出马弟子,能指使你们五路仙家跟你这个碑王?!”八爷一声大喝,如惊雷一般炸响在我们耳边。
听见这声音的时候,我们都忍不住心生怯意双腿都有点软了,不愧是八爷啊,这天下太平四个大字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八爷您请明鉴啊!”被八爷这么一吼,碑王都快被吓晕过去了,连连磕着头大叫着。
八爷坐在了主座上,双眼阴沉的盯着碑王低声叫道:“你从头到尾的给本大人说说清楚,若是有一点虚构的成分,我必定将你带回地狱享受千年的刑罚。”
碑王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对我们说起了外面那人的来历。
那人虽然是出马弟子,但是并非是个行善积德的人。
此人姓王,名博渊,名字听起来挺斯文的像个书生,可是这人一点都不是好东西。
心狠手辣是他的本性,杀人越货犹如家常便饭。
这人在东三省很出名,家里供奉的堂口比起一般的出马弟子家中的堂口厉害许多,不但有五路仙家,还有碑王清风烟魂不计其数。
有这么大的本事赚钱应该是很容易的,可是人就不爱做好事,偷鸡摸狗黑吃黑的事儿可干了不少。
这一次被那顾客花了五十万雇来要六指的命,他一点没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你们是怎么过山海关的?”
听到这儿老爸就疑惑了,这群孙子应该没办法过山海关啊,就算过来也法力大减。
山海关就像是一个国家的界限,你如果踏过来就法力大减犹如普通的畜生。
这可是古代就传下来的规矩,也是一个大家都默许的规则,所以很多出马弟子一生都不敢带仙家到南边儿来。
“那个弟子有特殊的方法,他家中有一个白玉盒,据说是先秦时期传下来的宝贝。”碑王沉默了一会才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把我们的堂单放在玉盒中,带过山海关就一点问题都没了。”
(注释:出马弟子家里供奉的堂子,堂单是必备之物,上面写的都是祖师爷跟仙家的名讳,跟我们南方道家的祖师牌神仙谱差不多。)
“竟然有宝贝能护住你们?怪不得过了山海关你们再出来也就没事了。”八爷点了点头继续问了起来:“你们就不怕道士?这可是南边儿。”
碑王讪讪的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在八爷的追问之下才缓缓说了出来:“现在的道家没厉害的了,所以我们才敢过山海关来这边。”
八爷若有所思的微微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唉,没想到今日道家堕落到了这种地步,不知君房见此情景会有何感想,想当初道家何等威风,世间邪灵煞鬼无有不服,没想到现在连一群乌合之众都敢到南边儿来撒野。”
“八爷,小的能走了吗?以后我绝对不会来南边儿了!”碑王哆嗦着看向八爷。
“走吧走吧。”八爷笑了笑,对着他摆了摆手。
一见八爷息怒了,碑王不敢多说连忙磕了几个头就转身跑去。
我们刚想阻止这孙子跑路,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八爷!您不是放我走吗!?”碑王望着肚中穿出的哭丧棒,愣愣的问道。
“我说的走,是我送你走。”八爷冷冷的笑道:“你既然敢来南边儿,那么就应该有丧命的准备,而且在我看来,你害的人可不少,今日就将你打个魂飞魄散算是为民除害了。”
话音一落,碑王就化作一股黑烟从房间里慢慢消失而去。
“南边儿可不是你们这群畜生能撒野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