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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事情以了,咱们继续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相反这一消息却是事关重大,若是我正道各派不能及时得知这一消息的话,只怕等到对战的时候要吃大亏了,所以,这里咱们也别久待了,直接回去禀报这一消息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不言向众人询问道。
其他人又会有什么意见,这次任务本就是以赵不言为首,他的话就是命令,再加上这黑木崖下虽然已经没了什么魔教之人,不过离黑木崖实在是太进了,一个不注意就是全军覆没,若非赵不言执意要来,只怕他们还未必有胆跟来,是以,赵不言这边一开口,大家就是一股子的附和,尤其是马不语这个撤退派,更是差不多要伸出双手双脚来赞成了。
“早就该走了,这里离黑木崖只是一步之遥,人家要是来个大举出击,咱们几个只怕就真要留在这儿了,嘿嘿,现在打探出这么一个重要情报,自然要回去禀报掌门他们了,免得到时候咱们正道各派懵懂之下吃了大亏,嘿嘿。”
虽然是要回去报信儿,不过,其有几分可信就值得怀疑了,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下,马不语也只得灿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不再多话了。
“好了,既然大家没意见了,那咱们就撤退吧,走。”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跟着赵不言踏上了归途,众人因为是来探听消息的,为了不那么惹人注意,是以都没有骑马,一路都是靠着轻功奔行的,倒也不比骑马满多少,回去的路上,他们路过了之前于东方烈他们那一帮子魔教之人相遇的地方,此时地上除了一片血迹,已经没了之前的模样,那些黑衣武士所骑乘的马匹和那辆坐人的马车都已不见,只剩了之前那辆拉棺材的马车,而且那棺材也已经被刨开,里面此时也已经是空空如也,赵不言不知是什么人做的,不过也没有想过深究,这里毕竟是魔教的地盘,这里发生了这么一场血战,不可能瞒得过他们,想必是他们将尸体带走埋葬了吧,赵不言如此想着,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已死的死体会“复活”,并处理了这些尸体。(首 . 发)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这里是魔教的老巢,想必这些人的尸体已经被那群魔崽子给收殓了,有什么奇怪的。”
赵不言打断了一脸好奇准备探究一番的众人,已经时隔一天了,这些尸体被收拢起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与其在这里白费劲儿,还不如早rì回去将消息禀报给师傅他们的实在。
没有怎么停留,便带着众人重新踏上了归途,大部队因为人多,是以走的比较慢,虽然是同时出发的,但是一直到如今,离这里还尚有四十多里路程,赵不言遇到他们的时候已是傍晚,大队已经就地驻扎,虽然没有什么帐篷之类的,不过到底是武林人,风餐露宿本是家常便饭,倒也没人叫苦,赵不言恰巧碰到了一个在外面捡柴火的华山弟子,让那弟子带他去了门派驻地。
“哦,不言回来了,你们此行可曾打探出了什么消息?”
赵不言被带到周清玄面前时,周清玄先是上下打量了赵不言一圈,见他并未受什么伤,也就放下了心,派赵不言前去本就是为了锻炼他的能力,不过同时也是担心赵不言的安危,毕竟他是华山大弟子,每一样又都完全符合下一代掌门的条件,若是遇到危险却是不妥了,是以,虽然是去打听消息,却也是一下子派去了十几个人跟他一起前去,倒显得有些浩浩荡荡的了。
“师傅,幸不辱命,徒儿一路走到那黑木崖下,却只是零零散散的遇到了几个魔教徒,想必他们应该都已经躲到了黑木崖上坐等咱们各派前去攻打了,却是狡猾的很。”
赵不言回话道。
听了赵不言的话,周清玄眼睛一闪,继而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道:
“不言你所见的倒也与我们所推测的颇为相符,魔教贼子却是打得好算盘,想等着咱们去攻打那天险,到时只怕即使攻上了黑木崖,也要死伤惨重了,到时候他们以逸待劳,咱们这群疲兵却是斗不过他们那群生力军了,却真是好算计啊,嘿嘿。”
道好算计之后,嘴角处露出了一丝讥诮之sè,赵不言一看师傅这神sè,知道他们既然想到了魔教之人的做法,想必也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也松了口气,早就听黑木崖天险,若真是硬攻,只怕不知要损伤多少弟子去填那个无底洞呢。
松了口气的同时,赵不言又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不敢耽搁,直接一抱拳继续禀报道:
“对了,师傅,徒儿在路上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队魔教车队,好像是大魔头萧别离的属下,要带他的尸首去家乡安葬,被徒儿给截了下来,将他们给杀了个干净,还有,弟子在山下的时候,打听到魔教除了他们的本部人马以外,还将他们的一众附庸势力都给召唤了过来,此时黑木崖可谓是群魔乱舞了,不知聚集了多少邪魔外道,只怕这次不好对付了。”
本来听到赵不言截下了运输萧别离尸首的马车,眼闪过一阵意外,然而听到他后来所群魔齐聚黑木崖的时候,饶是周清玄养气功夫不俗,也是脸sè一变。
“这下可遭了,原本打算跟他们单打独斗,欺负他们高手不如他们多,怎知道如今他们竟然也邀来了帮手,这下子却是有些棘手了。”
当然,这些话周清玄不可能在赵不言面前出来的,只是在心所想的话而已,不过,听了赵不言所的话,心却是提了起来,也难以静下心来指赵不言此行的不足之处,直接挥手让赵不言先退下,便匆匆忙忙的命人去邀请各派掌门前来商议。
刚刚静下来的众人又陷入了忙乱之,各派掌门齐聚商议要事,不过,这却跟赵不言这个字辈弟子没什么关系了,他虽然是华山大弟子,但要到跟各派掌门平起平坐,在一块儿商议要事,却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是以,被挥退之后,赵不言便也没有在意,直接走去跟一众随他探听消息的弟子汇合。
“不言,怎么样了,跟掌门禀报过了没有,掌门什么反应,我可告诉你了啊,这打听到消息可也有我们一份功劳,你可不能独吞了啊,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不用问,就知道这话的是马不语,赵不言在华山派不字辈弟子的威望向来极高,武功无人能敌,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话,只有几个跟他一起从玩到大的兄弟才有着胆子,当然,到不是马不语真的贪恋这儿功,只是借着这事恶搞赵不言一番的,当然,也顺便帮着赵不言收收人心。
果然,听了他的话,赵不言先是翻了个白眼,不过心也是了解到了马不语的用心。
“放心,这次大家伙出生入死,冒死到了黑木崖下打听到这个消息,我赵不言可不敢独享此功,事后定把你们的功劳一一向掌门师尊禀明,到时候论功行赏,绝对少不了你们的那一份,当然,你马不语就算了,你这一路上可是没少打退堂鼓,要不是大家伙都是心智坚毅之人,只怕还真被你这个惫怠货给退了,没有功劳反而有过,到时候我一定跟父亲,让他到时候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这个弟子,省得整天贪生怕死的,丢了咱们华山派的人。”
赵不言话之初尚且是一片严肃,不过到后面马不语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都有功劳,就他没有,反而还有过,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马不语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一脸苦sè的哀求道:
“不言,可不兴这样的啊,我可也是跟着你出生入死了,没有功劳个有苦劳吧,你可不能随便搬弄是非啊,你也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本来就严厉的紧,要是给他知道这些,到时候还不得打断我的腿啊。”
赵清阁虽然因为这些年来勤修养气功夫,已经没了以前的毛躁,不过俗话: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在平时教导马不语练武的时候也是严谨不已,甚至有时候因为马不语犯了糊涂,接连几遍都练不会那一招,他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待,这时赵清阁也不顾及两家的交情,那教鞭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弄得马不语对于这位师傅是又敬又怕。
“不行,一定要,你这么没出息可不就是给我爹丢脸,这事我可得好好道。”
众人都是忍不住捂嘴偷笑,赵不言见没什么事了,也就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走到一边去了,只有马不语哈着腰在一旁不住的跟他打着商量:
“不言,别这么绝吗,你想看到我就这么英年早逝,咱们好歹也是从一块长大的啊,那时候你把师傅的混元功秘籍弄到水盆里,整本书都被打湿,师傅发火,可还是我给你背的黑锅啊,可是挨了十几鞭子”
赵不言跟马不语一一道的渐渐走远了,只剩下了远远传来的夸张的对话声,让后面的一众弟子都是好笑不已,却是没想到这位华山大弟子还有这么辉煌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