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千回百转,动了八百个心思,最终,心知比拳脚功夫实在不是方证的对手,但又不愿意食言而肥,使用剑法,最后只得一咬牙,拼最后一把了。
赵不言猛地聚拢拳劲,较之于之前招式上更逊sè一筹,不过较之于之前威力却是又大了几分,方证不敢硬接,捻转腾挪,却还是无法避过赵不言的锋芒,最后只得聚集全力,一掌拍在赵不言拳侧,然后就是一股大力涌来,方证无奈,只得再次撤力后退,避过拳风。
这几下虽然将方证逼的有些狼狈,不过赵不言自己也是消耗了许多内力,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么爆发几下就能打败方证,只不过是暂时迫开方证罢了。
方证一落地,正准备从新攻来,见赵不言也是向后一纵,高声一喝,运气上行,寄予双臂,此时方证离他不过十几米远,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此时双臂却是犹如忽然粗了一圈儿似的,将双袖都撑的鼓蓬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此时赵不言已是运足了力,若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打过去,只怕却是要在赵不言手吃了大亏了。
“哈哈哈,方证师傅,咱们在这儿打了大半天了,还没分出胜负,赵某却是有些心急了,干脆就打到这里吧,咱们来个一局定胜负,对上一掌,也省得大家都在这儿眼巴巴的等咱们,嘿嘿。”
方证一听,也只能如此,虽然他自信千手如来掌能够至少落于不败之地,但是想要胜也未必有多大的把握,到不如他所,直接将胜败系于一掌,便也头应了下来。
不得不,两人终究还是年轻识短,经验薄弱,都是看到了自己本人此时的困境,却是没有想到对手也同样面临着困境。
赵不言与方证两人各自默默运气提神运气,也暂时恢复一下之前的消耗,虽然场一下子静了下来,不过,来观看的众人也都是一个个屏息静气,却是想要看看两人这最后一招会是什么模样。
忽然,原本闭目运气的赵不言蓦地睁开了双眼,向着方证看去,或许是感觉到了赵不言的目光,也跟着赵不言睁开了眼,两人目光如同实质一般,都是一眯眼。
“方证师傅,可曾准备好了。”
赵不言已经蓄足了力,沉声问着方证。
“呵呵,劳烦赵少侠久候,贫僧却是不碍事了。”
方证也是微微一笑,不过声音之也是一片沉凝。
“好,方证师傅,看招吧。”
话音刚刚一落,就见赵不言脸上闪出一丝袖光,却是朝阳神功已经运行到了极致,接着一只脚在地上重重的一蹬,如同闪电一般急冲向方证。
方证易筋经虽然还未大成,不过毕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神功心法,虽然功力运行之间无形无质,但一身浑厚的内力以遍布全身,继而集结于双掌之上,两手合十之下,一个劲风油然而生,将双袖都灌注的鼓胀了起来,低吟一声:
“阿弥陀佛。”
然后就是双腿分叉,一个老树盘根桩扎好,稳稳当当,宝相庄严,好似佛堂里的罗汉显现一般,却是要以静制动了。
接着,就见赵不言以泰山压之势扑了过来,途于空气摩擦,产生了沙沙的一片响声,接着就听到了“砰~~~”的一声,两人两掌相交,以两人为心,一个气浪向外扩散而出,却是一下子掀起了漫天的尘土,让原本一个个紧张的看着两人比武的围观之人,一下子被呛了个正着,一个个捂着口鼻咳嗽着。
不过,众人虽然各有动作,但一双双眼睛却还是紧盯着战场心,等尘土散去,却见两人手掌仍是紧贴,且两人脸sè沉重无比,显然,两人已经比起了内力。
两人此时都已经起了争胜之心,尤其是赵不言,他自认内力还胜过方证些许,再加上功力的jīng纯方面还要胜过方证许多,然而,这一接掌才知道,这易筋经果然非同凡响,赵不言虽然接连几股内力冲击,却总是被其以易筋经化解,却是拿他没办法,不过,方证此时也是被那如cháo水一般涌来的内力弄得心里暗自叫苦不已,却是没想到这少年人竟将内力练得如此jīng纯,每每与之碰撞,都让他难受不已,在趁他提劲的空闲反击,却也被赵不言以将之化入体内,以虎豹雷音将之融入筋骨之内,这一分散之下,却是对他没了什么威胁,虽然也是觉得不太舒服,不过却对实力没有丝毫影响,只等比武之后在行化解便可。
两人内力如cháo水般交击,却又谁也拿谁都无可奈何,却是又走上了之前的老路,僵持了起来,赵不言虽然功力高些,但之前比斗之时消耗的也比方证要多,而方证虽然有易筋经护体,但功力却又不及赵不言jīng纯,却是正好半斤八两,谁也压不住谁。
“咦,不言跟方证师傅这是在比试内力啊,就是太枯燥了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决出胜负来。”
这话之人是马不语,他出身气宗,却是经常见一些师叔伯们比拼内力,倒也是不觉稀奇,只是对于两人能坚持如此之久有些诧异而已,若是他们普通弟子,即使是比拼内力,只怕此时也早一分出了胜负。
“他们不会有事吧,听如果内力耗尽的话很可能会危急xìng命的,看他们都已经出了一头的汗,还没见他们停下,八成是因为之前全力而为,已经停不下来了吧,要不我去叫师傅他们来分开他两人?”
这话的是震山子,对于比拼内力,他却也是多有感受,知道若是内力耗尽对人危害是极大的,若是两人真的僵持住了,那就只能有一个人倒下才行了,这显然是不符合他们比武的初衷,是以,此时他却是有些慌了。
“哪里用的着那么麻烦,我去把他们分开。”
这话的是方生和尚,他可不知道,要想将两个比拼内力之人强行分开而不被伤,内力至少也要是两人的一倍,因为他在分开两人之时,会同时遭到两人内力的夹击,若没有足够的内力,只怕不但不能将两人分开,还要白白搭上一条xìng命。
只见这方生和尚完,就几步走上了前来,其他人都是些年轻弟子,心也没有这观念,只当如同平时比武被人分开一般,哪里知道这许多禁忌。
方生和尚走到两人近前,果见两人此时都已是满头大汗,想必内力已经消耗不少,不过却又不见他们分开,心下也是焦急,压低棍子,就要从两人合掌之处将两人分开,却是一下子急坏了正拼内力的两人。
两人因为内力旗鼓相当,是以都是全力而为,此时已经难以收掌了,其任何一个人先撤去内力,都会被另一个的内力反击,轻则筋脉受损,重责危及生命,却不是闹着玩的,心自然都焦急万分,也都心暗自后悔不该异想天开的玩什么比拼内力,这下子却是要出事了。
然而,更让两人吓了一跳的是,方生竟然也冒了出来,更是大胆的想要分开比拼内力的两人,方生内力较之于两人都要差了一大截,若是贸然插手的话,只怕就要成了两人内力的倾泻口了,届时就不是他们两个人比拼内力了,而是他们两个人对他一个人,那后果不问自知了。
只见方生和尚一棍打在了两人合掌之处,不过,并没有他之前所想的那样两人应声而分,反而他却是感觉到了两道如同洪水一般的内力顺着手铁棍向他涌来,方生和尚只觉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出,想要松手,但那铁棍却是犹如长在了手上一般,丢都丢不到,两人内力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侵入方生和尚体内,虽然只是一霎之间,却以是涌入了不少,眼见涌来的内力越来越多,方生浑身如同气球一般,就要包体而亡了,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传来:
“真是个鲁莽的和尚,也不知道圆通大师的jīng深佛法怎么就没将你化。”
接着,就是一个青sè身影闪出,一把抓住了方生和尚的腰带,将之平抬了起来,接着,两手分别抓住两腰将其如同风车一般转了起来,却是而这时方生才觉得好了些,那些内力都在这旋转之间被分散了出去。
赵不言大眼一望,却是一位身穿青sè八卦衣的老道了,这老道虽然须发皆白,但面sè袖润,如同婴孩一般,却是一丝皱纹也没有,却是武当派之人无疑了,因为,他已经从那化解他们内力的手法上看出了一丝太极拳的痕迹,太极圆转,将赵不言他们打入方生体内的内力迅速迫出,散于体外,这才使得方生保住了一条xìng命,继而,就见这老道在方生的胳膊上一拍,只见原本如同长在方生手上的铁棍却是一些字撒了手。
轻轻一抛,方生被丢出了两丈开外,继而如同丝毫不着力一般,无声无息的躺卧在了地上,而那铁棍则被老道握在了手。
两人见方生没了危险,都是松了口气,然而,紧接着,就觉得一股大力从铁棍上传来,两人都是浑身一震,接着就被那股柔和而雄浑的内力震开。
“啊。”
“啊。”
两人被分开后同时大叫了一声,将之前的郁气排出,这才好了些,不过,饶是如此,此时体内的内力也已是不多,都一个站不稳,跌坐到了地上。
赵不言用手一抚额头,却是出了一头的汗,在一感觉,只觉身上也是湿乎乎的,显然,之前出了不少汗,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打湿了。
“你们两个却是胆大得很,要不是贫道个几位道友听到这山上的动静及时赶来,怕是你们两个怕是要因为内力枯竭而损伤筋脉了,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这话的就是之前那出手的老道,赵不言不认识,不过,方证显然跟这老道认识,只见方证有些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打了一个稽首,感激的道:
“僧实在是鲁莽了,若非金玄子道长即使搭救,怕是我二人都要吃了大亏了。”
赵不言一听这人是金玄子,却是大吃一惊,可不就是现任武当派掌门,之前曾多次听师傅过,这下子却是见到真人了,也是慌忙爬起,躬身一拜道:
“多谢道长搭救之恩,子实在是感激不已。”
那金玄子听了令人之言,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看向两人的目光却是带了几分欣赏之sè。
“哎,圆通大师,周掌门,贫道实在是羡慕得紧啊,这赵贤侄和方证和尚武艺可真是了不得啊,只怕在过个几十年,这江湖可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啊。”
这话却不是跟赵不言和方证的,果然,他话音一落,就听到一声衣衫滚动之声,接着,场就多了两人人,一个是少林方丈圆通大师,另一个可不就是华山掌门周清玄了?
“呵呵,金玄子道长客气了,我可是看出来了,这冲虚友的一身功力可也是不凡啊,假以时rì也定成大器,定能够将武当一脉发扬光大了,哈哈哈。”
这话到不假,虽然较之于方证好赵不言差了些,不过在江湖年轻一辈也是佼佼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