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用过早餐,赵不言他们就出发了,虽然聂员外再三挽留,却也耐不住赵不言他们去意已决,他们出门的主要目的可是去给温老爷子拜寿,游玩历练只不过是顺便罢了,虽然聂员外热情好客,众人都对他颇有好感,却也不能再耽搁了,明rì就是温老爷子的寿辰了,他们华山派远道而来,自然要提前一天去温老爷子家提前拜望一番,否则怎么也不过去了。
这温老爷子在江湖也是一把角sè了,当然,他靠的可不是他家传的铁背功和铁线圈,他武功在武林也算的上是一流,不过比他武功高的人多了去了,他之所以在武林有着诺大的名头,甚至连华山派这种大派都要派人前去给他拜寿,所凭藉的却不是武功了,而是他本人的xìng格所致。13800100.
温老爷子本名温铁侠,却是生了一副古道热肠,因为家业颇大,时常接济武林落魄之士,而且好交朋友,可以是朋友遍天下了,平时若有江湖朋友去求他帮忙,那定是不曾推迟过,即使帮不上忙,也会尽力周旋,因此,平时武林人起温老爷子的时候,无不是竖起大拇指,赞上一声温老爷子为人仗义,是以,虽然至今温老爷子已是八十岁高龄,但威望却是没有下降丝毫,这次听闻温老爷子过寿,各路前来庆贺的武林豪杰却是不知凡几。
赵不言一行人一路前行,与他们同路的还有林仲雄的福威镖局的一干人等,这林仲雄却也是为了给温老爷子拜寿来的,据他所,自从七年前林远图亡故,福威镖局一下子断了梁柱,还是多亏了温老爷子照应,才使得福威镖局能够渡过危难时刻,是以,一接到温老爷子要过寿的消息,却是立刻就准备了各sè礼品前来庆贺,之所以在聂员外家停留,却是因为两家本是通家之好,在生意上多有往来,也是福威镖局的大主顾,这次前来贺寿,也是顺道拜访了一下聂员外,才有了这次相逢。
赵不言他们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到武夷山的山峰了,温老爷子家住在武夷山山脚下的曲山庄,沿着一道青石铺就的石板路向前,直通曲山庄,首先入眼的是一座构建宏伟的宅第,两旁摆着一对儿汉白玉石狮子,张牙舞爪,威风凛凛,正门之上是一副门额,上书“曲山庄”四个大字,此时两扇朱漆大门已经洞开,门口站着一个短须白脸的老者,约莫四五十岁,后面一字排开站着名青年,应该是温老爷子的后辈了,此时来贺寿的各路豪杰已是进进出出,那老者满面笑意,拱手接送客人进出。
“这温老爷子真是好大的面子,明天才是过寿的rì子,不曾想今rì就已经宾客盈门了,看着架势,到明天这原各路豪杰怕是要来个大半了吧。”
同路相伴而来的林仲雄感慨的道,当年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凭着一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纵横武林,大败各路英雄豪杰,威震天下,那时他们福威镖局的声势何其之大,也未曾有过这等景象,现如今父亲一去世,声势更是弱了许多,虽然靠着经营之道将镖局给维持了下来,却也没有了当年的威风,看这来往不绝的各路豪杰,心自是感慨不已。
“哈哈哈,林兄何须羡慕温老爷子,天下谁人不知福威镖局林家家传的辟邪剑法jīng妙绝伦,天下武功罕有敌手,只要林兄将这套绝世剑法练成,还怕不能大张声势?”
这话的却是赵不言了,虽然得是一副正经的样子,不过心里却是已经笑开了,对于辟邪剑谱是什么样的武功,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单是一个“yù练此功,必先自宫”,就已经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了,身为福威镖局的继承人,他自然知道辟邪剑谱是什么样的武功,而赵不言通过对林仲雄的观察,已是看出他并未修炼辟邪剑谱,显然,他是没有胆量修炼这种断子绝孙的武功,赵不言出这话,却是故意想要看看林仲雄的糗样的,两人虽然相差十余岁,但经过之前的畅饮聊天,已是有了不错的交情,是以,这打趣打趣林仲雄的做法,赵不言也是很乐意干的。
果然,林仲雄一听赵不言的话,虽然知道赵不言应该不知道辟邪剑法的秘密,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尴尬,勉强笑了笑,道:
“额,呵呵,那个,为兄资质低劣,却是一直都难以练成这剑法,也早就断了对这辟邪剑谱的念想,呵呵,贤弟就莫要打趣为兄了。”
赵不言听了,略有深意的哦了一声,却是让林仲雄一惊,不过继而就暗怪自己多想,那辟邪剑法的秘密除了已故的老父以外,就只有他知道了,赵不言远在华山,与福州相隔何止千里,这内里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两人者无心,齐清松这听者却是有意,当年林远图凭着一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对这辟邪剑谱哪个不心有觊觎,今rì听得两人起这事,也是有心听得,心暗岑,这辟邪剑谱想必是对资质要求比较高,这林仲雄资质平平,想必是难以修炼这绝世剑谱了,不过不言资质高绝,天赋异禀,应该能够练成这辟邪剑谱吧,不过这也只是在脑转了一圈而已,之后就被清出了脑外,他们华山派武功绝学不少,紫霞神功更是天下奇功,不言身为华山派未来掌门,这紫霞神功定是跑不出他的手心了,以后他成了华山派掌门,身为华山派掌门,却修炼别派剑法,那像什么话,也就没在做他想。
正在跟赵不言有有笑的林仲雄却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却是差成了别人眼的猎物。
就在赵不言他们有有笑的时候,前面的人已经在那老者的恭迎下进入了内院,那老者刚迎入,就看见了骑马停住的赵不言等人,林仲雄一干人等到是好,他跟林仲雄等人也是有过数面之缘,已经比较熟了,至于赵不言等人他却是没见了,不过看齐清松面sè袖润,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内力深厚之辈,也不敢怠慢,赶忙迎到几人马前。
“哈哈哈,是林贤侄来了啊,几年不见,内力到是大有长进啊,哦,对了,不知同来的这几位是~~?”
林仲雄听了哪还不知道是要自己给介绍赵不言几人,知道他们也是前来贺寿的,连忙下马,赵不言等人也是纷纷下马,只听林仲雄道:
“温叔叔言过了,温老爷子对仲雄多有关照,明rì老爷子就要过寿了,仲雄怎么能不前来庆贺一番。”
客气了几句,然后介绍了赵不言等人。
“这几位都是华山派的大侠,也是来给温老爷子贺寿的,正好我等在建阳城相遇,正好相伴同来了。”
接着又为赵不言等人介绍道:
“齐大侠,这位是温老爷子的儿子温同温大侠。”
温同也就是之前那老者,听了眼前竟是华山派的人,也是吃了一惊,脸上笑容也更增了几分,连连抱拳行礼。
“哎呀,齐大侠辛苦了,这远道而来为家父贺寿,温某实在是不胜感激,早听闻华山派能人辈出,今rì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却也不算是客气话了,齐清松在华山派清字辈武功只能排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不过,这一身内力却也是深厚无比,放到江湖也是一把好手了,温同的夸赞,齐清松倒也消受得起。
“哎呀,温大侠客气了,齐某奉掌门师兄之命,前来给温老爷子贺寿,掌门师兄,温老爷子对他有过数次恩情,温老爷子大寿,本应亲自前来,只不过时间不凑巧,我家掌门正在练功的关键时刻,分心不得,是以才派了齐某前来,这子叫赵不言,乃是掌门师兄的大弟子,掌门师兄因为不能亲来,心愧疚难安,这才派了他来代替,到是还要请温老爷子不要见怪才好啊。”
却是出了周清玄不能前来的原因,江湖人最重恩仇必报,温老爷子对他有恩,这次祝寿他又不能亲自前来,是以要解释清楚才好,不然,江湖人又要他们华山派的不是了。
“哈哈哈,几位客气了,有几位前来我曲山庄已是蓬荜生辉了,我等哪里还敢奢求别的,更何况周掌门还是难以脱身,我等自是省的周掌门的难处。”
温老爷子交友遍天下,温同也是自幼耳濡目染,人家已经将话到这里了,若是他还计较,却是让人笑看一筹了。
“哎呀,你看我这真是糊涂了,竟然让几位贵客在门口站着快快,还请到鄙庄用杯清茗,家父能见到华山派来的几位贵客,想必定是开心的紧,温良,你去给几位贵客引路,到正厅先用些茶水解渴。”
几人在门口客套一番,便挥手告别,在那个叫做温良的青年的带领下,进到了庄园之内,庄子规模不,连进了五重院,才到了正堂大厅,此时桌椅两旁已是坐上了不少人,僧道俗尼应有尽有,想必各派多多少少都有派人来了。
“哼。”
几人刚一进得厅来,就听到一声冷哼,华山派众人都是一阵皱眉,不知是谁跟华山派有仇怨,他们才刚一进屋,就有人如此无礼,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青sè道袍的道士,只是身高不过五尺,站在一个长须扎髯的年道士身后,一脸yīn郁的向这边看来。
“矮子,你哼什么哼,信不信爷把你鼻子堵上,哼!”
却是孙不迟了,从来都是他欺负人,哪有人家给他气受的。
这时,坐在那道士身前的老道士略带布满的回头看了那矮道士一眼,略带不好意思的向着齐清松等人一拱手,道:
“贫道青城派天青子,几位是华山派的高人吧,贫道也曾与宁清林宁大侠有过数面之缘,这是我家掌门长青子的大弟子余沧海,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几位海涵啊。”
却是已经将身段放到最低了,青城派也是天下大派了,尤其是掌门长青子,天赋奇才,年轻时便博出了“山峡以西剑法第一”的名头,青城派威名也是蒸蒸rì上,不过最近这几年掌门的身体每rì愈下,怕是难以持久了,天青子如此这般,也是为了不乱树强敌了。
“哈哈,孩子家的,咱们华山派哪有这么气,只是不知我们有何处得罪了这位余友,让他对我们这般不待见。”
齐清松虽然好涵养,却不代表甘愿受人的气,尤其是这大厅之着实来了不少武林的名宿耆老,若是就这么轻易揭过去了,怕是别人还以为他们华山派好欺负,怕了青城派了。
“子余沧海,见过前辈,子虽然自傲,也不敢得罪华山派,之前所发的冷哼也不是针对贵派,而是这福威镖局的人,我两派素来就有些仇怨为解,今rì见得对头前来,没有把住xìng子,还请见谅,子给前辈赔罪了。”
着就跪下啪啪啪的几个响头给齐清松磕上了,余沧海也是心思机敏之人,眼见自己这事被人揪着不放,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家,此时不是乱树强敌的时候,给人磕头赔罪也是理所当然,他是晚辈,得罪了武林的前辈,磕头赔礼也不过分,没人会他的不是。
“额,呵呵,原来都是误会,算了算了,这事就此了结了,福威镖局与贵派有什么仇怨我也不知道,不过,今rì他们今rì既然跟我华山派同路,还希望贵派高抬贵手,暂且放下这事,待得以后在做打算,可好。”
齐清松见余沧海磕头赔罪,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狠,否则到是让人他们华山派没有气量了,不过,这原则上的事却是改不得的,管他们有什么仇怨,今rì福威镖局跟他们同来,若是任凭他们欺负而不管,怕是传出去也是不好听了。
余沧海站起身来,正yù在张口辩解,却被天青子止住了,余沧海只得将话个藏在了肚子里,不过,那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神却仍死盯着林仲雄等人,让他也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暂且了解了此间之事,齐清松见厅多有熟识,也是带着赵不言他们一一见礼,一时间这厅也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