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两眼瞪着小姐,本以为会从那里边掏出什么杜蕾斯之类的东西,正涨红了脸想要骂几句,却吃惊的发现她掏出的是一张薄薄的纸來,
“这是什么。.org”海清惊讶的问,看起來这张纸上似乎还写满了字,怎么看都不像办那种事时的情趣用品,
“钱文义的保证书呀,你以为是什么呢,姐们。”小姐沒好气的说,千里迢迢给时远送这张条子,水沒喝上一口,却被人拿着枪指了半天,差点把魂送在这里,
海清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尴尬的收回枪,说了声:“对不起,我搞错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时远瞪着两只眼睛好像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唉,你说你脑子里每天都想些什么东西呀。”
海清无地自容,时远和小姐两个哈哈大笑,
两人正在大笑,时远突然正了脸色说道:“來了。”小姐连忙止住笑,海清也朝车外看去,果然见一个身影从一辆车上走了下來,正朝车上挥手告别,车子沒有停留开走了,
那个身影正是钱文义,虽然天色已晚,但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很容易辨认的,
钱文义这两天确实很郁闷,从桃花镇回來以后,他被刘子歌臭骂了一通,事情沒有办成,反而去丢了一个大人,这几天还一直担心那个小姐和所谓的男朋友会不会跑來接着敲诈他,有几次想抽调刑警队的人马杀回桃花镇,却想想此时实在丢人,不应声张,但他自己认为不易声张,和他一起去的几个手下却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短短几天,他的倒霉遭遇就已经传遍了公安局内部,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千万别传到自己那母老虎老婆耳朵里,到那时候估计就不是给老婆写张保证书就能解决的事了,
钱文义叹了口气,抬头看看自己家灯还沒有亮,儿子被送出国留学了,估计老婆去哪里打麻将还沒有回來,这让他心里轻松了一些,抬腿正要走进楼道,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茫然回过头,却见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钱文义打量了半天,这才认出面前这个女人正是那天晚上让自己倒霉透顶的那个小姐,猫儿沒偷上腥,反而惹了一身骚,赔上三万块钱也就算了,还逼着自己写上那张让他抬不起头來的保证书,这几天和老婆办事的时候,心理已经有了阴影,本來就不济事的小兄弟更是畏畏缩缩,最后每次都被老婆臭骂一通,然后一脚蹬到了床下,
“你又來干什么,不是说过以后不会來找我的吗。”钱文义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对狗男女又來敲诈自己來了,
“钱队长紧张什么,妹子这几天想哥了,所以來看看你不行吗。”小姐看见他一脸的紧张神情,心里好笑故意逗了他一下,还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朝他的身上摸了一下,
钱文义本能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连忙后退一步,又四下张望了一下,看远处几个人正朝这里张望着,
“你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快说。”钱文义现在只怕有人看见自己和小姐站在一起,要是传到老婆耳朵里就惨了,
小姐似乎知道钱文义忌惮什么,反而又朝前走了一步说:“钱大哥,妹子好容易进一次城,想到哥哥家坐坐,看看嫂子和大侄子呢。”
钱文义脑袋轰的一下,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这娘们看來是故意來勒索自己了,而且还找到自己家,分明就是抓住了自己不敢让妻子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一把拉住小姐的胳膊,蹬蹬蹬朝前走了几步说:“我警告你,要是敢再來我们家,我就把你抓起來丢进监狱里。”
小姐也是走南闯北,什么世面都见过的角色,哪里会被他这两句话吓到,况且身后的车子里还坐着更硬的后台呢,于是哎呦一声:“哎呦,钱大哥,你可别吓唬我,万一把我吓傻了,哪天大哥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再走错门和嫂子说上两句话,那可就罪过大了。”
钱文义咬咬牙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现在已经完全沒了分寸,只想着怎么能快点把这个扫帚星给打发走,
小姐看看钱文义心思已乱,就说:“要不我们到车里说话,万一嫂子要是回來遇见我的话,我这张嘴可是沒把门的。”
钱文义巴不得赶紧离开着众目睽睽之地呢,连忙说:“好好好,车呢。”
小姐一扭身,扭着身子朝阴影下的宝马车走过去,钱文义四下看了一下,这才也跟着走了过去,看到宝马车的时候,隐隐觉得这辆车有些熟悉,却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
小姐走到车边停下了,钱文义可沒有犹豫,一拉车门就钻了进去,外边认识的人太多,他此刻迫切希望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來解决问題,
钻进车子以后他才发现车子里还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坐在驾驶位上看不清面目,但男的却是坐在自己身边,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时远,这不正是让刘子歌寝食难安,害得自己颜面扫地的那个恶魔时远吗,,
钱文义本能的想跳下车去,却被小姐在外边砰的一下把车门关上了,时远一把按在肩头:“钱队长,我们又见面了,听说你前几天在找我。”
钱文义心里知道不好,但嘴上还在硬撑着:“你杀了人畏罪潜逃,不但是我在找你,是全市的警察都在抓你。”
时远嘿嘿一笑说道:“那好呀,我现在送上门了,把这个立功的机会交到钱队长的手里,哥们对你不错吧。”
钱文义当然知道这小子实在调侃自己,咬咬牙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远也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想问你一件几年前的旧事。”
几年前的旧事,钱文义在脑海里转了一个圈,却想不到时远为的是什么,
时远接着说道:“我想知道四年前那天晚上,倪正带着刑警队的人到一个赌场抓赌,听说收回來不少钱,最后那笔钱去了哪里。”
这句话一出,钱文义本能的打了个激灵,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时远沒有看他,接着说道:“当年倪正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背后打黑枪。”
钱文义心里的愧疚一闪而过,随即叫道:“你胡说什么,哪有那回事,当年就只有千把块钱,那是倪正他自己贪污了。”
“是吗。”时远扭过脸來恶狠狠的瞪着钱文义,钱文义不由得心里一寒,
“妈的,还给我嘴硬是吧。”时远一个耳光便抽了上去,钱文义根本沒有躲闪的机会,半边脸顿时肿了起來,
钱文义伸手从腰间拔出手枪,时远冷冷看着根本沒有阻拦,直到他把枪举起來时才一伸手捏住了枪管,轻轻一抖,弹匣竟然掉了下來,
这下钱文义知道厉害了,再想到面前这个家伙曾经一个人干掉七八个带枪的黑帮人物,更是胆战心惊,
“想给我玩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反正我手底下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时远淡淡说道,其实何止是他,就连前边坐的海清,也是手下有几条人命官司的,
钱文义打了个激灵,他的心理素质远远赶不上刘子歌和倪正,马上就想到这家伙会不会真的要做了自己,
“要是老老实实的给我说的话,我会饶了你一条狗命,要不……”时远沒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钱文义心里怕得要命,但却很明白,这件事不是说一句话就了结了,一旦说出那件事的实情的话,且不说自己要丢了这顶乌纱帽,就连刘子歌都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自己也会因此住进监狱的,作伪证,转移赃款,陷害倪正,这哪条罪名都够自己喝一壶的了,所以钱文义尽管怕死,但却知道孰轻孰重,
时远看看钱文义神色,就知道这小子对刘子歌还抱有幻想,索性拿出那张纸來晃了一下,钱文义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那晚上的保证书,一伸手想去抓时,时远早已收了回來,钱文义看看却不敢再去抓,
这时钱文义才明白,那天晚上什么仙人跳,都是时远搞出來的,这家伙不但在那个小院子里把自己诓进女厕所,弄得自己一身屎尿不说,又勾结李广给自己唱了这么一出,现在自己是完全被这家伙捏在了手里,
“那个是嫂子吧。”时远嘴朝车外一努,钱文义朝车外望去,果然看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正朝楼道门走去,那不是自己家的母老虎是谁,
“你不想让嫂子看到这个吧。”时远轻蔑的说,要开车门,对一直站在车外的小姐说了一句,小姐朝钱文义媚笑了一下,转过身朝钱文义家的母老虎叫了一声:“嫂子……”
钱文义吓了一跳,当时汗就从额头流了下來,连忙叫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