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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这糟老头是什么人,神了,这样的丹青技艺,简直空前绝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所有观者全都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便是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寿阳公主也是大吃一惊,虽然早就知道陆苍号称“山水丹青大圣手”,但是真正看到其作画的风采,仍然震惊得目瞪口呆。
那已经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那已经是凡人所能绘画的极限!
“哈哈……快哉,妙哉,果然是神功鬼斧,神乎其技!”吕杨首先大笑。
“前辈,接下来是月,小二哥,还不快快拿酒来……”吕杨也不管对方是谁,反正他和遭老头卯上了,他转头朝站在墙边发呆得厉害的店小二呼喝了一声。
“来……来了,公子,您请!”小二猛地回神,连忙将托上的一壶八十八年的五粮陈酿送上,这是凤仪楼最好的陈酿,原本是要给公主殿下准备的。
吕杨接过酒壶,仰头再灌几口,张狂快意。
“好酒!”
吕杨就这般一手持酒壶,一手执圣道之笔,蘸饱了隽永之气,也不写到纸张上了,直接对着身前虚空,以虚空做纸,在空中行云流水豪书起来。
两世为人,吕丘家中,日夜苦练,似乎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尽得其用!两世见知,两世积累,或许只为今朝一刻的辉煌,那么便让这一刻彻底发光发热,以成永久之佳话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吕杨写了上阕,顿了顿笔,众人已经被这上阕词章空廓旷达的意境给震住了,“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好家伙,什么人敢这么说话,什么人竟然如此癫狂?
很显然,吕杨这是自比神人,似曾站在苍生和岁月的尽头,俯览众生,悠悠岁月,一朝谪尘,只能仰望天阙,遥问玉阙天宫今昔是何年……
如此寂寥,如此惆怅,简直催人肝肠!
吕杨又仰头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将酒壶递给遭老头,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前辈也喝几口,这似乎是数十年的陈酿!”
“哈哈,好,尽依你!”陆苍大笑,苍老的声音透出道尽世间沧桑的豪迈,再仰头灌几口陈酿,发出啧啧之声,一双眼睛,看着吕杨书写的壮丽诗篇,双眸清澈深邃如夜空,透出无边的睿智和惊奇。
吕杨依旧提笔,续写下阕,边写边悠然吟唱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全篇诗章念完,吕杨也写完停笔了,郁郁乎情思飞扬,贯穿了天地,游于古往今来,引导着众人的思绪仿佛在前世今生间穿梭洄游。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是吕杨对自己前世今生最好的告慰!
“好好好……穷儒要发疯了,如此胜境,今始见之!”山水丹青大圣手陆苍也激动得全身战栗起来,吕杨诗篇给他的感受已经太惊人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边震撼,似乎感同身受,仿佛精气神在一瞬间随思绪飞扬,不断地升华,不断地攀升,达到一种至浓至烈,至高无上的至境!
“既然是月,就该是无边夜色,皓月当空!”陆苍精神浓烈,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胸中有一股冲霄豪情仿佛要喷薄而出,不禁不吐不快。
他脚下一踏,一下子御风而出,来到窗外,立于空中,也不管多少人瞩目,他就这么提笔一挥。
“浩然正气,盈塞乾坤!”
沛沛然浩然正气充塞天地,整个商街上空,白苍苍、黑压压一片浩然正气顿时盖压下来,盖住了天空,使得白昼一瞬间陷入了黑夜之中。
天空之中,无端显现一轮皓月,照耀千里。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这明显是大儒以通天手段,施展浩然正气拟化环境,幻化出一大片的夜色来。
吕杨以及寿阳公主已经快步来到栏杆边上,看着老家伙施展手段。只见老家伙于夜色之中,皓月之下提笔一点。
“哗啦啦……”
皓月之上,琼楼玉阙隐现,似有故友,皓月之下,朱阁绮户,一人仰望天宫玉阙,不胜寂寥……
一幅意境斐然的长幅画卷朝四面八方展开,高达一丈有余,长三丈七,悬浮在半空,堪称绝画!
观者哗然,整个商街数千人仰头观看,不禁震惊莫名。
“是哪位大儒在我白龙潭书院上施展超卓地煞术法?”商街以外,书院各处的大儒、鸿儒、乃至隐居在附近的宗师都同一时间感受到了陆苍施展开来的浩然正气。
这个气息浩瀚无比,笼罩整个商街,使得阴阳翻覆,日夜颠倒。
一时间,从四面八方遁飞出来不少儒者,往商街这边飞来。甚至是隐居在潇水上游的一部分儒者,也将庞大的神念投射过来,以神识法眼观察商街这边的情况。
黄宗羲别院,溪水边一片碎石上,十几名吴村的村民正在修建精舍,他们捆扎青竹,然后将青竹立起。
村民们正有说有笑地继续搭建着精舍,经过这段日子的努力,精舍已经有了基本的模样,估计再需要几天时间,就能完全建好。
黄道蕴在一旁指挥着,按照黄宗羲的打算,这个精舍是为吕杨修建的,往后就作为吕杨的作息之处了。
黄宗羲此时正在别院之中,忽然感觉到商街这边浩然正气澎湃汹涌,如同山雨欲来,那种气息浩大方正,沛沛然之中尽显大地诸般浑厚深沉的大地之气,这明显是大儒道业。
大儒道业,主修的是大地诸气,七十二地煞元气尽数可化为自身的浩然正气,和天清之气比起来,显得浑厚深沉、凛冽狂暴,无所不包,无所不容,这些都是大儒修炼浩然正气特有的气质。
陆苍一生醉心于山水丹青,极少在意自己的道业,所以多年以来一直停留在大儒道业,他在浩然正气的积累上已经到了相当恐怖的层次,甚至超过不少鸿儒。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商街那边有大儒正在行功吗?为什么……”黄道蕴急急忙忙推开了书房,朝正在看书的黄宗羲询问。
“为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到那是一个陌生大儒的气息,那人浩然正气很强大呀,咱们书院不少儒师都被惊动了,正往那里赶呢!”
“那您怎么不去瞧瞧,或许是外来的大儒正在耀武扬威呢!”黄道蕴说着。
“呵呵,好吧,去看看也好,这种事本不该去凑热闹,但是书院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况且寿阳公主殿下也在咱们书院,万一发生什么状况,书院难辞其咎……”
黄宗羲放下书卷,走出门来,眺望商街方向,只见那边一片朦胧,隐隐有一团庞大的浩然正气笼罩方圆百倾,里面隐隐显化出夜色来,夜色之中,还有皓月当空。
黄宗羲皱皱眉头,暗道:“好惊人的浩然正气,颠倒阴阳乾坤,显化一方环境,这已经是十分高明的手段了,自己与之相比,远远不如,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在商街上当众作法?”
黄宗羲足下发力,人已经飞升冲上空中,往商城方向疾掠而去。
却说吕杨看到陆苍画了一幅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长幅画卷,对眼前这个大儒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怎样一种卓越技艺,已经到了鬼斧神工的层次,言语无法描述。
“道友,怎么样,穷儒这一手山水丹青的技艺还算过得去吧?哈哈,好久没有这般痛快了,这画卷,俨然为穷儒近几年来少有的杰作!”
“前辈山水画艺,已经近乎于道,晚辈十分敬仰,只是晚辈现在似乎诗意未尽,不知道前辈状态如何,可还有兴致继续?”吕杨也被彻底勾起了诗性,或许不单单是诗兴,还有豪兴和狂性。
“哈哈哈哈……道友,还是那句话,还有何诗,尽管道来,只要是关乎山水的,穷儒还没有画不出来的!”
陆苍飞身来到吕杨跟前,看了吕杨一眼,微微皱眉:“道友,你之道业毕竟太低,虽然用的是墨砚,但是一口气连作这么多诗篇,隽永之气和精神都已经略显不足,不如换下一个时机如何?”
吕杨现在脸色已经有些苍白,虽然吕杨的身体很好,精气神三宝一直很旺盛,但是一口气写了这么多的诗篇,体内的隽永之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精神也近乎枯竭,若是强行透支,只怕会损伤了精神和身体。
寿阳公主和上官仪也是感觉到吕杨作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之后,隽永之气和精神都显得困顿了,明显已经疲惫,这个时候应该休息才是,否则就是透支,伤神伤身,这是圣道修行的大忌。
“吕兄,要不就听前辈的话吧,下一次……”寿阳公主建议,她现在不称吕杨名字,而是以兄台称之,可见在寿阳公主眼里,吕杨已经不再只是大儒弟子,不再是寒门出身,而是一位真正有才学的奇才,这样的奇才,值得她尊重。
吕杨摇摇头,揖礼笑道:“殿下,已经迟了些,如今吕杨兴致未尽,似乎有东西在胸中堵着,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若是这个时候收手休息,必然让我懊悔莫名,与其日后懊悔得食不下咽,不如今日豁出去,就当舍命陪君子了!”
“哈哈,好,道友,你既然奉陪,那穷儒就承你的情了,尽管来,穷儒今日若是不使出浑身解数,就枉为山水丹青大圣手!!”
“好,前辈既然奉陪,那晚辈就献丑了,依照公主殿下的提议,风花雪月四字题引,已经到了最后一字,那还是大书特书这个月字吧!”
吕杨仰头灌了一口陈酿,随手将酒壶丢弃到地上,手虚空一抓,将砚台抓在手上,右手执笔,站在栏杆前,凝神沉思。
这一刻,所有正在观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了吕杨的思绪,破坏了眼前这一出好戏。
书院院主,还有不少院监、儒师都已经来到了附近,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他们第一时间发现了颠倒日夜的大儒竟然是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山水丹青大圣手陆苍,这个人虽然道业不高,但是辈分高、人缘极好,在山水丹青的造诣上独树一帜,为人所敬仰。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打扰,因为关注整个凤仪楼的人已经挤在了楼前,人人翘首仰望,甚至,凤仪楼上空,已经悬立着不少立命道业的儒师,到了这个道业,就可以御空而行了。
既然那些儒师们都不作声,那其他人更加不敢作声打扰了,生怕得罪了儒师们,更怕坏了眼前这一场盛况。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吕杨要写的是什么诗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吕杨要写的,一定是非凡之诗篇!
再也没有人怀疑这点,再也没有人怀疑吕杨在诗章上的才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