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上海滩,车水马龙,人流如织。www.tsxsw.com张景,王从云等分成几拨人,在各处忙碌着。
“排长!吃饭的家伙已经放到了指定地点。”
“都说过了,出门在外要叫我景哥!”张景双手背在背后,悠哉地左顾右盼,眼神不时瞟过路过的漂亮小媳妇。
“是,排长。”
“去你妈的。”张景一脚踹去,却被王丛云给躲开了。
两个人在街道上转了一阵。
“王小子,后面有两个人在跟踪,你去料理一下,别坏了我的好事。”张景一脸荡笑地看着一辆黄包车上的洋女人,嘴里却低声对旁边的王丛云说道。
“放心,这两个小混混交给我。”王丛云低声回道。
两人走进一排小吃摊的小街道。后面的赵一航,麻二两人急忙跟上。到前面的小巷子的时候,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脑袋瓜子便是一黑,向前栽倒过去。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黄金荣身高体壮,也正是这个优势,以前法国巡捕房招人的时候,他才能被选中,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站在黄公馆前的台阶上,黄金荣的身体显得异常的挺跋。今天要招待的是一个从陕西那边过来的朋友。烟土在上海销量好,而且价格也高,但内地的情况则要差一些,李逸风这次也过来趟趟路子。
双方一阵寒喧,此时只听一声枪响。高速在空气中穿行的子弹登时穿过黄金荣脑袋上的瓜皮小帽。穿出两个不大不小的洞。
“保护督察!”林豹这一惊非同小可,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潜入到黄公馆附近,而且还是带着枪来的。下面的那些泼皮眼睛长屁股上了?其实这也不得下面的那些线人。张景的枪跟人是分开运进来的,距离黄公馆还有三四百百米。
开玩枪的张景立即弃枪,扯掉身上的衣服,换了顶帽子,立即双是一身打扮。点了根洋火扔在衣上。便自顾自地扬长离开。
“彭存志,在那个方向,马上带人去追,一定要把凶手给我逮过来。”林豹常年跟随黄金荣,身手也算了得。很快便根据枪声判断出了子弹射过来的方向。不过现在派人过去,显然太迟了。
黄金荣和其手下以为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不过一辆路过的无主马车,却忽然向这边撞来,然后便是轰地一声,马的后蹄被炸断,整辆马车都四分五裂。
“黄,黄先生,这...”李逸风目瞪口呆,没想到才来上海的第一天,便会碰上这样的事。
黄金荣虽然见惯了大风大浪,但终究还是怕死的,在属下面前强作镇定,回到了黄公馆内宅。黄金荣面色铁青地向林豹道,“抓到开枪的人没有?另外那辆马车又是怎么回事?”
“大,大哥,开枪的人已经跑了,那座房子也着了火,无从查起。这辆马车,我马上亲自去将其查个水落石出,将背后的人揪出来。”
可就连曾锦程此时也不知张景等人具体在什么位置,之前黄金荣的注意事项力大多集中在黄楚九和曾锦程身上,此时又如何能找得到张景他们。
一连过了两天多,事情仍然毫无头绪。不过一位自称是新世界游乐场的人却堂而遑之间的在黄金荣府外求见。
“前天的事是你做的?”黄金荣眯着眼睛看着张景,压抑着心中的滔天怒火,很久他没有面对这般狂妄妄的对手了。
“我只是执行命令的人。前天给黄先生提个醒。教官需要你给个回复,新世界游乐场,你是放手还是不放手。”张景大大咧咧地在黄金荣的面前坐下道。
“教官?是谁?你们是哪支部队的人?”黄金荣眉头一皱,此时军队也有很多把带自己的长官称作是教习,教官这个称呼有点新奇。
“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张景笑道。“听我句劝,该放手时且放手。”
“如果我不听劝呢?”黄金荣面色一厉。
“若不是念你在上海还有些势力,铲除后会比较麻烦,前天你已经死了。教官虽然不想麻烦,但实在不行,大不了将资金撤出上海。”张景脸上的笑意一收,冷冷地道,“如果这是黄先生的回复,下次子弹可就不是打穿帽子这么简单了。言尽于此,黄先生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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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黄金荣,还真是服打不服摸啊。”听着张景口叙在上海的经过,许卫摸着下巴。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妇人,心中虽有怜悯,但还是将周骏的命令执行下去。
“周师长这是要将重庆彻底掌握在手里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车车的财货被拉出来充公,徐绍增忍不住叹道。
“打一批,拉一批,重庆南边靠着黔省,周师长想要将重庆完全掌握在手里,对之前跟黔军走得近的几个家族下手,也在情理之中。”许卫道,“这件事咱们不做,别人也会抢着做,一个混成团,份量可不轻。”
“要恭喜营座了。”徐绍增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慈不掌兵,刚才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想到周骏许下来的一个混成团,即使给周骏当这把刀,也算超值了。
“八字还没一撇,只有兵练起来了才是真的。”许卫道。
“营座,师长召见!”
许卫纵马一路赶到重庆镇守使府。
“卑职见过镇守使!”
“这段时间先是剿匪,又是清理重庆心怀不轨的奸滑商人,你辛苦了。”周骏现在也不过三十出头,便当上了镇守使,说话的语气无形中比以前多出了几分气势。
“为镇守使效力,不敢言苦!”
“嗯,你的功劳我看在眼里,派出去剿匪的几支部队,就数你做得最出色,听说你在綦*江那边开垦荒地,办农场做得十分不错。”周骏道。
“凛镇守使,那些溃兵之所以作乱,绝大多数还是失去了生计,除了抢外,他们没办法生活。光是用剿,故然能起到杀一警百的作用,但也会激起一部分溃兵的拼死抵抗,这样反而会给地方上凭添许多不稳定因素。卑职认为,只要解决了他们的生计问题,大多数人是不愿意再挺而走险的。”许卫解释道,“卑职开办农场,既能解决溃兵们的生计,又能给卑职额外增加点外快,算是两全其美。其中最大的一块地还给镇守使留着,等开垦出来之后,只等镇守使接收。”
“嗯,你能有这份心我很高兴。”周骏点头,算是认可了许卫的送礼,“你身上的军服也该换一换了,领了军职之后,便去綦*江和江津吧。你守在那里我也放心。”綦*江距离贵州最近,周骏如此安排,也是认可许卫的能力,开垦农田并不是许卫一个人在试,不过别的营长,团长都只想让俘虏卖力干活,舍不得投钱,也没办法像许卫动辄数千上万元的钱投进去,俘虏们一天三餐不继,自然干活的积极性不高,而且在他们的强压政治下,时不时都会逃跑。下面的士兵杀了些人也不管用。反而凭添了许多伤亡。除却这些考虑外,周骏也不无扔掉烂摊子的心思,綦*江,江津两地,革命军,川军,黔军来回过了几遍,如同水洗一般,拿在手里,一两年恐怕收不到什么东西不说,不拿东西去救济已经算是不错了。
此时两县的县长都已经求到了镇守使府上,想让他救济两县百姓。周骏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凡,直接交给许卫。如果许卫不行,换了别的军官,恐怕更难收拾局面。
而且有些军官吃相太难看,地方上的士绅商人也只是表面上配合。
垦荒失败后,一些营长也就死了那份心思,养着俘虏反而耗费粮食,反倒是有不少人将俘虏往许卫这边送的,使得许卫农场上的俘虏达到了好几百,都快上千了。既然别的营长,团长无法理清地方上的事务,选择许卫,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多谢镇守使栽陪,旦有许卫一日,黔军必难越雷池一步,綦*江,江*津两地百姓必誓死拥护镇守使!”许卫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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