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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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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灵官”说的是王陵基,“黄毛牛”指的是黄毓成,两人都是刚愎之人,在重庆的问题上寸土必争,都唯恐退上一步,使得刚刚结束战乱的重庆气氛再度变得紧张,让期待和平的市民,百姓,商人们十分不满。WWW.tsxsw.COM这才私下里给两人起了外号。民国不以言制罪,再加上王陵基,黄毓成现在怎么说也是属中央管,虽然气氛紧张,但相当一部分人还是以为两人不过是呕气,很难真正的打起来。

许卫看完报纸的头版,又翻到另外一面。赫然是有关王陵基的诽闻。

“这个王陵基还真是个人才,这才进重庆没两天,旁边不家一个外省人虎视眈眈,他竟然还有心情跑到妓院去**。”许卫有些好笑。

此时茶楼里的人话题大多也围绕王黄两人转动。

“你们说这重庆到底会落到谁的手上?王灵官还是黄毛牛?”

“黄毛牛吧,听说大总统任命黄毛牛为重庆镇守使的电文都过来了,人家黄毛牛才是句正言顺。”

“不能吧,四川山高皇帝远,既然大总统任命黄毓成为镇守使,为什么王陵基还能赖在城里不走?恐怕大总统也管不到这里哦。再说了,卢州来的周师长不也驻兵在重庆附近?”

“黄毓成已经被任命为重庆镇守使?”许卫心中一惊,既然这样,眼下的局势还真是诡异。王陵基大张旗鼓的进城,袁世凯不可能听不到消息。既然如此王陵基为何还敢跟黄毓成顶牛?只有一种可能,袁世凯默认了重庆眼下的局势。袁世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袁世凯不喜黄毓成?

许卫现在和袁世凯终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只能模糊地猜个大概。想罢,许卫将碗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赶往王陵基下榻在重庆的府坻。

“报告!外面有一人自称能帮支队长打击黄毓成在重庆的声望!请求面见支队长!”马弁在门口朗声道。

“打击黄毓成的声望?”王陵基来了点兴趣,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和黄毓成不对付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能让对手感到不痛快的事,他都会十分痛快。“快,把他带进来。”

“是!”

“许卫见过支队长!”许卫来到王陵基的房间对着王陵基便是一记军礼。

“你是军人,哪支部队的?”王陵基问道。

“不敢欺瞒支队长,卑职是熊克武部杂牌军中的一低级军官!”许卫如实的道,他想投奔王陵基,便不能在这种小事上撒谎,人多嘴杂,知道他底细的部下难保不会有漏嘴的时候,况且王陵基之前也是讨袁军的一部分,后来才投靠了北洋政府。革命军出身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这么说咱们之前倒是同僚了。”王陵基一笑,对许卫的身份并不怎么在意,“说说看,你能帮我怎么对付黄毓成?我的时间是宝贵的,如果你的建议能让我满意,我就给你一个出身,相反,我就把你当革命党人抓起来。”

“是,支队长。这些事要从卑职所在的革命军大部被黔军偷袭时说起。”许卫将之前突围,再到黔军在各地军纪败坏,滥杀无帮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王陵基眼睛一亮,打断许卫的话道,“黔军军纪败坏,在黑山镇,石林镇等地强*奸妇女,滥杀村民?”

“是的,支队长!”许卫道。

“可有证据!”

“卑职手上现在还有三百几十人的黔军俘虏,另外幸存的村民也被保护下来。人证物证俱在!”许卫道。

“很好,我派几个人跟你一起,马上把俘虏的黔军都押过来,我要敲锣打鼓,把这件事闹得整个重庆都知道!”王陵基哈哈大笑,说实话,黔军强*奸几个村姑,杀几个村民算不上什么大事,打仗,军队过境难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点谁都清楚,绝大多数时候,大家都会避而不提。可坏就坏在黄毓成是云南的,他是个外人。重庆作为四川最富庶的地方之一,落在一个外省人的手里,让他们面上无光,这时候只要有人站出来为那些受害的村民主持公道,小事吵大,把黄毓成弄得个灰头土脸并不是什么困难事。

“支队长,这是我部以及数百百姓月余消耗后所剩下的银钱,还请支队长笑纳。”许卫掏出一张一万银元的支票恭敬地放在王陵基身前的桌子上。

王陵基用目光斜睨了桌面上的支票,眼皮子一跳,一万银元,即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来之前许卫便打听过了,王陵基好色爱财。现在算是投其所好。

“你在火尖山有多少人?”王陵基问道。

“凛支队长,手支手下有两百多人。”许卫道。

王陵基点头道,“好,只要把黔军的俘虏带来,我许你一个营长!”

“多谢支队长栽陪,不,应该是未来的镇守使大人,黄毓成这个外省人是不配当重庆镇守使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陵基哈哈大笑,显然许卫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头上。

这吝啬鬼,给了你这么多好处,才一个营长,出了王陵基的指挥部,许卫心里暗骂道,“就你这德性还想做重庆镇守使,下辈子吧。”

许卫此时也没有合适的去处,才想到投靠王陵基,一来重庆这块地方确实太过重要,另外上司饭桶,他才有更大的活动空间。

“许老弟,稍等一步!”刚在街道上走出小一里,一个三十上下的中校军官便快马向许卫赶了过来。

“这位是?”许卫狐疑地看着来人。

“鄙人是王支队长手下一团团长徐焕发,听闻许兄俘获了一批黔军,黔军远道而来,竟然在我四川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实在是天理难容,我身为川军的一份子,有保境安民之责,理应和许兄一同前去押解俘虏,替受难百姓出上一口恶气,许老弟以为如何”徐焕发正气凛然地道。

王八蛋,伪君子,华山岳不群!许卫心里骂开了,脸上却扬溢着笑容道,“能有徐团长这样的军人,实乃四川百姓之福,我自然不能推辞了徐团的好意。我陪徐团长一起往火尖山走一趟,由徐团长押解俘虏进城。我也投在了支队长的手下,今后说不定还是团长的部下,还望团长多多提携。”

“好,好,今后在军中若是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找我。”许卫如此上道,徐焕发看许卫也更加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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