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胭脂姑娘就把你吓到我这里来了,胆子也不算大啊,怎么那天晚上的胆子就很粗?sè胆果然能包天的!”
杨懿就是不好好正经说话,明显带着歧视的语气,加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简有之有些冒火。
“算了,我走错地方了,原来这里是座仙姑的洞府,有些高攀了,打扰了,告辞!”说着,简有之抬脚就要走。
“站住!”
杨懿有些生气了,口气不太友好啊!
“我不过是玩笑一句,就当真了,你家夫人时不时刺你几句,你当没事人,还笑嘻嘻的,野的就是比不过家的,白白让你占了便宜!你倒是拍一拍屁股走人了,我找谁给我评理去?”
简有之又站住转身,看着杨懿怒道:“我是信你才过来寻你讨主意的,家里的那个我都没和她说起这事,你当我什么人了?”
“好好好,你说得都是理,枉费我还替你在外面疏通关节,打探消息,你若是不想听就算了,我一个寡妇还能强留了你不成!”
杨懿气呼呼的说着,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早说啊,你已经有主意了,还要拿我开玩笑,我都没心情!”
简有之扯着她的衣袖。
“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若是人看到了,我倒是光棍,你怎么给你家夫人交待!”杨懿使xìng子,作势又要往前走。
“你不是说丫头挺懂事的?”
杨懿噎住了,哭不得、笑不得,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袋都不屑于朝简有之看,高高的昂在上面看屋梁,哪里有半分贵妇人的模样。
“起来,起来,你还真沉,拉不起来,我就只好抱你起来了!”
简有之嘿嘿的笑了两声,伸手就要去抱的架势。
“算我怕你了!”
杨懿拍了拍,站起来,白了他一眼,坐在一旁的凳上,也不说话,扭着头。
“还请娘子赐教,好好给我开个座谈会!”
简有之很镇定的站起,给杨懿弯腰行了一个礼。
“娘子还是留着你唤你家的那头狐狸吧!”
这话说得,背后说人小话,难道是同类相斥?简有之看着她狐狸样就想笑,使这么大劲,心里还不是那些小弯弯。
顿了顿,杨懿对着简有之道:“你过来些,我又不吃你,真要成jīng了,你还拿不住我呢!挨着我坐!”
很有觉悟,至少知道自己也是个妖jīng。赶紧上前坐在旁边,任凭杨懿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胭脂不过是个由头,她也寻不着你的不是,就算是名声,也不怕她,我也查过了你以前的事,反正也不太靠谱,倒是这一年就变了个人似得。”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简有之的手掐了一把她的软腰,急忙要分辨!
“啪!”手上吃了杨懿一巴掌,“别乱摸,听我说话,有你占便宜的时候。”
简有之老实了。
“工匠是关键,得严格的管理,别有任何闪失。造纸、印刷都是国之利器,切不可轻易示之于人,那人口音外地人,不排除非我国人,所以要慎之又慎。”
这话虽然有点地方保护主义,但在宋人看来,是最保险的了。关键在于这些也牵涉到简有之的利益,因此对杨懿的话基本同意。
“你说个主意,你认识高层的人多,看看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杨懿点点头,沉吟道:“如今之计,敌明我暗,只能是见招撤招,一旦他们露出蛛丝马迹,就顺着摸出幕后主使来,但愿只是几个商人见利起心!”
在两人看来,那人利用胭脂姑娘搞臭简有之名声实在不算什么高明举措,这点达成了一致意见。
但两人也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方法,只好等他们下次出招了。
“你庄子上也要注意一些,真不要我派的人手?”
杨懿的手指头在简有之的大腿上画圈圈,有点麻痒!
“真不用了,吴大的武艺出自名师,在简家庄差不多和我齐名了。能够应付过来!”
“别使劲戳我,不是肉做的?”
“我就知道你夫妻两个提防着我,怕我有什么坏心眼吧?看你夫人和你眉来眼去的,以为我没看见,连踢了你几脚我都知道,还在这里装!”
杨懿气闷闷的手指头又戳了一下简有之的胸口。
“我家夫人是个老实人,商人家出来的,小门小户,你还好意思和她一般见识?我不是向你道歉了?”
“你要真敢当着你夫人说这样的话,我就随你为所yù为了,只怕你没这个胆量!”杨懿吃吃的笑着,翻着好看的白眼。
“嘿嘿,还是不说这个,伤和气了!你们两个平时倒是亲热,背地里还想着这些算计的事情,你们又互相碍不着!”
“亲热那是亲热的一回事,若是没有你横在中间,我和她一定会是一对好姊妹!”
“嗯嗯,这就对了,就当看不见我,中间没人!该做姊妹的做姊妹!”
简有之忙点点头。
“最近活字印刷的模子快要做出来了,过两天就成了。这事你得抓紧点,印了《三字经》就没有什么可印的,你得找一些书来,不然就白瞎了我那技术了!”
“这个你放心,要印书还不容易?皇宫里的藏书可多吧?挑几本可以印的就行,还有那些名士大儒,也可以将他们的著作文章诗词印出来啊,免费帮他们传扬名声,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些名士大儒得你去请了,我算什么?不入流的小商人而已,他们看不上!”简有之嘿嘿笑着,又瞄了瞄杨懿,“最近我庄子里的私塾也建起了,还差几个先生,你人面广,认识的都是有学问的人,请几个来总不会差有问题吧!”
杨懿嗔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打着这个主意,都替你算好了,请几个倒是没问题,都是学问顶好的。就是太学里的教授,偶尔也是可以请来的!”
“别!”
简有之赶紧止住。
“别说太学,我这个太学生一天的学都没上,估计请来了,我还得挨顿训。再说了,我这里是启蒙私塾,太学的教授们来了,之乎者也的,这些孩子们听得懂么?”
“扑哧!”
杨懿没忍住,吃吃的笑了。
“也是,便是当庄主的听着之乎者也的也显得累吧!”
又遭到鄙视了,简有之黑着脸,出言威胁。
“再说这样的话,当心我要教训教训你,重振夫纲了!”简有之的眼睛顺着S曲线就瞄了瞄下面的臀儿!
寡妇红着脸,拧了一把简有之的手臂!
“还有一件事,也替我办了吧!”好歹现在也是姘头了,说起话来,求起人来,都显得理直气壮的。
“以前求我好歹还有求点求人架势,如今直接就欺负上了!”
寡妇有些不愿意的挪了挪屁股,离着简有之远一点。
“这不都是一家人了?都姘上了,说太客气了,太生分!”
“什么时候和你姘上了?姘你家丫头去吧!”寡妇有些怒了。
用词不当啊,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实诚人!
“不是,我就是说我们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那用求来求去的,多不好意思,往后若是要亲个嘴儿,是不是还要先行个礼,娘子,我现在热情如火,想要和你亲个嘴儿,请批准!”
“扑哧!”
寡妇没忍住,再次笑场,严肃的脸儿顿时开花儿了。
“什么事,说罢,就算是欠了你这个冤家的!”
寡妇高兴了,又挨着简有之近了一些,香气丝丝,搞得简有之有些心猿意马。马上定了定心神。
“是这样的,我这个私塾呢,说起来也算是大的了,算得上大宋第一大私塾,你说是不是,也看过了的!”
杨懿点点头:“算吧,将私塾修得这么大的,你算是头一个。”
“既然是大宋第一大的私塾,随随便便的写个牌匾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当,特别是我的字还那么的独特有个xìng,就怕有人看不懂!”
“扑哧!”寡妇抿嘴一笑,“到会往自己脸上贴花,不过这么大的私塾,用你的字确实有些可惜,不如我给你题个字?”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简有之很欢喜的点点头,然后又愁眉苦脸起来。
“又怎么啦?”
“想法是好的,但是毕竟你是外人,若是说出去,我简家庄私塾牌匾是杨家庄的夫人题的,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这话说得有理,杨懿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忽然就看着简有之狐狸似得笑起来。
“你打得什么算盘,自己老老实实说出来吧,在我面前还打机锋,还不知道你有几根花花肠子!趁早儿招了吧!”
“是,是,马上就招了!”
简有之嘿嘿的笑着,很神秘的靠近杨懿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杨懿微笑的脸顿时变幻莫测,终于yīn沉了下来,吃惊的看了一眼简有之,很郑重的问:“你不会真是这样想的吧,想让官家给你题个牌匾?疯了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摸简有之的额头。
“没疯,好着呢!”
简有之将寡妇的手抓住,很小心的捧在手心里。
“我就这一点念想!你脚路宽,皇宫里也被你买通了,向官家要这么一幅字多好啊!天下第一私塾,配上天子的书法,那可是大宋的一件盛事啊!”
吹起来就没边了!
“我考虑考虑!”
杨懿可不敢立马答应下来,这事有点过分了。
“别考虑啊,简家庄的前途就靠这个了,这个忙不帮,我们白姘一场了啊!”典型的口不择言了,有些胡说八道、毒气攻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