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明倒是挺厚道,给的价格明显低了很多,见他这样,就连蓝晓晓也不好意思继续给他脸sè看了。/
给张伯尧演示了一遍这手机一些功能,刘宝明把手机再给他装好,两人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张伯尧,有空的话一块吃个饭吧?咱们九里屯在云海的可不少,差不多年龄的也有五六个,一块去见见面,等以后有什么困难大家也都互相帮帮忙。”刘宝明道。
张伯尧笑了一下:“最近有些忙,恐怕没多少时间。”
他对这种老乡会没什么感觉,中感觉这些人当初和自己不是朋友,现在估计也成不了多好的朋友。
这个刘宝明以前嘴很臭,老爱骂人,还挨过自己的拳头,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年之后,倒是改好了。
刘宝明有些遗憾地道:“你也没空?我上次请文清,她也是这么的……”
“她也在云海?”张伯尧有些意外,“难道她不打算复习一年,来年再考吗?”
刘宝明笑了起来:“你的倒是轻松,忘了他爹到底是个什么人了?文清能上到高三,还是她和她妈两个人硬撑下来的,结果考场上一紧张,直接晕场了。”
”
“还有这种人?”郝芳芳吃惊地问道,“这人也太无耻了吧?”
蓝晓晓也十分惊奇:“张伯尧,他的是真的?”
张伯尧头:“嗯,是真的。刘文清的父亲可是远近闻名的刘二癞子,年轻时候离了一次婚,后来找了一个腿脚不太好的,也就是刘文清的母亲,那时候名声还没这么臭。”
“后来赌博卖房卖地甚至卖妻卖女,要不是那个庄家还有人xìng,没有忍心那么做,刘文清和她母亲现在都不一定被买到什么偏远地方去了,这事情在我们那地方基本都传遍了。”
“混蛋!”蓝晓晓听了之后忍不住骂道。
郝芳芳听得恨得直咬牙:“这简直就是个人渣啊……刘文清的母亲也是,怎么不跟他离婚?”
刘宝明苦笑道:“她也想过,只是她腿脚不好,出门都要人帮忙,更不用要去我们县里面了。刘二癞子看准了这一,就是不跟她离婚。农村的习俗就是那样,总感觉劝和不劝离,刘文清的母亲实际上得到的支持也不多……”
“这……”郝芳芳有些无可奈何了。
张伯尧对刘宝明问道:“刘文清现在做什么呢?”
“她?能做什么?到了云海到处紧紧张张的,现在只能在餐馆的后厨刷盘子,那样见人最少。不过她也在准备自考,听那个学位国家还是承认的。”刘宝明道。
张伯尧、蓝晓晓、郝芳芳三人都是微微惊讶:没想到刘文清到了这种时候还没有放弃学习……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张伯尧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感同身受:自己不也是曾经这样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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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机会,自己能够帮帮她……
“刘宝明,刘文清她在什么地方刷盘子?”张伯尧问道。
刘宝明道:“原来在一家餐馆,不过那里老板太周扒皮了,每天早晨五六就让她上班,夜里十二多才下班,不刷盘子也要她帮着择菜,拖地,钱还给的少,文清也没有办法学习,就把工作辞了。”
“现在她在洪如楼,那个地方很高档,往来的人都是大富大贵的,因此服务员都是一天三班倒,八个时标准工作时间,而且分工明确,给的钱也多。”
张伯尧闻言,倒是微微一笑:“这么来,她现在过的还不错?”
刘宝明摇摇头:“有她那个爹在,金山银山也好不了,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或许真的是不错吧。”
“那就好啦,”郝芳芳道,“我刚才还想着帮帮她呢,现在看来也可能不用了。”
对她的话,刘宝明根本没往心里去:能和张伯尧一块的人肯定也是不了什么富贵人家,帮又能够帮多少?
又客气了几句,刘宝明还想请张伯尧去聚会,张伯尧终究还是没有去。
带着郝芳芳、蓝晓晓两个人回到蓝sè雪铁龙面前,张伯尧把大包包放进后备箱,然后上了车。
郝芳芳发动汽车,蓝晓晓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个刘宝明一口一个‘文清’,怎么喊得那么亲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九里屯除了我家和另外几家外来户,其余都是姓刘的,算起来都是一个祖宗,刘宝明和刘文清的关系还更近一,算是堂兄妹,当然喊得亲近。”
“哦。”蓝晓晓恍然大悟,了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揍那个刘宝明?今天看起来他不是挺不错的吗?”
“今天是今天,以前他也很不懂事。我呢,其实是和九里屯姓刘的孩子从打到大的,等我上了高中之后,这种事在九里屯才没有了。”张伯尧道。
蓝晓晓感到很有趣:“你一个人?从和他们所有姓刘的孩子打?你从就这么厉害啊?”
“不是我厉害,只是他们惹我,我不得不打而已。”张伯尧笑道。
“好端端地,他们惹你干什么?”开着车的郝芳芳头也不回,眼睛看着路,问道。
“孩子虽然天真无邪,但是一旦感觉好玩了,其实是很残忍,很没有同情心的。所以都是不懂事的。我又是外来的孩子,家里还不太好,所以他们总感觉我跟什么鸡鸭鹅狗一样,逗逗挺好玩的。时候我气急了都想拿石头砸死人呢。”张伯尧道。
蓝晓晓叫了起来:“张伯尧,你时候怎么这么狠啊?”
张伯尧笑了笑:“都了是时候的事情,你还这么当真?你时候肯定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尿床啊之类的……”
“啊——你胡,你才尿床呢!”蓝晓晓红了脸,举起拳头不依不饶了朝着张伯尧敲了过来。
正在开车的郝芳芳心道:“时候狠,长大了之后简直是凶残了,没见到他把怀素英那个美女的双臂都直接打断了吗?嗯,将来我写书,这可是重要的书中情节,我可不能忘了……”
三人回到郝芳芳的住处,曹云菲正在电脑前看着言情剧,眼睛都哭的红肿了,还不停地用纸巾擦着眼睛。
郝芳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电脑上放的电视剧,好笑地道:“云菲姐,你这也能哭得出来?这部电视剧很狗血很煽情的好不好,我看着只想笑啊。”
曹云菲带着眼泪,目光扫了一下张伯尧,把纸巾按在自己眼睛上:“这个电视剧我看着实在是太悲剧了,让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哭了。”
“好吧好吧,那你就哭吧。”郝芳芳重重地摔在了自己软床上:“可真的累死我了我得好好睡一觉……”
张伯尧伸手把她拉起来:“先别睡,等我换了衣服,你还得把我和蓝晓晓送回云海大学呢。”
郝芳芳怒目而视:“你刚才怎么不?在商场的更衣间你又不换?”
“我正好要回来看看云菲姐,感觉心里踏实一,所以就上来了。”张伯尧道。
曹云菲闻言,怔了一下:“你是专门来看我才上来的?”
张伯尧笑着头:“不看你一眼总感觉不踏实。”
曹云菲急忙又把纸巾按在了自己的眼角,纸巾一下子就湿透了,她忽然来了勇气,对张伯尧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撒娇一样:“我累了,你抱我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