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怕你伤心。
泪水猛然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江燕一下子幸福的几乎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居然就在自己的家门口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这个臭男人……为什么不干脆挂断了电话,断绝了我的所有想法?为什么偏偏还要想着我的感受!
想让我感动吗?我才不会上当!
江燕的心中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一片慌乱之中,她不知所措地随口对电话里面了一声:“我知道了。”便擦着泪水进了自己的家门。
“女儿,你回来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江海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吃惊地站起了身子。
江燕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擦干净眼泪:“爸?你今天没去上班?”
江海的心里微微轻松:看来女儿并不是遇上太坏的情况,要不然绝对没有心思关心自己上没上班。
“今天有个远方的亲戚要来,我就请假招待了一下。女儿,你还没有跟我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哭着回来了?”江海问道。
江燕摇了摇头:“没什么,今天外面风大,吹得我眼睛生疼,爸,我先回房间了。”
江海有些奇怪,坐在沙发上,也有些搞不清自家女儿这究竟是怎么了。又想起了今天上午来的远房亲戚,心思复杂了许多:我早已经不在那家里了,他找我来做什么呢?看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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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话被挂断了,蓝晓晓再也忍不住心里面的酸涩,对张伯尧冷声道:“你不是怕人家伤心吗?你怎么不去好好陪陪人家?”
张伯尧笑了笑:“丫头,你才多大?想这么多干什么?”
蓝晓晓听了这话,更是愤怒,干脆扭过头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抱过她!我都闻到了!”
张伯尧这才知道丫头今天为什么这么奇怪,原来是一开始就闻出来了味道。
这事情解释也解释不清,张伯尧干脆也就不解释了。
上完下午的两节课之后,蓝晓晓有些气冲冲地对张伯尧道:“张伯尧,今天回去吗?”
张伯尧微微摇头:“我的事情还没有忙完,你先回去。()”他这会儿正在奇怪一件事情:这下午的课程上完,都快要傍晚了,柳宗伟怎么还没有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晓晓有怀疑地看着他,见他似乎真的没有别的打算,这才算是打消了怀疑,不过还是冷哼了一声,出了校门。
张伯尧在教室里面等了一会儿,等到别人都吃完晚饭,陆陆续续地都回了教室准备上晚自习,干脆出了教室,在校园内的一条长凳内坐着等待。
天sè已经昏黑一片,张伯尧听着晚自习的上课铃声响起,终于忍不住,拨通了任青的电话号码:“喂?他还没有来?”
“对,他还没有来,我也一直没有联系上他。”张伯尧不由地有些奇怪,这个柳宗伟到底在搞什么事情?怎么这时候还没有出现?他还想做什么?
“仲禹,我有些担心了,你他会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任青道。
张伯尧微微思考了片刻之后,对任青道:“不会,我猜他应该是想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他想要做什么?”任青很是奇怪地问道。
张伯尧没有回答,道:“你不要着急,再等等,如果晚上九之前再等不到柳宗伟,那就明柳宗伟今天的确不会出现,我也要忙我自己的事情去了。”
任青闻言,大吃了一惊:“你要撒手不干了?那怎么能行?万一柳宗伟今天晚上就要来,那岂不是要错过了?”
张伯尧道:“他下午要来,我等到九,如果再正好错过,我就只能怀疑我们两个的通讯被她知道了。”
任青闻言,顿时声音都打颤了:“被他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可能被他盯上了?”
“这我也不清楚。”张伯尧道:“没有办法,先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伯尧的心内越来越确定,这一次柳宗伟是随口耍了任青,又或者他正在监视自己和任青的通讯,知道了有一个叫做“仲禹”的人正虎视眈眈地想要对付他。
究竟是哪一种情况?
张伯尧虽然很愿意相信是第一种情况,但是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他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
张伯尧甚至在想:任青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会不会是她做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随即张伯尧就否认了自己的荒唐想法:任青要对付自己,肯定要千方百计地把自己骗到什么地方去,何必要这样等待?
八刚刚过去的时候,张伯尧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这是谁打来的?张伯尧注意到,对方打的是自己的老手机,而非是新手机。
“喂,你是谁?”
“你是叫张伯尧?我是你的辅导员,你的老家里来人了,正好遇到了我,是有急事要找你,你赶紧出来!”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伯尧微微讶异:“你你是辅导员?你是谁?我们辅导员是个女的。”
“我还能是谁?我是高卫弘!”对面那男人十分不耐烦地吼道,“我是你的辅导员高卫弘,你老家的人你妈妈得了病,你最好赶紧跟他们回去。”
“什么!”张伯尧听着对方的话,差把手中的手机直接捏坏,“我妈得了病?谁的?”
“我怎么知道那是谁的?你来了就知道了,怎么这么多事!”前任辅导员高卫弘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张伯尧手中握着手机,不由地有些迷茫:妈妈生病了?
等反应过来,明白了这对于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张伯尧连忙急匆匆地向着外面跑去。一路上,在眼前闪过的都是妈**模样。
妈妈很漂亮,哪怕是她的年龄已经比九里屯的姑娘们大了许多,哪怕是她已经做了不少年的农活,她依旧比那些二十多岁的姑娘们漂亮。
如果她不是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么在只在九里屯,想必就会有不少男人踏破门槛来娶她。
她的眼神很复杂,不只是九里屯的村民读不懂,就是张伯尧,也从来没有读懂过。
但是他也能够看得出来,妈妈无论是怎么做,总还是爱着自己,总还是为自己好的。
张伯尧记得很清楚,妈妈也曾笑过,也曾哭过,只不过,无论是哭还是笑,一年之中少有一会。
他不知道妈**笑脸为什么这么少,只知道那复杂的眼神看着的总是自己。
现在有人,妈妈生病了,似乎还是大病。张伯尧难以想象,自己失去了母亲之后究竟会怎样,他根本不能够想下去。
一口气从校园之内奔到了云海大学的门口,张伯尧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自己认识的九里屯的人,只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辆商务越野车的旁边。
张伯尧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看到他身边站着前任辅导员高卫弘,这才确认,这个人就是高卫弘的那个老乡。
“你就是张伯尧?”高卫弘不爽地看了张伯尧一眼,已经想起来这个张伯尧就是昨天要请假回家的那个学生。
这个学生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jǐng察找事,把自己吓得差尿了裤子。高卫弘原本还以为那jǐng察是这个张伯尧找来的,后来才知道张伯尧来自于一个穷山沟子,这才不再怀疑他。不过,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爽的。
张伯尧对他了一下头,看向了那个陌生的中年人:“是你叫我出来的?”
高卫弘闷闷地哼了一声,对那中年人道:“你们谈,我先走了。”
那中年人笑了笑,掏出了一盒烟来递过去:“麻烦了,抽颗烟。”
高卫弘看了一眼,不由地微微吃惊:“黄烟?”
黄烟是一种高档烟,高卫弘以前给校长送礼,倒是狠心买过一条,里面一盒就是300元,就这样的,还是明显不如眼前这个中年人手里拿的这盒jīng美。显然,这盒只会更贵。
“客气。”高卫弘嘿嘿笑了一声,伸手要从里面抽一支。
却不料那个中年人却是笑了一下,直接把一盒烟塞进了他手里:“拿着抽。”
高卫弘接过来,还想客气一下,转念一想:这他**人cháo人海的,这家伙跟我怕是再也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这便宜不占,自己不是成了王*八蛋了?
笑着把这盒烟收进了口袋,高卫弘又了两句话,这才喜滋滋地走了。
张伯尧平静地看着两人话,待到高卫弘走了,才又道:“是你把我叫出来的?”
那中年人笑着拉开了车门,露出了黑洞洞的车厢:“是啊,就是我,走,上车,咱们边走边。”
“我不认识你,你是九里屯的人?”张伯尧道。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你认识我就怪了,我一直都在云海市这边,九里屯那边又没多少亲戚了,你当然不认识我。”
张伯尧看着他,皱眉问道:“你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