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er是个可以召唤恶魔的魔术师。
作为三骑士职阶,saber与lancer的抗魔力只有当有人以他们为目标使用魔术时.抗魔能力才能发挥功用。却不能阻止caster从异世界呼唤魔兽。而且那些魔兽一旦得到召唤,就会实体化,从而具备了不同于魔术的威胁力。魔兽的牙齿、钩爪都具有与刀剑等同的攻击力。saber应对这些魔兽也只能是依靠自己的剑和枪。
可是尽管如此.在武器战中能力最强的saber是不会畏惧任何来自异世界的区区魔兽。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这是在她身体毫无损伤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
saber面对不断袭击而来的怪兽触角,一步也不退让。还是保持着迅猛的攻击态势。当saber一挥手中那把无形的利剑。空中就有一只只的怪物被劈成两段。
而lancer则是挥舞着双枪,抵御着雨点般弩失的同时,将那些像波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袭击而来怪物撕成碎片。
成群的触手都不能靠近处于包围圈内的两人一步。
saber和lancer虽然可以凭借猛烈的剑术打退敌军,可是caster和矿质只是在远处游刃有余地观看着他们奋力而战的样子而已。
具有触角的魔怪在被砍断的地方不断地生出新的触角,高出飞来的弩箭连绵不绝。
更多的魔物被召唤出来。
从浸染了整个大地的血水处也不断地涌出无穷无尽的魔怪。这些魔怪把两人围了一层又一层。
无形的剑与双sè的枪,与不断被召唤现身的魔怪进入了完全互相抗衡的状态。这就意味着狂真一方掌握了战斗的主导权。他们并不着急取得胜利,只是一步步地调动应对saber所需的兵力,狂真则配合着caster大大封死了lancer的机动xing,所以战斗进入了胶着的状态。
“saber,你可要好好感谢你的战友!”站立在树枝上的暗杀者疯狂的扣动着扳机,“要不是你的手受伤了,战局可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如果你也是servant的话就收起你的胡言,堂堂正正的战斗!”
assassin的攻击让他感到棘手,lancer不满地低喝了一句。
面对狂真挑拨离间的话语,saber并没有作出回应,可看她的表情,分明是为不能随心所yu地战斗而焦急不已。
英灵们的战场,已经化为污泥的沼泽。
不管如何斩杀都会无限出现的异型魔怪群。堆积如山的尸肉与飞溅的脏器和体液相混合,被两双脚踢散、搅拌,形成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混沌。
比腐臭还要刺鼻的魔怪脏器的气味像雾一样浓厚。充满这气息的空气已经和剧毒的瘴气没什么分别了。活着的人类只要吸入大概就会肺部腐蚀而死。
到现在为止。saber和lancer斩杀的敌人的数量早已超过了500。
会这样毫无止境,除了惊讶真是叫人叹服。尽管lancer现在仍未露出疲惫之sè,不过嘀咕声实在是显得很苦涩,他的左腿上插了一枚银光闪闪的弩失,那是狂真的杰作。
lancer的枪术的确了不起,就算被逼入绝境,亦能冷静把握自身状况与敌人能力,并找出这个情况下所剩的生路。
丝毫看不出胜负的趋势。明明有两名骑士职阶的servant大显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唤并填充包围圈漏洞的怪魔数量,到现在依旧没有减少。
“是那本魔道书,lancer。只要有他的宝具这个战局就不会改变。”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听了saber的低语,lancer很郁闷地叹了口气。
“在悄悄嘀咕什么呢?是最后的祈祷吗?”
caster从容不迫地嘲笑着两名servant。现在和saber他们战斗的不只他。caster就好像在安全圈里旁观战斗的观众一样。只是优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讽一下刺激敌人的神经而已,他的攻击达到这样的程度就够了。
“恐怖吧!绝望吧!仅靠武力能战胜的数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觉得屈辱吧?被既无荣耀又无名誉的魍魉们压垮、窒息吧!对英雄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加羞耻的了!”
“lancer,这个时候破釜沉舟,要不要赌一赌看?”
“就这么一直和杂鱼们玩下去很麻烦,我接受,saber。”
“哈哈,那美丽的面容现在给我因为悲痛而扭曲吧,贞德!”
魔怪的集群一起吼叫起来。它们一边发出不知是欢喜还是憎恶的异样怪声,一边向着包围的中心杀去。
骑士王高声向那尊贵的宝剑命令道。
“风王之锤!”
在旋卷的大气正中,闪耀出黄金的璀璨光芒。
一击必杀的秘剑。宝具风王结界的变通使用。在昨晚对lancer之战中是为了加速突进而放出了这超强的风压。如果向着敌人放出的话就会成为横扫万军的暴风铁锤。
因为过于集中在一起,结果魔怪们遭受到超常威力的打击。
像固体一样被凝缩的超高压疾风将魔怪们粉碎,把切碎的肉片、砂土与木屑一起搅拌着。就仿佛被看不见的巨人之手横扫大地一般开出了一条笔直的道路。在被气压吹散的那个瞬间,魔怪们的包围被完全贯通了一个窟窿。
风王之锤的破坏力被数重魔怪防线所抵消。到达caster处时已削减为吹散长袍衣角程度的强风。
然后,被打穿的窟窿就是通道。不过,根据被召唤来的魔怪的密度来看,只能算是可以立刻被堵上的短暂破绽。
倾泻而下的箭雨一瞬间就停了,assassin消失在了三人的视野。
“什么?”
尽管这样,caster还是发出了惊愕的声音。因为洞穿包围的并不只有风的一击。
然后,毫不迟疑地冲入那逆卷气流之中的正是等待这一击的lancer。
“来吧,觉悟!”
那是不单需要超人的体术,还必须拥有和同伴行动一致的配合才能使出的绝技。但是lancer仅仅看过对手saber用过一次风之秘剑就做到了那奇迹般的配合。
lancer一跃之间穿过卷杂着血风和肉片的通道,势如收起羽翼的追风之燕一般。在他的脚尖再次接触大地之时,与caster的距离已不到十步,那中间没有任何阻碍的屏障。
“逮到你了,caster!接招,破魔的红蔷薇!”
lancer,之枪随着一声低吼刺出,然而,两道血箭却突兀地喷shè了出来。
“啊?”
难以置信地转头。
---在他的背后。
瞄准lancer的,两束光芒所划出的弧线依然在空气中残留着。
从左右袭来的东西,不必说正是正是狂真的飞刀。
---在那一瞬间。
caster的宝具被lancer切开之前,狂真就把飞刀往左右投掷了出去。
在丛林间穿梭,以不可能的角度,击中了lancer的后心。
“应该伤到灵核了,你的master也该活不长了,多亏了saber呢。”
“什么!?”
lancer凝然转身朝艾因兹贝伦城的方向望去。lancer这时才第一次知道,本以为在后方监视自己战斗的master其实早已冲进敌阵,正在进行另一场战斗的事实。
不过如果是由于令咒的束缚而相连的二人,无论哪一方陷入了关乎生命的危机时,另一方都会迅速察觉气息的紊乱。
地面上无穷无尽的异形魔怪在瞬间一齐液化,原本由祭品的血肉创造出的魔怪,再次变回鲜血的模样飞散了。螺泯城教本的魔力供给断绝的那个瞬间,它们就丧失了以**具现化的力量。
caster惊讶之余,望着快速逼近的saber,将魔力灌入未能形成召唤兽的血液,因为饱和的魔力瞬间沸腾、气化,变成雾状向周围扩散,caster借着血雾快速遁去。
“后会有期lancer,如果还能见面的话,哈哈!”
随着盟友失去战意逃跑,狂真冷笑着藏身进了血雾中离开。
“assassin!”
带着怒火,lancer以灵体化的姿态消失了。就那样化为一股旋风朝森林深处的城堡疾驰而去。
。。。
韦伯·维尔维特是魔术师.正因如此,他总是时刻做着直视一切怪异场景的心理准备。
他知道现在自己所参加的这场圣杯战争是场残酷无比的杀戮,根本没空去体会什么伤感。如果不做好面对满山尸横遍野的心理准备,就没有胜利的希望。
所以韦伯决定,无论面对怎样的死亡自己都绝不能动摇。冬木是战场,看到死尸很正常。
就算尸体数量庞大。就算尸身被毁坏得不chéng rén形——但那也不过只是尸体而已。他不允许自己面对这样的场景时悲伤或皱眉。
在韦伯的想像中,尸体最多变成残骸,最多被破坏得七零八落。而现在展现在他眼前的光景,则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打比方的话,这里简直就像个杂货店。
有家具、服装、乐器和餐具,还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貌似图画般的东西。透过那些作品可以看出作者匠心独具的风格和热情。
这些作品的制作人一定非常热爱这些素材,以及制作的过程。
作者一定崇尚着暴力。虽然那些背负着累累血债的杀人犯也同样崇尚暴力,但这个血淋淋的空间中的尸体不像是杀人犯留下的。
这里没有一具是“被破坏的残骸”,全部都是作品,艺术作品。人的生命以及人的身体,都在加工过程中被无意义地舍去。这,就是发生在这里的杀戮。
这种别有风格的杀戮、以死为作品的创作行为远远超过了韦伯的接受范围。他连站都站不住,一下子倒在了满是鲜血的地面,大口吐了起来。
rider下了战车,站在韦伯身边深深叹息道。
“我说了嘛,让你不要看的。”
随着rider的吼声,神牛撒蹄跑动起来.在鲜血淋漓的工房四处破坏。它那雷击之蹄所到之处只剩下体无完肤的破坏。caster和龙之介珍藏的噩梦般的艺术品,在瞬间被销毁殆尽。
从狭窄的管道到从未远川河面脱出只用了数分钟,室外冰冷清冽的空气使韦伯觉得如此亲切,他紧张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下来。
“啊啊,真是个差劲的地方——今晚真想好好喝上一回一扫忧郁啊。”
“先说好,我可不陪你喝酒。”
或者说,他不会喝酒。他在rider身边看他喝酒的样子.总觉得酒气熏得他直反胃。
“哼,我才不稀罕你这种雏鸡一样的人陪我喝呢。啊.无聊,难道就没个地方让我醉上一醉吗。。。哦,对了!”
rider兴奋地敲了下手掌。
虽然韦伯不知道rider为什么如此兴奋,但他预感肯定不是好事。
。。。
深深的寂静中,绮礼感觉到一阵sāo动的气息。气息正从门外的走廊向自己靠近。狂真没有敲门,直接步入了绮礼的屋子。见绮礼正在沉思,他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assassin,收获如何?”
“重伤了lancer,你那边呢。”
“自从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在探寻一个问题。”
没有直接回答狂真的话,而是如同对着心中的黑暗述说一般,绮礼站在了archer面前。
“荒废着时间,忍受着痛苦但一切都是在徒劳中结束。”
他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东西驱使着自己走到了今天。
是在很久以前,言峰绮礼还不是远坂时臣的走狗的时候,那时的自己为了自身而不断挑起争端。
“我说过的吧,master只要坚持自我就好,是和什么人谈过了吗?”
狂真冷冷地问道。
绮礼闻言,低头注视着摊开的双手,随后像是要叹息一般捂住了脸。
“是艾因滋贝伦假的人造人。我有不祥的预感,在得到了全部答案的时候,我会走向灭亡。”
“不,你不会的,只要按照现在的状态走下去,一定能见证终焉的。”
绮礼苦笑着摇了摇头。
“即使走到最后,你也要与老师的英灵战斗,而你—不可能战胜英雄王的。”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叫出的从者。那就一定是最强的。”
包含绝对的自信与信赖,白衣的刺客看着年轻神父的瞳孔。
“呵呵,既然如此,再去一次艾因滋贝伦丛林吧,我重创了那个女人,saber现在应该处于没有魔力供给的状态,今晚的星辰之力还没使用的话,乘着夜sè再去做一次袭击吧。”
“知道了,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