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知道是我就怎么样?”出其不意地,马小玲冷冷地发问了,她自问今天受的刺激够多了,也不差多这么一下了。
不过,对着那个绝情的太子女她做不了什么,但她就不信,身体里带着贾铭世的体液去派出所,眼前这厮能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呃……要知道是你,还是会这样,”贾铭世笑道。
“信不信我去告你?”马小玲冷哼一声。
“小玲,你别这样啊,”隔着贾铭世,云裳搂住了马小玲的肩头,她的胳膊不算太长,这是一个难度比较高的动作,还好,贾铭世被夹在中间,却是不敢放松了身子,如此一来,他所占的位置,不算太大。
“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后别再吵吵嚷嚷地,好不好?”
“不行。我受不了啦!”贾铭世顺势倒下,不管不顾地打起呼噜来,他的身体亏得实在太厉害了,今天是不用想睡觉了。
醒来时已是下午,一晚上,贾铭世在马小玲身体里交了两次粮,再加上云裳又要了一次,他基本上快干了。
刚打开手机,就接到莫珊的电话:“我舅舅被人打得住院了……”
莫珊的舅舅,就是那“仙客来”的饭店的老板,开业那天他和莫珊去过。
在中心医院的急诊室里,贾铭世找到了坐立不安的莫珊,在她身边,有两个一看就是zhèng fǔ工作人员的中年男女。
在一边还有两个jǐng察。其中一个是三杠三星是一级jǐng督。
莫珊一见到他,就冲了过来,抱着他嚎啕大哭了起来,搞得俩中年男女一时有点讪讪,那jǐng督见状脚步移动一下,似是想上来解释什么,最后却又站住了。
“好了,你先别哭。”贾铭世摸摸她地头发,语气有点焦躁,“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早上,莫珊和她舅舅蔡祥泽吃过早饭之后,正开着车在西城区转悠。忽然发现前面人cháo涌动,公路也被堵死了,好多车辆纷纷掉头而去。
是新华机器厂的工人在闹事,闹事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厂子濒临倒闭了,厂里拖欠工人工资之类的东西,当时这种事很多,市zhèng fǔ也见怪不怪了,工人们为了扩大点影响,多造点压力。就扯了绳子把公路堵了。
看到这种情况,莫珊先问司机了,“小牛,他们怎么会连公路都堵呢?这不是损人不利己么?”
“这当然是损人不利己,”小牛只来了这么一句,他是复转军人,驾驶技术熟练身手也好,不过是口头比较笨拙,他自是无法解释,这是国有企业的职工特有地权力。
换给个私营企业,就算员工有天大的不满,也不可能去堵公路,仅从这一点上说,国有企业的职工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先天的优越xìng地。
“咱们下去看看,不要紧吧。”
莫珊说出了至关重要的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他被打了。
如果只是看看,那基本上不会有事,遗憾的是莫同学正义感过盛,居然从车里拿出了照相机,噼里啪啦地开拍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变得大条了起来,她拍了十来张照片之后,四五个jǐng察匆匆地跑了过来,“你是什么人?把照相机拿过来!”
他们的语气,相当地不好。
蔡祥泽一听到这话,心里就知道坏了,他先声明了一下,“我们就是路过……”
没等他说完,众jǐng察就一拥而上,试图强行收缴照相机。
司机小牛一看,可就不干了,冲上来就是两拳,直接将一个jǐng察放翻在地。
其他jǐng察见状,纷纷过来支援,小牛就算身手厉害点,可好汉也架不住人多,三拳两脚就被人打翻了,鼻梁断了,肋骨也被打断了一根,一时间鲜血四溅。
事情终于被搞大了,混战中,莫珊和蔡祥泽也吃了些拳脚,最后还是新华机器厂的工人见势头不对,冲过来劝阻,才制止了事情的继续恶化。
再然后,莫珊三人就被带回了jǐng察局,胶卷底片保不住,那是不用说了,就连蔡祥泽二人,一进jǐng察局都先被痛打了一顿,然后才开始讯问的。
等到莫珊报出贾铭世名字之后,jǐng察们有点傻眼了,于是,身受重伤的小牛被火速送往了医院,而负责此案的jǐng察开始打电话询问详情。
贾铭世的电话打不通,不过,督察局地总机可是二十四小时值班呢,再加上督察局的确认,jǐng察们终于意识到,自家是闯了天大的祸事出来。
别的先不说了,赶紧把这二位往医院送吧,虽然这两位身上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可送和不送,关系到一个态度的问题。
听完莫珊讲述的大致经过,贾铭世冷笑一声,一言不发地闯进了观察室,活生生地将蔡老板从病床上拉了起来,只一眼,他就看明白了,蔡老板身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丫在这里纯粹是装死狗,给公安局施加压力呢。
“哎呦,别拽,疼死我了……”蔡老板一副奄奄一息命不长久的样子,显然,这厮是打算把死狗装到底了。
两个jǐng察生怕出什么意外,紧跟在贾铭世后面闯了进来,眼见贾局长状似疯狗,禁不住齐齐大惊失sè。
“是么?你很疼吗?”贾铭世冷笑一声,斜眼看了看身后跟进来的几位,也没打招呼,训斥着道,“看,我早就跟你说过,京都市的jǐng察纯粹就是一帮人渣,你不信嘛,现在知道了吧?”
他这话才一出口,那俩jǐng察的脸sè难看之极。
那一级jǐng督走了过来,一指贾铭世,“麻烦你说话注意点行不行?作为zhèng fǔ工作人员,人民jǐng察的形象不是你应该诋毁地。”
“jǐng察的形象,用得着我诋毁么?”贾铭世瞥他一眼,眼中是说不出地轻蔑。边说边伸手指指一旁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小牛,“他这样,也是我诋毁出来的?”
“你!”jǐng督被顶得直翻白眼,还好,他旁边的一级jǐng司上前将他拉开了,“好了,刘局,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刘局?”贾铭世的耳朵,那不是一般的好使,他的头立刻就转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一级jǐng督,直看得对方毛骨悚然,才冷笑着发问了,“刘凯?”
刘凯是西城公安分局管纪律纠风的副局长,出现在这种场合,似乎也算正常吧?
听到这三个字,一级jǐng督的眼中,登时shè出了一股凛冽的寒芒,整个人地身子也变得笔直,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柄标枪一般,不但寒光四shè,而且似乎随时可能会被掷出一般。
“你……认识我?”
显然,刘凯感觉到了贾铭世释放出的敌意。
“这次,你的副局挂定了,”贾铭世哪里吃他这一套?对方的眼光狠,他自是要还个更狠的眼光回去,搁给外人看,那就是睚眦yù裂了,“……谁都救不了你,你信不信?”
这话听在莫珊耳中,心里却是一阵兴奋,她实在太明白贾铭世是个什么样的xìng子了,若是别人这么说,没准是存了和稀泥的想法,但是铭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丫可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物。
“贾局长,你听我说,”蔡祥泽有气无力地发话了,“当时在jǐng察局里打我的,不是这个jǐng察,你会不会是……搞错了?我记得他们都管他叫熊头儿来的。”
他的心思yīn着呢,别看眼下似乎是帮着刘凯说话,事实上,他已经知道,贾铭世必定放不过眼前这位了,那么,其他的参与者,少不得他是要提出来的。
“京都市的治安,真的很差啊,”他费劲地喘口气,看那样子,似乎下一口气没准就上不来了。
贾铭世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只是这家伙不怕以后别人秋后算账么?
公安局的那两位却是高兴了起来,虽然蔡祥泽的话很难听,但相较刚才的一言不发,现在就算是已经可以沟通了。
既然能沟通,那接下来就简单了,天底下的事,怕就怕人不做,只要肯做,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商量的么?
“今天发生的这件不幸的事情,我们感到非常地遗憾,”刘凯强忍住不忿,开始中规中矩地发言,“局里的意思是,对于伤害了蔡老板的jǐng察们,无论他们的出发点如何,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你造成了严重的人身伤害,必须从严从快地做出处理……”
官面文章,大抵就是这样了。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甚至那些jǐng察们虽然打了人,但论起动机,都可以说是出发点是好的,这种情况,蔡老板又怎么能指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听他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到最后只是地出了一个“蔡老板若是有什么需求,只管提出来,我们一定会酌情考虑”这么个结论。蔡老板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还好,他紧记着自己在装病,到了最后,他连点头都懒得点了,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装死,心里却不住地感慨,说起待人来,那还是得说贾局长够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