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棠问怎么崴了脚的,在哪儿崴的?说她一连几夜都做梦,梦见处长开着车满大街跑,她看见了叫也不理,心里还想处长跑得这么快的,没想这梦是反着的,你就崴了脚了!
贾铭世说:“就是跑得快了,为了市长的一些事没有能在房间坐着,脚就崴了,你说遗憾不遗憾?原本那晚上还约了一个人去我那里的,害得人家扑个空,怕现在心里还骂我哩!”拿眼睛就看唐棠。
唐棠瞥了贾铭世一眼,说:“你是大名人的,说话没准儿那算啥?那人没和你见上面,那是他没个福分,你管他在那里等你等得眼里都出血哩?!”
贾铭世就笑了,说:“他要骂就去骂吧,反正是老熟人的,骂着亲打着爱,下次见了他,让他咬我一块肉去!”
柳怡听得糊糊涂涂,说,“为别人的事费那么多口舌!”
贾铭世说:“不说了。唐棠,听说你也病了?”
唐棠说:“心疼。”眼早就亮光光的。
贾铭世说:“噢。现在还疼吗?”
唐棠说:“现在好了哩!”
贾铭世说:“好了还要注意的,柳怡,你去屋里的抽屉里取一瓶维生素E来给你唐棠姐。”
柳怡说:“唐棠姐有个病你这么在心上,昨儿晚我害头疼,却不见一个人问我一声!”
贾铭世说:“你才说鬼话,你呼呼噜噜睡了一夜,你是哪儿病了,人家有病你也眼红,赶明rì让你真大病一次!”
唐棠说:“人家柳怡睡觉,你成夜听她鼾声?!”
柳怡就嫣然一笑出了门。柳怡刚一出门,贾铭世和唐棠几乎同时头附近去,舌头如蛇信子一般伸出来就舔着了;舔着了,又分开;分开了,唐棠又扑近来,将贾铭世抱紧,那口就狠命地吸,眼泪却哗哗往下流。贾铭世紧张得往出拔舌头,一时拔不出,拿手掐了唐棠胳膊,两人才闪开,柳怡拿了药就进来了。
唐棠就势坐在灯影里的沙发上,说鞋里有了沙子,就脱鞋时擦了眼泪。然后收了药瓶,说:“贾处长,你只是给我药吃!”
柳怡说:“这没良心的!这药又不苦的。”
唐棠说:“再不苦也是药,是药三分毒的。”
柳怡说,“处长要休息,咱不打扰了。”硬拉了唐棠出来。
贾铭世寻思唐棠多久不见了,晚上来了偏又是这么多人,也没个说话的机会。想约她改rì再来,特支开柳怡,她却抓紧了时间亲吻,使得一张嘴不能二用,就匆匆写了个字条,寻空隙要塞给她。
又喝了几杯茶,炉子上的水就开了,柳怡叫嚷着下麻食呀,贾铭世便留二人一块吃。周平谢了,说该告辞了。唐棠只得说了要贾铭世好好养伤的一番话后跟着出门。刘羽倩却叫了她,说这里有些绿豆,带些回去熬稀饭吃。唐棠不要,刘羽倩硬拉着要她拿,说绿豆败火的,大热天里吃着好,两人推推让让地亲热着。
贾铭世就说让他来,乘机将字条和绿豆一起塞给唐棠,唐棠弯腰的时候展开字条,借着院门照过来的灯光看了。但见上边写着:“后rì中午来。”一把在手心握了团儿,满脸喜悦地接过袋子。
院门口,三人一一和主人家握手,轮到唐棠与贾铭世握,唐棠手心的纸团就让贾铭世感觉到。且一根指头挠了他的手心,两人对视笑了一下。
这一切,刘羽倩没有察觉,柳怡却在灯暗影里看了个明白。
一夜过去,脚伤虽然还有些疼,但真的就不用拐杖能走了。一家人好生高兴。刘羽倩念叨是符的作用。
天亮之后,贾铭世自个去外面吃了早餐,又在小区街口走了一会,因为不zì yóu了老长的rì子,今rì脚能走路,也高兴了去公园,于是看到了初起的太阳从文笔峰顶升起,红光光地十分好看,走回来,问柳怡:“来过人吗?”
柳怡说:“没人的。”又问:“也没电话吗?”柳怡说:“也没电话。”就喃喃道:“她怎地没来?”
柳怡生了心眼,想起那一rì他与唐棠的举动,就寻思是不是他们约了时间今rì要来,便试探了说,“处长是说唐棠吗?”
贾铭世说:“你怎么知道?我叫周平给我送点资料来,周平没时间,也不叫唐棠送来。”
柳怡在心下说:果然等唐棠。口里说:“我想唐棠是会来的。”又坐了一回,还是没人来,贾铭世走回书房。
到了十点十五分,唐棠终是来了,在门口轻唤了一声“柳怡”,笑得白生生一口碎牙。
柳怡正在洗衣服,弄得两手肥皂泡沫,抬头看了,又是一个盘了纂儿的发型,穿一件宽大的紫sè连衣长裙,心里就说:“他们真是在偷情了!”充满了妒意,偏笑着说:“唐棠姐有什么事,走得这么急的,一脖子的汗水!大姐不在,处长在书房里,你快去吧。”
唐棠说:“大姐不在呀?我以为大姐在家才来聊聊天的。”
柳怡说,“大姐患过中耳炎,耳朵笨了,和她说话得大声,知己的悄俏话儿也不能说,聊天就费劲哩!”便拿眼看唐棠隆得高耸的胸衣,偏上去手一抓那地方,问:“哟,这衣服颜sè好漂亮哟,在哪儿买的?”说是拉着看衣服,手已抓住了衣里的nai头,疼得唐棠拿拳头就来打,两人正闹着,贾铭世从书房出来,与唐棠问候了,就坐下没盐没醋说了一堆闲话。
贾铭世说:“今rì就在我家吃饭吧,你大姐总唠叨你在那边没什么可做的,要叫了你过来吃吃。”
唐棠说:“我不吃的,我那边什么都有的。”
贾铭世说:“不会让你付钱的。柳怡,你去街上割些肉,买些韭黄,中午包饺子吃吧!”
柳怡说:“我也思谋着该去菜场了!”就拿了篮子出门走了。
柳怡刚一拉门,唐棠就扑在了贾铭世的怀里,眼睛就cháo起来。
贾铭世说:“你又要哭了,不敢哭的。”
妇人说:“我好想你,总盼不到三天时间!”两人搂抱了狂吻,妇人的手就到了贾铭世的腿下去。
二人极快地将衣服脱了,贾铭世说:“你没穿rǔ罩也没穿裤头?”
妇人说:“这叫你抓紧时间嘛!”
贾铭世就一下子把妇人按在皮椅上,掀起双腿,便在下边亲吻起来了……
二人重新到厅室,说了一会话,柳怡就回来了,去忙着剁馅儿包饺子。
唐棠看了表,就说:“哎呀,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要给周平做饭的,他工作太累,总是说在单位吃不好!”说着真的要去。
贾铭世说:“真要走,我也不留你了。你不是要看书吗,你忘了拿书了。”就和妇人到书房去,柳怡在厨房想,别拿走了她正在看的一本书,就放下剁馅儿的刀过来看,却见书房的门半掩了,门帘吊着,那帘下是相对的两对脚,高跟鞋的一对竟踩在平底鞋面上,忙踅身又走回厨房。后听得唐宛儿说:“柳怡,我走了。”看着唐宛儿出去走了,也未相送。
贾铭世送唐棠回来,就来厨房帮着扫择下的菜叶儿,问柳怡肉是什么价儿的。柳怡不答,只拿了刀咚咚咚地剁肉馅。
贾铭世说句:“你小心剁了手。”猜她知道了什么,心想她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声张的,便未计较,一时觉得身子累,回卧室去睡了。
柳怡剁好了馅儿,心想自己对主人有心,主人曾对自己说了那么多亲热的活,心却在唐棠身上,便觉得丧气。但又一想,主人能与唐棠好,也就能与自己好的,便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看得重了,想得太多了,拒绝过他,才使唐棠那女人先抢了一步?倒只把气出在唐棠一边,心下骂道:“不要脸的,干了好事还记得给周平做饭?”等过来要对贾铭世说什么,却见贾铭世去睡了。
一个星期过后,贾铭世的腿伤便好了。走到zhèng fǔ大楼外面,无意间看见有辆小车是楚县牌照。再一细看,见是张平霖的车。心想张平霖原先来市里办事都会找他的,这回怎么不见他找呢?他猜想这张平霖同方昱海搭上线之后,可能就直接找方昱海同向副市长联系了。便想这张平霖也有些过河拆桥的味道了。他想了想,就回到门卫,查了下,果然是张平霖来了。
他径直上楼去了接待室。心想你不找我,我偏要找你。一敲门,张平霖问声哪一位,就开了门。
“啊呀呀,是贾处长!请进请进。”张平霖忙双手迎了过来,拉着贾铭世往里面请。
贾铭世说:“我刚从zhèng fǔ院子过来,在外面看见你的座车,想必一定是你来了。知道父母官来了,不来看看,不行啊!前段时候腿摔伤了,休养了大半个月。”
张平霖说:“是我失礼啊!我一来就找你,找不到。原来你去休养了。”
贾铭世疑心张平霖讲的是推托话,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找过他。张平霖很是客气,倒茶递烟忙个不停。贾铭世喝着茶,笑容可掬,含蓄地说:“张县长,向市长对你印象很深哩,多次问起我。”他没有明说向市长对他印象怎么样,也不说向市长问了他些什么。其实向市长什么也没问。
张平霖忙说:“还靠你老弟在向市长面前多说话呀!”他说着身子就朝贾铭世靠了靠,两人显得亲近多了。
张平霖也老练,并不问向市长对他的印象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