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天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晚上,周平迟迟不归,相隔不远的宝通寺的钟声,将夜一阵阵敲凉。窗口的一块玻璃早已破裂,是用白纸糊的,风把纸又吹破,哗啦哗啦地响。
唐棠突然惊悸了一下,感觉里贾铭世就在院门外徘徊。她穿了拖鞋便往外跑,下台阶时头上的发卡掉了,头发如瀑一样洒下,她一边走一边弯腰捡发卡,捡了几次未能捡到,开了院门,门外却空寂无人。又左右看了看街巷。也许,他是在哪一个暗处招手,看了许久才那不是他,是风。
呆呆返回,清醒了贾铭世是没有来,好多好多天也没有来,或许永远也不会来了,就哽咽有声,满脸泪流,叹其命运不济。这么一哭,不能收住,又将很长时间没有泛上来的思子之情袭了心间,越发放声号啕。计算rì子,再过三rì竟是儿子三岁的生rì,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公接的,只听那边长时间“喂!喂?”便挂了电话,哭泣着睡了。
周敏夜回,见冰锅冷灶,也不拉灯,问妇人,拉了电灯,揭开被子,疑惑妇人眼肿得如烂桃一般,就看了手机,上面有通话记录。急问了原因,不觉怒从心起,掴了妇人一个耳光。
唐棠跳下床来,上来就揪周平的头发,骂道:“你打我?你敢打我?!孩子那么小,没了她娘,三岁生rì了,我就是狼也该问候吧?”
周平说:“你脑壳进水了吗?是猪脑壳吗?一个电话抵屁用!现在电话都能查出地址,你这不是成心要他知道我在那儿吗?”
唐棠说:“他来了又咋?牡丹大得如海,他就寻着来了不成?”取了镜来照脸,脸上胖起来五个渗血的指印,就又揪周平的头发,又哭道:“你那么英雄,倒怕他来寻到你;那你还是怯他嘛,你这么个胆小样儿,何必却要拐了他的老婆,像贼一样地在牡丹流浪?!跟你流浪倒也罢了,你竟能打我!在楚县他也不敢动我一个指头的,你这么心狠,你来再一掌拍死我算了!”
周平瞧见妇人脸肿得厉害,就后悔下手太重了,当下跪下来,抱了她的双腿,求她饶恕,又抓了她的手让在脸上打。随即他开始脱唐棠的衣服,唐棠奋力挣扎,她穿起上衣,裙子又掉了,拉起裙子,上衣又被解开,男人像蛇一样死命缠着住她。
唐棠用力的推开他,喘气道:“今天不行,我今天……今天来了……”
周平给了她一巴掌,怒道:“每次你都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你是不是经常同他联系?你说呀!”
唐棠急道:“没有,真的没有,真的只有今天一次。”
周平又给了她一巴掌,唐棠的辩解丝毫没有减轻他心中怨愤,反而使他更恨妇人,唐棠被打得嘴角都流出了血。
周平咆哮道:“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我怎么知道你和他只有一次?”
说着周平抽出腰间的皮带,朝妇人抽来,皮带抽在妇人白嫩的胸膛上,随即有一道鲜红的血印呈现,唐棠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她强忍住不出声,周平的皮带毫不犹豫的抽在她的肩膀上、胸膛上、肚子上、腿上……
唐棠单薄衣衫被弄得凌乱不堪,血肉模糊,她只是紧闭双眼,每一次抽过去,合着的只是妇人闷哼,妇人的表情更激起男人的疯狂,他反而更用力更快的挥舞皮带。
周平开始撕扯妇人身上很少的破破烂烂的内衣,妇人挣扎着,左右摇晃着脑袋,周平捆缚她的手脚,捂住她的嘴,开始摧残她的身体,她感觉到了疼痛,那越来越强烈的疼痛使她身体戗直,几乎要晕倒,她指甲已经伸进男人的肉里,抓着男人的背心,她疯狂地叫喊着,但是却听到自己的声音,没有声音只有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撞击,她感到自己就要死了,而男人的疯狂却丝毫没有停止,男人只是一头纯粹的野兽,女人只有无力的流泪,紧闭双眼,泪水顺着美丽绝伦的脸颊流出来……
唐棠睁开眼睛,她沉重地抬起头,去看被男人弄得乱七八糟的自己,她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她的身体,她全身**,全身遍布血印和牙印,下半身则完全是浸泡在鲜红的血水中。
周平躺在旁边,他想抱一下唐棠,他刚把手伸过去,唐棠愤怒的打开他的手,含泪的从地上爬起,颤颤巍巍地出了房间。
周平在后面道:“原谅我吧,棠,我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这样,原谅我好不好?”
※※※
贾铭世在家闷了许多天rì,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yīn影笼罩了,想发火又无从发起,恨不能出门散心,也不见一帮熟人来聊,终rì睡觉看报,就和柳怡逗些嘴儿。
两人已相当熟腻,早越了保姆和主人的界限。贾铭世让柳怡唱个歌儿,柳怡就唱:你拉了我的手,我就要亲你的口;拉手手,亲口口,咱们两个山里走。
贾铭世听得热起来,柳怡却脸sè通红跑进卧室里将门关了。贾铭世一拐一瘸推门推不开,叫:“柳怡,柳怡,我要你唱哩!”
柳怡在门里说:“这词不好,不要唱的。”贾铭世说不唱就不唱了,你开了门嘛!”柳怡不言语了,停了一会儿,却说:“贾处长,你该笑我是学坏了?!”贾铭世说:“我哪里这样看你?”就直推门。
柳怡在里悄声拉了门闩,贾铭世正使了劲,门猛地一开,人便倒在地上,脚疼得眉眼全都位了。吓得柳怡忙蹴下看他脚,严肃了脸儿说:“这都怪我,该骂我,大姐要撵了我哩!”
贾铭世却在柳怡的屁股上拧了一下,说:“她敢?我不让你走,你是不能走的!”就势把柳怡一拉,柳怡一个趔趄险些脚踩了贾铭世身子,才一迈腿,竟跌坐在贾铭世脖子上,小腹正对了嘴脸,贾铭世就把她双腿抱死。
柳怡一时又惊又羞。贾铭世说:“这样就好,让我好好看看你!”
柳怡的短衫儿没有贴身,朝上看去,就看见了白胖胖的两个大RU,RU头却极小,暗红如豆。
贾铭世说:“你原来不戴rǔ罩?!”腾了手就要进去,柳怡扭动着身子不让他深入,说:“你哪里会看上一个乡里来的保姆?我可是一个处女哩!”一拨手,从贾铭世身上站起来,进厨房做饭了。
贾铭世落个脸红,还躺在地板上不起来,想自己真够无聊,就移情于柳怡?!兀自羞耻,却听得厨房里柳怡又唱了:大红果果剥皮皮,外人都说我和你。其实咱俩没那回事,好人担了个赖名誉。
夜里,夫妇二人在床上睡了,说家常话,自然就说到柳怡。刘羽倩问:“柳怡今rì穿了我那双皮鞋?我先没有看到,她见了我就去换了拖鞋,脸红彤彤的,我才知道的。”
贾铭世说:“她早晨洗了她的鞋,出门要买菜时没有鞋穿,我让她穿了的,她怕是忘了换。这女子倒是好身架,穿都好看,你那么多鞋的,那双就让她穿了吧。”
刘羽倩说:“要给人家鞋,就买一双新的送她。我那双也是新穿了不到半个月,送了她却显得是咱给她的旧鞋。”
贾铭世说:“好贤惠。那我明rì就给了她钱让她自个去买一双是了。”
刘羽倩说:“你倒会来事!”就又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起来心里就不安的,今rì清早去,在蛋糕店买面包,那个收银员看了我半天,问道:你是不是贾外长家的?我说是的,有事?她说你家里是不是新雇了一个保姆?我说是呀,阳县的叫柳怡,模样儿水灵,谁看着也不会认做是乡下的女子。她就咬了牙齿发恨声:这保姆可坑了我了,我从劳务市场领她去我家看孩子,她不知就打听到你们家,闹着要走,要走我也不能强留不放,只是劝她等我找到新的保姆了再走吧。这不,一天,孩子在家里呜呜哭,她人不见了,桌上留个条儿说她走了!她攀了你们高枝儿了,害得我只好在家看了孩子半个月,工资奖金也没了,她倒多拿了我的半月保姆费。收银员说了这一堆,我没吭声,信了她怕事实不确冤了柳怡;不信吧,心里总是不干净,像吃了苍蝇。你说是实是假?”
贾铭世说:“柳怡不会心毒得那样的,怕是柳怡能干,那家舍不得她走;她走了那家人倒嫉恨了咱,说些挑拨话儿。”
刘羽倩说:“我也这么想过。可这女子模样好,人也干净利落,容易讨人欢心,我待她好是我的事,你别轻狂着对她好呀!”
贾铭世说:“你要这么说,明rì我就辞了她!”
刘羽倩说:“你知道我不会让她走的,你说放心的话!”说着就蠕动了身子,说她要那个,贾铭世推说腿是这样,是要我命了吗?刘羽倩伸了伸脚腿,说:“那你要记着太亏了我!”趴下身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钟,宋天杰打电话告诉贾铭世,说事情还算顺利,五月花酒店同意付给四毛致残赔偿费、营养费、误工费八万五千元,医药费另付。
贾铭世听了心头一喜,口上却平淡地说:“让你费心了,老宋。不是你的面子,这事不会这么好办,我表弟不白白挨了打?”
宋天杰说:“哪里哪里,都是兄弟,不见外了。再说这也是你贾处长自己的脸面,唐经理很看你的面子。那个唐经理你不知道,平rì心眼最多,办事最抠了,这回他不说什么,只说由我做主。”
放了电话,贾铭世马上给刘羽倩打电话。让她去酒店取现款,刘羽倩只怕大额票子拿着危险,叫柳怡厮跟了,两人又都换了旧衣。刘羽倩提一个菜篮子,下边是钱,上边堆一些白菜叶子;柳怡并不平排行走,退后了三步,不即不离,手里握着一个石片,握得汗都湿津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