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大爷的,什么玩意。”
倪震骂骂咧咧的从一家健身俱乐部里出来。今天一大早倪震本来是来这里报道的,昨天他从网上看到这里招散打教练,所以就投了份简历,没想到马上就收到了要他来试工的通知,而且通知上说试工期间的工资是按小时计算的,一个小时两百块,不管怎么算,这可都是很高的薪水了。
倪震兴高采烈的到这里,才知道,狗屁教练,其实就是给一群脑满肠肥,有钱喜欢玩刺激的大爷们,当沙包打的。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呐!”在自动提款机前,数着自己卡里只剩下三位数的存款,倪震真是一筹莫展。口袋里的电话嘀嘀嘀的响个不停,倪震不用接也知道是房东打来的,又追着叫他交房租了。
不是没想过回去蹭老爹老娘去,但这念头刚刚在脑子里转了一下下,立刻就被他赶跑了,“想我都二十大几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以前干保镖混rì子的时候呢。”
想起以前干保镖,突然就想起了那女明星施莉莉,用力一拍脑门,“对呀,还找施莉莉去,她现在落架了,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人,但再怎么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想来混个包吃包住总该没问题,再说没事还能卡点油。嘿嘿。”想起施莉莉那另人**的T形大rǔ沟,倪震咧开嘴jiān笑了起来。
……
在倪震大发chūn梦的时候,太子正走在去孤儿院的路上,今天是周末了,即使不是有太多的事想跟沈成凡谈,也是该去看他的rì子了。
路上找了家修理手机的地方,把砸坏的电话拿去修好,然后打给安杰朗。虽然这个时间安杰朗多半在睡觉,但猎魔人的事情非同小可,必需要他有个准备。
“嘟嘟”电话只响了两声,安杰朗就接了起来,“喂,太子,我昨天夜里去找你,你不在,电话也不开机,去哪儿了?”
安杰朗这语气,听的太子一乐,安杰朗越来越有做老妈的潜质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不然安杰朗肯定要发飙。于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昨晚遇到了点麻烦……”
安杰朗听完,喃喃道:“没想到猎魔人比圣战会先来了。”
“很严重?”太子问。
“只能说是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安杰朗说道。
“那猎魔人很强,但看起来不像是凶残的人,如果可能,也许可以坐下来谈谈。”太子说。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役,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一点。”
“可是……”
“晚上对你的特训暂停,你自己多小心,没事别总出去晃荡了,她能放过你一次,不见得次次放过你,如果再见到她立刻跟我联系,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那好。”太子捏着缠在手指上的那颗招魂铃,摇头叹了口气。
眼前来到了昨天遇到猫王头的那个小桥边,现在这里已经被jǐng察拉上隔离带围了起来,隔离带外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隔离带里面有十几个身穿制服的jǐng察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里又有一个。”只听其中一个jǐng察喊了一嗓子。
太子向那边看去,就见他用一支长竹竿从桥下的水中绞起了一团乱糟糟的,好像是头发一类的东西,接着一个**的女子上半身跟着浮出了水面。
其他jǐng察迅速围了上去,将尸体拖上岸,拍照、验尸,那尸体已经了很长时间,身上的皮肉惨白浮肿,并且被河里的鱼啃食的残缺不全,拖上岸后,周围围观的人不少开始呕吐。
“重见天rì了。”太子喃喃道。
“走好。”同时,身后一个女声,轻声说道。
太子回头,身后那人也惊异的抬眼看过来。
“是你呀!”
“你怎么在这?”
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出口,然后不约而同的笑起来。这人太子认得,就是跟安杰朗上次一起去吃饭的那家鬼屋一样的餐馆里的女孩。
“我刚巧路过。”太子笑着说。
“我就是好奇,早上的新闻里都播了,说是昨晚有个女孩儿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逃脱了魔掌,jǐng方才得以侦破了这个涉及十几个女孩失踪的案子,并找到了这个弃尸的地方。”
“你一个女孩子不该看这个的,这么恶心,会做恶梦的。”太子说着,用手里的伞挡住她的视线,拉着她走向一旁。
“呵呵,确实挺恶心的。”她嘴上这么说,可脸上丝毫也看不出害怕、恶心的样子,哎,现在的女孩胆子真是比男人还大呀,太子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想起了小雨,还是小雨那样小鸟一样的女孩有女人味。
女孩很不温柔的在太子肩上拍了一记,“喂,好好的天气你干嘛打着伞呀。”
太子含糊的道:“哦,我皮肤对阳光过敏。”
她撅了撅嘴,“一个大男人,毛病还真多。”
“哈哈。”太子尴尬的笑了笑,岔开话题,“今天这么清闲,不帮你外婆看店?”
“现在还早。”说着叹了口气,“最近店里生意清淡的很,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怎么会?你家的面很好吃呀。”那家店着实很有特点的,不做下去,太子都觉得实在可惜。
“那你以后就多来捧场,再介绍你所有的朋友来吃,我给你打折。”
“好的,一定一定。”太子说。
“那可说定了,你可不能敷衍我。”
“嗯,好。”太子摇头,这个小丫头呀!
“那好,我要走了,拜拜。”
“拜拜。”
说了拜拜,那丫头却又转了来,“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关月安,关羽的关,月亮的月,平安的安。”
关月安摆着手,一溜烟走了。太子对这个小插曲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去找沈成凡。
孤儿院墙上的爬山虎更浓密更绿了些,绳子上的衣服和尿布好像彩旗一样随风飘动,用来支持晾衣绳的大十字架被年复一年的风雨侵蚀,早已暗淡无光,十字架上被绑在上面受苦受难的耶稣,因此表情倒显得没那么痛苦了。
一群孩子,拿着小铲子,小桶在十字架底下玩沙子。
这样平静的情景,太子看着却皱起了眉头。不对呀!通常上午这个时候,应该是沈成凡教孩子们打太极拳才对,二十年来他从没间断过。
“梅伯。”太子快步走进去,对传达室老伯打声招呼,“院长呢?生病了吗?”
梅伯扶了扶脸上的老花镜,“院长休假去了。”
“休假?”二十年来从来没听说过沈成凡休假。
“是呀,一年到头为这些孩子忙进忙出的,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度个假什么的了。”梅伯翻着报纸说道。
太子一想,也确实是这样,“那他去哪度假?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可就说不好了。”
“那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话?”
梅伯摇头。
太子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梅伯,我想进去看看院长的藏书。”
“去,去。”
小教堂还是那个小教堂,五彩的玻璃窗依然洁净肃穆,一排排的书架井然有序,只是窗前的椅子空着。没有了沈成凡,这里显得如此的冷清。
独自在里面徘徊了一阵,太子走到沈成凡放‘上帝之血’十字架的那个柜子前,拉开柜子的抽屉,但里面没有‘上帝之血’,只有两本书。
太子拿起两本书一看,一本是上次和沈成凡一起看过的《吸血鬼和狼人的起源》,而另一本是线装书,蓝sè的封皮上用俊秀的行楷书写着两个字《明史》。
(端午节了,祝大家节rì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