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温暖的阳光很早就投射进了房间,像调皮的在划线一样逐渐将自己占据的亮白区域不断的扩大着。屋里古典优雅的家具逐渐在阳光下显出迷人的光华和色泽,更显得高贵质感,舒适奢华。
慢慢地,亮光终于移动到了那张大床之上。小七已经平卧着睡得正香,怀里还紧紧的搂着凌子,而女人却像小猫一样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一只粉嫩的玉臂也伸展着抱着男人的胸膛。
突然,小七好像从睡梦中醒来了,他惬意地又伸展开黑瘦的双臂,准备习惯性地伸个懒腰,嘴巴也大大的张开,那带着刺耳声音的“啊”字就要脱口而出。
可才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自己的情况,那伸了半截的手臂尴尬地弯曲在空中,嘴巴也半张着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那声大喊才到嗓子已经被生生咽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躺好,手臂弯曲搂住了女人的香肩,另一只手轻轻滑动,抚摸着凌子放在自己胸前的玉臂,脸上露出了傻笑的表情。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一副幸福的就要冒泡的样子,可身体中间的地方,那难以抑制地帐篷又鼓了起来。
他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胳膊轻轻用力想把女人抱得更紧一些,凌子弹性惊人的双峰挤压着胳膊的感觉对小七来说实在是太美妙了。
可他才一用力,女人突然翻身就趴到了他的身上,曲线玲珑的身体紧紧挤压着他的全身,小七立刻瞪大了眼睛,感受着从胸膛,小腹,和身体中间受到的挤压。那坚挺已经火热地弯曲在腹部,被一团绵软火热压着,顿时,他的脸涨得通红。
凌子趴在小七的身上,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心里也有一阵热流涌出。她眯着眼睛看着面红耳赤的小七,伸手就捏住了他的鼻子,立刻让本来就喘不过气来的少年更加的呼吸困难。
“睡醒了还不起床,要赖床到什么时候。”凌子故意皱着鼻子,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小七鼻子被捏着,根本说不出话来,而且他身体正各处激动莫名,脑海一片空白,嘴里只是呜呜乱响,眼中却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好笑的目光。头也不敢乱动,只是微微点头表示清楚、投降。
凌子得意的一笑,飞快的跳下了床,起身向浴室走去,边走边大声地说道:“好好享受下吧,我们中午就要出发,又有好长一段时间只能在野外漂泊了,一会儿再带你去采购些食物,你们好像都很能吃哦。”
虽然凌子口中说的轻松,可背对小七的脸上却红霞一片,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小七已经是大男孩子了,身体的挤压接触怎么可能让凌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出发的时候,凌子宽大的磁电车里摆放了很多的东西,除了给小七准备的食物,她还特意从柳家这边的基地里按小七的身材给他准备了几套军服,防弹装和一些武器。
小七在凌子去军部给他领东西的时候自己去了一趟制衣店,然后抓着一大包东西神神秘秘地回来,虽然凌子付账的时候并没有花多少钱,可他好像有些害羞一样不让凌子看里面的东西。看着他憋得脸色通红的样子,凌子除了皱着鼻子笑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毕竟下次进入城市可能是十天半月之后的事情了。而且,附近势力犬牙交错,走不了一天的路程,就是胡家军队的势力范围了。再补充弹药器械就不如这边顺风顺水了。
出了城市没有多久,在一片还有人烟的地方,凌子和小七就发现了毒人的踪迹。这边正是因为势力错综复杂,两军的防区相互交叉,为了防止引起误会,在共同清剿了大规模的毒人泛滥之后,两军减少了围剿的行动,这些小股的毒人反而有了生存的间隙。
火光、枪声从远处传来,凌子已经感知到那边十几个毒人的身影,他们正聚集在一起向一栋民房冲击。有的疯狂地爬上了窗户,半个脑袋都伸了进去,只是一时还撕不开被铁皮加厚的玻璃。
里面传来来村民愤怒的大喊,两个男人正举着枪拼命地向窗口和门的方向射击,而有个女人正楼着三个孩子颤抖地蜷缩在桌子下面。她们都睁着惊恐的眼睛,有个四五岁的小孩已经被女人搂在怀里紧紧地堵住了嘴巴。
凌子感知清楚后对小七做了个手势,让他在外面牵制住攻击门口的三四个毒人,等她把窗口和屋顶的毒人抽吸毒血完毕就赶来支援他。
小七一身合体的军装,手中紧紧抓着磁电枪,黑黝黝的脸膛竟显得不是多么紧张兴奋。也难怪他如此镇定,跟着凌子去消灭毒人,实在是件轻松惬意无风险的工作。
果然,除了抽吸毒血耗费了一点时间,毒人很快都软瘫着倒在了地上。小七开了两枪以后觉得虽然威风八面,但后座力震得手疼,而且他本性也不喜欢暴力杀戮,所以就算有个毒人被三面夹击打的落荒而逃,他也不去追赶,反而凌子一阵风地追了出去。
等凌子飞也似地赶回那间民房的时候,她手中盛放毒血的皮囊已经鼓鼓囊囊,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可微笑的表情很快被惊奇代替,她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小七在笔挺的军装外面套了一件宽大如袈裟一样的白色斗篷,正站在那里安抚着受到惊吓而哆嗦成一团人们。劫后余生的刺激让那些人痛苦流涕,浑身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小七的声音已经没有了那种刺耳的尖利,他扶着男人的肩膀喃喃而语,动作虔诚稳定,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凌子本以为他是不是扮演神棍上瘾了,正想逗他一下,可慢慢走过去看时,才发现他不仅低头细语,脸上已经挂满了悲伤的眼泪。
凌子也被这种虔诚肃穆的气氛感染,虽然小七那件白色斗篷外依然画着自己半身**的画像,但那画像上的凌子目光现在看来竟有一丝悲天悯人的神情。
想来那身衣服就是小七偷偷在制衣房定做的成果了。白衣胜雪,大袖飘飘,衣服上的凌子线条柔和,目光怜悯,好像能理解世间所有的苦难和不幸一般。就连她本人现在看到,也不敢相信自己还有如此纯洁神圣的一面。
凌子没有再向那边靠近,她还没想好该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那些需要同情安慰的人们面前。想来小七常年在寺中修行,应该可以应付的得心应手吧。她咬了咬嘴唇,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远远地看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顿饭的功夫,那几个人在小七的安慰下已经渐渐镇定了下来。虽然眼中还有一些惊魂未定的神情,但身体已经渐渐放松了下来。那些孩子也怯生生地从大人的背后转了出来,渐渐围拢在小七的身边。甚至有个大胆的男孩子伸出手去好奇地抚摸着那白色衣袍上凌子的画像。
不知道小七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开始进屋收拾东西,然后从屋里拿出了相对干净的单子,帮着小七把那些瘫软在地毒人的尸体轻轻的包裹起来,摆放在一起。几个人围绕在圈外,小七轻轻地跪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词,手掌在那些毒人的额头慢慢地抚摸,好像在告慰超度它们痛苦的灵魂。
等小七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凌子正以一种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他,直到看得他有些脸红地低下了头。凌子微微一笑,温柔地伸出手掌,插入小七现在已经变得柔顺的头发里,轻轻地揉动着,声音轻柔地说道:“你怎么想的,没事,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
小七的神情安定了不少,但仍有些惴惴地说道:“你不会怪我吧?”
凌子板着他的肩头,把他拉的更近一些,看着他的眼睛,轻柔地说道:“怎么会呢?我的傻弟弟。别说你现在做的是善事,就是你以前耍宝搞怪,姐姐不是也在支持你吗?”
小七看着凌子真诚地目光,鼻子微微一酸,眼圈竟然红了。他轻声低说道,声音却低沉,显得没有什么信心。
“姐,可能我从小在寺庙里长大,也待得时间太久了。虽然我看惯了那些虚假的道场或者为了金钱和布施的欺骗,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相信神灵的存在和信仰的意义。”
“哦?”凌子抽回了手,轻轻在软垫上盘起她修长的腿,耐心地听着小七说。
“你既然见识过,更应该知道那些都是欺骗愚夫愚妇的把戏罢了,可为什么反而会更相信呢?”
小七抬起头,看着凌子,目光坚定而虔诚:“我觉得那只是神灵对人们的考验。就像我,就算从小被抛弃,师傅去世后我流浪在人世间,又变成了毒人,可现在不也是遇到了姐姐嘛?”
凌子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玉葱般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表情夸张地说:“我?傻弟弟,我也是受害者呢!”
“姐姐给我说过你的故事,可如果不是神灵的眷顾和要交给你的任务,为什么你能从一个没有希望的绝症患者走到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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