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十八章流氓滚出去
姜竹君等贺佩玲一出门就转入正题：“凌霄，你会话，快劝劝雪芬吧，因为跟婆婆吵了一架就要跟王晓刚分居闹离婚，结婚这才几天啊？我跟晓东还常吵架呢，跟二大姑子还闹过一次意见，可过后就没事了。”
“雪芬，真的吗？”她果真是要离婚，凌霄是有喜有忧，但忧大于喜，先装出吃惊的样子问。
“嗯，真的。不用你们劝，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们如果是我的好同学，帮我找间房子就行。”
姜竹君瞪眼道：“我们哪能帮你这个，那不是帮着拆散你的家庭吗？我不帮你，凌霄就更不可能帮你，他一个男人家，帮了你不是惹闲话吗？”
凌霄真感谢姜竹君，不然他真不知该咋。那会回到办公室，看到是她俩在，姜竹君是有事找他，可办公室有杨天冕在，三活宝还跟在他的屁股后，就把她们带到楼下贺佩玲的办公室，跟贺佩玲是两个同学找他办事，上面人太多话不方便，贺佩玲知趣地留他们在下，自己躲出去了。
方雪芬幽怨地看着他们，叹道：“唉，父母不理解我情有可原，连你们同学也不理解我。我既然这么坚决地要和他分居，肯定是情非得已下了决心要离婚，那种当官的家庭我一天也不想再呆。”
“那你们搬出来单过不就行了？有必要离婚吗？你知道吗？离婚还是女人吃亏，人家男人今天离婚，明天就又娶个大姑娘回家，何况王晓刚父亲现在是政协主席，本人又是教育局的科长，条件那么好，再娶个漂亮大学生很容易，你那根筋抽着了，为啥犯糊涂干傻事啊？你让凌霄，是不是这样啊？”
“你的挺好嘛，我听着觉得很对。呵呵，我还想不出你这几句呢。”凌霄打马虎眼，若是别的人，他会在姜竹君的话上能狠加一把劲。
方雪芬被姜竹君的噎住了，因为她的真实想法怎么能出口呢？凌霄一出口，她气冲冲地道：“谁用你们劝解啊？我是让你们帮我找房子，你们帮就帮，不帮也不要其他的，我就自己找，大不了睡马路！”
姜竹君生气地：“你为啥怎么不开窍？你妈赶你走就是为你好，我们却再帮你找房子，那不是害你吗？快醒醒吧，刚结婚就闹离婚，也不怕人们笑话！”
“笑话他们就笑话，既然敢做就敢当！”方雪芬此时已是泪眼汪汪，但这句话却狠狠地瞪了凌霄一眼。
凌霄知道她这是在骂自己不敢当，逼得他不能再退避，笑道：“你的也对，鞋大自己知道，你的婚姻幸福不幸福我们局外人哪能清楚？可这房子还真是不好找，竹君的也对，我们就是能找到房子也不能帮你找。不过，你若真要下决心，宾馆旅店到处是，还愁没住处？”
“凌霄，你给雪芬出的啥主意，住旅馆像个啥？再能住的起吗？”
“住不起她就回家呀。”
“好，我就住这儿了，反正你是这儿的大主任，住的没钱了就上去找你借！我现在就找刚才那个姓贺的经理，打着你的幌子让她给我优惠。”方雪芬从凌霄的眼里看懂了其中的含义，站起身就往外走。
凌霄装出着急的样子，喊道：“哎哎，你还弄真的呀！”可喊罢他没追已出门的方雪芬，而是扭头看着愣住的姜竹君，一摊双手道，“唉，这怎么办？我是随口一句，她还当真住旅店呀。”
“管她呢，你得也对，住不起她就回家呀。再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过几天就没事了。唉，真是啥人都有，她婆婆不就是想早早抱孙子嘛，反对她避孕也不是啥大不了的，就是骂了几句人家也是当大的嘛，还至于为这离家闹分居？何况开始人家只是口气生硬，结果她倒好，还和人家嘴，人家当惯官太太了，又是长辈，肯定要骂你几句，连这个都受不了还行？如果人家婆婆不肯认错低头，就真的不回去了？”
姜竹君这番絮絮叨叨，凌霄这才知道方雪芬是找得什么借口离家出来的。
这时方雪芬找回了贺佩玲，贺佩玲一进门就笑嘻嘻地：“凌子，你这位同学要住在这儿，是家里修房没住处临时住几天，问我包一间客房多少钱。你的同学就你做主吧，你给多少就算多少。”
“呵呵，你是老板你不让我，这不是成心为难我吗？”
“什么为难你？真的是让你啊，你不给钱我就不要，挣钱不挣钱也不在乎一间客房。”
把凌霄暗暗气得不行，居然听不懂他的话是啥意思，非要送人情。他只好笑道：“那也不能白住你的，找个标准间吧，按一个人的收，一天是十五元吧？”
“行啦，就按一天十元吧，把水电钱挣回来就行。”
凌霄笑着头后问方雪芬：“怎么样，我只能帮到这个程度了。”
“行，谢谢你和贺经理，我就住这了，请贺经理跟服务员一声，我这就办手续。”她完就要出去。
姜竹君见她来真的了，起身拉住她：“雪芬，你这是干啥，真住呀？你住得起吗？就这一个月就得三百元，你三个月的工资。”
“我又不是住着不走了，最多也是住个十天半个月。行啦，人家贺经理几乎是不要钱了，你这干啥？”
贺佩玲莫名其妙，用眼神询问凌霄，凌霄跟她笑笑摇摇头，意思不让她问，又示意她跟去办手续。
姜竹君见拦不住方雪芬，气呼呼地返进来，对凌霄：“不管啦！她爱干啥就干啥，反正咱们是劝过她了。那我先走了，从单位出来好长时间了，单位还有事呢。你也不要管，心惹上麻烦。”
“嗯，我也要上去了，今天公司的事也多。”
凌霄和姜竹君一齐出去，路过服务员室，她对里面的方雪芬：“雪芬，我先回单位了。”等方雪芬答应后，她继续和凌霄往前走，忽然对凌霄笑道，“谢谢你那些好吃的，昨晚晓东拿回后我就啃了一个大苹果，又大又甜，还是那种甜中带酸的，非常好吃！鱼也很好吃，热了一条鱼都快让我一个人吃了，吃的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你现在是两个人吃嘛，当然能吃啊！哎，听你们晓东天天要趴在你肚上跟宝宝话，是不是呀？”
这时已走到楼梯口，姜竹君站住羞红脸咯咯笑道：“胡，哪有啊？”然后娇羞地瞥了他一眼，又笑道，“你眼红了吧，那还不赶紧叫彩萍给你怀一个？”
“现在不行啊，两人都忙，等今年住进楼房再吧。”
“哦，也对。迟好，我现在也后悔了，早早地拉扯上孩子，青chūn一下没了，所以我也理解雪芬，可也不能因为这个闹腾啊。我婆婆也是，恨不得我进门就给她生个孙子。行啦，我赶紧下去了，雪芬的事情你也别多管，让她自己折腾去吧。”
凌霄看着姜竹君下去，他则又返回了，不管哪能行？麻烦是因他而起，他躲得了吗？
方雪芬已经拿到房间钥匙，凌霄要带她过去，贺佩玲就客气了两句忙自己的了。
到了房间，方雪芬先看了看，笑着头挺不错的，克制住要扑进他的怀中一慰相思之苦，先走到里面的床坐下，媚眼瞟着他娇嗔：“看把你吓得，连我这个女人都不如，还男子汉呢，敢做不敢当？”
“有啥不敢当的？！”凌霄虚张声势罢，坐到了她对面的床边。
方雪芬高兴地笑道：“好呀，那就行，也不枉我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我先跟他分居一段时间，听不分居就不好离。等冷了他的心，我就提出离婚，能协商离婚最好，协商不成就起诉。”
“雪芬，你真的了解我这个人吗？”
这话把方雪芬问得一愣，疑惑地反问：“为啥要问这个？三年的同学，加上你现在的口碑，应该很了解吧？嘻嘻，莫非你是个坏透了的大坏蛋？”
凌霄没有笑，郑重其事地道：“你对了，人是会变的，而且也不是从表面就能看出来的，我现在还真是大坏蛋，还真是坏透了。”
以为他在开玩笑，方雪芬咯咯娇笑道：“越是自己是坏蛋的人，就越是好人，哪有坏蛋自己是坏蛋的呢？”
凌霄这是决心要跟她讲实话，告诉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她知道实情后仍然死心塌地，那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来呵护。可认认真真讲了一句后，她却当成玩笑了，只好继续往下：“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是真的。我这多半年来变化相当大，大的连我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而这变化不是往好了变，是往坏了变，并且越变越坏。现在的我，已经彻底堕落成一个利yù熏心的无耻之徒，见了当官的和有用的，恨不能趴倒舔人家的屁股，到人家家里什么活儿都干，连掏茅厕的活儿也干，脸皮尊严什么都不要了，只为了能巴结好人家升官发财，为了升官发财脸皮已锻炼的比城墙还厚！而且升官……”
方雪芬看他的认真，也就认真地听着，但觉得没什么，打断道：“这算个啥？现在想升官发财都这样呀，脸嫩的是没本事啊，世道就是这世道，也不能怪你学坏了，是社会把你逼成这样，你一个没依没靠的能混到这程度，不这样哪行啊？可你本质不坏，因为起码你知道自己是在变坏了，明你的良心还在，我听你这样诚实地一讲，更喜欢你了，也更不后悔了。”到底是师院毕业出来的老师，马上总结出一套大道理，到最后对凌霄更是深情款款。
但凌霄认为她在当官的家里没白待，受到了“良好”的熏陶，笑了笑讲最实质的：“呵呵，我刚才还没讲完。那我升官发财为了啥？除了想给自家的人提供优越的生活条件，更多是为了自己的享受，想吃好的穿好的，想在社会上想高人一等，而且还想享受美sè。”他罢停顿了一下，先看看方雪芬是什么反应，见她的脸sè凝重起来，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讲，“如果换到多半年前的我，就是对你再有情意，我也只能默默藏在心里，不会对你怎样的。可因为思想腐化堕落了，就想要跟你发生亲密的行为，并且也有脸皮去实施了。但是，不是有了你我就满足了，除了你我还有好几个女人。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一个十足的大坏蛋，你为我这样做值不值，先要想清楚！”
方雪芬的脸sè一变再变，但看到他真诚阳光的面容，怎么也不相信他的是真的，或许他还是怕自己离婚影响了他的家庭，才这样故意污蔑他自己的。想到这里，她笑道：“凌霄，你还真会骗人，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是那种人。咱们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因为我对你也有情，所以才让你得了逞。好啦，我真不会再逼你离婚的，我现在临时住在这儿，你结识人多，尽快帮我找一间房子，等我离婚后你能常看我就行，莫非我真的能跟你老婆一人一天轮着要你？”
看着方雪芬羞红的俏脸，凌霄感动地：“谢谢你对我的一片深情，可现在你在敏感期，我没办法帮你，你就住在这儿，房钱我来出。等你离婚后，房子由我负责找，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可我刚才的的确是真话，我不能骗你，不然你以后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后悔了，我的罪孽就更深了。”
方雪芬正在欣喜的时候，忽听他又出这种话，怒道：“我都这样了你还在瞎话，那你有几个女人，都是谁？出来我听听！”
凌霄破釜沉舟了，笑道：“了你也不认识，我打个电话吧，你听听是真的假的。”完他就从从不离身的包中取出大哥大，开机后拨通了沙丽娜的电话。
“沙沙，在忙啥呢？想我了没有？”
那边的沙沙好不容易等到了他的电话，欣喜地：“想啊！人家想死凌子哥了！”
话音清晰地传到方雪芬的耳里，她的脸sè开始发白，凌霄却又加问一句：“真的吗？那你是怎么想我的？”
“没有一刻不想凌子哥的，想得人家睡都香不香，真想去找……”
方雪芬再也无法忍受，煞白的脸sè极难看，手指颤抖着指着他，失去理智地怒吼道：“流氓！流氓！滚出去！给我滚出去！算我瞎了眼！滚啊！再也不想看见你！”
凌霄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忙地断掉通话，丢下那边也发傻了的沙沙，慌忙对她：“你冷静，你不是不信吗？这下你信了吧？我到底是啥人你知道了吧？”他话的时候方雪芬还在手指着他怒骂，根本没听清他的话。
凌霄见势不妙，怕把其它房间的客人和服务员惊动来，觉得先走一步为好，让她冷静冷静，反正是把实情都讲了，她想怎么样随她去吧，现在了断总比她以后再后悔的好。
他急忙闪出房间，看到已经有人开门往这边看，只好故作镇静离去，丢下了已开始伤心哭泣的方雪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