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这件事真的很诡异啊,先不说冷兄所看到的那一幕是真是假。先用我们所见到的与他所看到的相互对比,虽然大致上很是相似但却还是有所不同。我至今都无法猜测出这当中到底有何端倪,按理说冷兄与我相熟甚早没有理由我能。看出那个已疯的人是大长老却无法,在那个虚象中找到你的身影吧!为何冷兄能看到自己在那里出现,我却没有察觉到这个关键所在呢?”羽殇皱着眉头很是不解的低声说道,这到底是有人刻意动了手脚还是象由心生呢?
“虽然我根本就不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敢肯定那个虚像之中的人真的是自己。我还是记得虚像之中的自己手持宝剑,却一直都狠不下心来刺向大师伯。只能很是失魂落魄的站在角落里,看着他犹如恶魔一般的残害无辜。那些人就这样倒在了我的身边,眼神中还流露出了一丝哀求。好像在求我救救他们救救这已被血染的书宅,但是我忽然觉得手中的宝剑是那么的沉重,我连举起它的力气都没有了又何来持剑斩魔。”此时的冷怀忆很是痛苦的大声说道。
虽然那一晚的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虚像,并没有真的身临其境去面对那场惨痛的劫难。但是冷怀忆真的能体会到虚像中的自己,在那个时候的感受以及他脑中在想些什么。他知道就算再多的无辜从自己的身边逝去,他也没有勇气拿起手中的剑刺向那个恶魔。虽然冷怀忆并不知道自己与大师伯,到底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但是他知道虚像之中的自己根本就无法亲手,解决掉这个已经嗜杀了许多条无辜生命的人,亦如他当初提不起勇气揭穿这件事情一样。
“所以那虚像中的你并没有阻止这场杀戮,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无辜惨死是吗?我不明白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冷兄,以你的性子怎么会袖手旁观呢?就算那个人与你的关系非比寻常,就算你不杀了他也要降服他了解这场悲剧啊!但是你为何却只是冷淡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不尽力去阻止呢你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羽殇很是不可思议的大声质问道,他所认识的冷怀忆不该是这个样子啊!为什么虚像之中的他却是如此冷漠,只是静静的望着根本就不做任何事。
“我也不知道为何那个自己这般的无动于衷,但是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中所想。我知道那个虚像之中的自己很想阻止这场悲剧,但是却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无法出手了断一切。但那个我心中也很是悲痛很是不忍的,毕竟那些是和他一起长的的师兄弟啊!可是那个恶魔却与在虚像之中的我,有着一种似亲非近的特殊关系,以至于我无法亲手将他击杀阻止其恶行。”冷怀忆很是无奈的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感受,而这也正是身在虚像之内的他最为真实的想法。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复杂了,听得大爷我都有些晕头转向了。既然大家都这么急于知道那真相,就直接去找那两个老家伙问个清楚。不就得了干什么还要费这心思猜来猜去,倒不如直接听一听他们所谓的真相啊!”小隐听罢很是不耐烦的大声说道,反正这件事都已经让冷怀忆知道了。倒不如趁这机会让老家伙们说出实情,当是解除他们几个人的疑惑也好,当是了断那两个老家伙的心结也罢。总之说出真相对大家来说都有好处,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做无谓的隐瞒呢!
“我倒是无所谓就看冷兄他如何了,反正这件事我也是被他们操纵的,进行的怎样也要向幕后之人汇报。可冷兄却是无辜的被牵扯了进来,按理说他应该保全自身当没事发生才对,没有理由为了个真相让自己的身处险境之内啊!所以到底该不该向老院长问个清楚,还是由冷兄自己冷静的思考后决定吧!”羽殇望着那一脸纠结的冷怀忆轻轻说道,的确这个决定权应该交由他的手上才对。毕竟冷怀忆辛辛苦苦的将此事隐瞒多年,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追问而涉入险境。
虽然羽殇真的很想了解清楚这当中的来龙去脉,但是前提如果是要牺牲冷怀忆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毕竟一个所谓的真相哪能比人命还重要,况且这件事本来羽殇就不该过多干预的。如果不是那两个老家伙骗自己入局,他才不会费这心思来查寻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更何况还要为此牺牲什么呢!反正羽殇觉得自己不该再对此事做过多的决定,就算到最后冷怀忆不打算将这件事情说出。自己也会支持他这个决定并且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将今夜的话泄露出一个字去。
“虽然当初的我因为一些人和一些事,决定将那晚的一切埋藏在心里再不提起。但是今日的我也同样是因为这些,决定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向师父说出。更何况在这烟兰书院中的事情,有什么是能瞒得过师父的耳朵呢?就算我今日不说出早晚也会被他知晓,倒不如搏上一搏为自己争取先机。而且我也真的是想知道真相,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冷怀忆叹了口气后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似乎在这一刻他忽然间想通了一些事情,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了。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去找老院长问个明白!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想以老院长,和大长老的习性应该已经起来了。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尽早去找他们,免得夜长梦多过后再生出什么枝节可就不好了啊!”羽殇听罢习惯性的望了望窗外的天,而后便对着其余的二人笑着说道。他现在还真是期待那两个老家伙,在知晓这件事之后的滑稽反应了啊!但同时也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因为某些利益,而对恢复了一些记忆的冷怀忆不利呢,总之不管怎么样羽殇也要保全他才行。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问个明白啊,大爷我还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呢!”说着小隐便推开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连头也不回的很是迅速的走了出去。看来他对那真相的确很是好奇啊,真不知道这条小蛇为何会对别人的事,这般的上心但却对自己的身世一字不提呢!接着羽殇和冷怀忆很是默契的点了点头,也连忙顺着小隐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一路上这三个人全都互不作声,就连嘴不停息的小隐都很是沉默。只知道一味的快速向前走去,想要快点到达那个地方。
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平日里很是漫长的道路今日竟然这般的短暂,不到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老院长的房门之外。果然如他们先前所预料的很是相同,老院长的房内灯火通明简直犹如白昼一般。仔细看去那房中好像有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便是那老奸巨猾的老院长了,而另一个想必就是那身份不明的大长老了。看这样子他们应该是特意等候在此的才对,真没有想到这两个老家伙的消息还很是灵通,这么快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几个的到来了。
“还愣在门外做什么你们不就是,为了寻觅那个真相而来的吗?怎么到了这里又不敢进来了,可不像你们平时的作风啊!”门内忽然传出了一位老人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这是那老院长在说话。既然这两个老家伙有意等在这里,他们几个也不好过门而不入了啊!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特意等在这里又有着怎么样的目的。唉,还是不管这么多了先进去再说吧!反正他们现在还有些可以利用的价值,量这两个老家伙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想到这羽殇勾起了他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走上前去将那扇大门推开接着便走了进去。而一旁的小隐和冷怀忆见状便也跟了上前,刚一进屋便看到那老院长和大长老很是悠闲的品着茶,看这情形他们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了啊!羽殇此时不得不佩服这两个老家伙的本事了,如同未卜先知一般猜出了他们今晚会到来。我想因为何事他们也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吧,羽殇真有些怀疑是不是每晚自己所说出的梦话,他们都能轻易的将其说出且很是明了的呢!
“真没有想到二位前辈竟有着如此好的雅兴,这都已经濒临白昼了还在房内秉烛夜谈啊!不过晚辈还真是好奇有着怎么样的趣事,值得二位前辈舍下歇息的时间来畅谈呢?总不是二位在聊着我们的所见所闻吧,我想前辈你们也没有这种癖好的不是?”当羽殇见到那两个老家伙之后,并没有急着将整件事道入正题,反而一脸笑意的与他们轻声寒暄道。不过任谁都能听出这话语间的嘲讽啊,不过这也怨不得羽殇对他们这般毒舌。毕竟谁也不想在别人的监视下过活啊,若换做他人说不定早就翻脸了呢!
“你这小子说的没错偶尔听一听小辈,在议论些什么也是一种难言的趣事。否则我们怎么能够知道如此多的内幕了呢,若只是指着你们几个还不知道要瞒着,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到什么时候了啊!”老院长并没有为此隐瞒他们的举动,反而很是坦然的承认了他们的确,是有窥听羽殇几人的一番谈话。不过羽殇还真是佩服这个老家伙,能够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他们。所做的事情说得这般的理所当然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们几个还要,回去在修炼几年才能以智取胜啊!
“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也不像是没有教养的啊,怎么能做出这等损害你们身份的事情来呢!幸好我们几个说的都是一些正事,若哪天心血来潮说点你们的坏话,岂不都让你们两个给偷听去了啊!不过大爷我向来不会后悔自己所说的话,就是怕你们两个老家伙听完那些话后,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我的这罪过可就大了啊!”小隐一脸坏笑的对着他们大声说道,这两个老家伙还真算是难缠的了啊!竟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听,他们几个人的对话还不被发现。看来在这烟兰书院别想有秘密可言了啊,以后他们也得小心行事才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