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这些窃窃私语声落下时,万年长毛黑阴鼠那百丈庞大的身躯,便是化为了一道旋转风,高速运转,棕黑长毛分布在其中,透发出阵阵恐怖的波动。
那种恐怖波动,就算是普通剑尊巅峰都是可以撕裂开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项卓豪冷冷望着化为旋转风的长毛黑阴鼠,雷龙般的紫色残殇剑轻轻一指,像是驾驭天地雷电的圣王,这一指之间,磅礴似海,无穷无尽的雷电就是从八方奔涌而出,浓稠如浆,只是遥遥望见,就是给人一种酥麻的感觉。
“残殇第四式,剑乱乾坤!”
残殇剑旋劈而出,似乎有着千万轮雷日同时绽放,紫色成为天地唯一的主调,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没有人知道这千万紫色雷日出现后,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时间似乎发生极为混淆的搅乱,仿佛过去了千万年,又仿佛倒流了千万年。
时间,无限拉长,无限缩小,无限滞怠,无限混乱!
最后,除了项卓豪外,似乎无人弄明白了过去了多久,只是最终众人耳边想起了的一声惨叫。
那种惨叫,极为凄厉,仿佛承受了世间最为恐怖的折磨。不过有一点修者们可以确定,那种凄厉惨叫,不是人类,而是那头长毛黑阴鼠。
死了?
万年长毛黑阴鼠死了!
媲美剑尊巅峰的长毛黑阴鼠死了!
众多修者心中兴奋的大叫,太好了,终会可以登上天峰顶,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不过接下来还是不要碰到这个妖孽男子吧,就算碰上,也决不能和其起冲突。
刷刷!
当天穹上万千雷日慢慢的消散时,漫天的视线也是交织在一人的身上,那人手握雷龙般的残殇剑,虚空挺立,紫红闪烁,像是天神降临般威武不凡,让人只有仰望的份。
“力量……涌过来了!”
项卓豪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到那种从外部涌入身子的纯净能量后,便是死死的克制住了立马晋升的冲动。
现在不是晋升的时候,打稳根基,才能踏上更高境界。
“拿命来!”
突然项卓豪身后响起了一道娇喝声,然后黑色身影闪烁而起,长剑横空,直取项卓豪的脖颈。
哗哗!
浩如烟海能量让得空间破碎,让得底下修者脸色都是倏然一变,这又是在演哪出?万年长毛黑阴鼠已然被白衣少年杀死了,那为何这妖女又拔剑相向呢?
显然那些修者皆是以为,先前项卓豪和施灵圣两人大打出手,是想要夺取杀死万年,妖兽的主动权。毕竟杀死长毛黑阴鼠能够得到其百分之十的纯净能量,这种诱惑可是极为大的。
然而那万年妖兽既然已经被项卓豪杀死了,这施灵圣为何又要突然出手?难道是记恨对方先前的行为?
这样想着,那些修者都自以为是这个原因。
这些修者中也只有古丰一人是明白人,知道两人出手的因由颇为复杂,并非旁人所想的那般简单。
项卓豪望着那突然袭杀过来的施灵圣,没有动作,只当那本命剑将要袭来时,才是瞬间伸出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本命剑生生夹住。
咔咧!
双方交击的空间陡然碎裂,显露出黑漆漆的洞穴,乱流汹涌而出。只是那本命剑再也不能前进半分,不管施灵圣如何使力。
“混蛋东西!”
无奈之下,施灵圣怒骂了一声,那般摸样,若是让得熟悉她的人见到了,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圣女么?
“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女人!”
项卓豪浑身升腾着紫焰,手中猛然使劲,便是将那道娇媚的身影给拉了过来,霸道的将其紧紧搂入怀中,说道。
“找死!”
施灵圣肺都要气炸了,汹涌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出,以自身为中心猛然发射而开,
咻!
似是早知道施灵圣的反应,项卓豪身体早便闪掠了出去,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朝着天峰顶上冲去。
项卓豪飞遁之后,那些修者却是瞪大了眼睛,半响说不出话语。那叫项卓豪的少年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这妖女做出如此轻薄的事情。
不过转念想到项卓豪那恐怖实力,这些人也是无话可数,于是都陆陆续续的朝着天峰顶上掠去,只留下在空中的施灵圣,还有底下的古丰。
古丰看了施灵圣一眼,暗道,“项小兄弟果然非同凡响,竟然敢当众非礼这妖女,佩服,佩服啊!”
当然这些话古丰不会说出来,甚至脸上都没有表露出半点神色,那妖女就在不远处,若是让之顺手给解决了,就有些得不偿失。
于是,古丰就这般,也朝着天峰顶上掠去。
呼呼呼!
山风突然刮起,呜呜声音,好似一曲哀乐,让丝丝愁绪攀上心头。这时,只剩下施灵圣一人独立虚空,眼神迷茫。
她呆呆望着一处地方,半响没有回过心神。
“师傅,我这是怎么了?”
喃喃自语在施灵圣口中响起,她在询问,亦在自问。
从被项卓豪破了身子,她就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这种情形在面对那个家伙的时候尤为明显,往日的冷静,沉着似乎全都不见,剩下只是一味直冲的鲁莽!
她本不是这样,也不应该是这样!
她是圣女宫的圣女,她常常露出天真无邪的样子,只是为了掩盖住内心的冷漠。那种冷漠,是真正的冷漠,即便是她自己,也常常为那种冷漠感到苦恼。
然而那件事发生以后,不,应该是见到那个家伙的时候,自己内心的冷漠永恒不散的冷漠,竟然出现了点点颤抖。
那种颤抖,是阳光照耀进来的颤抖。明明令她感到苦恼的冷漠,竟然在消散时,让她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是的,恐惧,就像前些日子感觉到的,那种大祸临头的惶恐一般,见到那个家伙的时候,她的心内深处出现这样的恐惧。
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里很明白,自己是畏惧那个少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