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聘礼丰厚,唐家陪的嫁妆也让村人瞠目。
村里人这些年都没少猜测唐荷家暗暗积攒了不少家财,只是大家都没猜到,这个“不少”,当真是不少。这回唐荷出嫁,大伙儿都打听清楚了,床、梳妆台等早送到周家的大件自不必说,是亲事一定唐老爹就着人用了上好的木材精工打就的,还有些衣服首饰的小件陪嫁也是唐家村的独一份,最最惊人的,还是放在衣箱的压妆,据说是四个足十两的大银子。
四十两啊!
村民世代务农,人口多又疲懒一些的人家还可能吃完上顿没下顿,就是境况略好的农户,家底抄光都不一定有四十两。
传闻一出,青竹娘先不干了。谢雪梅早先为张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如今在张家是扬眉吐气,手中又有嫁妆银子攥着,还把一个张青竹哄得重新迷了头,几次婆媳争吵都没再帮着娘,因此青竹娘等闲已经不敢惹她。但这回刺激太大了,四十两银子啊,不说“唐荷”是她看到大的,知道好拿捏的很,她当初要嫁过来,老张家不就直接跻身富户了?就算哄骗不过来,“唐荷”手指缝漏一漏,也够他们餐餐鸡鸭鱼肉了。
青竹娘越想越心疼,两手锤着胸口坐在儿子儿媳的房门前哭号:“老太爷啊,咱老张家是遭了啥孽啊,好端端一门好亲事被狐狸精搅没了,一个上天入地也找不着的好媳妇换了一个搅家精啊!”
屋里的张青竹也很郁闷。早先唐荷和周南生的亲事说定,他一度以为唐荷是被迫,其实还没有忘情于自己,本想寻个时机叙一叙衷肠,不想动作之前就被周南生撺掇唐大山一起套了麻袋狠揍,他鼻青脸肿回来,谢雪梅小意呵护,他又觉得这个媳妇不错了,加上后来儿子出生,他其实已经歇了对唐荷的心思。但这回唐家陪嫁四十两银子,还是刺激到他了。
谢雪梅看着男人闷声不吭地坐在桌边,屋外婆婆还在号骂,冷哼一声,忍住口里刻薄的话,转身抱起儿子轻声哼唱哄他睡觉。
她也想明白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当初她看唐荷处处不如自己,现在回想,唐荷有爹娘兄弟维护,有殷实婆家殷勤夫婿,自己的陪嫁也丰厚,她的命不知要比自己好多少呢。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如今也是有儿子的人了,手里还攥着几个银子,男人软弱听话,婆婆除了号骂也动不了自己,她且安心把这日子过下去吧。
除了张家人心涌动,唐荷的亲伯父一家也跟滴水如油锅般喧闹起来。张氏同她男人唐宝福纳罕地说道:“你说当初唐二蛋跟他媳妇,两手空空啥都没有,二十几年的功夫咋就挣了那么大家业呢?”
唐宝福也各种羡慕羡慕嫉妒恨,早年他是秦氏手中的宝,秦氏一贯教他,姐妹兄弟就是要挣来供着他的,因此当年亲弟弟什么都没分到,村人说他冷心,他还嫌旁人插手自家事务。只是岁月流逝,如今他也是做爷爷的人了,福气用完苦头吃过,人情道理已经多少明白一点,加上老娘死后兄弟顾念那句“帮衬兄弟”的遗言,仍然定时把米粮果蔬送来,他也怕无理发作的话,唐二蛋发狠啥都不再给他。因此脸色变幻,最后冷哼道:“怎么挣下的?拿手拿脚拿血汗挣呗。村里人谁不晓得,我兄弟跟他婆娘大冬天还去挖藕挖茨菰,冷风苦雨去草市上叫卖,你啥时候受过这种苦?没吃过苦就享不上大福,你那眼浅话给我消停些!如今侄女不是要出嫁吗?你跟大江媳妇是亲亲的伯娘和嫂子,还不赶紧去帮忙!”
张氏心里也不以为然,这会叫上兄弟了,哼,你自己什么时候有兄弟的样了?
只是夫妻本是一体,唐宝福不像样,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如今婆婆已经死了,境况不如人,只有他们求着唐二蛋家,没有唐二蛋求着他们家的道理。因此叫了儿媳吴氏,两人去唐荷家帮忙。
李氏正听着相熟的村上媳妇给她学青竹娘的后悔,她如今也不怕人知道当初唐家同张家有意的事了,心里得意到不行,嘴上还在厚道:“咱家孩子跟他张家没有缘分呗。”
按照风俗,办喜酒就需要族里的妯娌们帮忙操办,李氏也往唐宝福家送了信,但是张氏婆媳真的上门来,李氏还是真的吃了一惊。厨房里来帮手的媳妇大娘都同她相熟,自然明白当年旧事,也是深有意味的你看我我看你,只等李氏的态度。妯娌示好,李氏也不想在闺女的喜日子给她下脸子,当下脸上堆笑,“六嫂来了?正好我这里忙不转呢,你肯来,可真是要帮上大忙了!”
没有吃冷脸就好。张氏暗松一口气,也笑着说恭喜话,同儿媳麻利地干起活。
不只婆媳两人,他们那一房老的少的也都来吃酒了。晚上家去,吴氏就忍不住同自己男人唐大江感慨,“六叔六婶这回嫁闺女真是大手笔,压妆银子就给了四十两,不定自己留的家底还要翻倍呢。”
唐大江想起幼时他同自己爹娘吃好菜,叔婶夫妻俩却喝着米粒都没几颗的冷粥,如今河东三十年变河西,他们家一家有老有小大负累,他堂兄弟唐大山却正赶上家里红火时候,心里不是没有羡慕,只是自己遭逢的爹娘是这样子,除了忍耐,难道去抱怨他们不给自己留家业不成?因此叹几声气,也不接媳妇的话,只是吩咐道:“咱叔咱婶是厚道人,日后你同孩子们都跟他们家走近些就是。”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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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近年来境况好,操作儿女婚事自然用心。前一日虽然只是近亲吃假酒,但也是荤素齐全酒菜丰富,今日正酒更不必说,各处亲戚来齐,坐满了几十桌。
要娶新媳妇,自然没有用老屋做新房的道理。因此徐氏把二女儿出嫁前的闺房腾空,重新刷了一遍,把一干家具置办齐全。等唐家陪嫁的床送来,又请人算日子算方位,请了族里儿孙满堂一世享福的族老帮忙安床,到了吉日,则由族里最有福气的五太婆负责铺床,并摆上各式喜果、荔枝干、红绿豆及利是。
周南生这一日笑容就没有停歇过。他去唐家把唐荷用红轿子抬回自己家,两人拜了堂,入了新房,他揭下新娘头上的红帕子,看到那张心上的面孔,只觉心潮澎湃。
“我会对你好的。”他轻声对她说。
唐荷轻轻点头。
陪在新房里的人看他们相视良久,都笑着起哄。
“你去陪客吧,少喝些酒。”唐荷叮嘱道。
周南生嗯一声,恋恋不舍先出去了。
“小荷姐,你们家姑爷长得真俊!”送亲的姐妹往日也见过周南生,只是今日他穿一身喜服,红衣映着脸上喜色,越发有风流的意味,村姑外放,打趣新娘的话里就不掩羡慕。
“人长得俊,家境也好。”
送嫁的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唐荷含笑坐在喜床上。
荒谬感和虚无感在待嫁前逐渐消失,当青年来到她面前,把她娶回自己家,执起她的手许诺一生一世,她心里有真实且丰盈的感动和幸福。
就这样吧,她想着。庄周梦蝶,从前都是一场幻梦,只有这一生才是真实。
周南生陪客喝酒喝得很克制。老少爷们调侃他,他也大方承认,“我好不容易才把媳妇娶进门,今儿可不能喝趴下,待会我还要入洞房呢。”
众人哄笑。是否成亲是一个社交的门槛,如今周南生是有家室的人了,早一步成亲的男人们同他说话都无端荤了许多。听了他少喝酒的话,便纷纷挤眉弄眼道:“老哥跟你说,喝酒才助兴呢!”
有喝了上头的,还拉过他低声传授经验。
最近接受的经验太多,周南生已经很淡定了,只是心中摩拳擦掌,恨不能马上回新房同媳妇儿演练演练。
好不容易喧闹抛在耳后,小夫妻俩梳洗干净,重新铺了床,放下红色的床帐子,然后各自着了单薄的中衣,相对着坐在床上。
近情情怯。
心上的人儿在烛光下一张粉脸俏如桃花,一改向来的坦然从容,难得带上了两分羞怯。
他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叫她:“媳妇儿。”
唐荷抬眼看他,这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人,于是忍不住对他笑,轻轻应声,“哎。”
周南生被她笑得心中欢喜柔软,还略带了一点疼。他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抱得紧紧地,“你是我媳妇了,你是我的了。”
“嗯。”
“叫我。”
“……周南生。”
“……”周南生惩罚似的勒一勒她,“叫夫君。”
好雷有木有?唐荷做惯了村姑,已经适应不了这么文艺的称呼了,于是柔情蜜意消散,忍不住在他怀里翻个白眼,“今晚你就光说不做啊?”
“……”虽然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已经知道她私下里大胆得很,但是洞房花烛夜被这样用话刺激,周南生顿时热血冲头,顺势把她往床上带倒,翻身覆了上去。
“重。”唐荷用力,把他往旁边推开。
周南生顿时莫名委屈,“小荷……”
“乖。”唐荷侧身看他,脸上带着笑,伸手用指尖描过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逗留了一小会,又往下描过他的喉结,锁骨。
素手柔软温热,已经探入他的衣襟摸上他的胸膛。所到之处,酥痒生出,周南生忍不住,喉结上下吞咽。
唐荷笑,拉开他松散系着的衣带,“我想了很久……想看看你……”
在他们定亲定情之初,周南生觉得,自己也是看过很多书的,对未婚妻说些呢哝情话,哄一哄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未婚妻天赋异禀,不说则已,一说惊人,每每三言两语就让他脸红心跳,热血同时往头上和□冲去。
今日也是一样的效果。
唐荷拨开了他的衣襟,一路从他的胸膛盘旋往下,掠过腹部,没入他的下衣,轻轻握住他的挺立。
周南生不自觉地僵直身体,把自己更往她手里送。结果戏谑的人儿手中不过动了两下就放开手。
周南生不满,抓过她使坏的手,她却顺势点上他的胸膛,“我想看……你脱了衣裳……”
热血沸腾。
他们的喜床宽大,床柱子也立得高,放下帐子后就是周南生站了起来,也没有顶到头。
他深吸口气,把已经松散的上衣和下裳利落地出去。
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过身体。周南生说不清,是秋夜微凉的空气让自己肌肤上相继浮起鸡皮疙瘩,还是她火热的目光。
他强作镇定,“喜欢么?”
唐荷缓缓起身,贴着他站定,双手环过他赤\裸的身体,红唇贴近他的耳垂,轻轻地咬了一口,带着笑意答道,“当然。”
周南生被那细微的疼痛及更强烈的麻痒刺激得浑身一震。
她却没有放过他,她的嘴唇一路下滑,从耳后敏感的肌肤,慢慢往下移止胸前的小豆,同时环着他的两手不忘摩挲着他的背部。
lovehandle。唐荷想着。自己拥有的这个人,年轻英俊,身体矫健有力,他的腰部两侧,轻薄的肌肤下鼓着肌肉。你是否知道,这叫□的把手。
她辗转地把吻印在上面。
“妖精……”周南生无意义地呢喃道,“大胆的妖精……”
他因为渴望,身体在轻轻发抖。可恶的人儿让她温热的唇舌逗留在腰腹那里不肯下滑,他等了三五秒,忍不住扶着她的头推中正中。
小小南生已经长大挺立,激动得眼儿都冒出水来。唐荷轻笑出声,轻轻吻了上去。
啊!周南生正待喟叹出声,她却不肯再亲第二下。
无数个夜晚设想过的被她的温热包裹,此刻近在眼前却没有如愿。周南生急了,“小荷!”
唐荷轻笑出生,再度站直身体,往后退了一小步。“你不想看看我吗?”
他们情热的时候,有两三次他的手也探过高山深谷,只是从未眼见。如今美景即将展现眼前,他的目光深沉,声音也变得暗哑,“……想。”
“你帮我……”
先结发鬟后解衣。不同于脸上常年晒出的蜜色肌肤,她衣下从未示人的肌肤莹白,长而漆黑的发丝覆在上面,黑白两色的激烈对比更平添许多诱惑。长发遮在胸前,山峰和峰顶的两颗红樱若隐若现。
他的目光像带着火。
唐荷也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喜欢吗?”
“喜欢极了。”他哑声答道。他伸手把身前的人儿揽入怀中。
两具火热的身体没有阻碍的紧密贴近。两人同时喟叹出声。
周南生紧紧抱住自己的女人,低头寻到她的唇,激烈的啃吻起来。
两人唇舌交缠许多回。唯有这一回,□意味最浓。
舌与舌你追我赶。手与手急切摸索。
他一手覆上她的柔软,轻拢慢捻抺复挑。
唐荷承受不住,低低地呻\吟出声。
周南生并没有放过她,他的另一只手略略推开她因为酥软挂靠在他身上的一只长腿,不顾她的抗议让她立定,然后探入她两\腿之间,“湿了。”他又惊奇又得意,停止与她的深吻,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戏谑地轻咬她的耳垂。手上还恶意地刮搔了一下她的花心。
啊。唐荷不自觉地挺直身体。更贴近他,□不住地蹭他。
热。痒。
火热的深吻改为蜻蜓点水的啄吻,胸上撩拨的手也停住,身体深处疯涌出的渴望得不到满足,空虚感让她不满地掰过他的头,红唇主动奉上,邀请他与之共舞。
主动权找回来了。被极度的渴望煎熬过后,他反而生出了忍耐。他戏谑地低笑出声,任由她的小舌舔吻不已,只是不肯回应她。
她把他垂下的手拉扯到自己的胸前,“要摸。”
真热情。他笑出声来。一手环抱着她,一手乖顺地裹住她的胸,只是不肯捻弄。
两人的□紧贴,被各自涌流出的水弄湿了□。
渴望被填满。腹部处贴着他火热的硬\挺,她往他身上磨蹭,呻\吟声夹着不耐的呜咽,“周南生……”
“嗯。”
在两人的相处中,她常常是逗弄他的那一方。今日她为他情潮涌动,粉脸潮红,娇声求\爱还是头一回。热血往□急涌,他的小兄弟急得弹跳了起来。
他却还是想要她为他展现更多。
“周南生……”她热切地,哀求地,软弱地,妩媚地轻声叫他,“你来呀……”
再也忍不住了。
两人拥倒在床上,他急切地分开她的双腿,硬挺抵在她的入口处,一下就冲了进去。
啊!湿润,火热,紧实。前所未有的舒服。
与他相反,即使已经有足够的前戏,甬道也已经足够润滑,唐荷还是一下就惊疼了,“疼……”
她的身体变得僵直,□也不自觉把他绞紧,他也跟着又快活又痛。他极力忍住动作的**,俯身亲她,勾引她与她唇舌交缠,两只手各抓住她的两只柔软,修长的手指捏住两颗红樱又捻又拨。
身体深处重新涌出热痒。希望他动起来,希望他满足她。“周南生,想要你……”
他脑中的弦“啪”一声崩断。两手抓着她的柔软不放,□往她深处大力冲撞。
她忍不住惊叫出声,然后声音渐渐转低,婉转娇\吟,每一声都似夹杂了无限火热和快活。
她的呻\吟激得他更加冲动。
厚重的木床在他的冲撞下发出咿呀的声响。
**相触。啪啪声。水声。
“小荷,”他动作不停,俯身亲吻她汗湿的脸颊,“荷花儿……我的花儿……”
她的神智已经被冲散。酥麻从撞击处蔓延,舒服得脚趾头也蜷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不擅长做荤菜,因此艰难写到现在……
今天一天我都没敢看大伙儿的评论来着……
因为此后就要写唐荷婚后生活了,笔墨基本不再提及她娘家,因此本章就略略交代了前面出场过的人物,大伙儿忍耐地看完吧
为了抚平大伙儿的怨气,特供上小剧场一出:
“你知道我以往夜里怎么度过的么?”周南生把媳妇抱在怀里,问道。
唐荷昏昏欲睡,“咋过来的。”
“想你呗。”
“嗯,”她闭着眼睛,仰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乖。”
“你不问我咋想啊?”
“……”周公魅力大,她被男人在唇上惩罚地轻咬一口,才略微醒转过来,“咋想的。”
“想这里,”他的大手探入她的衣襟,覆上她的柔软,捏捻挑搓顶上的小樱,“想这样做。”
另一手扯开她的下裳,探到她的洞口,一指直接插入其中,“还想这样做。”
睡意顿消。他的手指在深处戳进戳出,几下手欲拔出来,她不肯,两手按住不让他动。
他笑出声,下巴顶在她手上,震得她不舒服,于是抗议地娇哼一声。
他从善如流地继续动作,却到底拔了出来,捻住她的花蕊,慢条斯理地搓捻。听到她低吟出声,又笑了起来,“还想你的热情。”
他两只手都动作着。两人厮磨日久,他已经知道她的敏感点,捻弄她的乳\头,就能让她流出水来,再轻轻地搔刮她的花蕊,就能让她泛滥成灾。
果然不久,她的呻\吟声越发婉转,两只手紧抓着他拨弄她下身的那只手,身子不自觉弓起,然后松弛了下来。
她这是到了。
他停住动作,手指收回来给她看,“湿漉漉的。”
她瞪他一眼,惹来他的轻笑,湿润的手指抵在她的唇边,“尝一尝?”
说着不容她躲,手指探入她的口里,搅动她的口舌。她呜呜出声。
“没错,我还想这样。”他的声音哑了下来。
“每回见你回来,夜里我都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悠悠地说道,“我一边想着你,一边自渎。我多想,早点做刚才的事情啊。”
她终于奋力抽出了他的手,忍不住瞪他,“读书人怎么能想这么龌龊的事?”
“圣人说,食色性也。”他笑着说,“你不晓得书中自有颜如玉么?如果书中不交如果摆弄颜如玉,看它还有什么意思?”
小黄书祸害上下五千年啊。她无语。
他却坐起身,扶推着她凑往他的胯\间,“我最想的,还是这样。”
我生平从未设想自己有一天写肉。我的节操,碎了一地了……